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更新内容

我对“入心、入脑、入魂”的第一反应不是文革叙事,而是父权暴论,太有强暴那味儿了。
之前被反男说“你眼睛里只有爹看什么都是爹”,这话也不错,他们理解的女权只等于男女平等,XX平等的一个分支,这是男性理解女权的极限,他们在生灵上的麻木致使他们无法理解自己其实自由主义才是女权主义的一个分支。比如经典的屠龙少年理论,屠龙少年坐在财宝上变成恶龙,为解决这个问题自由主义是怎么做的——缩短屠龙少年坐在财宝上的时间,至两届,人民以选票为监督制约……没了。你看,人类探索出的最先进的制度也就如此,碰不到本质。
首先屠龙少年为什么会变成龙?因为他是“少年”,少年在父权里就会变成爹。屠龙时他为了自己,生了儿子他只会想要一统江湖千秋万代,给儿子铺路。男性因为无法直接创造生命所以他们要去创造家庭,创造父权家族,创造父系族群,最后再创造国家,一个国家的根基就是男性的生殖焦虑。
普通男性的目标是“传宗接代”,既成为女人。权力男性的目标是“千秋万代”,既成为女娲。自由主义只是一种高等的父权,父权不死恶龙不灭,等他们实现理想的那一天我们还得战斗,而且是更艰难更孤独更探索的战斗。能真正屠龙结束人类恶龙诅咒的,只有我们自己。

在想润的理由里,很少有人提到审美。我是经常觉得,简中几乎所有地方的审美都能让人发疯。这真不是矫情,审美问题之所以最让人受不了,是因为其他任何问题都可以有借口(甚至政治高压都有一套不得不维稳否则天下大乱的说辞),但是审美低劣造成的心理伤害,是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理由的,他们就喜欢这样,他们就是这么low,领导选出来的就是这个风格你爱看看不爱看也得看。在所有荒谬的痛苦里,这才是最荒谬也最让人受不了的。

女权行动派搞事情和海外反贼们最大的区别是,女权行动派里没有对“男性权威”的推崇和附和,不管你是什么领袖什么前辈,要参加活动就得买票,这次买不到票的话下次加油。

当然本来也不指望男性权威们为女权社群做什么,他们能“贡献”的,并不会比一位普通社群成员的生命经验更宝贵。我在女权行动派身上体会到的关爱和情义,是一种对人的热忱: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社运不是目的,社群才是目的。

父权叙事经常把我们微缩成某个宏大主题的配饰,坚持人人平等就无法认同那些内化的权力结构。别再说什么“爱是最小单位的共产主义了”,共产主义算什么东西啊。

老舍的逆润有啥好说的呀,不就是经不住当国师的诱惑吗!还什么知识分子的宿命,怪命运和社会!张爱玲不过是因为家族早早出了国师(李鸿章)打过了预防针而已,就算鲜花着紧煊赫一时,留下的也是残酷现实和一地鸡毛,这也是张爱玲最爱红楼梦的原因之一吧!红楼梦的好了歌真是好东西,多看几遍体悟体悟挺好的。

简中洗脑包压箱底的两张王牌,“家国情怀”只是小王,“比烂思维”才是大王。前者是老中人出厂标配自不必说,可是为什么说后者更厉害呢?因为它不但可以在咱这边瞬间转移注意力,还能得到整个西方上到知识精英下到平民百姓的普遍赞同。比如说,你跟德国日本的知识分子讲“家国情怀”,人家肯定直皱眉(跟美国人讲好一点,但是再往深一讲就说不到一块儿去了,因为人家那个家国“自古以来”就是宪政民主制度绑定的)。可是如果你讲“民主乱象”,人能拉着你小手聊一整晚;如果讲“美国多不是东西/美式民主岌岌可危”,美日德法英意西家家户户都能把珍藏的好酒都拿出来跟你边喝边聊。我不是说人家这样做是不对的,这恰恰是民主制度的生命力的体现。只是从简中的角度看,事实上它起到的里应外合的作用,足以让它成为保证整个洗脑包不被打破的,最王牌的一道保险。

“落后就要挨打”这句话,以前一直是简中洗脑包的标配。这里有递进的三层鸡贼:1、自己挨的打,都是因为落后所以被欺负,而不是因为自己有多混蛋(最典型的就是把义和团包装成爱国志士);2、自己欺负别人,那是”小国事大国“的天经地义(最典型的就是杨洁篪在2010年东盟地区论坛说的那句“中国是大国其他国家是小国”);3、如果因为自己欺负别人而产生反弹,那就又变成别人(因为自己还不够强)欺负自己了(最典型的就是东亚诸国因为台海局势而抱团)。本来这三层逻辑是足够自洽的,但是现在越来越不灵了,因为国际规则变了,很多反制措施都跟“打”你不相关,而且严格来说连“掐脖子”都不是,更准确的说是“因为别人停止供氧所以你呼吸困难自己掐着自己脖子拼命挣扎”——不打你也不骂你,人就纯粹是不想跟你玩了而已。

刚看到李老师说“四通桥”这三个字被从桥上拆掉了,在百度地图上搜“四通桥”,直接就没有任何结果。所以这个地名是在物理上被抹去了吗?这还真是又一个境界。

说起来,好早以前不是有档叫变形计的电视节目吗,就是让城市里被养坏的富家小孩和农村里家徒四壁的小孩交换几天的人生,让穷人小孩去城市里体验灯红酒绿,让富家小孩去过过苦日子从而完成思想改造,美其名曰“变形计”。
结果后来呢,后来富家小孩们回了家,继续过他的花天酒地好日子,还借着节目的热度当上了网红。穷人小孩们受的冲击过大,怀疑人生从此一蹶不振的好几个。后者的具体数量我不太清楚,毕竟也没人跟踪调查他们,只是我以前偶然在网上听到了一耳朵。
不要跟我说什么出发点是好的。节目的出发点多玲珑啊,帮助因为有钱被宠坏的问题少年,还能借此机会让穷人小孩来城市开拓眼界,从而更加努力发愤图强,靠知识改变贫穷的命运。这种屁话要我编,我能编上几千字不带重样的。
也不要跟我说他们都是自愿的。是,他们确实都是自愿来参加节目的,但自愿并不代表弱势的那一方意识到了自己的贫穷会被消费,意识到自己只是被当了垫脚石,富人几天的噩梦是他们挣脱不开的现实。而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伤害已经造成——这是都没有事先预警的。
“变形计”,这个名字本身就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傲慢。节目明面上需要被“变形”改造的是富人小孩们,其他参与进来的一切都只是工具。

#一个想法 合集版
1. 纯粹的异性恋在人数上并非主流,只是男权社会过于封建,只允许异性恋发声,所以异性恋声音最大。“性少数”在人数上未必真的是“少数”。多少双性恋泛性恋被社会范式吓得默认自己是异性恋,估计数不清。在我认识的年轻一些的朋友中,纯粹的异性恋真的很少。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有异性以外的取向。到现在还觉得异性恋是主流和“正确”的人,和古代在某些教义上写「禁止男性自慰和在阴道以外射精」的人其实差不多。

2. 人类现在的单偶制家庭模式很过时。未来的家庭一定是多人的,开放关系伴侣或者好友互助养老也可以算作家庭单位。不需要「二人结婚」,就可以组建家庭。上野千鹤子为了照顾好友而不得不与其登记结婚,这种困境十分常见。我也见过三个老人同住的情况,互相照顾起居。但现有的制度完全不能照顾到这些群体,因为不是「法定」关系所以很多地方寸步难行(比如手术签字)。随着人类的发展,生儿育女会变少,而互助养老则会越来越常见。总有一天制度得跟上。

俄罗斯人抢了马里乌波尔动物园的一只小老虎,把它送给莫斯科的马戏团,并取名罗杰水😅
小老虎是无辜的,真正该去莫斯科马戏团做表演用畜生的应该是披着人皮的罗杰水才对😅😅😅

河南大雨,赶着收麦子的农机被卡在路上,这个新闻最有意思的地方是,即使是“保障粮食安全”这么绝对正确的事情,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官方要保粮食生产,几百亿建起来的公园能推掉,几十年的林地能毁掉,水稻可劲往山上种管你死不死。官方要求不浪费粮食,你垃圾桶里有半条鱼五块豆腐都能被翻出来罚款(最近石家庄的新闻)。可是真正有利于粮食安全的事情,你自己干就不行。你说我赶着收麦子再不收就烂了,那不成,要有的手续一个都不能少,我管你烂不烂呢。你要说这波减产得值多少条鱼多少块豆腐呢,他说账不能这么算,得算政治账。你以为我们要的是粮食安全吗?不是的,我们要的是说出“要粮食安全”这句话的领导的面子。

看了一个小美人鱼原著解析,想起来了,我小时候读的版本也是最原始的那个,小美人鱼折腾这一出,其实是为了追求永恒不灭的灵魂。
因为人鱼死了都会变成泡沫,只有获得人类的爱才能获得永恒的灵魂。
和王子其实关系不大,海里掉下来个亚洲男的她恐怕也会凑合凑合用。
所以原著结局是她死了以后被天使接上了天,因为做好事也能获得一个不灭的灵魂。

宗教意味还蛮强的。后来传播的时候,弱化了这部分,强调了爱情,或者说白男本位思想。

其实全世界流传的故事里,都有这种精怪好好日子不过,非得当人,然后还非得当人老婆。
呃,人类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鲁荣渔船惨案被“浓缩”成了远洋轮封闭空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惨案发生之后船上幸存者/行凶的人死刑的死刑判刑的判刑,而从一开始招募不符合船员资格上船并且制定苛刻薪资用假冒公章签订合同的船公司全身而退,至今还在营业

真的你国特色

岳敏君和方力钧的作品有政治讽刺意义,这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九十年代的时候就把他们的画叫做『玩世现实主义』。岳敏君的《处决》画的就是六四屠杀。现在又把他们搬出来说他们是『辱军』,说明小粉红真的没见过世面。就像他们之前在微博上@北京公安,问他们为什么可以容忍茨仁唯色住在北京一样。我在某个大拍卖行工作过,大概知道这个圈子是怎么一回事。岳敏君的画主要是北京保利捧红的,保利的背景可以自行维基,就是一个搞军火、地产和艺术品的顶级红二代集团。当时巴黎搞岳敏君个展的时候,很多画都是从北京红色贵族的府邸借出来的,但是他们都严格要求保密藏家身份。

上周黄耀明来柏林办演唱会,这是流亡德国的港人群体的一件大事。据黄台仰说,德国的流亡港人有3000多人,接近于瑞士的流亡藏人群体的规模。演唱会的题目是『边走边唱』,出自于林夕写给黄耀明的词:『是我对你不起,是我爱你不起,但放弃我的始终都是你。其实我太留恋这禁地,而必须出走,都只因为你。』歌词的平白直露令人触目惊心。黄耀明经常在林夕在台下的情况下唱他写给自己的歌词,从来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的确,黄耀明已经老了,但他心里永远住着那个不变的少年,他从没有背叛自己的初衷。岁寒知松柏。『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有人正年轻。』黄耀明老去得轰轰烈烈,倾倒了香港的琼楼玉宇。他最终是辜负了林夕,但假如当年林夕得到了他的爱情,或许香港歌词文学的半壁江山都将不复存在。因这生前的辜负与痛苦,成就了千秋万岁的不朽声名。

说起来,还真不能怪现在的年轻人被洗脑,主要是天时地利人和凑一块儿了。天时是经济确实在发展,地利是开倒车的意识形态宣传也在加强,人和则是本来民族主义的毒奶就一直没吐出来过。这三个东西放在一起,简直是无坚不摧。都别说年轻人了,你看人索尔仁尼琴,当年在苏联骂苏联在美国骂美国,永远的反对派,铁骨铮铮的公知。好死不死在生命中的最后八年当了一回普京粉。为啥?因为2000-2008确实是俄国人历史上日子最好过的时候。我管你日子是怎么好起来的,反正日子好了就是民族伟大呗,这么伟大的民族总得搞点事情吧。幸好索尔仁尼死得早,他要是活到今天,应该会赋诗一首:为什么我的脑子里常常进水?因为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革命者有没有妻子相助差别巨大。比如贝女士站出来发声,引发万众一心的支援。对家庭关系的议论伴随民主人士对编程随想现状的关注。有了妻子这一立场,我们甚至从她的口中得知目前编程随想(按照官方说法)吃得上牛肉和苹果。而网上释放彭立发的信息就少了很多。(或许他的家属被封口了)大家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革命者的妻子”这个词之所以看上去像是附属的角色和叙事源于简中父权文化语境中对家庭角色的刻板印象,轻视和贬低。你要是换一个词,“革命者的战友”,“革命者的同仁”……是不是顿时就有平等的感觉了?

显示更早内容
雾海

雾海是一个开放且不限制讨论主题的非营利性中文社区,名字来源于德国浪漫主义画家 Friedrich 的画作《雾海上的旅人》。生活总是在雾海中吞吐不定,不管怎么艰辛,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