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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百日蔷薇的作者60高龄还在出同人本,感到被深深鼓舞………

二十届三中全会:按自愿、弹性原则、稳妥有序推进渐进式延迟法定退休年龄改革。
网友回复“35岁工作都不好找了”“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
截至目前发文,微博话题#延迟退休#已被平台删除。

医学科普账号被国男灵魂拷问:

你怎么可以和女的说这些?那我们怎么办?

像我这种能量低到日常会扑街的人,绝对不能再有一咪咪能量用在内耗or 满足别人的期望上!(这一点已经做得很好了!表彰一下!)

就连自己喜欢的事都要再区分一下,能耗太高而获得happiness太低的也要扔到优先级队列的后面。

这样一看,在(非暴热的地方)晒太阳喝水是一件性价比多么高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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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在朋友家听说了一个有点恐怖但又觉得并不意外的事情,是朋友从ta的公安朋友那里听来的:

有人在书店摆的习谈治国理政旁边放了一本政治相关的书,那本书的标题放在习的废纸旁边形成了一种讽刺,然后书店老板转头把这人给举报了,完了之后公安厅层层上报之后决定抓捕,开始查监控,这人去完一个游乐场出来就被当场抓了,可能要判3-5年……

这还没完,据说后面要求书店里摆放习著作的地方都需要安装监控了……

我从前几年开始逐渐警惕我国教育当中存在的另一个陷阱:对情感、情绪的压抑甚至刻意打压。
在我还在混豆瓣的时候,有位朋友对杨笠的脱口秀段子表达了不满,觉得这没什么意义,只是一种情绪化的表达而已,对女性权益没有什么帮助。
我当时写了篇文章回应(可惜我退出你瓣的时候忘了把文章带走了,不然可以贴出来),里面有个比喻,我觉得还不错,分享给大家。
假设你夜半三更走在一条无人的小路上,突然,你摔倒在地,发现自己一条腿已经断了。
你会怎么做?
你肯定会大喊大叫吧?这也很自然嘛。
但如果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个不知道哪里的谁。他对你说:你为什么要喊?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没有人吗?喊,只是一种情绪化的表达而已,对你的实际遭遇没有任何好处……
那你会怎么想?

我一直觉得这种高高在上地自诩“不带情绪”,为自己的“冷静”甚至“冷酷”沾沾自喜,其实是另一种愚蠢,而且比那些热血上头就做蠢事的愚蠢更加没救。
我希望大家能更尊重自己的神经和本能。疼就是疼,苦就是苦,高兴就是高兴。不要第一时间就想着搞个大的框架和理论把自己的情感压抑住。
中国那个比较好的未来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如果真有一条通往那个未来的路,那条路的第一块铺路石就是我们的情感和情绪,那些不够精细,无法总结出组织原则和理论框架的莫名其妙的东西。它其实是我们人性的一种体现。
哪怕是善和美的东西,如果不建立在人性上,那就毫无意义。
请尊重它,保护它。

《大明王朝1566》虽然是严肃的历史正剧,但其实幽默的桥段也蛮多的。
我觉得最能体现出刘和平那种湖南特色冷幽默的桥段是这样的。
嘉靖病重,写了两个谜语去考徐阶、高拱和张居正三个人,一个是”好雨“,一个是”明月“。关于明月这两个字,徐高张都猜出这是说海瑞,但这个细节真的特别有意思。
张居正先猜是“海上生明月”,因为本身又是祥瑞之象,含一个瑞字,合在一起说的就是海瑞。
高拱又猜,说明月也可以是“大明之月”,嘉靖皇帝应该是赞许海瑞刚正不阿吧?
徐阶最后猜,他说这个明月指的是”大明无日“,明字拆开,一日一月,结果后面的月没有日,这就是在说海瑞给嘉靖上的《治安疏》是不讲政治,没有君父(用老中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严重政治错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
这个剧情当然都很能说明徐高张三人是如何精明的老油条。但我还记得刘和平自己经常说的一个理念:我们经常用科学的眼光、神学的眼光、哲学的眼光来看世界,但很少有人用美学的眼光看世界。
我们就用美学的眼光来看看这个剧情吧:这本来应该是一个风雅的故事,皇帝和群臣之间心照不宣,用一个美丽的文字游戏传递消息。
张居正用一句诗去解谜,高拱用一个雅致的意象去解谜,然而猜嘉靖心意最准,在官场浸泡得最久的徐阶用什么解谜呢?拆字。
拆出来的也是一句非常搞笑的 “大明无日”,意思其实就是“你们这帮人都得顺着我!把我当大明朝的太阳!”
也就是说,哪怕真的不顾任何“善”与“真”,仅从“美”的角度去观望,徐高张三人的解谜思路也是随着官场阅历的提升逐步走向粗鄙浅薄,从唐朝诗人的名篇逐渐变成骂街的气话,偏偏最粗鄙的那个才最正确。

而且这段剧情奇妙的地方还在于它戳中了我们很多人心中存在的某种对权力的幻觉。
我们很多人对一些多才多艺的独裁者(比如会多国语言的长者,会写诗的老毛)存在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他们总是风雅的,聪明的,理智的。更有甚者会因此而推断出“这样的文明人总不至于做出很野蛮的事吧?那些拆迁计生劳教的野蛮一定是底下的人胡作为!”
但实际上这根本经不起检验啊,长者怒斥香港记者根本就是粗鄙爹味到极点,老毛更是直接在诗里写“放屁”,比乾隆皇帝粗鄙出了五十多个张宗昌。
之所以觉得他们风雅文明理智温和,是因为权力不仅决定我们的生死,还在干扰我们的感官。
“海上生明月”和“大明之月”都是我们的意识对权力自动开的美颜,“大明无日”这种粗鄙的答案才是真话。
刘和平先生,真是高明。

看到一个年轻女性,如此熟练地取证,如此周全地赛博升堂,我只觉得心碎。
一个文明、正常的社会里的普通人,不会需要这种技能,和踩着自己的冤屈实施这种技能的心力。

中国一向有不少泼男疯男捞男对女性年龄羞辱。
中学时代被禁止恋爱。到了大学毕业都二十出头了。报研究生,毕业都接近二十五岁。报女生多的学科。随便谈一两段,两三段恋爱,就到了三十。要是遇上疫情没社交,在女生扎堆的行业,性格内向点,外地就业没熟人介绍。三十岁母胎单身都有。
再去相亲,简直是被扔进男人圈被精神轮奸。年龄的羞辱还伴随着性羞辱,预设女性拥有性经验得不到尊重。
比不婚不育再激进一些,一辈子选择不约会不性交,我看行。

@sabishizhiren 你共虽然号称铁板一块,但其实想法也未必统一。我觉得你的这个想法可以代表相当多在改开之后赚得盆满钵溢的你共官僚。
然而,我觉得你共内部可能真的会有那么一些人认真地相信:既要又要是真的可以做到的。
比如我就认为一尊本人真诚地相信:只要十四亿人紧密团结在以我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什么经济规律,什么国际政治,都是可以解决的小问题。
我以前试着分析过你共内部为什么互相倾轧那么严重。想出来的一个因素是:共产党员仇视“成本”这个概念,恨得比什么都深,任何代表着“成本”的概念都一定要消灭才行(资本家、知识分子都是喜欢计算成本的人)。共产主义在行政上唯一的招数就是“大力出奇迹”,通过不断集权强行跳出民主国家惯有的成本约束,以达到“大力出奇迹”的效果(举例:斯大林和老毛对重工业的疯狂投资、波尔布特对城市化的消灭、一尊的新冠清零都是)。
但这种通过集中整个国家力量来做事的模式,也注定了整个国家的力量只能有一个流向。
你可以认为政权就是你共的许愿机。
在这种情况下,方向不对、许愿的姿势不对的人就是最大死敌,意味着“成本“的复活。所以必须把党内党外的反对派赶尽杀绝才行。
(p.s.怎么感觉有点像圣杯战争……)
我觉得一尊应该是真心的,尽管他底下的那帮人肯定是另一个看法。

【copy】

这么多人向姜萍下战书要和她比一比数学,但好像还没看到要和王艳儿子比篮球的

苏州新地中心公交站砍人、最终导致见义勇为的胡友平女士去世的犯罪嫌疑人周某某,和新地中心几百米、走路三分钟的地方,就是很多日本企业男性职员经常消费的饭店和酒吧,但他就是把刀挥向了毫无防备的女性和儿童

前阵子韩国医生因为医学扩招而罢工,我看微博公号和视频平台一大堆批判韩国医生自私的,跟那儿一脸惊诧地感慨「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但他们好像就是看不见同个时期,国内屡屡发生的规培医生自杀的事,那些规培医生留下的遗书有多泣血和决绝

2022年底,一位正能量视频制作者洋洋得意地炫耀自己卧底进了长春一个小区的居民群,他叫嚣要在群里「钓鱼」,抓出群里的碟子,可事实上群里只有彼时食物短缺、凑在一起想办法的居民们。他热情洋溢地在长春小区居民群里卧底,却好像也自动忽略了自己工作室所在的上海,东北老乡送来的菜是怎么没的

十几年前在西安,砸了下岗夫妻用积蓄买的丰田车的爱国青年蔡洋,抡起U型锁往受害人李建利的头上狠狠凿了四下,把人打得满头是血,但他好像就是能自动看不到就在下岗夫妻开的丰田车旁边,停着警方的丰田霸道

我不知道时至今日究竟还有多少人觉得这群人是正能量,或者觉得他们就算有点蠢,也是朴素的一腔热血。

反正这么多年下来,我只看到他们会把拳头挥向弱者。他们最擅长的,大概就是能精确辨别人群中哪些是可以捏的软柿子吧

看到有网友拿“食用油矿物油混装”事件的新闻报道和当年“三聚氰胺奶粉”的报道力度做比较……

其实吧:当初是三鹿奶粉的新西兰股东实在看不下去,通报了新西兰大使馆,最后通过新西兰政府把事情升级为外交层面的事务,中国政府才开始公开调查的。否则三鹿奶粉的相关真相都出不去石家庄。

“西方人对“悲剧”下的定义则是:一个具有个性美的人,在面临一个不适合他的环境条件下,他的人格的完整性遂变成了他的局限,以及导致他败亡的原因。
至于中国人的“悲剧”内容,则往往是一个被弱化了的“个人”,在对自己切身大事上,也无力抗拒比他强大的外力,唯有哭哭啼啼地等待“命运”裁判。”

《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孙隆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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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种感觉:从前的CCP,其实很善于,把它自己的私利,包装成“公共利益”让公众接受。然而在庆丰帝治下,它已经越来越不善于、或者不屑于这么做。这当然会导致,公众越来越看清楚,它只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丝毫不顾人民死活的,专制皇帝。

还是以三年大封锁为例,这项荒唐的暴政,之所以能持续那么久,不是因为你国人有“奴性”,而主要是因为,公众被告知,这是在“防疫”,政府是在保障公众的生命安全。
而这出荒唐戏最后演砸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节点,就是庆丰帝直接大剌剌说出“防疫要算政治账”。此言一出,公众哗然:原来你根本不是在防疫,不是保障公众的生命安全,而只是为党,乃至为皇帝本人“算政治账”,刷合法性,刷“制度自信”。那老子们还忍你干嘛?

当下的时局,已经越来越接近于孟子所说的“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的状态:人心变了。所有人都看到,这么多需要处理的民生问题堆积如山,从烂尾楼到高失业率再到救灾和食品安全;而皇上还在不管不顾目空一切地高喊:党领导一切,国家安全,这些他自己最关注、最想要的东西。

所以,公众当然要怀疑:这么些与公众利益切身相关的内容,都没见朝廷和皇上有多走心。这样的朝廷和皇上,甚至连最基本的、维系社会正常运转的治理行为(例如,人民的菜里不该有工业油),都无法保障,也根本没想出力去管。那么,我们怎么敢相信,你那“国家安全”、你那“新质生产力”会让我们受益?甚至再进一步,既然我们吃不吃工业油,关你屁事;那么,你的宝座龙椅安全不安全,又关我们屁事?

@MulanPurple
是这样的。顺治一方面是个讨厌权力且高敏感的人(因为从小就被权力掌控和伤害),另一方面,他其实又是个比较软弱、不能扛事儿的人——因为事儿都让他妈扛了。那些政治运作中的实际的、丑恶的、让人不快的内容,不管是许身权臣,还是杀伐决断,都是他妈在干。他所做的只是,咬牙闷头忍着权臣对他的威胁。

这也就导致,一方面,他对实际的政治运作(尤其是需要干脏事的时候)特别讨厌排斥,只想live me alone,自己玩自己的(所以乌云珠这种像他一样纤细敏感的女文青,和跟她在一起的那种文艺的、不接地气的相处方式,特别合他胃口);

另一方面,他对他妈,以及像他妈一样能杀伐决断干脏事的政治女性,感觉很复杂,多少有点忌惮,甚至有些讨厌。

而废皇后正是他妈的降级版本,一个更年轻幼稚、更粗暴任性的太后。他不好意思讨厌他亲妈(他也知道,亲妈干了那么些脏事,都是为他遮风挡雨),但他把这种讨厌情绪,全都倾斜在这个不如他妈能干懂事、却比他妈更粗暴更狠的表妹身上了。

只能说直男作者不想着卖腐的时候写出来的东西才是我们腐人最爱买的,一想着卖腐去写他们就只能写出三流低俗的廉价把戏了。
其实不只是直男,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想着“我要写一种很感人的爱情”去写爱情,那你写出来的爱情一定会很虚伪做作,只是想着“我要写这两个角色间存在的戏剧冲突和感情冲击”去写反而更可能写出感人的爱情。
因为爱情尤其是顺性别异性恋刻板男女爱情,已经是个太流行、烂俗、以至于形成了自己一套创作体系的东西,常人写爱情太多时候是在写对浪漫的想象,而不是浪漫自身。
那真是让人绝望的事情,爱明明是如此日常、可以取材于生活的感情,但人人却都要基于教科书中的tropes来写,太荒诞了,就像这世界明明被“草莓味”的食品充满,但它们却很少尝起来像是真正的草莓味道,原料更不可能是真的草莓。但这种虚假的草莓香精味却垄断了对草莓味的解释权。

五十岁阿姨自驾游,苏敏现状:终于离婚成功。

她是很能激励(女)人的一个人:让人看到人生的更多可能性,生命不息,追求不止。

这是她本人的号,述说离婚成功:
bilibili.com/video/BV1vS421R7X

“如果全中国的妇女都像你一样跑出去,这家还过不过?”凉子访谈录:
bilibili.com/video/BV1334y1X7W

简中人真是一天比一天魔怔了……

自从我2017年删知乎、退微博、前两年又豆瓣销号之后,唯一使用的简中平台大概就是Lofter了。昨天一时兴起拉了篇旧文上去,tag了相关主题,一早发觉被举报侵权,还有两个人在下面留言说这篇文章不是你写的,抄袭可耻,更何况你还自己加了内容暗贬我们杨龙,素质真差!

我一时也是哭笑不得,心想我确实也无法证明我是我。虽然说这些人可能是我的同好,但那种上来不问青红皂白的小将姿态真的非常下头,echoes我前两天刚写的一些日记:

作为简中互联网难民,我的痛苦在于毕竟生于斯长于斯,一切曾使我沉浸的东西——金庸的武侠小说、九零年代的港剧港片和台湾流行音乐——我一旦想要回味就避不开简中平台,而简中平台用户野蛮、魔怔与戾气我又厌恶至极。离开那个环境越久,就越明白那地方是个大型斗兽场,人与人之间互为精神凌虐是常态,因此无论讨论任何话题,先站定阵营,防御状态拉满、随时准备攻击也是常态。因此我出于好奇回微博搜一搜,跳出来的首先是各家粉丝混战,那种夹枪带棒、叉腰骂街的姿势难看极了,也看不到一点对小说人物或他人的同情之理解。遭赤化的文化惯于出产此种好勇斗狠的小将,因为共产政权太善于滋养和搅动仇恨并从中牟利,当今的年轻人长在习的中国,只有更积重难返。

看到有象友提到少年天子,我非常喜欢编剧对顺治这个人物的重新演绎,尤其是他和权力的那种吊诡关系。

全剧结尾,孝庄太后说“没有一个皇帝做得像你那样奇怪”。
奇怪的原因是,顺治虽然是皇帝,却是一个畏惧和厌恶权力的皇帝。
因为,他在学会“使用权力伤害别人”之前,先体验了“被权力伤害”。

他是年幼登基的傀儡皇帝,从小就被权臣掌控。对于他来说,权力可不是握在手里想砍谁就砍谁的刀把子,权力是别人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这也就意味着,当他自己拿起那把刀,那把曾经架在他和他母亲脖子上、让他从小到大害怕了多少年的刀,他当然会各种纠结:有时候他会发疯似地胡乱挥刀,有时候他以会同样发疯的力度,把刀扔得老远。

而这也正是他和皇后一生仳离的根本原因。皇后没法理解,为什么他身为皇帝却那么害怕到刑场观刑。那是因为,皇后在心理上代入的是拿刀砍人的人,顺治却会代入,那个被刀砍的人。

PS:我第一次看这片子的时候,对顺治提到他讨厌表妹的原因(小时候见到过小表妹躺地下撒泼),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件小事能让他记那么久,讨厌那么久。
后来我才意识到,这真是个神来之笔,这正是顺治跟皇后在精神心理上最大的鸿沟——小表妹可以不管不顾躺地下撒泼,一群大人赔笑脸哄她;而如果小顺治也这么做,只会得到,他叔把他提溜起来吼他让他去死。这样长起来的两个孩子,长大以后,是注定没法好好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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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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