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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峰会,阵营愈发明显。但是对此我并不悲观,相反,这甚至可以说是唯一具有现实性的好剧本。当然,谁都知道弃俄才是正解,但是无论是从体制惯性还是圣上的习性来说这都绝无可能。因此,对于中国避免彻底走向深渊而言,事实上我们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西方阵营的坚定态度、明晰立场和团结一致。也就是说,西方越是跟中国针锋相对,中国人才越可能有太平日子过。这个逻辑乍听有点反常识,但是仔细想想完全是成立的,因为强硬是中国决策者唯一能听懂的语言,实力上的差距则是其权力和野心的唯一束缚。形象点说,就是既然你对爹啥都不敢说,那么外人对爹说话越难听,爹的头脑就会越清醒,你被拉去当炮灰的可能性也就越低。

异性恋的女性之所以被情所困,时不时要确认对方的心意,并非只是因为恋爱脑,太在乎对方,内核不强大。
进入婚姻后,多数女性要承担生育,如果另一方甩手,女性不得不独自承担抚养小孩的责任,独自面对必然产生的家务。女性在婚姻中“强制”付出,却没有筹码,制衡的力量让男性带孩子,分担家务,投入家庭。
女性唯一的筹码在于,她在恋爱时,走入婚姻时,必须确认男方的财务状况,诚信度,可靠度,和对自己的情感。
可是一个人怎么能保证另一个人的人品和情感,金钱上必然对自己补偿付出?这种保证就需要“考验”和“试探”,不断确认“你爱不爱我”,“你还在乎我”吗?男方是否出于真心,而非为了诱使女性生育而作出的伪装和假承诺。这种确认让一个女性丧失了独立性和自主性,成了患得患失,被许多人嘲笑的“恋爱脑”。

为什么我特别能共情那个文章写得很烂很矫情的嘉峪关选调生姑娘?因为我见过她想要的那种世道,那种文科生有很多工作机会、可以不用摧眉折腰事体制的世道。

大概在90年代末,本世纪初的时候,我听到一个消息:我的中学母校,有一位教过我的语文老师,辞职走了。原因是学校安排一些教师到某边远地区支教(我不太清楚到底是怎样的人事安排,总之是让人去边远地区),这老师不干,索性辞职走人。

顺便提一句,这位语文老师的拂衣而去,在当时也真不被认为是多么石破天惊的壮举:我毕业的中学是当地最好的重点校,凭借这样的工作经历,足够他在任何私立学校or培训机构,找到报酬更高的工作。

这样的世道,才是比较好的世道:“没有奉献精神”的人(例如选调生姑娘),可以另寻高就,到别的地方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而不是必须捏着鼻子赖在体制内吃那碗没滋没味的薄粥;而嘉峪关选调生这类岗位,招来的也肯定是真有奉献精神、真心热爱边远地区的人。

所以,我认为,嘉峪关选调生姑娘的牢骚,非常合情合理(虽然文笔确实烂得让人不忍卒读),甚至,她完全有理由更愤怒,更“恨国”:某些玩意把国祸害到这种百业凋零的地步,各种言论管控文字狱,毁掉了无数文娱行业,砸掉了无数文科生的饭碗,逼得她只能拼命考公往体制内钻,希望在体制外饿殍遍野的时候能混上一碗薄粥喝;一旦她为这种处境发了两句牢骚,就成了天塌地陷的大罪过,全网一起来把恨国小仙女批倒批臭!

武大毕业生放逐嘉峪关,斯坦福phd上岸皖北小县城,有多少人还记得这张图,这个人呢?人家怕你会学习吗?

@TCMZ
这“作家”的意思是:选调生姑娘是文科生没本事活该挨饿,体制肯赏她一口拌屎的饭吃,她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矫情地嫌弃饭里有屎。正如一个长得不美又没工作的女人,有男人愿意娶你养你就不错了。——没错,就是这么油腻、爹味,让人想呕吐。

而这也是我特别愤怒的原因:选调生姑娘,还有和她处境相同的你国高校文科生,本来不应该活得那么难,她本来可以堂堂正正有尊严地在体制外的各种文娱产业里找到更好的饭吃。某一群混蛋把国祸害得百业凋零,尤其是各种思想禁锢文化禁锢砸了多少文科饭碗。而现在它们还要厚着脸皮扬扬得意地说:文科生没本事活该挨饿,体制肯赏你一口拌屎的饭,你就该三跪九叩向爹谢恩!

这是嘉峪关选调生事件里,我见到过的,最令我厌恶的一篇评论。它的恶劣鸡贼令人作呕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微博蛆头们“恨国小仙女活该被体制开除”的人头畜鸣之音。

选调生姑娘的那篇牢骚文章,不是不该从文学写作的角度批评(事实上,我也觉得那篇文矫揉造作、非常糟糕),这个“作家”的批评,令我厌恶之处在于:

第一,是我一再强调的,在这个事件里,比选调生姑娘的糟糕文风,更有关于公共利益、更值得讨论和批评的内容,有一大把(例如,不爱体制的学生不得不挤破头考公,所体现出的高校毕业生的就业难;普通人因言获罪,遭到赛博批斗和现实利益损失)。

真问题不敢谈不肯谈,却拿选调生姑娘的文风说事;明明是跟上述“恨国小仙女活该被体制开除”同类的吮痈舐痔奉旨大批判行径,却还试图凹造型,让自己跟“恨国小仙女活该被体制开除”显得略微不同,显得逼格略高。这种鸡贼行径,格外让人不齿。

第二,也是我更生气的:选调生姑娘这种华丽矫情空洞文风,正是你国近年来中小学作文教学的主流,那种丰亨豫大的颂圣青词体:内容是爱党爱国,写作方式则是,拼命堆砌辞藻的大长句+半通不通的古诗古文辞汇及古人典故。这姑娘明显是这种教学方式培养出来的好学生。当她试图用这种青词体来书写自己的真情实感(而不是爱党爱国),当然就只能产生这种让人牙酸胃疼的效果。

而这“作家”对姑娘文章的批点,令我生厌以至于愤怒之处,也就在这里:她敢追究下,受过高等教育的文科生,写出这种狗屁文章,背后的真原因吗?她敢用这种不留情面的大笔涂抹的方式,去分析和批判高考满分作文,批判那些颂党颂国的真正青词体文章吗?

1989 年 6 月 1 日,「六一国际儿童节」当天,许多家长带著子女到天安门广场参观民主女神塑像,受到静坐学生们热情欢迎。「学运之声」播出了给儿童的信,希望他们好好学习,为社会更美好的未来努力,并解释广场上的学生正为孩子们的明天奋斗。而保卫天安门广场指挥部前一天便开始为儿童筹备联欢节目,并准备了气球等小礼物。广场上的气氛轻松而愉快。

参考资料:《六四日记:广场上的共和国》、《中国六四真相》

8964museum.com/time/zh-tw/t-g1

(之前发过,但发现源站去年改成多语种后,原链接失效了……)

按照同样的逻辑,另一个需要澄清的问题,是所谓“政治迫害”。你一旦认真地思考这里有没有“政治迫害”,其实就已经输了。因为这种思维模式相当中式,相当诛心。对立的阵营相互想搞掉对方,这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可能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所以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是有没有这个意图,而是在这个过程里有没有采取非法/不光彩的手段。川普和拜登都有丑闻,两党都在尽可能地推进使其进入司法程序。最终,川普被定罪了而拜登没有,你说这是迫害就是吧,可是你这么心疼你家哥哥,你倒是帮你家哥哥找出程序中的瑕疵啊。你家哥哥翻盘就靠你了,而你只知道哭诉对方政治迫害?进一步说,美国在制度设计上有个特点,就是习惯于把上不得台面上(但又必然存在)的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比如封口费居然是合法的,比如既得利益集团对国会的游说居然可以光明正大,比如法官居然可以跟嫌疑人就是否认罪讨价还价(辩诉交易)……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因为人家很清楚,世界上就是有很多阴暗的东西(比如不同政治派别的倾轧),所以倒不如一开始就将其置于阳光下,把游戏规则讲清楚。简言之就是,在政治上你可以“搞”我我也可以“搞”你,但是不能乱搞,一切要按程序来。人家早两百年就想好了,你作为一个老中人惊呼这里存在“政治迫害”还以为自己大明白?像这种思维模式的人,想必听到邓小平当年说“不抓辫子不戴帽子不打棍子”应该会很感动吧——你看中国就不搞政治迫害只有美国人搞,为啥?因为中国只有宫廷,连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政治都没有啊!

你国应对跳桥自杀的路径,一点不让人意外:防护网+看桥员+删帖封锁消息(最后一项是最优先的)。

说难听点,现在你国的社会治理,根本配不上李鸿章“裱糊匠”的比喻了,它更类似于:

三期梅毒已经进了大脑和心血管,没法治,也没钱治。更热闹的是,皇上根本搞不清楚什么叫三期梅毒。皇上只觉得,这个人的皮肤应该光滑无暇、容光焕发,这都是朕治理有方。

所以,你国的上下大小官员,现在只能是:人手一大桶三无劣质遮瑕霜(已经没钱了,买不起好的),病人身上哪里冒出个脓包疮来,大小官员们就赶紧扑过去,舀一大坨遮瑕霜,把那个脓包糊上,别让皇上瞅见。

拖延生理上其实是大脑executive function受损,跟抑郁导致大脑前额叶功能失调有关系。之前首页有半吊子专家说是因为抑郁多巴胺分泌过少无法启动动作,那个是帕金,朋友。帕金森和抑郁虽然都有多巴胺的问题但涉及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东西。Anyway大脑就像肌肉一样,你开始尝试有事情立刻去做,可能一开始很辛苦,但是越锻炼情况就会越好。因为运动神经患病坏死导致肌肉萎缩的病人也是越运动这个神经元死得越慢,大脑更是这样。我建议大家少抱怨多做事,我知道很难,但是这样真的有助于心理健康,每天沉浸在坏情绪里面看大家网络发泄坏情绪其实是恶性循环

5月25日,央广军事发文“今年夏天,你想收到什么礼物?”并配图一张航母海报。暗示今年夏天“武统台湾”。
该条微博引发网友热议,在相关讨论的评论区,网友们纷纷表示“我想要公平公正、全民免费医疗、我想要生活下去,不在受压迫”
截至目前发文,央广军事已删除该微博。

对你国当下某些“女权”的辱骂,慎入 

你国当下很多自诩的“女权”,给我的感觉都类似于:

有个饥饿的乞丐,正疯狂地往嘴里塞一个长满绿毛的馊馒头。某个“进步文明人”路过,一把抢过馊馒头扔到河里了,然后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特聪明特优秀特有行动能力。

他不在乎乞丐饿不饿(因为他自己从来没有挨过饿),也想不起来该给乞丐提供其他的食物。他只是看着那个馊馒头不顺眼。

同时,他大概率还会觉得:乞丐饿得流口水的样子很难看很恶心,乞丐因为馊馒头被扔而愤怒骂街,就更讨厌、没觉悟、不知感恩、活该挨饿。

为啥你国特别不待见文科?不是因为文科没用,恰恰是因为文科太有用了,有了文科知识,就能戳穿它们的谎言。文科就是你国的杀虫剂,喷得越多,苍蝇蚊子偷油婆就越难受。

前几天翻后汉书,不小心还翻出了王符《潜夫论》这么个宝藏,身为东汉人,穿越千年还能抡着大巴掌啪啪狠扇你国的大耳刮子。只凭后汉书引用的这些只言片语,就已经够瞧的了:

1,“国之所以为国者,以有民也。”(《潜夫论·爱日篇》)
当今这些“没有国哪有你”的粉蛆,脸肿了没有?
PS:不会有没文化的粉蛆,把“爱日”理解成爱日本吧?(没准真有……)

2,“化国之日舒以长,故其民闲暇而力有余;乱国之日促以短,故其民困务而力不足。舒长者,非谓羲和安行,乃君明民静而力有余也。促短者,非谓分度损减,乃上暗下乱,力不足也。”(《潜夫论·爱日篇》)
早在两千多年前的东汉时代,就已经有明白人,看透了所谓“内卷”的真相:
“内卷”是否严重,跟资源的多少,关系不大,倒是跟社会治理有密切关系。社会运转正常、内耗少的国家,百姓就安居乐业、没那么卷;社会治理差劲、内耗高的国家,老百姓当然活着都难,卷死卷活也养活不了自己。

作为改开遗民女性的我,和现在的95后女权最大的不同可能在于,我们对国家和性别的觉醒顺序是相反的。因为我们出生时,离文革和89都不远,反正还没远到可以完全用谎言覆盖甚至扭曲,任何一个还有良知的人对ccp都不会有啥真正的好感,所以对我们洗脑式的灌输一是少二是没啥说服力,而且当时CCP也还没有意识地把自己砸烂的“传统文化”拿出来给自己贴金,我们成了罕见的既不红也不古的一代人,这意识形态空隙就由铺天盖地的欧美、日韩的文艺作品占领了。

而95后成长时今上上台,网络一轮轮管控,洗脑教育加强,最要命还推“传统文化”于是产生了一波又一波的小粉红,但意识形态国家层面严格控制,性别冲突的现实问题日益严重浮出水面,聪明的年轻女性从自身经验出发,敏感地发现了男女不公这个现实华点,开始关心这些,只能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宿命吧!希望年轻女姓越深入探索女权,越能发现家国同构,女权问题最终要指向房间那个大象,几代女性能够殊途同归。

金融机构一般中后台闲职会留给VIP,大概分以下几类:
1. 很有钱的富二代
2.监管机构高层配偶/子女
3.有实权的政府部门高层配偶/子女
4.本机构高管的配偶/子女
对机构来讲好处是很多,富二代随便拉几个亿存款,给金融机构创造的收入远比付给他们的工资高。权力变现的方式更是多种多样,比如避免高额罚款,免除滞纳金,只要能把掐在脖子上的手松开一点就能多喘几口气。
如果活实在没人干,就从基层借调几个年轻人上去当驴使,但待遇不变,也不会升职,干最多的活拿最少的收入,还要看着别人闲着没事干喝茶聊天。等到年轻人老了不好使就放回去基层。而基层永远缺人手,一个人当两个人用。
政府机关应该也是相似的,真应了那句“吃得苦中苦,伺候人上人”。

@Esthers2411 “筛选”是究极不负责任的教育方式,直接把所有教育和培养成本推给个体自己。单纯提要求谁不会啊,甚至直接全部丢进野外各自求生不就能挑出智勇双全的五边形战士,为什么要有个中间商来当这个爹。

人这种生产资源被偷懒的教育者和使用者(aka爹)当耗材,靠一路筛筛子漏出来那点人来执行生产,这种极为低效的方式便宜了爹,承担损失和代价当然是人的生产者——妈。

不提高生育成本,不给母亲应得的价值和回报,不把资源投入到生和育本身而继续养肥无脑糟践人的爹,人只能继续当无数筛子里滚下来的便宜螺丝钉乃至于炮灰。

看过这篇报道,我既能共情那个遭受了严重身心虐待的孩子,也能理解,把孩子送去网瘾集中营的父母。双方都让我觉得心痛,都感觉到沉重得要把人压垮的悲哀。

像大多数求助于网瘾集中营的家庭一样,这个家庭、和这个孩子,其实早就破碎不堪了。留守儿童、父母长期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缺席之后又强行介入孩子的生活、课业压力、校园霸凌,这么多病灶,统统都在孩子那本来就脆弱的青春期里发作。

这个破碎不堪的青少年心理状态和家庭关系,并不是无法挽救的,它需要的是专业的、长期的心理治疗和家庭关系辅导。然而,这类need help的你国普通家庭,绝大多数,既没有路径,也没有经济条件,来支付上述正规治疗;而你国政府,更不会给他们提供任何帮助(它甚至都不愿意让国民注意到,它的失职,所造成的留守儿童问题有多严重)。

这个家庭,像你国千千万万的普通家庭一样,他们没有余力去考虑“怎样治愈孩子的心理疾患”。他们只需要,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家庭这个经济合作社,正常运转起来;怎样让孩子这个经济合作社的成员,这个家庭机器上的重要零件,恢复正常功能:上学拿文凭挣钱结婚生子。

越是需要服务的人,那些弱势的、生病的、受伤的、绝望的人,越买不起正规的服务;同时却有各种各样的嗜血的镰刀,伺机收割他们的血肉,从传统的神婆符水,到“现代”的网瘾矫正。(事实证明,前者比后者慈善多了!)

chinadigitaltimes.net/chinese/

共情广岛长崎是粉红的政治不正确,共情伊朗是反贼的政治不正确,但就是这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两者才是老中人现在的处境。
首先出生没得选,天然就是“劣根性”的原罪,成长期间被强烈的宏大叙事所裹挟,被成洗傻逼的可怜,没被洗成傻逼的痛苦。润没有门路和资源,润不出去还要被人踏上两脚说活该。从头到尾没有过选择权,最后却要“匹夫有责”的接受原子弹(导弹)的洗礼,但皇帝却能“天子无责”的脱罪。自己明知道要承受的历史代价却只能毫无办法的在垃圾时间里等死,唯一个的乐趣就是做阿Q乐子人。有人说不抗争就要承担不抗争的代价,问题都是人类,我上辈子多吃了两斤米吗凭啥就要天降代价?
总之就是权力的核心作,死的是你;权力的核心作死被别人搞了,死的也是你。不抗争,不知道自己什么花样死法什么时候死;抗争,知道,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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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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