@MulanPurple 共产党作为一个组织其实有极其强烈的自毁倾向,是共产党塑造了一尊,然后又让他来带领自己,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甚至觉得这和他们的意识形态有关系。以前我看过一个非常有趣的分析,说《国际歌》里“这是最后的斗争”并不符合黑格尔和马克思的“历史会不断进步上升”的主题思想,反而更接近圣经的世界末日的论调,只不过末日后能复活的人不再是耶稣的虔诚信徒,而是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因为潜意识里相信末日并期待末日,所以在末日来临之前的执政阶段就怎么随便怎么来呗,反正共产主义信仰保证我们都能复活,那作个死又怎么了?
有象友说“能有几千万版税的人也要去当公务员”这件事本身已经很疯狂了。
我得承认,我第一时间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很没有道理,甚至觉得象友是不是有点外宾了。
我当时的思考回路就是:简中社会有多少万的版税并不重要,体制的身份之所以很多人趋之若鹜,就是因为体制内会给予一种“正常人”的生活:当你犯了错时,别人会因为精神病的原因而体谅你;而且你真犯了错也没关系,只要不是彻底的无可挽回的错误(政治上站错队或者公开反抗体制),哪怕再大的错误体制也会给你兜底,在山东搞百日无孩的曾昭起也好,当初在武汉搞瞒报的官员也好,不都是雪藏几年继续高升么?
这其实就是我们这些普通人需要做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能有的心态,我们反复告诉自己:犯点错误没什么的,三十岁不结婚不会遭天谴,喜欢同性不是堕落,gap一年不会死……但事实是,整个社会能创造出来的容错空间几乎全部给了公务员。
换言之,在体制内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说:体制会给予公务员普通人(哪怕版税再高也好)绝对无法拥有的容错空间。
所以,拥有几千万版税的作家也要去当公务员,有什么疯狂的?
但是我又马上反应过来,这确实很疯。因为这种疯狂太彻底,太大,太绝对了,以致于我都痛骂这个社会那么久了,依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就像一本推理小说所说的那样,他的凶器太大了,以致于我们都没看见(凶手是把人从楼上推下去的)
我爸是个傻逼,每天看抖音直播抢红包,一分钱抢不到就要发脾气跳脚,着急饭菜没做好就要砸盘子砸碗全倒掉,有病不吃药不去医院说得了大病就死掉。
朋友的爸爸也是个傻逼,忠诚小粉红,每天爱党爱国誓死效忠,儿子不交社保他比国务院还火大,觉得你对党国不忠不孝。
另一个朋友的爸爸还是傻逼,为了省钱不买洗衣机,十几年衣服全让他妈手洗,有再多钱都不愿意花在家人身上一毛。
这几个爸爸从南到北分布在不同省份,他们互相不认识但出奇的相似,都喜欢在家里大吼大叫,对着妈妈作威作福,既抠门得要死又死要面子。
我身边的朋友都有这样的爸爸,我朋友说他妈命苦,我说你这话就格局小了,谁的妈妈命不苦?如果你有一个不傻逼的父亲,一个命不苦的妈妈,我真的深深感到羡慕,因为你是这国家的极少数。
~分享我家小朋友在日本接受的教育~
~禮貌~
上幼稚園前,我家小朋友還不會主動和大人打招呼。
當時我們到日本生活正逢covid-19,小朋友缺乏和他人互動,有些怕生。
第一天上幼稚園,到了門口,我和料理長(小朋友的爸爸)就跟小朋友說要和老師問好喔!
老師卻阻止我們。
「小朋友不需要先跟老師問好喔!是老師和小朋友們問好。小朋友先要感受到被問好了很開心,才會漸漸學會問好。」
所以每次送小朋友到幼稚園,只有我們和老師互相問好,小朋友就躲在後面,或是飛奔進去。每次老師們很熱情地對他說「おはよう!」還叫他的名字,問他一些簡單的問題,他雖然很害羞,但整個人的tension都變高。
漸漸的老師向他問好時他也會回應。
又過了不久,小朋友突然主動和老師問好,見到熟人也問好,甚至對路上的店鋪的人,附近上班族,也會問好。
變成對周圍人很熱情的小朋友。
後來每次我想要求小朋友做到什麼,都會想想老師們是怎麼教他學習禮貌。
「小朋友感受到被問好了很開心,才會學會問好。」
我有沒有先讓他感受到呢?
禮貌是一種互相表示友善的儀式,而不是一種對兒童的要求,也不該僅僅是模仿。
https://musain.cafe/@lilylindbergh/113776400536803890
宫斗属于是智人版的动物园刻板行为。权力圈禁一群智人,垄断资源(饲料)配给,围墙里圈养的智人生存空间单调逼仄,于是出现行为模式内卷化发展,多发互害、残虐等刻板行为。虽然向内生长的involution与人斗看似其乐无穷,但其实对种群的evolution毫无意义,最终导致中华帝国被海洋帝国无情吊打。而一些人刘慈欣学入脑,无法直面老祖宗史上的大面积无意义,硬是从无意义的荒谬中挖掘意义。
中国的国运每60甲子一个轮回,因此2026年对应的历史是1966年,即文革启动那年。我来强行分析一下,不是预测,不构成参考意见。
对于身在墙内的普通民众而言,接下来的2025年要为2026-2029年这三年可能出现的内乱、经济大萧条做好准备。
在个人和家庭财务上,以及在人生重大决策上,可能需要多留个心眼,准备好逃生通道,为可能发生的变动留出余地,保留选择的机会。最简单的就是,万一你或你的家人失业了,你有没有能力让自己和家庭不至于阶层滑落。
不要当岁静党,不要低估人性之恶和CCP政权之恶,要多看到社会的阴暗面,多了解一点经济学常识,多关心时事和社会新闻,多锻炼身体。
树挪死,人挪活,不要追求稳定的生活,而是要增加自己全面发展的技能,让自己在不稳定的生活下也能有生存和保全自己和家人的能力。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福至心灵做了这样一番输出,我不是会预言的人,只是想说一说我对接下来几年的想法,看到即是缘分吧。以及请不要骂我,谢谢。
@MulanPurple
这可能也跟你国的“权本主义”(借用范畴先生的定义)特色有关。钱动起来还能顺利回到自己的口袋里,这在你国,也得有特权戳着才行。普通小民百姓,那点钱一旦脱手,没准就再也拿不回来了,哭天喊地都没用。
PS:西门庆自己也是如此。他活着的时候到处投资赚钱,临死时就特意嘱咐吴月娘,把绒线铺绸缎铺关掉,货物脱手,资金全部回笼;以后只经营家门口的当铺和生药铺。因为他心里有数,没有他戳着,那些买卖的资金,早晚被人吃光了。
高等教育的一个特点是基于书面的知识系统化。许多人可能不太适合高等教育,因为可能是缺少思维训练,或是天生如此,很难系统的理解知识,个人的天赋可能在其它地方,而不是搞书面工作。
无限扩大所谓的高等教育,制造「高等教育泡沫」,有诸多经济上的好处,并且会掩盖很多社会身份不公平产生的矛盾。
政治上的效果,可能类似宋代的「冗官之策」,将失业青年转化为在读学生,控制了年轻人群体,并适当开放上升通道(时不时政策鼓励创业,授予体制内小吏身份——但主要上升渠道还是荫庇),从而转移注意力,减少对抗体制的叛乱风险。
世界对于老男人的浪漫化塑造是很值得玩味的。直到被彻底祛魅之前,“大叔”这个词在言情小说里的想象不是mansplaining,而是知道疼人、有钱多金、心甘情愿铺路、安全感,连身上都是有体香的,烟油味儿会被歌词描述成“淡淡烟草味道”。《极限挑战》这类大叔综艺里,叔们要么聪明绝顶要么傻傻可爱,无论做什么都可以被解读为有魅力;中老年男性名人可以秃顶,可以肥胖,可以没有情商,但只要有才华和地位,就有了魅力;电影电视剧里的老男人塑造,坏肯定是有苦衷的,再坏也有善良的一面,什么顾家啊隐忍啊父爱如山啊,而女人的坏则是最毒妇人心;社媒给中国人塑造的川普,是一个很会开玩笑的全能老头,七八十了还在卷title;家暴风波里的张颂文,在饭圈粉丝眼里是永远的“小熊”。
延伸来说,这种对老男人宽容和浪漫化的心态,也和一直以来所有叙事中对父权的想象和美化有点接近:央妈、金主爸爸。
而每一个它者,都被冠上了轻蔑矮化的“昵称”:南方小土豆、纽村、北美大农村,土澳、坡县……矮化它者以便变相抬高自己。每一个喊南方小土豆的哈尔滨人,不管男女,都以为自己是爹。
人好像沉浸在一种虚假的张力里面:我对父权给予无限宽容和浪漫想象,父权会对我舐犊情深。这种臆症也是老中关系里永恒的症结:所有的感情说到底都是权力。不管是亲密关系还是家庭成员,不管是职场上还是国家间,你可以有点小个性,但你最终得听话,你可以自己扑腾,但你最好是弱小的,永远长不大的,这样才值得我居高临下地垂怜,获得我有条件的爱。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