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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提过,现在还得再强调一遍:商业电影,一定得是所谓的“白左”价值观。比如美国队长坚持“不换命”,不肯牺牲幻视(的宝石)来阻止灭霸,最后宇宙一半的生命化灰。这要搁在三体宇宙里,不比程心罪过大得多?但是你看在漫威宇宙,哀伤归哀伤,愤怒归愤怒,没人会把美队当成罪魁祸首。因为我们是人,人就应该做人该做的事,这是一切的前提。电影再怎么宏大叙事特效吸睛,基本的逻辑很简单:坚持人性的底线,再大的困难大家一起想办法呗。说真的,你真得感谢好莱坞这么多年一直是这么讲故事的,它要是天天拍《意志的胜利》这种东西,哪轮得到中国人天天纳来纳去的,早就被打服了。

日常小逻辑
“……不是万能/完美的”,只要一看到这种句式和变种就可以警铃大作了。
🔸这话的一个层面是“虽然我不行,但你也不行,所以你没有资格说我”。企图剥夺他人的话语权。
比如基督教屡次曝出神职人员性侵儿童的案件。接下来就会出现“没错的人可以扔石头”这种话术。大家都不完美,所以你性侵儿童就没关系了?
反正大家都不完美,我把你骟了,你闭嘴好不好?
🔸另一个层面是“因为你不行,所以我行”的逻辑谬误。
比如中共经常攻击美国的人权问题,比如早期的印第安人,黑奴历史。即使美国过去再怎么有人权问题,也不能自动说明新疆和中国言论人权不存在问题。
金钱不是万能的,你就可以卖假钞横行天下了?
🔸还有一个层面是“因为你这点不行,所以你都不行。”也是逻辑错误。
比如粉红就说“自由/民主不是万能的……自由/民主能当饭吃吗”。隐藏的意思是因为自由/民主不是万能的,所以中国不需要自由/民主。
自由/民主保护的是你的锅和饭碗,把你的锅和饭碗砸了,你还吃得上饭吗?

我相信同龄人中绝对不止我一个人有这种心理:由于从小就接触网络并经常上网冲浪,所以面对那些“中年人”时,总有一种“资讯上的”优越感——甚至会觉得ta们如此岁月静好只是因为视野所限、看不到太多的黑暗。但我近期有所察觉,对一些特殊行业的从业者而言,ta们几十年所接触的社会上的腐败、阴暗和不公,实际上比我们这些年轻人多太多了……例如唐山烧烤店事件之后,我一位朋友在警局工作的父亲很淡然的跟她说,“这种事情在基层不是多的是嘛,这次能爆出来很蹊跷啊,估计是因为牵动了谁的利益吧”。

我慢慢能理解为什么ta们依旧如此冷静:一方面,一场场惨剧看下来ta们早已脱敏,从曾经的理想主义慢慢滑向了犬儒,在每日为生计奔波的忙碌中也无暇顾及其他;另一方面,中年人早已落地生根,更因上有老下有小而顾虑重重,实在很难放弃已有的、稳固的“短期利益”去为未来虚无缥缈的“长期利益”去做什么反抗。记得陈纯原来写过一篇《中产阶级的去政治化和再政治化》,就很好的形容了这种情况……极具现实感的对话令人记忆犹新,有一种荒凉的黑色幽默感。

在这个世界上,往往是知道得越多,越难乐观。社会和人性的复杂远非书籍所能概括、理论所能解释,各类人的各类利益盘根错节、处处牵连,每一环都难以打破。时机未到的话,真要有什么制度性的改变极其困难;更何况对每一个个体而言,只要能有“接受现状”的理由,尚能苟活又何必冒险。我看到许多中年人被无形的铁链捆住手脚,ta们的无所为,并非是“不清醒”,而是真的“无力”;我也看到许多年轻人为正义和理想付出惨痛代价、却并没有如愿改变世界,“殉道者”般的故事让人落泪。

真要搞社达,应该是这样:你要让别人牺牲,就先得证明自己比别人更有价值。比如普京要征兵,行,你征上来的小伙子,每人写一篇治国理政,你也写一篇,混在一起全国人民盲评。只要你不是第一名,你就入列跟着一块儿冲锋呗。放到游球宇宙,就是把五十岁以上的宇航员出列,改成五十岁以上的官员出列,简单训练后投入自杀式任务。这样的社达多搞几次,估计就没什么国家敢搞社达了。

很好,这很流球:看起来说的都是星辰大海人类存亡,其实最终都落在中国人自己斗自己上。

流浪地球一类刘氏文学,可能是某种反伤痕文学
传统伤痕文学反思痛苦,而刘男士显然被打上了中共正典史观思想钢印,走不出光荣感和挫败感共存的矛盾(aka阳坚的应然和阳痿的实然),必须要设计一个平行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所经历的一切痛苦都是正确有意义的。不是个别独裁者发疯,是大棋以及伟大工程;不是血海横流的荒谬,是光荣铁血悲壮大而坚硬人定胜地愚公移山;不是愚昧落后逆文明发展浪潮而行,西方先进白人迟早会看到我们的伟大,所有人都要平等地经历共产主义智能设计先实现血海的洗礼;不是野蛮的集体癔症,毕竟野蛮也是有意义的,失去兽性失去一切,人性是白左毒草不可能真的存在。
伤痕文学走出伤痕,而刘男士是伤痕本身。
至于非要把全世界卷入其中默认别人一定会同自己一起伟大坚硬这一点,往小了看,就像电工不仅自己意淫吃女人,还要逼交大教授江晓原一起吃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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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宇宙黑暗森林猜疑链,稍微读过一点文革回忆录,就是整个宇宙文革化嘛(或者叫毛化嘛),谁都是敌人、夫妻是敌人、子女是更大的敌人、不能暴露自己、不然随时召唤更上级铁拳、没有人是安全的、国家主席一样死得跟狗一样、你在整别人的时候一大堆人等着整你,从胡风、丁玲、老舍冰心茅盾、邓小平、吴晗、彭德怀、贺龙粟裕、陶铸、王关戚、陈伯达、林彪、周恩来、江张姚王、叶剑英华国锋,这个猜疑链不比你什么宇宙猜疑链来得刺激?谁先说话谁就死,充满了欺骗、狡诈和铁拳召唤术。而且,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指导下,不断地煽动人类暴露自己,写下自己的历史问题,反反复复地暴露思想,在灵魂深处闹革命,怎么可能不暴露位置呢?一大堆人等着背叛你呢。这里还没列举文革中的小人物,多得数不胜数,不如这个星球给个名字叫周恩来,看看今天消灭哪个星系,哦,今天是康生星系暴露了。

最先被牺牲的,是那些质疑牺牲是否有必要的人。永远也不会被牺牲的,是有权决定谁去牺牲的人。

我上幼儿园和小学的时候,大量接受高浓度的 “集体主义” 教育,背很多这样的口号:“舍小家为大家” “牺牲个人利益实现集体利益” 诸如此类。

每次老师搬出这些口号,下一秒必然要求我们干些苦力活儿,甚至向我们索贿。

于是我小时候如巴甫洛夫的狗一样,见到集体主义教育立刻反应“要拉壮丁了” “要索贿了”。

长大以后,我确认幼年的自己无比正确:一切家国春秋天下大局宏大叙事,都是拉壮丁和索贿——骗我干倒霉事,让掌权的捞好处。

爹有多扫兴呢?你就想象一下,撒贝宁是多有趣的人,那几个脱口秀演员又是多有趣的人,而他们聚在一起唠嗑,为什么会这么尬呢?无非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天上有个爹,在背着手盯着看。

突然想起脱口秀演员在春晚舞台上尴尬演完之后现场观众掌声响起时的那个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像极了霸王别姬里演砸了之后解放军战士热烈鼓掌唱军歌的那个瞬间。

过年很像一次公司团建,还能见到其他分公司的老总和员工。只是这个公司一生不能离职。中国人的家庭,感情不感情,重在参与。 ​​​

2022年是彻头彻尾的荒谬的一年,是对这个国家、这个政权在十年周期内感受触底的一年。真有什么新年愿望,也是墙内平台发不出来的,但为了保持心智正常必须说给自己听。希望在有生之年我们能够自由地言说,而不是被迫遗忘和缄默。希望义士们少受苦,希望消失的人能重获自由。希望每一个向善的个体变得更强大,有足够的力量抵御刺骨的荒谬。

“种花家”这个梗之所以让人觉得恶心,是因为原本“谐音避讳”是为了规避审查,是一种代表反抗的姿态。而《那年那兔》作为抢占年轻人心智的二次元宣传品,把这个反抗的符号,用于维护它所应该反抗的东西上。这都不是坟头蹦迪的问题了,这是拿坟头草当鲜花,欢欢喜喜地插你一头。

正能量的宣传,用毛不易的歌声,本来是个很好的设计。温暖,写意,洗脑于无形。比2020年那个高亢的诗朗诵强太多了。可惜老爷们的手管不住,硬要往里面加些好人好事宣传PPT,给人指个路还要亮出党徽什么的。这就破功了,硬是把人看清醒了。

撒贝宁试图以脱口秀演员Q观众的形式把几位脱口秀演员Q出来,而这几位脱口秀演员则试图以春晚报幕的形式讲他们的脱口秀,毫不奇怪的是,双方都很不专业,这真是脱口秀×春晚级别的尴尬。

有人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说不给地方债务兜底,谁的孩子谁抱走,标志着诸候割据时代的到来。从春晚来看,我觉得这不是危言耸听:岳云鹏有岳云鹏的粉丝,脱口秀有脱口秀的粉丝,他们不是来表演一个完整的节目,而是来跟各自粉丝互动的。只有死忠粉认账,这不是割据是什么?

《碇步桥》 这个舞蹈最奇怪的地方是,除了领舞,伴舞里面经常会出一个人在后面配合,服装跟其他人一样,但又不是全程(也就是偶尔是伴舞或者是副领舞)。这就让人非常出戏,总觉得人群中会冷不丁冒出一个举白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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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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