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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和孙悟空做为我们国家最经典的两个传统故事形象,打动人心的角色内核都是一样的——反专制强权——新时代的演绎,一个父慈子孝,一个舍身戴箍,把我看乐了。 ​​​
经不得一点冒犯的父,是很脆弱的。

【每日空谈误国】
我发现我在面对这个体制的时候,越来越像一个九斤老太。“一代不如一代”似乎已经成了事实。光看他们怎么写东西都能明白这一点。
在毛泽东那一代呢,不管你共实际上做了些什么,但你共的党八股写得还是很规整的。在文革中《人民日报》的各种术语、概念唬得法国日本的青年学生们一愣一愣的。
从邓开始,说话偏向生活气,但也不低俗。比如“黑猫白猫”、“不争论”、“摸着石头过河”之类,都是大白话。你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
江胡时期就开始含糊其辞,云遮雾绕了。比如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三个代表”到底是什么意思,“科学发展观”的实质我也没弄明白,到底是“用科学来发展”还是“科学地去发展”?
你共这个党的语言已经变成了一套僵尸,是平平整整、一团和气的死物,让人看了就毫无兴趣。但无论如何,它至少也没有很强烈的卖弄感。
然而,一尊以及现在的党的语言,基本上就是以“接地气”为面目出现的没文化,和以“高大上”为另一张面目出现的另一种没文化。两者互相杂糅,交相辉映,把一尊的文盲气质和乐观精神传遍了整个中国。
比如,”今天的盛世北京“这个短语就怎么看怎么别扭。”盛世“和”北京“都是名词,但这句话强行拿“盛世”当形容词用,给我看得浑身不舒服。你哪怕说“今天的盛世”、“今天的北京”、“今天的繁荣北京”、“今天的富裕北京”、“今天的美丽北京”都行,但“今天的盛世北京”是个什么说法?这套词很明显是从房地产商那里学来的,跟所谓“惬享尊荣”之类的玩意儿是一个套路。
后面的“如您所愿”就更是透着一股子诡异的调调。也许是我不够客观,但我真的觉得“如您所愿”其实是日本轻小说和动画里比较常见的话。
能用“如您所愿”的前提是“您”已经对”我“许了愿,而“我”满足了“您”的愿望。换言之,是“您”对”我“有所求。
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国人去上坟的时候不会跟祖宗说”如您所愿“的缘故。以祖宗的身份地位,他会来求你吗?你只能说是完成他的意愿嘛。
要我说,其实用一句”实现了!”或者“已经实现!”就好。
但没办法,正常的中文不能显出对党交给的任务的尊重,尤其是一尊需要借邓公的光环的时候,更不能显得敷衍了事。
那就只能揣摩着一尊到底喜欢听什么了。一尊喜欢的不就是那种被日系文化产物(动画、小说)潜移默化之后变形了的“文雅”的语言么?那就写得像轻小说一样呗!
反正你共文宣部门被日系文化侵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都没好意思提醒他们:体制支持者嗷嗷叫着的“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其实来自于日本作家田中芳树的《银河英雄传说》。

整个宣传文字里唯一一句写得还不错的“小平您好”,是几十年前的产物了,那会儿邓小平还活着呢。

《北京晚报》揭底中国的“特训学校”:

所谓特训学校,原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科学的教育理念和特别有效的教育方法,有的只是特别残暴、特别残忍、特别违背人性,充斥着身体上的暴力与精神上的羞辱。

这种专门针对未成年人的“特训学校”,跟监狱和精神病院一样,是一种暴力机构和压迫机构。

人们把不好管教的子女送到这里来接受特别训练其实更像驯化动物,但比驯化动物更残忍的是:动物意识不到系统性的暴力、压迫和精神摧残。

中国家长对驯化有种畸形的迷信,以为驯化是矫正不良生活习惯的最后手段,其实最大的问题还出在畸形家庭环境和家庭关系上。未成年人的恶劣行为并不是凭空而来的。父母不是合格的父母,但是只怪子女不是合格的子女。

真正该送到“特训学校”挨毒打和虐待的恰恰是不懂教育子女的家长。

欧美也有未成年人行为矫正机构,也一样有很多刺儿头无论如何都无法矫正,但是欧美也有健全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和完善的监督机制跟追责机制,这些原因使得这些机构里的暴力虐待和体罚很少见。偶尔发生几次,舆论要把当地政府和负责机关剥一层皮。

但中国特训学校的丑闻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也没受到什么坚决的整顿,这使得这些学校长期处于灰色地带,经常滥用暴力也不会受到追究。对于难以矫正的问题少年,对之滥用暴力无疑成了最简单和最不用动脑子的手段。这些学校也不在乎滥用暴力的后果,因为他们压根儿也不知道矫正教育是什么。

这些学校的矫正教育理念还停留在暴力和体罚层面。他们认为可能产生的效果就是未成年人被打怕就会服从,这种情况反而很少发生。在暴力摧残下的未成年人要么变本加厉地崇尚暴力(以后出来殴打他人),要么被暴力完全摧毁尊严,变成另一种畸形和扭曲。

有时间线的朋友说到“只要作品好不用对作者的道德太苛责”。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它这里不适用于黑猴的情况,甚至很容易滑坡到黑猴支持者普遍声称的:“中国游戏圈好不容易出来一个还不错的作品,不能对主创太苛责”。
黑猴和原嘟作者举例中提到的门罗是完全不一样的,其中有一点是黑猴宣传过程中体现出来的男权和民族主义的合流,以及游戏国内宣传助长民族主义情绪这件事。这次主创在宣发中着重强调了游戏题材的民族性,宣发过程中大量官媒站台,cctv和新华网之类。对于海外媒体的批评也一并归于境外势力对“我国”文化的无知和打压。
毛象上的香油之前之前广泛传播的主创在发言上对女玩家的轻蔑,招聘广告中的爹味其实是价值观上和集权的合流。如果相比来看,黑猴和门罗相似处不大,反倒是类似《意志的胜利》。因此,如果这样类比,《意志的胜利》的艺术水平能否让人忽视其中渗透的纳粹精神和这部电影当时的播放对与纳粹精神的推波助澜的作用。如果答案是否,那么黑猴80分的媒体评分就不能使其免于被人批评。

圣上的“更无一人是男儿”,王志安的“清朝灭亡是偶然”,be like陈佩斯在《主角与配角》里的一句台词:“我要是再咬咬牙……不就挺过来了嘛!”废话,问题就是挺不过来啊。这不是个人意志问题,而是一个逻辑问题:跳船者是因为船要沉了才跳,可船却从来都不是让跳船者给跳沉的。其实圣上有这个想法也不奇怪,这就是官宣在重构历史时的一贯逻辑。我小时候读历史教科书就总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古以来起义军(比如黄巢张献忠这种“正面人物”)都是因为“叛徒出卖”而失败?叛徒就这么厉害吗?后来才意识到,叛徒哪儿都有,但是只有一个快要失败的组织,才会出现践踏式的“叛徒出卖”。所以组织崩坏是因,叛徒出卖是果。眼睛只盯着有叛徒或者“没人站出来打救”,这就是倒果为因了。这里也能看出文宣的厉害,话说一半,只说“叛徒出卖”,不说这个组织本身出现了什么问题,这种半真半假的话最是要命。搞笑的是,圣上贵为红二代,作为注定要统治天下的男人,居然从小也是吃这种屎长大的,最后形成的也就是典型的屁民认知,真就完全是一点特供都没有啊。

“女人虽然大多已经经济独立,但精神层面还是停留在擅长原谅的阶段。而男人们和资本家也深知这一点。”

笑死,看到有人分析说,谷爱凌之所以最近风评下降,主要就是被郑钦文给比下去了:女,年轻,配合爱国表演,商业价值极高领域的有国际影响的顶级运动员……以前还真就没这款,所以才不得不从美国引进。现在咱也有了,纯中国国籍,也不去夜店也没有绿卡也不搞西方那一套的妆造……简直是根正苗红无懈可击。果然同行是冤家,难怪正能量界连胡锡进都能被挤兑得没法儿没法儿的。

很难想象在黑神话悟空里你能在一个蓄满人血的池子里跟一只胖虎对敲,旁边还有一个没有头的尸体给你弹琴,甚至动画里还有女性裸体。而最夸张的是,它即将登录国内的游戏平台。
政府在审查方面的一路绿灯,是黑神话这款国产游戏得以成功的关键。老玩家都知道这些场景意味着什么,因为一直到现在,其实很多中国游戏里的血都不能是红色的。
希望大家意识到,黑神话的成功证明的是,政府只要放宽审查给足自由,中国人就也可以做出质量上乘的游戏。
而绝不是“在这种审查制度下我们也可以做出好游戏”。

我觉得游戏科学的媒体指南还是写少了。

应该写“请不要在对黑神话悟空报道中提及我们的游戏对习近平治国理政的影射和批评,不要提及铁链女和为她声援的人们和孙悟空被压五百年的影射关系,不要提及新疆集中营,更不要提及六四和该运动对我们作品的影响。”

不然万一外国媒体报道起来就太危险了。一定要把不能报道的东西都写上,都写仔细,写清楚。

加油,游戏科学!

在中国,流浪地球不可能推动电影行业的发展,大圣归来也不可能对动漫行业有促进,黑神话更谈不上对游戏行业的崛起有啥帮助。爆款对行业的改变是有限的。

这些爆款所呈现的品质在正常的产业环境里,是很常见的达标件,但中国没有正常的产业环境,所以通过集中资源(砸钱砸人砸时间,国内的不够就买国外的)和利用信息差(抄袭或者借鉴国外最新的/最成熟的经验),就能够在“攻坚克难”中办成一件看似还行的大事。但这种成功有大的偶然性,这种工作方式也注定了不具备行业普适性。

而在这个政权的稳定、当权者的利益高于一切的国家,一个行业的兴衰一直都是不以从业者和市场的意志为转移的。纵然现象级的爆款们能转化出一些政策和资本支持,但无论是建设所谓的产业园,还是搞各种层次的专项资金、人才培养/引进计划,最终都无法真正给行业发展带来可持续性,因为完成政治任务才是第一位的,而政策的效果好坏甚至烂尾都是无关紧要的。

最后这些现象级的产物往往都会变成政治宣传的工具,被冠以民族英雄般的崇高使命,在宣传机器里被榨干最后一点价值,最后要么被同化,厚着脸皮当行业毒瘤,要么销声匿迹,无人问津。

更关键的是,一个行业的健康发展还离不开对人的尊重。

女性沉迷饭圈是因为社会化参与的长期失权,小孩沉迷网游是因为户外活动和配套基建的匮乏。沉迷是一种代偿。

前几天跟象友讨论公共场所“熊孩子”问题,很多象友都提到,同样是儿童,你国孩子在公共场合,比起同龄的外国小孩,往往有更多讨嫌冒犯的行为。例如,长时间无法控制地大声尖叫,或者利用身边的一切公用设施当作运动器械(有象友提到,我也注意到了,你国小孩坐车的时候,特别喜欢把车上的扶杆当成钢管舞,抓着扶杆像风车一样拼命旋转跑酷,这行为在国外的儿童很少见)。

我非常怀疑,这并不是教养问题,而是因为,你国儿童在糟糕的学校和家庭环境下长大,课业负担重、又缺乏活动空间(平时总被要求长时间背着手端坐),心理和行为模式都不太正常。所以,孩子到了人多的、可以不用背着手坐着,可以自由活动的场合,要么是,特别容易紧张应激、尖声大叫;要么是,拼命跑动or胡乱舞动肢体,像开锁猴儿一样疯狂发泄上蹿下跳。

8月19日晚,四川成都。西航港街道附近城管驱赶路边摆摊的商贩,一位商贩站在城管执法车车顶抗议,周围聚集了大量围观民众。

作为女权主义者和反贼,“知行合一”一直是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我会审视自己,也会审视别人,斗争与生活的哪些方面是可以分开的,哪些知易行难是自然而然的,哪些言行不一是可以理解的,哪些说一套做一套是虚伪的。
我从自己和ta人身上观察到和思考得出的一个结论是,知行合一的困难,很多时候需要从于立场的来源去探索,即,你的立场,是更多地来源于认知,还是更多地来源于体验。
打个比较简单的比方,我不可能忍受购买《黑悟空》这款游戏,不单单是因为我有“这款游戏本身、它的创作团队、创作意图、主要受众都充满了有毒的厌女文化和民族主义”这个认知,从而得出结论说,不应该给它贡献任何金钱、流量、热度或者任何其它利益;而且还因为我参与过这款游戏在简中平台的舆论泥沼,目击和感受过中国大量的非自愿单身雄性如何利用制度性的偏袒和自身的没有下限对提出抗议的女权主义者进行围剿,以至于我有了被畜生猎巫的体验。是这种体验让我不能忍受自己为这款游戏在任何层面上的成功添砖加瓦,而认知只是让我确认,我是对的。
然而我周围有不少支持女权主义的男性,他们在认知上和我是一致的,但他们仍然会从玩家的角度被这款游戏吸引,会考虑贡献热度乃至金钱。

我现在看到抱怨“公共场所熊孩子吵闹”的唧唧歪歪,就觉得满头鬼火冒。

小孩乱跑尖叫打闹,这本来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哪怕是换成上个世纪目不识丁的穷苦农民,他也会觉得这是个正常事儿。然而在我们这伟大的现代社会里,已经成了:任何一分一寸能让孩子合理地、安全地、乱跑尖叫打闹的空间,都得家长花钱买。父母没花钱or花不起这份钱、还胆敢随地乱跑尖叫打闹的娃,就会被骂“熊孩子”。

我干脆说一句得罪人的狠话,我真希望,我们能建立起一种新的共识:

安静的公共场合,本来就不是、也不可能是人们有权享有的“福利”。别再因为这个为难别人、尤其是为难孩子了。这年头小孩尤其是老中人的小孩够苦的了,就让孩子痛痛快快地在公共场合跑跳打闹扯嗓子嗷嗷大叫扮泼猴吧。要是真那么怕吵,咱自己出门时带个隔音耳机,不麻烦的!

#我的反人类症总是不定期发作然而道歉是不会道歉的

举身份证实名举报已经变成一个梗了?看到一条广告短视频,一男的举证“实名举报”自己开的餐厅太好吃了……甚至还是身份证背面对着镜头……线下救助无门,线上击鼓鸣冤,正义还没来呢先变成娱乐化的噱头。

@MulanPurple @guiltyhime @Silver
我有种感觉是,小孩(尤其是某国的男小孩)在某个时期,可能特别爱讲脏话,尤其是跟女性身体和生殖有关的脏话,因为他们觉得那样很酷、很像大人。而他们的生活环境里,也确实是,成年雄性就是这么讲话的。所以我是真不太敢听现在的中小学生尤其是男性中小学生讲话,我都想象不出,小小的孩子,嘴能那么脏,说一句话,能带出好几个“逼”。

泽连斯基作为喜剧演员,确实是有功底的。
“占领周边国家的领土来做缓冲区”一直是俄罗斯侵占周边国家领土的借口,或者说俄罗斯的支持者们对俄罗斯所作所为的一种解释。
好了。现在轮到乌克兰拿俄罗斯的领土做自己缓冲区了。
俄罗斯甚至都不敢批评这个逻辑。只敢说“坚决回应挑衅”这种白开水一样的官话。
这就对了嘛,对付流氓,就是要在有实力基础的情况下以牙还牙。
我看过对乌克兰进攻俄领土另一个有意思的回复是这样的: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外交官说的了,说的是“这回俄罗斯突然想起来自己的领土是有边界的了?”
完 全 胜 利

讲个鬼故事:家附近的派出所打电话给我爸,说我涉嫌翻墙点赞了个什么东西要我去做笔录,而且死活不说我到底点赞了什么东西。给我气笑了,一是仅凭“点赞”这一行为就想喊人去做笔录太窒息了,二是我人在墙外还说我翻墙,三是我每天点赞很多东西完全不记得点赞过什么但是他们又不肯告诉我到底什么触发了这样的审查。

给所有墙内的朋友一个参考吧,看看言论审查能神经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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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雾海是一个开放且不限制讨论主题的非营利性中文社区,名字来源于德国浪漫主义画家 Friedrich 的画作《雾海上的旅人》。生活总是在雾海中吞吐不定,不管怎么艰辛,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