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在会见英国首相史塔默的时候突然说他不记得自己说过泽连斯基是一个独裁者了。其实川普这个人真的是把网络流量收割那一套玩明白了,讲的话越极端就越有流量,他是一个升级版的汪小菲。越是有人大张旗鼓地对抗他,他就越开心。对付这样的人,我倒觉得中共政府挺有经验,不管你怎么加关税,我反正就不理你。(实际上在义乌根本没人把关税当一回正经事。)我觉得最好的survive trump、不得政治抑郁的办法就是完全不看新闻,电视、报纸、推特……统统不看,不要给他任何的关注度和流量。以前我在香港时,最印象深刻的经验就是港铁车厢里有滚动的字幕,写着各种娱乐圈的花边新闻,比如哪个明星出轨了、谁又离婚了之类。当时我觉得用这样无聊的事来占用公共资源真是糟糕,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对这些事有兴趣。在德国这边,地铁站里的大屏幕里展示的是国际新闻,这就让我逃无可逃地要去了解川普最近又说了什么疯话,还不如香港那样了解些娱乐新闻让人舒服。
有脱口秀段子说日本人用几十年的时间把自己从纳粹变成了“美少女宝可梦”,那恐怖分子也未尝不可。说一个例子,80年代有个叫《超时空要塞》的经典老番,有个情节是危急关头男主发现女主的歌声能拯救人类,但是此刻女主因为和男主的感情矛盾正在气头上所以断然拒绝,然后男主就做了一个令人相当不适的行为,扇了女主一巴掌。更令人不适的是因为女主是明星,里面还有大量表现男主为什么不选择女主而选择贤惠会做饭能滚床单且家庭事业两不误的女二的剧情,俨然一副“范冰冰在我们村也嫁不出去”的即视感,且范冰冰还被扇了巴掌。这种意识形态是什么时候悄然变化的呢,我也不知道,但是在2021年的新番《天气少女》中,就有女主为了拯救男主拯救人类甘愿自我牺牲,但被男主强行劝回的剧情。“人类不需要牺牲你去拯救,毁灭就让他毁灭吧。”男主大概说过这样的话。
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说,从纳粹变成美少女宝可梦不重要,怎么变的才重要,“给恐怖分子几十年”我也不觉得是段子,最重要的中国认肯定不需要几十年。
国女为什么会很容易就被kol不知所谓的理论带着走,失权和焦虑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最大,现实中男权的压迫让很多女性没有办法完全掌握自己,于是依附于另外一个宏大叙事。其实换句话说,和现在刷哪吒票房并为票房数字沾沾自喜的群体没有区别。
那是谁让国女变成这样的?我每次都觉得,女人在这种地方醒来的痛苦实在是太巨大了,你明明知道是泥塘却走不出去的痛苦逼迫你无时无刻的给自己上起搏器,需要耗费的精神能量是难以计算的。在这种情况下,鼓动女性沉没于网络乌托邦,现实中不干事却最喜欢审判和撕咬其他女性的中特激女有多贱明白了吗?
我以前还觉得无论如何,激女好歹给了一些女性觉醒的契机,所以我尽量不骂。但是果然盐碱地开不出不用的毒花,如果女性理论只是被利用来伤害别的女性,只为了维护所谓激女纯洁性的话,到底有什么守护这种歪理的必要?你们为什么能活得和你们口中最恨的蝻一个样子?
友友们,我更正我的言论:这波AI大跃进,赚翻的不只是领导的小舅子!还有……
全国各地都在要求公务员单位、事业单位部署deepseek。而中国的it民工,没有一个零件能自己生产,全靠美国、加拿大、台湾……这样的强制部署,后台不得不加班加点向他们订购。老黄显卡梦中笑醒!
某华北男公务员,收到单位配置deepseek的政治任务之后,很挠头。他在锅碗瓢勺油烟机讨论群,向一位南方省份的男群友求助。因为南方群友很熟悉这玩意儿,他正在用deepseek养成虚拟妓女,然后对着虚拟角色手淫——我就说嘛,deepseek这名字就很色情。
《码头青年|俄乌战争三周年,世界的变与不变》
因为你国球迷在光州球队比赛时举全斗焕照片的烂事,我又想到了歪脑这篇文,对你国局域网发言的“玩梗”、“抽象”现象,有极精准的归纳:
【当任何网络讨论中对方提出一个论述逻辑时,就可以回复“典”。这个梗的意思是,对方说出的话不过是一种可笑的陈词滥调,而且这里的表意重心完全在“可笑”上,甚至“典”可以代表这是一种早已被证明的,不断重复的可笑言论,评价“典”的人早已经对此烂熟于心。这种情绪更被浓缩在“典”之后经常被使用的“绷”上,这个词代表“我已经绷不住”要笑出声了,以呈现对对方的绝对优势和蔑视。
而“孝”则是对对方立场的嘲讽,对方只要表现出任何对个人、群体的捍卫,就可以用“孝子”来讽刺对方拥有这种立场,不过是可耻的自我矮化。而一旦对方打字较多,希望进一步说服,就可以马上宣布“急”。以描述对方已经进退失据,张皇失措的可笑状态。而“急”基本就是这个网络讨论的终点,
这是一种极具恶意,且绕开任何实际事实和道理讨论,带着俯视的优越感的一种讨论姿态。这是这一代年轻人所熟悉和舒服的一种态度。】
【“中式抽象”真正的目的。在其咄咄逼人的恶意背后,其实是一种极端保守的防御姿态。面对无处不在的争论和挑战,在网络舆论高压监控的背景下,这一代年轻人深深厌恶于网络争论和舆论冲突带来的压力,而逃避压力,逃避争论,逃避拿出具体事实道理进行讨论的最终解决方案,就是抽象。
“中式抽象”看上去荒诞不经,但其实是一种经过数年的演化,形成的一种“技术性控制冲突手段”,其内在逻辑非常简单,采用一套情绪性挑衅手段,以最快速度将事实与道理的争辩,劣化为彼此的人身攻击,以便证明:不可能有真诚的讨论。在对抗中不怕现出丑态,只要这种丑态可以逼出对方同等的丑态,便可宣布:体面不可能存在,所有讨论都同样地虚妄和无意义,冲突就在其中被轻松的消解了。故而任何处境,都“不需要赢”,没有任何东西是重要的。
“中式抽象”是长期实践文化迭代积累下来的,面对互联网压力的一种高效解决之道,基本三五句之内,只要完成激怒,就可以用“急了”来终结对话,消灭讨论。而这种技术的反复成功,表面是“乐子人”的乐趣,但实际上是“权力”。抽象带来的是确定性的结果,证明我,或我所在的群体,其实成功实现了对他人的控制。这是一种保护自己尊严,呈现自己尊严的一种扭曲而奇特的方式。】
https://www.wainao.me/wainao-reads/china-absract-youth-culture-01272025/
【真正的疾病还在公民社会,这一代年轻人并没有经过讨论的教育,在中国人的应试教育中,有的是背诵和答案,却几乎没有讨论与批判,一个人22岁大学本科毕业,可能在公共讨论上完全是白纸一张,这不能不说是教育的溃败。但还不仅如此,一个人可以没有亲身参与过公共讨论,但也可以有丰富的旁观公共讨论的经验,例如媒体、选举、听证会、法庭辩论,我们这个社会就是由无数公共讨论推动的。但很可惜,在中国这些旁观经验也一律不存在,有的是权力肆无忌惮的入侵,粗暴的胜利,例如只要站在政治正确一边就可以无条件赢得公共讨论。所以只要学会扣帽子和举报就可以获胜。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无法期待一种攻击性网络文化可以取得合理的限度,他毫无疑问会膨胀为这一代年轻人唯一懂得和熟练的应对一切事物的方式,尤其是应对最紧迫和有压力的事物——冲突。就如同抽象文化草根和底层的来源,说到底,这是一种无望者和可怜人最后孤注一掷的自我捍卫方式。】
这几天骂林奕含和她的书的人真的让我觉得“贱人就赶紧去死吧”,到底在干什么啊,居高临下地放什么屁呢。去看看初步举证,看看月亮很圆的彼国一个豁出去的专业律师能获得多少“正义”,再指责中国女人不够坚强呢?
你中国女人还要重复多少次贬低女性文学的流程。上一个是“当小三还恋爱脑”的琼瑶,她死了才终于有机会为她伸冤,她其实写得很好,她的思想很先进。这一次的林奕含已经死了很久了,是不是再也无法唤起女人们的同情了?
话说回来,林奕含那句“文学是否从来都只是巧言令色而已”真的有种石破天惊的震撼,在她之前,我一直相信文学是关于心灵与精神的终极答案,我想不到有人把文学当作手段,用来美化自己,美化犯罪行为。某一方面来说,文学的本质不在于它赞颂了什么,而在于它刻意忽略了什么。
她在«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提出的受害者遭受的精神操控和不自觉地对犯罪行为的美化,以及她勇敢站出来向这个世界述说她无法治愈的创伤,她的整个故事,都对这男性掌控多数话语权的巧言令色的中国文学界产生了巨大冲击,她是一个以身殉道的人。作为幸存者,这么多年来,如此努力告诉我我没有错的,一个是她,一个是驯鹿宝贝。受害者是可以从文学中得到治愈的,如初步举证所展示的,巨大的冲击和精神压力会使受害者难以精准描述事发时的前因后果,这是男权社会精心设计的陷阱。而林奕含和其它相似的人做的就是把受害者从陷阱里捞出来,直面创伤,永远不要先责怪自己。就像那个广西的女孩,她应该也从林奕含身上获取了许多力量,只是伸冤无门的重压最终还是杀死了她。如果这个社会能多给林奕含多给符月华一些支持,而不是逼问她们为什么不坚强一些,她们可能就不会丧失活下去的力气了。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