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豆瓣写过一篇长文,就是梳理了一下中国棉布的简史。非常令人吃惊的是,亚洲棉和棉布从秦汉之际,由印度经中南半岛传入海南岛后,花了一千多年时间才扩散到江南地区,其中重要的节点就是黄道婆,成就了松江棉布,但棉手工织机的普及反过来又加速汉人族群对女性裹脚的变本加厉!!!
注意这绝对不是因果关系,印度和黎族妇女都是棉纺能手却都不裹脚。真实的历史如此吊诡,让我目瞪口呆,因为手工棉纺是难得的可以女性全程独立操作,且能卖棉线、棉布赚取钱财的手工业,但在古代中国又加速了对女性身体和自由的残害!这上哪儿说理去!
PS:中国原产的蚕丝的生产链太长,织机也更复杂对和技能、和资本的要求都比较高,且蚕丝面料是奢侈品,市场份额有限,做不到棉纺这样普及到家家户户。
我依稀记得动辄全城扫荡“暂住证”的年代。那时候去深圳和珠海还要办“边防证”,坐大巴进入深圳和珠海的关卡,军警上车检查你的边防证。
但我才刚知道,当时深圳抓到无暂住证的人,会扔到东莞强迫劳动……
@shine 残障人士在社会中生活会遭遇很多困难。这是事实。但解决方案绝对不是“那么就不要让残障人士出生好了”。
在最极端的情况下,产检仍然无法检查出所有障碍。而且,活着的人也会因这样那样的缘故经历暂时或永久的障碍。而且,一个人只要活得够久,就会老,就会进入障碍的状态。
这个社会是为“年轻且身心健全”的人设计的。这就是许多不属于这类健人群体的人痛苦的根源。解决方案应该是把社会变成让所有人都能安居乐业的环境,而不是“那么就不要让这类人出生好了”——后者是一种毫无疑问的法西斯主义,因为它在反对的其实是让残障人士也能过上好的生活。
这和堕胎权完全是两个范畴。怀孕的人当然有权根据自己的状况来决定是否生下胎儿。但作为一种公共发言的“超雄/听障/(任何一种障碍)胎儿应该被打掉”则是否定这类人士生存权的法西斯主义。
巴黎奥运会开幕式给我最大的感触是自由主义价值观现在在简中舆论里,已然沦落到和社共主义一样,濒临破产。
是,基本盘右翼,红脖子,保守,low然后呢?然后呢?
人家之所以嘲笑你政治正确不是因为正确,而是你羸弱到只有“正确”。公知时代还能争一争什么是正确,公知前时代还能在线下追求一下正确,到了现在已然变成了“对对对你说的正确”。
异性恋没有爱情的环境里你让他支持同性爱情?人类的安全健康都得不到保障的环境里你让他支持动物保护?男性被当成传宗接代工具的环境里你让他不要把女性当成生育工具?
理论和实际环境严重的脱节是个不争的事实,我们不可能捡起上个世纪的舆论武器继续战斗。能做的还有很多,更新舆论体系,挖掘更本土的表达方式,创造新的中文。“新闻自由”不行,“监督无良企业”还不行吗?“民主”不行,“还利与民”还不行吗?垃圾时间是于它而言,于你而言这是蓄力之刻。
很多人诟病“女权主义”被改成“女性主义”后丧志了力量与纯粹,这是我们现在未来都要面对的一个现实问题。如果你去竞选,女权主义的标签确定会影响得票,你会怎么做?
哦,其实我刚才还查了一下:我对圣上的固定称呼“一尊”,其实是2018年圣上自己在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提出来的:中共中央要有”定于一尊、一锤定音“的权威。
这个定于一尊让我想起了佛祖释伽牟尼出生时,东南西北各走七步,右手指天左手指地,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典故。
所以对圣上的所有称呼中,我觉得一尊是最有意思的。
还是那句话,邪教味道十足啊。
说起权力的审美啊,我见过对这件事最阴狠的讽刺来自于大象公会被和谐了的一篇文章。里面说国外的gay看到老中的阅兵式集体高潮了。因为礼仪兵全是大帅哥,那个屁股!那个腰!那个腿!而且还穿制服!还有光亮的皮靴!
接着那篇文章又分析了老中仪仗队的变迁。以前尼克松访华的时候,迎接的那些仪仗队是真的从作战部队里挑出来的,高矮不一,毛毛糙糙的。但随着老中越来越有钱,越来越喜欢讲排场,所以对仪仗队的要求就越来越高。于是就是今天这个结果。
顺带还分析了老中早年受欢迎的那些歌手,很多都是军队系统出身的,就其舞台形象和台风的分析,结论(当然大象公会没有明说但读者有个技能叫做推理)是:
在最喜欢强调所谓“阳刚气”的老中,其实官方审美相当接近于gay。
“恐同即深柜”的国家级应用了属于是。
不知道那篇文章有哪位高人留下来了。我真的很想把它贴出来大家仔细看一看。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