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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了一下,许家印要是在拉美独立建个国,只需要去北京18次,恒大的窟窿就能填上。

李佳琦当然罪不至此,但是看到他被骂成这样,我倒是有一种不厚道的安心感。因为在经济上行时所滋养的,基于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冷漠与残忍(aka你弱你该死),在经济下行期如果还不改变,那是何等可怕的事情?我记得2020年美国为应对疫情直升飞机撒钱的时候,简中可是大大嘲讽过一回的。当时我就纳闷,中国人是吃得太饱了吗连福利都不想要?现在明白过来,是那时候反对的声音还没形成声势,因为大家普遍还有一个苦命老中人的惯性,就是“熬过这阵子再去挣呗”。现在“这阵子”(当时谁也没想到居然要三年这么久)总算是熬过去了,等反弹又等了大半年,结果是百业凋敝啥指望也没有,换谁谁不急眼?急眼是好的,急眼就说明有救。要是这种情况下还坚持“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那才真是没救了。顺便说一句,关于经济发展不一定会带来社会的进步,崔健在1998年的《混子》里有有句歌词特别应景:“谁说生活真难那谁就真够笨的,其实动点脑子绕点弯子不把事情就都办了”。在经济上升的电梯里,真就是有种“一切问题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氛围,完全不用思考分配是否合理,社会是否公正,政策是否折腾,体制是否需要改革这些不接地气的话题。严肃的事情都可以糊弄,核心的问题都可以往后拖。而现在就是“直到大厦崩塌”的那个时刻了,因为实在是拖不下去了。

李佳琦是一个奇迹,一个针尖那么大的奇迹:1、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正好是最来钱的风口;2、大爹的铁拳砸下来居然只是擦伤;3、戳中了社会大众最痛的那个点(这个情感伤害比所谓“伤害民族情感”厉害多了),但却并不是简中舆论场量刑法典里的重罪。我觉得以后他要是立个铜像,应该能跟霍去病似的被摸得油光锃亮。

重读了徐志摩的苏联游记,当时初高中读的时候读现在记住两个点1.他们要建地上的天国,所以在人间造了血海 2.欧洲粮仓乌克兰的饥荒和多乞丐。

原来我所谓今日之清醒,根本不是自己有多少慧根,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现在重看这篇仍然啧啧称赞,实在是目光如炬、洞若观火。也好在我是快二十年前读的,那时候这些东西解禁了,可以随便读。

勤劳而不富有,是这片土地上人均背负的诅咒。李佳琦最大的贡献,就是无意中戳中了这个痛点。"这么多年了工资涨没涨,有没有认真工作?"你仔细琢磨这两句话,越琢磨就越会发现不对劲。一定会有人因此开始思考——对呀,为什么明明有在认真工作,工资却一直没涨呢?再断断续续回想起那些被打倒的公知的反贼的只言片语,离觉醒可就不远了。上一次他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坦克的意涵,这一次他让全民热议“努力却没有回报”这个最让要命的问题,无心出拳却着着都是要害,政治和经济上两次击中大爹的命门,真是个奇男子。

关于激女、女权 含政治不正确言论 

首先说一下结论,我以后打算不再用“激女”这个词了。本来中国也没有激进女权,也没有什么NGO募集资金给大家免费割子宫或者有什么恐怖组织募集枪火去杀家暴男。网路上所批评的“激女”,实则就是bully,就是赛博bully。bully就是bully,我觉得不必跟女权扯上关系。
其次我对自称以女权作为借口bully别的女性和性少数的女性的存在,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合适,但是她们的存在从某种角度证明了女权的正确性,即:男的女的并没有什么差别,女性也具备恶毒的能力。男权叙事里非常喜欢把女性摆在道德高地上,女性更加温柔、有同理心,而这种温柔和善良又会在男权社会的狩猎逻辑里被作为“弱”的标志。所以一旦把你放在高处,就离讲你作为祭品牺牲不远了。
最后,理解归理解,理解“人性的恶”,但我还是非常非常讨厌bully。我感觉我对女权最minimal的底线就是“不可bully女人”。我虽然把不骂女人作为基本原则,但是如果女的bully女的我还是尽量要骂一骂的。
为啥加了政治不正确标,因为照理说也不应该bully直男,但是我好像真的不是很care。所以如果这些bully心里有那么多能量非要bully点谁还是去bully顺直男吧谢谢(如果能多bully点白人中产+顺直男就更好了(只是我自己的一些偏好

我get到另一个肯为啥要是亚洲人了!
东方西方两个发展最为极致的父权文明,一直都在相互较劲相互鄙夷,都觉得自己才是人类的爹😂

坚信一个畸形的世界观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因为不需要逻辑,只需要等待投喂,大脑会自动修正补全所有事情。

但构建和维系一个畸形的世界观其实是一个挺困难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总还是绕不开一些逻辑和论证,这就不可避免地把看众引导向真实世界的某个面向,甚至一些独立思考。

虽然他们的受众确实智力上存在普遍缺陷,但很多事情实在太经不起推敲,又有竞对带头冲锋指明方向。于是死马南、胡叼盘和周带鱼们的相互攀咬,都能从对方身上撕掉几块肉。

旗帜不再鲜明,门户开始林立,正能量这碗饭越来越难吃。而基本盘本来萎缩得好好的大脑,很容易因此过载。再叠加现实生活注定的不如意,韭菜们要么朝着更极化的方向主动演变,(日益复杂的正能量理论开始需要更多的思辨能力),要么放弃这些旧旗手重新寻找精神寄托指引方向,或者干脆被加速度甩下战车。

这也是为什么共匪要强调认知战,要定于一尊。大众要的是精神鸦片和世纪末的无聊消遣,要的是答案而不是困惑。如果正能量门槛因为辩论攻讦而持续拔高,标准答案因此混乱难辨,它就难以胜任群体洗脑的重任。只有简单才能征服大众。

等团团、等新华社、等政府亲自定调也不现实。一方面即使是正能量大蛆,也需要有一定的自由度才能进行创作,另一方面官方下场,距离热点话题爆发一定会有一段延迟。这段过程中摸索、引导舆论风向并承担被喷风险,本就是胡锡进们的职责所在,他们要是退却了,责任就推给宣传口领导了。

上海这里有个非常邪典的奶茶做法。
把茶磨到意式的细度,然后用意式咖啡机萃取,加入浓缩奶或者打发的奶泡。

【复旦大学教授被威胁U型锁、当场批斗打死,反被禁言15天】
9月9日,著名博主、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严峰在微博上遭遇人身威胁,一名用户称要用U型锁将严峰砸到脑震荡,另一名用户则称要把严峰当场打死,据称这名用户还是吉林大学法学院的学生。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不仅网友对两名对其进行人身威胁的用户投诉不成立,严峰自己反而遭遇禁言15天。
国内的舆论环境可见一斑。

用模糊的法令来制造恐怖的统治方法,在中国古代就经常被利用。比如《左传昭公六年》里面就记载了这么一件事,郑国的改革名臣子产为郑国制定了一部刑法,并把这部法律铸造在铜鼎之上,公告天下,这也是中国历史上有明确记载的最早的刑法,叫做《刑书》。当时在北方的晋国有个贵族叫做叔向,他就给写给子产的一封信,痛骂指责子产不该立法。为什么呢?因为叔向认为啊,“民知有辟,则不忌于上,并有争心”。

则句话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如果民众知道做了那些事才会被处罚,那么他们就有了准绳,就不会惧怕统治者了,并且可能生出二心。

唐代孔子的后代孔颖达所在为这段话做注解的时候,是这么解释的:“刑不可知,威不可测,则民畏上也”,就是说啊,法律这个东西,最高的境界是心理威慑,是为了达到寒蝉效应令民众恐惧顺服,所以不能说的太清楚。底层的民众如果不能把握刑罚的标准,就会觉得统治者的权威深不可测,自然而然就会畏惧和顺服。

法律制定者其实未必不知道口袋罪的荒谬,他其实比我们更清楚,但是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他就是要找个借口扩张打手的权利,保证他们可以随时随地对任何人开启道德审判甚至实施国家惩罚。

《舔俄贼&口袋罪》:大部分沉默的中国人是什么态度?增加口袋罪背后的立法动机是什么? t.co/Y7OsAoma2y 来自 @youtube

不过最近几件新闻,确实也让一些人反应过来看似激进实则保守的中特女德主义的害处,随着批评的声音越来越多,很多认同这些观念的人显然进入了难以自洽的状态,让我联想到很多老中家长在理屈词穷时的撒泼状态。

你对老中家长说:给孩子一些空间,有助于孩子心理健康,不要控制欲太强。

老中家长会说:这怎么行?孩子不管不成器!这孩子再不管就完蛋了!今天玩游戏,明天就有网瘾,学习也不学,马上就成流浪汉喝西北风了!我不管谁管?孩子废了你负责吗?

你对中特激女说:没事儿少管女的做什么,多批评批评男的。

中特激女会说:向下的自由不是自由,我不管女的就完蛋了!今天穿得少媚男,明天就要婚驴自由,马上就要站大街卖淫了!我不管谁来管?媚男擦边不让管?服美役跳脱衣舞不让管?要是女的都这样,都成驴了你负责吗?只有我是真的为女的好,不把你们骂成大女人,辛辛苦苦阻止你们服弱役啊!

然而这些人从没想过,自己根本连干涉别人的资格都没有,你的动机在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却在别人维护边界时,坐在地上大呼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们不知道的是,恰恰因为自己没有经受过文明尊重的教育,推行主义的方式完全模仿手头可参照的零星榜样:大爹和父母,所以行为举止才如此令人厌恶。
大概很多人会像我一样看到这些人说话会引起创伤闪回,跟东亚爹妈一样,先是试图强硬地灌输给你自认为好的东西,在你不接受时靠疯狂羞辱让你屈服,而当你有力量进行对抗时,便立即收敛狰狞的嘴脸,开始示弱卖惨撒泼打滚。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中心思想:我永远没有错。

简单讲,中国近代史就是一个不断强调“道路自信”(aka“不吃这一套”)并且不断被打耳光,只有在暂时放下这个执念的时候才会有一点好日子过的历史。从这个意义上说,洋务运动和义和团的性质是一样的,就是想方设法从各个角度(上至变法图强下至发动民粹)“不吃这一套”。不穷尽一切可能誓不罢休,非折腾到国困民穷政权都快完蛋的地步才肯回头。而清政府倒霉就倒霉在,是先有的洋务运动再有的义和团。是“正确但不彻底”的路线走不通了,再开始“彻底但不正确”的发疯。假设顺序倒过来,义和团先把民粹的可怕演给大家看,有了上上下下的改革共识再来推进洋务运动,也许情况就会好很多(就像文革和改革的关系)。当然也许更糟,因为假如1910年代的清政府具有一定的实力,很可能一战的时候脑子一热就加入德奥阵营了……

我们这辈子都将生活在父权制的社会,所以有的人会觉得:既然我们还要受此枷锁束缚,那不如尽可能地将这些枷锁去罪化,让女的在做了父权制不允许的“错误的选择”的时候多一些兜底,即使变成“荡妇”也能够被社会接纳,大家以各种面目都能活下来,最好还能活得舒服一些。

而有的人则是:这辈子消灭不了父权制,那我就要当父权制里的模范人,好吃到大爹手指缝中漏下来的权力。我要当大爹手底下的代理班长,狠狠教训那些不守规矩的女人,这样的我代替大爹出行,不仅不会被惩罚,还仿佛变成权力的化身,品尝到凌驾别人的快感。

说点中国农村的情况,哪怕在毛象都有人不可理解,鲜少露出一角也当作恐怖故事听。这才是最恐怖的啊。你了解世界依靠翻墙,你了解农村——不好意思,拍农村生活苦的视频和博主要被封禁。所以有什么不能想象的,2023 年了,还有农民走七十多公里路去医院看病,去山里背柴卖十几块钱,上街舍不得买双袜子,孩子打着赤脚在家徒四壁黑漆漆的房子里用 5G 网络看快手短视频。如果中国农村不这样,震惊世界的铁链女事件怎么会发生,你不会以为只有一个丰县董集村吧。

突然又想到(怎么这么多想到,还有两个半小时就要起床了到底还睡不睡啊!

我为什么痛恨中式“反恐”叙事。除了在北京超市里买不到菜刀,被迫在地铁站遗弃所有似刀非刀的利刃,新疆被隐秘地、心照不宣地讲成人人都是尚未被刑拘的恐怖分子之外,就是他们aka CCP回答不了“为什么你们定义为恐怖分子的人宁可放弃生命也要搞'恐怖袭击'?”、“到底是什么逼迫他们的?”

当我已经听了太多谎话,官方新闻里所有对“恶”的定义在我的世界就全都失效了。比如:与塔利班结盟的时候,所有对新疆的控制和压迫就全都说不通了——当然也可以说通,因为去除塔利班所持的古兰经挡箭牌,具体的镇压、剥夺人权手段如出一辙。

听不明白播客这一期的嘉宾说“文科治国”会导致回到封建社会的时候,发觉这是一种非常典型的理工科粉红的思维,毕竟作为理工科从业者,他们从改革开放中获得了大量的机会,再加上社会在物质表面确实有了一定的变化,自然就会认为“理科治国”才可取。但这类人被现实打败,还是有概率转变的。
话说回头,中国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正是因为有关人文、政治、公民教育等等的文科,被打击得灰飞烟灭。

难怪那谁不去G20,这感觉实在太糟心了,比参加前任的婚礼还糟。我仔细想了想,怎样形容这种心情呢?大概是这样:1952年,冠生园的创始人冼冠生被逼死,品牌当然也就充了公。1972年,冠生园大白兔奶糖被作为国礼送给尼克松。如果冼冠生能活到1972年,你能体会他的心情吗?对,就是这种心情。

烧老师真的多虑了,现在是加速党+乐子人的时代。你不是说大敌当前吗?意思是没有撞沉吉野的气魄的就都是孙子呗。这话真还得小心点说,不然这帮孙子会先弄死你。

@normanzxy 说实话多那一千年两千年究竟有多大好处值得费这么大劲去证明,我感觉就跟南京大屠杀必须是30万受难者一个道理,少了不行多了也不行,中共官方认可的标准答案必须是唯一正确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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