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巴巴做慈善,赞助了农村地区全覆盖的血氧仪,看见有人说这叫政府+平台的“共治”模式,这风凉话说的,真是把人鼻子都气歪了。你想想这个背景:1.中国的国企垄断土地垄断就已经够不给民生留活路了,税还高;2.税高就罢了,中央还拿大头(民生主要是地方出钱);3.税收不公也就罢了,各种费还多,而且二次分配也是完全倾向体制内(最最触目惊心的就是医保和养老金的双轨制);4.这一切都吃干榨尽之后,您猜怎么着?他们还有脸要找民企要搞三次分配(阿里为“共同富裕”认捐了1000亿)。现在是连血氧仪这种最基本的,完全应该问责政府的救命物资都要摊派(注意不是个别事件的募捐而是全国农村地区卫生所,这个事情不是政府牵头阿里自己根本不敢搞),相当于抢匪回头来找苦主报销打车钱,还好意思说这叫“共治”?
在中国,慢慢面对宣传和现实的落差。
身边都是盛世之音,强大祖国,厉害了我的国的宣传。但你的生活实际上又一地鸡毛:
比如学生应付繁重又没有用处的学业;打工人加班内卷;生娃后又遭到母职惩罚;农村人的待遇和城市相比天差地别……
你想自己过得那么苦,唯一的盼头就是国家强大了,自己的生活慢慢就会越来越好。
可是你要知道,这个国家终究和你站在利益对立面:
对于学生,国家的意识形态就不会允许学科设置鼓励科学质疑精神,创新冒险意识。国家培养的是不去求真,只懂得服从的螺丝钉。
对于工人,国家不允许你自由结社办工会,不允许你上街游行,抗议薪酬水平过低。
对于女性,老男垄断了政治权力。压根不能指望女性以参政议政的方式改变现状。“党在法上”也不能指望法治,充分保障人权。
对于农民,中国的户籍制是有效的管理制度。阶层和等级是这个国家的内在逻辑。平权不是国家的政治目标。
有句话说,女性没有国家。这话也可以改一改,中国人没有国家。
邓小平长子邓朴方说:“中国有上万亿资产的不止我们一家,至少有17家,上千亿资产的至少有50家,多数是勤劳致富的,希望大家不要嫉妒,有本事可以自己挣嘛”。
中共开国元帅陈毅之子陈小鲁的这句话,可是有据可查的。2013年,陈小鲁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专访时说:“不要嫉妒红二代致富”。
另一位太子党陈同海的豪言也让人记忆犹新,陈同海说:“作为共和国长子,我们不垄断谁垄断?”
据解密资料显示,中国的高官们退休待遇惊人,全球罕见。
中共2014年退休高官年开支逾675亿元。2014年,仅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人大委员长、国家副主席、中顾委副主任一级的离休高干,公费开支高达3.26亿元,平均每人2725万元。其它级别逐级配置,形成庞大国库开支。
Paxlovid入医保谈判失败,双方的开价到底是多少?之前有小道消息说辉瑞的报价是600多,但是仍然据医保局底线较远。财新出来辟谣,说是“从权威渠道获悉”辉瑞并没怎么降价(现在对中国的供货价是1890元人民币也就是不到300美元),至少不是网传的600多,至于医保局开价多少,这个“权威渠道”一点儿也没透露。而根据辉瑞CEO艾伯乐(Albert Bourla)的说法,中国要求的售价比大多数中低收入国家还低,原话是“他们(中国)是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我不认为他们应该支付比萨尔瓦多更低的价格。”那么关键问题来了——萨尔瓦多的Paxlovid卖多少钱呢?纽约时报的说法是不到25美元,我觉得这有点太过惊人。不过无论如何,如果双方都没说谎(只是各自表述对自己有利的那部分),那么真相很可能是——辉瑞真没降到600这么低,但是医保这边开出的价钱,也确实是大大低于600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双方的谈判崩得这么快,因为实在是没得谈。一边觉得我的药是真好,而且你也不至于缺这个钱;一边觉得我的人命真的是贱,敢多要一毛钱你就撕票得了,谈得拢才怪。
昨天写到残障人士就业的事,有网友留言说,理解对弱势群体权利的支持,但是鼓励残障人士进入依靠经济形势的高收入行业在国情下是不负责任的。我觉得这就是残障人士的家人与旁观者的区别。残障人士的家人往往不仅仅是养好自己的一个孩子,在有余力的情况下一定会用各种方式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孩子和其他类似境况的孩子的社会环境。旁观者往往觉得弱势人群很可怜,能安度一生就不错了。其实弱势群体是一个权力话语,有人欺负谁,谁就是弱势群体。欺负老人,老人就弱势,欺负女人,女人就弱势,欺负小孩,小孩就弱势,欺负残疾人,残疾人就弱势。没有绝对只有相对。要改变的不是某些群体而是权力体。小时候在书上看过一句话,纵然世界是个肮脏的猪圈,但我们做父母的总是希望尽最大努力去打扫这个猪圈。所有对残障人士更有保护的社会都是斗争来的结果。
换句话说,开头提到的那句话是不是也可以改成:在阿富汗、伊朗那样的社会环境下鼓励女孩读书、工作、经济独立是不负责任?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