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lanPurple
严重怀疑这些祥瑞造假的可能性极大,大概率是另一种形式的亩产万斤。即使是真能砸人力物力在新疆养出来,也不太可能投入市场赚钱。就是当地某些部门需要靠祥瑞,来媚权and骗经费。
实际上看了一些跟战争有关的纪实文学之后,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民主制可能是在战争上最有潜力的做法。
说不定民主制的起源就是战争。
目前世界上最能打仗的国家全是民主国家。专制国家在占了极大物资和人数优势的情况可以惨胜民主国家(没错我说的就是苏联和芬兰的冬季战争),但只要物资和人力大体相同,民主国家的战争能力和战争水平绝对是远远超过专制国家的。俄罗斯的战争水平在乌克兰面前暴露得如此明显,而中国的海军实力也在菲律宾面前暴露得很明显。
我想,这是因为民主制是目前人类能做到的最高效的分配资源(无论任何资源)的方式,而军事说白了也就是分配资源的问题,当政治上处于专制带来的低效时,军事上怎么可能有民主带来的高效?
说来可悲,我觉得现在解放军和日本自卫队如果再打一仗,估计解放军不只是会输,还会输得很惨。
真要打起来的话,那支据说绝对忠诚的铁军也只能战胜连菜刀都必须实名购买的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了吧。
当然,类似刘慈欣这样的军事爱好者(他确实是)很容易觉得民主意味着低效、扯皮、推诿甚至内斗。但这恰恰是因为刘慈欣笔下的民主压根不是真正的民主,他笔下的人开会的时候几乎都只看个人的立场为了反对而反对,南美的面壁人说什么美国都要反对……这哪儿是民主制?根本就是山头林立的蛮荒社会嘛。
民主制要求有能力的候选人们、公开透明的竞争机制和全程透明的竞争过程。这很吃一个作者的学识修养和脑力,而刘慈欣最高的谋略水平就是章北海的太空二二六,哪玩得转这个?
我现在回忆一下,在文学和各种艺术作品里对现代民主政治有直观描绘和反映且我觉得还不错的,居然是《猎人》的选举篇,富樫真是个鬼才……
一直看香油讨论经济下行是否能让更多普通人在政治上“醒过来”,我觉得,或许有一些,但是更多的只会变成incels,把对现实的不满发泄到虐猫仇女上。
有能力审视环境并合理归因需要两个基本条件:
1.正直
2.不是功能性文盲
正直就是,发现是谁的错,就去问谁,哪怕对方拥有压倒性的权力。
但是你们看这些年来,婚姻中男的出轨,女的往往选择“打小三”而不是殴打那个男人;在人际中受了委屈的男的,多半是去幼儿园和小学门口拿刀砍孩子,没几个真的去捅领导。就该知道,正直是一项非常稀有的品质。自己受了委屈,转身向更弱者发泄不满,就是中国社会一直以来的通行逻辑。
失业的incels只要还有女的可以恨,就不会去恨大爹。毕竟女的弱多了。
第二条么,你看看有多少人在留言但是不说人话就知道了。
有多少人只能用网络流行语表达自己的感受,就有多少人无法真正地思考。
@16sixteen 经济下行,境况恶化,会让更多糟糕保守的东西借尸还魂,反扑那些因为现代而稍微建立起来的东西。
思想不会因为痛苦而自行升华。思想总得有路径可循,总得有东西可想。正如数学题再怎么不会做,也不会因为痛苦而突然会了。厨房里只有土豆,是烧不出鱼虾蟹来的。所以,痛苦只是痛苦,认知是认知。水变油是妄想,痛苦实现认知升级也是妄想。痛苦只能把土豆烤糊。
痛苦是一个很有效的推力,至于往水泥墩上推还是往沟里推,并不由痛苦决定。
更糟糕的是,痛苦会节制人变好可能所需要的资源,降低变好的可能性。
说句实话就是…当你被安排做一个不是你选择去做的事情的时候,拖延是你为数不多的能找回掌控感的行为,因为虽然你无法决定自己可以做什么不做什么,但至少你可以决定什么时候做或者怎么做,这样就不会让人感觉那么不舒服…大家想找回点掌控感又有什么错呢…不是自律不自律或者勤奋与懒惰的问题,而是谁也不喜欢被安排…
我之前说《秦汉的方士和儒生》这本书可以叫做《秦汉迷信幽默故事选》,读着确实挺有乐子的,但读完之后我又觉得很悲哀。
在中国,知识的系统性造假、知识分子为政权做伥鬼这些事竟有如此深远厚重的历史,以至于耿直、说真话竟会成为一件几乎高不可攀的知识分子的美德。
我们批判郭沫若觉得他没有知识分子的风骨,但中国古代有多少知识分子干的事跟他一样甚至更脏,王莽明明是篡位夺权,他们硬是捏造了一整段极为完整的伪史来证明王莽的政权合法性,完全不顾这会给后世研究历史的学者带来多大的混乱。郭沫若至少没有伪造历史吧?
想到在今天,有多少经济学家在为习近平的雄安新区说好话、有多少政治学家说中国模式有独特的优势、有多少历史学家力证中国共产党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有多少考古学家力证中国人是独立起源的人种、有多少技术专家在为中国建防火墙,还要拿出去卖……实际上,中国的这个“知识分子+政治强人”的联盟不拆解、中国知识分子不能保留独立精神和学术自由,那么中国的知识分子确实是“知识越多越反动”的。他们掌握的知识越多,对人类的危害就越大。
@rubisco 中国古代的传说和想象中,蕴含了许多非常反叛和当代的东西。在月宫的嫦娥,在吴刚、桂花树、玉兔陪伴下,摆脱了后羿和人间,月宫中的存在似乎摆脱了两性情爱、生殖和父权,创造了一个想象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嫦娥是美和想象的对象。玉兔在古代以生殖能力象征性欲和多子女,而在月宫中,这种象征被搁置了。桂花树和月亮都代表生灭而生生不死。吴刚这个非常雄性的形象,在月宫中也褪去了性的威胁,而是变成了一个守护和陪伴的同伴。这肯定是源自汉文化大一统前的社会批判和想象的传说。
关于西方绘画的焦点透视,除了高度疑似和文艺复兴时期出现的光学仪器&透镜这样的新辅助工具有关联,还有一方面是“看”的逻辑不一样了。在文艺复兴之前(甚至文艺复兴盛期也还有一些痕迹),不同时间的事件完全可以在同一幅画里发生,耶稣从出生到死到复活都能塞进去。要完成这种长线叙事,用单一焦点反而给阅读制造障碍。类似地,古埃及的神庙和墓葬浮雕/绘画需要完成大量类似文字的解释功能,用贡布里希在《艺术的故事》的说法是近乎“地图&读地图”,看地图当然不会在意什么近大远小;更进一步,从画地图的方式是politial的(e.g.不同地域发行的世界地图的“中心”是不同的)也可以反过来理解“大小”和“位置(中心vs边缘)”是和重要性而非实际视觉相关的,这一点在古希腊和古罗马也继续大量存在(e.g.很多浮雕上坐着的人和站着的一样高)。古代人并非不懂近大远小的道理(在许多壁画上也有体现,只不过不是文艺复兴那种严格的单焦点透视),而是有限的画面中需要处理conflict interests,而“realistic/逼真”并不总是最要紧的。另外,非单焦点透视更鼓励viewer的视线在画面wander/游走,更便于产生temporality/时间感;单焦点透视则是以(站着不动的)viewer作为“宇宙的中心”去围绕ta布置,展现的是整个叙事最高潮的瞬间(类似摄影的decisive moment/决定性瞬间),以此去stand in整个事件。两者的viewership是不同的,我觉得前者更poetic,而后者更theatrical。
@normanzxy 飞机和高铁相比,在地方官员衡量上,有如树上的果子——飞机是绝大多数地方不奢望的,但高铁,则是大多数地方官员能编造种种借口之后而能列入规划的——这当中的政绩观,当然是迎合了从圣包到良民的审美癖好、亢奋G点。
看看圣包把高铁当作大国强大的名片就知道,丫还邀请川普访华时乘坐高铁呢。
与此相关的,是贵州修建了全球海拔最高的大桥,圣包和正能量正亢奋着,又有时评者冷静衡量必要性和成本(包括维护),以及贵州的穷困窘境、大手笔癖好,可惜,这冷静是被禁止的。
@MulanPurple
你国是古代全世界都很罕见的,完全不承认女孙承继的国家。母亲和母亲的血统,在孩子的继承权问题上,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是,当事人直系血统的亲外孙没有继承权,他兄弟的后代却可以有(所以贾充的妻子郭槐试图把他们夫妻的亲外孙立为她丈夫的继嗣,居然遭到整个朝廷上下一致的反对,还差点给她丈夫招来一个恶谥),这不知道是为什么。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