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49中之后,发生于全国其他地区的,由于未成年学生遭受霸陵or意外死亡,而引发的民众聚集抗议事件,已经呈现出,与当年的49中事件,完全不同的特点,如23年底的河南宁陵事件(维基百科:https://zh.wikipedia.org/wiki/2023%E5%B9%B412%E6%9C%88%E6%B2%B3%E5%8D%97%E5%AE%81%E9%99%B5%E5%88%9D%E4%B8%AD%E7%94%9F%E5%9D%A0%E6%A5%BC%E4%BA%8B%E4%BB%B6),
本年初的陕西蒲城事件(维基百科:https://zh.wikipedia.org/wiki/2025%E5%B9%B4%E9%99%95%E8%A5%BF%E8%92%B2%E5%9F%8E%E8%81%8C%E6%A0%A1%E5%AD%A6%E7%94%9F%E5%9D%A0%E6%A5%BC%E4%BA%8B%E4%BB%B6)、
本年5月发生的河南许昌事件(https://www.rfa.org/mandarin/shehui/2025/05/27/china-henan-campusbully-student-protest-riot/),
这些事件,已经呈现出,与当年的49中事件,完全不同的特点:
1,大量的参与抗议者,是在经济危机之下穷困、失业的社会贫民。
2,抗议者已经不那么关心事件本身,他们更想要藉此表达自己对政府的不满乃至愤怒。
3,抗议者的方式,也已经越来越火药味十足,上述几个事件里,几乎都存在抗议者与警察的武力冲突。
——我想说的是,某国公权力可以把49中那种老实和平的体面人的抗议,当成“颜色革命”凶恶镇压;但对宁陵、蒲城、许昌,以及今天的江油,众多愤怒的贫民、“无敌之人”真的趁机闹事,则除了撕开脸皮直接动武,没有别的办法。我非常怀疑,江油之后,各地还会爆发更多更激烈的同类抗议和骚乱,引发流血事件,导致最后的崩塌垮台。
江油现在正在发生的抗议事件,让我想到了21年的成都49中事件。这是维基百科对49中事件的归纳:(https://zh.wikipedia.org/wiki/2021%E5%B9%B4%E6%88%90%E9%83%BD%E5%9B%9B%E5%8D%81%E4%B9%9D%E4%B8%AD%E5%AD%A6%E7%94%9F%E5%9D%A0%E6%A5%BC%E4%BA%8B%E4%BB%B6)
可以看到,同样是因为未成年学生遭受伤害,而引起群体抗议,当年的49中事件,有如下特点:
1,参与抗议者,大多数是有正常生活和职业的市民。
2,抗议者的诉求,大多是就事论事,对事件本身的真相追究和责任划分。
3,抗议者的方式,是和平的,基本上只是聚集和为死者献花。
然而,当时的公权力,却采取了最为凶恶卑劣、不负责任的应对方式:政治构陷+强力镇压,把抗议者描述为“受境外势力指使,搞颜色革命”(甚至卑劣无耻到了,用抗议者举花的姿势说事,指称抗议者为“境外势力派遣的间谍”),靠这种方式,应对民众正常的政治诉求。
49中之后,发生于全国其他地区的,由于未成年学生遭受霸陵or意外死亡,而引发的民众聚集抗议事件,已经呈现出,与当年的49中事件,完全不同的特点:(接下)
以自我为中心,觉得自己承担着某种神秘的天命,并不是稀罕事,很多大国都有,但是俄国和中国比较特殊。因为从地缘政治上说,这两个国家长期面对的,大多是文明程度不如自己的对手(特别是两国之间的欧亚草原上的广义上的“鞑靼人”)——军事上可能偶尔失败(比如中俄都曾被蒙古帝国统治),但是文明上还是有优越感的,这就是“天命在我”的底气。问题是,在现代西方文明崛起之后,这种大型圈地自萌,就很难维持下去了。事实上的差距不能不认,文化心理上又过不了这一关,这就很难办了。所以中俄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共产主义——既是西方又不是西方,既是革命叙事又暗中契合(暴虐与极权的)传统,反正我就是要有一个跟你对着干的意识形态,服是不可能服的。这也算是一种大国的诅咒吧。
@MulanPurple 朱就是个死蠢抢劫犯,只会看到民间有利,就去与民争利,跟今天的国企央企吹,完全一个思路。
宋朝廷知道,全民对外贸易,然后朝廷收税即可。元朝廷的蒙古人,本来就很国际化,他们是海洋和欧亚陆地两条线,一起做生意,还鼓励民间搞对外贸易。
朱觉得自己好聪明哦,哇,那么多钱,怎么能让商人赚呢?他要自己赚!但是他又不会经商,明朝廷老以为自己手上垄断了出口货物,就能逼外国“朝贡”他,他批特许经营权,两头吃美滋滋。结果人家不跟你玩,荷兰人和葡萄牙人直接找民间的海上武装商团接头,捞得风生水起。
另外,我一直好奇明朝禁海的真正原因、和统治阶级对海外殖民毫无兴趣的原因,原来是朱元璋“深刻吸取”了元朝的教训,认为元朝热衷于海外征服和海外贸易,消耗了国力导致亡国,而开海则会养出一群刁民悍匪,所以特地写了圣训,提醒后世皇帝们有十六国不征、不许开海、专注于开拓中土。啧啧!咋说呢,人能从历史中得到的教训就是没有教训,而朱元璋你还是栽在了没有见识,且是一个内陆土鳖上啊!
又看到一个,2020年中国男学生Xiong Jiawei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图书馆当着女生手淫,先被学校停学,后被警方发逮捕令,随即潜逃回中国至今未归。唉你们公共场合掏裆的男的也就在中国可以被打造成弱小无助受害者了,出去到哪不是过街老鼠。
《Vista看天下|“好丈夫、好同事也会偷拍”,是这热搜里最刺眼的事》
《小事丧办:中国人的滥情》
中国的正能量叙事是所有马列主义政权通病。除了虚假的正能量宣传以外,这些政权还要树立一批同样伪善的共产主义道德模范和劳动模范。还有就是抓住一切机会,利用公共事件和虚假宣传制造过度滥情。
朝鲜人在看见领袖的时候,经常在镜头面前哭,他们并不一定是装出来的:他们是真的过度滥情。
不要以为中国和其他前共产主义国家就不存在这些通病,这些国家一样滥情。捷克小说家米兰·昆德拉就经常批评“滥情”(Kitsch)。滥情是一种逃避主义,用虚假的、浮于表面的过度感伤,来解释生活的复杂性和回避社会问题。
但这些共产主义国家为什么这么执迷于滥情呢?除了滥情有助于回避问题、转移矛盾和压制个体之外,米兰·昆德拉认为马列主义政权对共产主义的描述,本身就是一种政治滥情。
尤其是对所谓阶级压迫和境外敌对势力的过度滥情,还为社会暴力跟报复社会大开绿灯:那些大义凛然地大批处决“反动派”的暴民每个人都一样滥情,他们不但把自己幻想成最委屈的受压迫者,还把一切社会问题归结于没有全部处决所谓“反动派”。
在日常生活中滥情就更常见。滥情不仅给虚假正能量宣传提供养分,还给道德伪善、言行不一、表里不一创造生存土壤。中国人最熟悉的两种手段莫过于“坟头蹦迪”和“丧事喜办”,还有一种就是故意用煽情的配乐、镜头语言或叙事制造催泪效果,这就是狭义的滥情,可以说是“小事丧办”的典型。
对于马列主义政权来说,你躲得过正能量,不一定躲得过滥情,总有一款宣传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你不会看见国家领导人就在镜头面前哭得死去活来,但是你看到打鸡血的反美、抗日、爱国影片你也一样很难抵抗泪崩:因为它们的叙事结构就是政治滥情。
另外,我们也注意到,过度抵制滥情也出现了一个极端,那就是怀疑一切和玩世不恭的犬儒态度,这个极端走向了同理心、同情心丧失的灾难性结局。
在滥情和丧失同情心这两个极端之间持中,並沒有想象的那么难。它只要求你做个冷静但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普通人,不浮夸、常自省、站在他人角度看问题……做一个有人情味的人其实没有那么难。
在极端情绪之间来回滑动,一会儿情绪控制不住、一会儿情绪控制太死,一会儿滥情、一会儿绝情,这并不是一个身心健康的人该做的事情。
@wolf2046 @itsumosobani 刚刷到这个,被告不是武汉大学而是湖北省教育厅,意思就是芦管太子这已经是去教育厅复核过一次被驳回才起诉的lol第一次感觉这种告学校死活告不赢的机制有一些好处,可惜这个没有铁证,照这样肖家诬告可是诬告到衙门头上了啊
另外我看到有人爆出来杨女言论,看到她自称是女权主义者,引导大众去网暴她。想提醒一下大家,中国是个极权国家,女权、性向这些个人隐私都最好不要暴露,你可以做女权主义做的事、说的话,但没必要强调你是女权主义者,这是斗争策略,并不影响你实践女权主义。当然都是个人观点哈!我是比较怂和实用主义的人。
重温了一下《色戒》的小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色戒》跟《第一炉香》和《倾城之恋》可能有某种类似赋格音乐的对照变奏关系。
《第一炉香》发表于1943年,同年秋天发表了《倾城之恋》。《色戒》虽然发表得相对晚,但故事本身出现得更早,是1950年。因此说这三篇小说之间有关连并不是不可能。
葛薇龙、白流苏、王佳芝三个人身上都有一种仿佛与年龄不相称的洞悉力和胆识。葛薇龙还在念中学就敢擅自去和她家没有往来的名声不好的姑妈家请求收留;白流苏青春守寡,很清楚家里人只是因为钱才让自己留在家里,也果断在舞会上抢了妹妹风头去和范柳原跳舞;王佳芝在刚认识易先生的时候就知道他对她起了心思,“她自从十二三岁就有人追求,她有数”。但她们又都某种程度上是“被放弃/可牺牲”的人。葛薇龙家里要回上海,并不顾及她中学还差一点就能毕业、为她做相应安排;白流苏和母亲哭诉家人欺负她,她母亲只会要她回夫家领个孩子熬个十几年等出头;王佳芝很清楚自己在那个美人计里就是个被牺牲的,也早已懊悔。而她们又都并不甘心就此被摆布,哪怕自己挣出来的选择其实也不怎么好——或者说,哪怕不怎么好也得要是自己选出来的。她们都拼力一搏,让周围人原本计划好的盘算落了空。葛薇龙让乔琪娶了她而不是去做有钱人的上门女婿;白流苏嫁给了家里人本来打算给妹妹的范柳原;王佳芝在行刺计划最后一刻放走了易先生。但她们的一搏又都是极其有限的,并不是当下“大女主爽文”的那种。葛薇龙离不开姑妈家那种时髦奢靡;白流苏还是要嫁个人;王佳芝享受自己在美人计里空前成功的演出,当他们在上海再次找上她时,她“也义不容辞”。
不得不说,张爱玲落笔真的是够狠。她写葛薇龙嫁给乔琪后的状态是“没有天长地久的计划。只有在这眼前的琐碎的小东西里,她的畏缩不安的心,能够得到暂时的休息。”;写王佳芝和易先生睡了之后是“每次跟老易在一起都像洗了个热水澡,把积郁都冲掉了,因为一切都有了个目的。”
但张爱玲最狠的还是在“爱”上。她写《第一炉香》和《倾城之恋》里的葛薇龙和白流苏,很明显能看出来她们非常清楚自己选择的人实际上是什么货色。葛薇龙说自己“固执地爱“、”自卑地爱“乔琪乔,甚至仿佛是为了乔琪乔可以去委身司徒协等人去赚钱。但摆在她再次看着衣橱里的华服并清醒察觉自己已经对姑妈家里那样的生活上瘾了之后、在清醒考虑过自己的各种可能出路后认为乔琪乔可能是她最好的选择之后,就有一种突兀,很难不让人有一种影影绰绰的她与其说多么爱乔琪乔,不如说是爱乔琪乔到不顾一切是她能说服自己堕落的合适理由。我倾向于在这里葛薇龙是一个“不可信的叙述者”。而《倾城之恋》里的白流苏对范柳原想要她却不肯娶她全程都心里非常清楚,也知道自己哪怕挺喜欢他,“跟他的目的究竟是经济上的安全。这一点,她知道她可以放心”,后来因为香港沦陷两人长久住到一起乃至成婚,也更多是一种双方都没有了更好退路的结果。到了《色戒》里,王佳芝同样很明白易先生是什么人,知道他那种人的各种套路。王佳芝决定放走易先生的那段戏,前半截的“紧张得拉长到永恒的这一刹那”在情绪上很像《倾城之恋》里白流苏在夜里听着悲风想起浅水湾那面墙、在那一刻她抱住了范柳原,两人有了“一刹那的彻底的谅解”,而后半截则突兀得接近《第一炉香》里葛薇龙想明白自己对姑妈家生活已经上了瘾之后立刻承认“对爱认了输”。我大胆推测王佳芝看到易先生侧影时的“这个人是真爱我的,她突然想,心下轰然一声,若有所失。”这里也是类似葛薇龙的“不可靠叙述”——易先生真爱她,她才有足够理由把他放走、破坏掉箭在弦上的一切安排。换句话说,为了达成她需要的结果,她必须去相信一个可以引向那结果的合理原因,王佳芝在那个时刻decide易先生要真爱她。
而可笑的是,乔琪乔、范柳原、易先生都自以为拿捏/控制住了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对他死心塌地。于是乔琪乔毫无顾忌地对葛薇龙说我从来没对你说过谎;范柳原婚后把俏皮话都留着对别的女子说去了;最讽刺的是易先生,张爱玲写他回到家得意洋洋地笃定想着“她还是真爱他的”、“她临终一定恨他”。
写到张爱玲的这份上真是到了对经典言情叙事掘祖坟的程度,连“女人是恋爱脑”都是男人自己的臆想。
李安和许鞍华当然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和考量去做电影改编。不过我觉得把“爱情”给坐实了反而失去了张爱玲原本的sharpness和对女性形象塑造的新意以及那种exciting。
抗战虐杀,早就是满足特殊癖好的中国人的一种隐秘手段了,甚至都不隐秘,就是心照不宣的事实。比如西红市首富,引诱男主的妓女就要求过玩cosplay抗战审讯,否则那些抗战神剧虐杀镜头的主体为什么都是年轻美丽,哪怕在牢里还妆容精致的女性,而不是大叔老登?好多国人都说自己的性启蒙就是抗战片,我是深深的怀疑这些被抗战性启蒙的导演已经把抗战题材做成擦边产业了。薅着爱国补贴的羊毛,披着表现中国人苦难和日本日残暴的皮,实则明目张胆的擦边,大肆满足自己性癖搞字母小皮鞭,然后吸引同类市场受众。我觉得耽美创作者也应该调整角度,在开拓意淫渠道的思维上还是要向男性学习,让偶像鲜肉也去抗抗战,披着爱国皮拍耽美我看谁还敢卡审核,有补贴拿还能虐杀鲜肉,比耽改玩的还刺激。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