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5日,大家传言清华一名学生离世了。
第二天我在朋友圈看到别人转的死者公开信,得知死者是跨性别者Arts,是自杀离世的。
也是在3月16日,晚饭后,我在食堂附近看见了很大的动静。几个手里捧着花的同学,在紫荆园附近被一群身材高大魁梧、都穿一身黑的年轻男性围住了。看起来黑衣人在不断地冲撞同学的身体,堵住他们的去路,并试图抢走花。我一开始只是好奇,但反复听到一个女同学高声哭喊: “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甚至还听到 “救命啊!” ,我觉得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处在这么危险的环境里,所以想留一会儿看看会不会有危险。四周的黑衣人怕有二三十个,有的头上还戴着耳机。他们持续地围堵,对哭喊无动于衷,也不听被围住的同学说话。我当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已经很愤怒了。如果现场没有一些被哭喊吸引而驻足观望的同学,黑衣人们又会做什么呢?
(事后一想,平时也没在学校里见过这样的身影,他们肯定都是便衣。)
不久,女同学好像更崩溃了,她非常绝望地在喊“我的朋友死了!我只是要哀悼ta!”我才明白这些同学是要用花悼念arts,因为15日传言中的出事地点正是旁边的宿舍楼,
如何让河南人心甘情愿进富士康打工或种地?
国内有些讨论高考时,疑问河南作为中国人口最多的省份,为什么只有一所211大学连985大学都没有?
有哪个人口过1亿的国家只有一所重点大学?日本人口也1亿多,有764所大学,排名世界前列的大学很多,日本获诺贝尔奖次数仅次于美国,居世界第2。
有人说都怪河南省领导目光短浅不愿意接受大学搬迁到河南,这是为中共中央甩锅,禁止河南建大学是中央的意思,因为要保住耕地红线,中央决定了,河南人必须当种地的奴隶,限制户籍流动,保证粮食产量,才能维持共产党中央集权统治的安稳。
有河南官员想要趁机偷偷建大学,来个木已成舟,为当地人谋点福利,被发现后就被叫停丢官。如果河南的官员是河南人选的,像美国州长是当地人选的,还会出现这种状况吗?
河南人为什么被中国人歧视,因为穷,因为考大学艰难,找不到工作,只能种地或打工,只能去富士康。中国人天然歧视穷,而河南的穷是中共故意造成的,所以不要歧视内斗,要认清共同的敌人是中共,各地独立摆脱中共的统治
东北也是这样,中共想要搞工业就搞工业,挖空东北的资源,不需要东北的工业就大下岗,不顾东北人的死活,搞到东北人口经济都是负增长。
稀土是一种断子绝孙严重污染水土环境的资源,别国都不愿意开采,中共不介意江西因为开采稀土被断子绝孙,反正中共的既得利益者又不住在江西。
新闻:稀土产业链向高端延伸江西“老底子”焕发“新光彩” - 新华网
中共拿从地方搜刮的财富资源打压地方维护统治,这就是大一统。
如果河南是独立的国家,本地人选的官员想建大学就建大学,那些现在只能做农民工、进富士康打工的人,原本可以拥有另一种更多丰富的教育资源、更多自由选择的人生
可能最近开车《三体》有声书听太多的关系,昨晚睡前正听到执剑人更换后,水滴立刻攻击地球的引力波天线,人类失去了黑暗森林广播威慑系统,然后智子命令人类全部移民到澳大利亚那段。
然后就做了个梦,可能因为被订单的提示音吵醒的关系…醒来前的一小段记得特别清楚。
好像自己的身份变成了大学生,但每天都要换上工装上山干活,食物也是配给制,但也没什么更深的压迫,过的还不错。突然有一天在流水线上干着,视线里看到了顺着瀑布奔腾而下的鱼群,成千上万,看不到尽头,还有BGM的,BBC自然纪录片的那种,特别史诗,饱含着对地球壮美生命的赞叹。
此时梦中的画面分成了两段,一边是有很多人虽然累积了不满,但只要略有物质恩惠,就和奴役自己的存在达成默契,继续日复一日没有尽头的生活。
一边是有人终于不堪忍受眼前,开始回忆人类可以飞向天空,冲入宇宙的时光,即使曾经只是在短暂的自由中挥霍。
然后尽管有严密的监视和技术封锁,但前赴后继,不断有人以点亮自己的方式,重头开始探索天空,尝试向整个宇宙发出信号,昭示自身的存在,从开始放巨大的烟花,到后来制作巨大的一次性机械,把自己抛向高空,向宇宙发射……一帧帧进步的那种短片串连起来。
梦里倒是没有黑暗森林和三体人,只有自己的不甘心,不甘心只是这样被禁锢,被奴役着的生活,想着哪怕去死,只要最后的瞬间,灵魂是自由的就好。
但梦境突然被惊醒打断了,还没到自己会做什么的那部分…看了眼手机,订房的客人说是一个大人带五个小孩来骑车环琵琶湖。我想着环湖的话,应该早上很早就走了,那天下午我还计划要出发去四国骑车,就问问他打算几点退房,这样我能早点去打扫,干完活也可以早点出发…他也很快回复我了…
但人也清醒了,闭上眼剧情也接不上…
不知梦境和现实算不算有联系,但更强烈地意识到,能按自己的意志支配生活是
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如果陷入苟且重复,哪怕可以保全性命,反倒不是很有所谓了。
一个检讨:我早就意识到简中处处是陷阱,但还是缺乏举一反三的能力。比如说,已经知道了“计划经济”本质上是“指令经济”,并不强调计划而是强调权力凌驾于市场的自发选择之上。但却并没有意识到,传统所谓的“重农主义”,现在所谓的“工业党”,其实也是同一个逻辑——它们并不是真的重视农业和制造业,只不过是反感工商业/自由市场经济又不好明说,硬要找一个体面的说法罢了。类似于现在那些愤怒地质问美国人为什么没有把丫丫照顾好的,几乎没有一个真正的动保主义者。爱熊猫是假,恨美帝是真;爱农民是假,恨商人是真;爱工厂是假,恨资本是真。一脉相承的简中传统是,一切以权力的扩张为目的,对任何意义上的自由都有本能的反感和警惕。总之,语言的陷阱真是无处不在,需要一层层堪破。生活在简中,这是一个永远需要精进的修行。
小学的时候,我会和男生打架,希望以此获得他们的尊重。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渐渐地用那种眼光看我,开始欺辱我,恐吓我,把螳螂丢进我的书包、把蛇放进我的抽屉,想看我尖叫求饶,我只好用暴力反抗这一切,但很显然就是我一定打不过比我高大有力气的男生,可我一次也没哭过。
持续到了中学,大家文明起来了,不会打架不会用那么野蛮的方式对付你了,但他们用另一种,也是最准确的一种方式,和“性”直接相关的,但对于女生来讲又是被“封印”起来的。于是我选择大量接触这些东西,就像小时候把书包里的螳螂找出来丢到窗外。
我在班会上朗读有关卫生知识的宣传页,里面那些词汇让男生面面相觑,继而感到兴奋,他们好像更得意那些词是从我口中蹦出来的。但同时我也接触了耽美同人BL小说,惊讶地发现男生们竟然对此感到厌恶和恐惧,因为这“伤害”了他们的“男子气概”,让他们不再能自如地结盟、像兄弟会一样相处,否则会被班上“女巫”一般存在的“腐女”视作观赏对象。
可以说因此我终于大获全胜,让男的也体会到了相似的眼光,但现在回想,女的真的太温和了,哪怕那样注视他们,也是出于爱。但他们加之在女性身上的目光,是轻视与暴力,是厌恶和恨。
有人说,中国和自由主义和女权主义思潮间隔了半代人(十几年的光景),是因为在扩张和增长的时代,公正这个问题容易被忽视。我觉得还有另外两个因素。一个比较明显,就是女权由于在左翼甚至是国家主义叙事里尚有一席之地,所以被收拾得比较晚,公知被打下去之后,相对的影响力自然就起来了。另一个更隐蔽也更反常识,那就是“反特权”虽然是自由主义的题中应有之义(这也是我认为女权属于自由主义光谱的原因),但是现实中的“反特权”思潮,几乎从来都是由上及下一波一波推开的。也就是说,最开始反特权的,并不是最没特权的那波人,反倒是本身也有一定特权的人群(比如鲁迅之于闰土,比如法国启蒙思想家之于大革命时期的群众)。所以,从公知到女权差半代人,节奏正好是对的。而且延伸说一句,“能意识到特权的存在/反思特权本身就意味着某种特权”这个悖论,对于大多属于一线城市前沿行业高知女性的女权主义者也有效。所以,如果她们不能明确地站在古典自由主义/个人主义的立场上,就注定会被上到熟悉掌握国家主义左派话术的戴锦华们,下到以“工人爷爷”自居的小粉红收割。对了,中间还有一个“反对向下的自由”的简中独立思考。这个问题很复杂,再开一贴专门讲。
萨特说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倒不是因为存在主义只有人道主义这一种解读方式(它当然也可以是虚无主义的),而是因为只有作为人道主义的存在主义才是有价值的。同样的道理,所谓女权主义是一种自由主义,也不是说它只有这一种可能,而是说,这是唯一不被公权力收编的可能。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承认你的进步诉求-把这个诉求推极端以堵死最可能的实现路径-你只能忏悔并且无条件归顺利维坦”,这是国家主义收编一切进步思想的固定套路。而只要你不是坚定的自由主义者,这个套路就一定有效。比如说,只要你是在简中接受的教育,就一定会对以下这些“原则上承认-推极端-事实上否定”的套路很熟悉:
1、古希腊城邦的民主只属于少数奴隶主,所以是虚伪的;
2、由于资本对社会关系的异化,资产阶级所宣称的自由是虚伪的;
3、西方的代议制民主是政客操弄的,不如“全过程民主”每个环节都体现民主精神
这些论述的共性,是先承认你的原则(民主+自由),然后再以“没有彻底实现这些原则”为由,否定通向这些理想的现实路径(由少数人到多数人的路径+在市场经济中实现+以代议制的方式)。比如说,民主当然只能一波一波地建立起来,先是贵族然后是公民最后是普通民众,这有什么问题吗?但他硬要说有问题,不然的话,你读到古希腊城邦的民主生活如此这般,就一定会想到“两千多年前就能做到这一步,现在为什么反倒不如以前了?”所以他一定要搅浑水,把明明是正面典型的例子说得特别不堪,才能杜绝你以古讽今。又比如说,民主要在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实现,就一定需要代议制,而“代议”就一定不是“全过程”的,所以他就拿这一点来堵你的嘴。一言以蔽之,所有这类批判,都不是为了让普世价值更好地实现,而是为了堵嘴,为了让你不要追问为什么还没有实现。
明白了这一点,你就能理解,为什么左翼文人在面对国民政府的时候个个理直气壮铁骨铮铮,可是转过脸来就完全是另外一副嘴脸。就连骨头最硬傲气最重的鲁迅,也有《一件小事》这样奇怪的作品。道理很简单——你不是批判民族性吗?那你要不要也批判一下自己啊?你不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吗?那你皮袍底下有没有一点点的“小”啊?说出来大家开心一下?你完全想象,这样一步步走下去,狠斗私字一闪念,畏罪自杀前还要读毛选,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同样的剧本,也可以用在女权主义者身上,比如:1、你批判男性特权,你自己身上是不也有特权啊?你检讨一下自己的特权先?2、你批判男权是对的,但是更严重的资本作恶咋不批判呢?要不我们一起来批判资本家吧?3、你不是进步吗?那就努力赚钱做独立女性呗,可不兴嫁人啃老争财产这种“向下的自由”哦……你看这三招,第一招是为了让你禁声,第二招是为了收编你,第三招是为了更好地把你吃干榨净,非常系统完整。但是万变不离其宗,都是这个“原则上承认-推极端-事实上否定”的套路。
所以,回到问题的原点,为什么我特别强调,无论你认同/投身于何种进步主义思潮,最终都要成为一个自觉的自由主义者?因为在所有思想资源里,唯有经典的自由主义(个体本位+自发秩序),能够对抗这种隐藏着国家主义幽灵的极端化思维,能够反击那些借力打力的似是而非的论调。唯有在自由主义的图景里,以上三招才会完全失效。比如:1、批判特权的人是不是本身也有特权?~有啊,所以兄弟爬山各自努力啊!2、要不要批判资本作恶?~跟公权力结合在一起的当然要批判啊!3、独立女性不该争这些~你争你的我争我的才是和谐社会哦……
总之,接着萨特说一句:自由主义才是(真正现实意义上的)人道主义,因为表面上通向天堂实际上通向地狱的道路,就是意识到所谓“结构性的压迫”,但却试图通过诉诸公权力的方式来解决(萨特本人也犯过这样的错误),这真是要把作为最大“结构性压迫”力量的公权力的鼻涕泡都乐出来了。而真正通向繁荣与文明的,是始终在自由人与自由人的社会关系中追找对于结构性问题的答案。简言之就是,小熊之间怎么分饼是小熊之间的事情,你再怎么恨别的小熊,甚至觉得男熊都不是好东西,也不能把狐狸招来,女狐狸也不行。
大学生找不到工作,跟放不下身段真的没啥关系。最能吸纳就业的民营企业,早就被系统性地霍霍光了。第一刀是“供给侧改革”,主要针对所谓的“淘汰落后产能”。这个词就很扯淡——企业能不能活,当然是由市场需求决定啊,强调“供给侧”啥意思?就是不管“需求侧”(也就是市场)让不让你活,反正我就是想让你死。第二刀是“扫黑除恶”,你说你一个企业在社会上做生意又没有被欺负死,想扣你个黑恶势力的帽子还不容易?(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孙大午)更牛逼的是还有一个口号叫“有黑扫黑无黑除恶无恶治乱无乱强基”,也就是说,就算实在是跟黑恶势力不沾边,我也总能找到理由搞死你。这两刀过后还能活下来的,比如像是腾迅阿里滴滴新东方这样的头部企业了,还有第三刀等着你,也就是最为人熟悉的“资本无序扩张”。啥叫“无序”呢?就是我看不惯呗。像这样三管齐下,你说还有谁逃得掉?
偶然和在北大读书的学妹聊天,她告诉了我两件事。
清华大学这些天连续有两个学生去世。3月13日,有个学生(好像是博士生)把隔壁寝的同学捅死,据说是因为被害人经常深夜打游戏到凌晨四点;3月15日,另一个学生(好像是本科生)被室友发现死亡,此前大概已经有一两天没下床,据说是过劳死。清华及时采取了措施(舆论控制,逝者的室友全体保研以封口),因此消息没有传出去。
另有一件旧事,去年大约这个时候,有一个北大学生(本科一年级)跳楼自杀。她的室友带着花束前去悼念,在半个小时内就被辅导员带走谈话。没过多久,又有一个学生自杀,她甚至只是隐约知道这件事,根本无处知道细节。北大也同样封锁了信息。
这让我想起,北大在校园里竖起了蔡元培像,在宣传自身的时候也极力向之挂靠,但是蔡元培的骨灰却一直停留在香港穷人公墓,北大始终拒绝迎回。大概是因为四一二清党时,蔡元培在上海召开中央监察委员会全体会议,领衔发表《护党救国之通电》,要求清党,并且编订了一份包括共产党全体高层的通缉单。
清华在纪念100周年校庆的时候,罗列校友,把党政高官置于金字塔顶端,底层小处隐隐可见潘光旦、叶企孙等名家,不愧为清华党校。另一个公开的秘密是,每一个高官(大约副部及以上)都可以获得清华赠送的论文博士学历。不需就读,三篇论文即可获得文凭,实为赠与。
我和她都没有什么话再讲,大学精神大抵是死了。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