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这样的。谈海德格尔,谈哲学,拿农民工噱头搏名,实际多年不上班全靠妻子打工养活,出名后拍拍屁股高升,凭靠这种逻辑和思辨能力,得了个大学出版社的编辑职务,还出了书,转头在访谈里说自己“从没恋爱过”。妻子既生孩子做家务,还要包容他怀才不遇的情绪,他倒好,一根几把,既做针头,还当吸管,吸女人吸到大,从母亲吸到妻子,然后在互联网上嘲问“女权主义者”为像他妈妈这样的女性做过什么,撒泼问路过他却没被哥迷人的才情折服而且还比他更能说的女人们,你们你们好可恨,既有肉有血,干嘛不躺下来乖乖给老子吸?而且你们不仅自己拒绝做血包,还要为被他吸血的女人讨个理,不许其他女人安心做他血包,于是天塌啦,没天理啦。
骂来骂去,很没意思,只能一个脏词能概括。
真是个十足的男人。
#骟立决名册录
【每日空谈误国】
昨天刚看完《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今天就给我推了整风的遗产。也是心情复杂。
开门见山地说吧:从虚空中硬抓间谍其实是你共领袖的看家本领。自从毛泽东利用康生和刘少奇完成“审干”和“抢救”,把一大批知识分子和国统区地下党打成间谍之后,你共相当于脱胎换骨了。从此以后这一套手法就没换过。
然而一尊这个人没啥能力。虽然尽力学毛,但也还是画虎类犬。
抓间谍之所以能成为整风的借口,那是因为当时国民党和日本人确实在压着你共,你共被四一二整出了被害妄想,整天都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一尊脑海中的这些假想敌,台湾日本美国欧洲……到底需要从一尊统治的这个国家偷走什么情报、技术和机密?难不成中药和茅台酒真有什么秘方不成?而且说到底,从这些地区偷技术偷得最勤的不正是你共自己么?
同时这样的说辞也充满了矛盾:到底是我们的警察、国安人员都是办事不力的大蠢材,使得能危害国家安全的东西已经变得随手可得了呢?还是我们的邮件审查已经松懈到无法阻止民众寄出不该寄的东西?划重点:【不都说中国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吗?】
(题外话,其实我看到《黑神话:悟空》被国内炒得沸沸扬扬,或者中国的电竞战队没有拿好名次被国内观众猛批没有为国争光的时候,我也满脑袋的问号:不都说电子游戏让孩子变魔兽了么?不都说这东西是电子海洛因么?不都宁愿把孩子送到医院里挨电也不让玩么?怎么现在还隐隐成为国家的脸面了?国家的脸面就是电子海洛因制备水平与国际接轨?国家的脸面就是吸毒大赛拿名次?)
最后的最后,我觉得一尊还有一个特别天真烂漫的地方:以他的状况和地位而言,他居然真的相信了“法律”这个东西。
老毛当年整风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决定和意见写进法律里面,一来是你共的世界观觉得法律这个东西是资产阶级压迫人民的工具;二来也因为老毛知道:法律写在纸上就是个死物,根本就不灵活。将来万一自己要调整态度的时候,难保不会有人拿他的咒语对付他。
但现在也不知是一尊自信心太盛,还是根本意识不到里面的危险。他居然硬是把“保护英烈”和“保守国家秘密”两种其实很腐朽的价值观写成了法律!是人人都要遵守的法律哦,不是某一些人要遵守的规章制度哦。
我都等不及将来的缺德人士用一尊自己定的法去审这些党员了www
说句刻薄的:我上一次看到有人把“保密”写进法律,还是巫师世界在1689年制定的《国际保密法》,那是因为他们怕吓着麻瓜。
也不知道一尊立这个法到底是在保护什么能把外国人吓得肝胆俱裂的绝密?
我很好奇
【李大眼 说话 2012】
一个国家有无言论自由,不在于当权者是不是愿意倾听和容忍批评意见,而在于他们有没有权力惩罚那些持反对意见的人。言论自由既是民主的第一个要求,又是它的最后一道防线。
美国也曾出现过不能自由地说话的历史:比如,批评总统是犯罪,有一部《反煽动叛乱法案》,授权可以把说总统、国会坏话的人抓起来。1917年美国已参加了一战,鹰派政策占把主流,所有反战言论得不到容忍。德裔人改名换姓甚至德国空心菜也改名为“自由卷心菜”(这跟我们这把日本速霸陆车标弄成中国国徽是异曲同工的)……几百人因反战言论被抓了起来。甚至,一个五十多岁倡导和平主义的老太太也因拒绝向国旗宣誓承诺支持参战被起诉。
可是,美国政府后来发现,这样限制言论自由表面上政府占了便宜,其实整个国家吃了很多亏。因为这破坏了国民的创造力,也损毁了对政府的监督,没有创造力的和失去监督的国家,一定要败的。他们这两百年来一直在改进。杰弗逊曾深有感触地说过:“我们宁愿要没有政府有报纸的美国,也不要有政府却没有报纸的美国”。
【每日空谈误国】
我发现我在面对这个体制的时候,越来越像一个九斤老太。“一代不如一代”似乎已经成了事实。光看他们怎么写东西都能明白这一点。
在毛泽东那一代呢,不管你共实际上做了些什么,但你共的党八股写得还是很规整的。在文革中《人民日报》的各种术语、概念唬得法国日本的青年学生们一愣一愣的。
从邓开始,说话偏向生活气,但也不低俗。比如“黑猫白猫”、“不争论”、“摸着石头过河”之类,都是大白话。你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
江胡时期就开始含糊其辞,云遮雾绕了。比如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三个代表”到底是什么意思,“科学发展观”的实质我也没弄明白,到底是“用科学来发展”还是“科学地去发展”?
你共这个党的语言已经变成了一套僵尸,是平平整整、一团和气的死物,让人看了就毫无兴趣。但无论如何,它至少也没有很强烈的卖弄感。
然而,一尊以及现在的党的语言,基本上就是以“接地气”为面目出现的没文化,和以“高大上”为另一张面目出现的另一种没文化。两者互相杂糅,交相辉映,把一尊的文盲气质和乐观精神传遍了整个中国。
比如,”今天的盛世北京“这个短语就怎么看怎么别扭。”盛世“和”北京“都是名词,但这句话强行拿“盛世”当形容词用,给我看得浑身不舒服。你哪怕说“今天的盛世”、“今天的北京”、“今天的繁荣北京”、“今天的富裕北京”、“今天的美丽北京”都行,但“今天的盛世北京”是个什么说法?这套词很明显是从房地产商那里学来的,跟所谓“惬享尊荣”之类的玩意儿是一个套路。
后面的“如您所愿”就更是透着一股子诡异的调调。也许是我不够客观,但我真的觉得“如您所愿”其实是日本轻小说和动画里比较常见的话。
能用“如您所愿”的前提是“您”已经对”我“许了愿,而“我”满足了“您”的愿望。换言之,是“您”对”我“有所求。
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国人去上坟的时候不会跟祖宗说”如您所愿“的缘故。以祖宗的身份地位,他会来求你吗?你只能说是完成他的意愿嘛。
要我说,其实用一句”实现了!”或者“已经实现!”就好。
但没办法,正常的中文不能显出对党交给的任务的尊重,尤其是一尊需要借邓公的光环的时候,更不能显得敷衍了事。
那就只能揣摩着一尊到底喜欢听什么了。一尊喜欢的不就是那种被日系文化产物(动画、小说)潜移默化之后变形了的“文雅”的语言么?那就写得像轻小说一样呗!
反正你共文宣部门被日系文化侵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都没好意思提醒他们:体制支持者嗷嗷叫着的“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其实来自于日本作家田中芳树的《银河英雄传说》。
整个宣传文字里唯一一句写得还不错的“小平您好”,是几十年前的产物了,那会儿邓小平还活着呢。
《北京晚报》揭底中国的“特训学校”:
所谓特训学校,原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科学的教育理念和特别有效的教育方法,有的只是特别残暴、特别残忍、特别违背人性,充斥着身体上的暴力与精神上的羞辱。
这种专门针对未成年人的“特训学校”,跟监狱和精神病院一样,是一种暴力机构和压迫机构。
人们把不好管教的子女送到这里来接受特别训练其实更像驯化动物,但比驯化动物更残忍的是:动物意识不到系统性的暴力、压迫和精神摧残。
中国家长对驯化有种畸形的迷信,以为驯化是矫正不良生活习惯的最后手段,其实最大的问题还出在畸形家庭环境和家庭关系上。未成年人的恶劣行为并不是凭空而来的。父母不是合格的父母,但是只怪子女不是合格的子女。
真正该送到“特训学校”挨毒打和虐待的恰恰是不懂教育子女的家长。
欧美也有未成年人行为矫正机构,也一样有很多刺儿头无论如何都无法矫正,但是欧美也有健全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和完善的监督机制跟追责机制,这些原因使得这些机构里的暴力虐待和体罚很少见。偶尔发生几次,舆论要把当地政府和负责机关剥一层皮。
但中国特训学校的丑闻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也没受到什么坚决的整顿,这使得这些学校长期处于灰色地带,经常滥用暴力也不会受到追究。对于难以矫正的问题少年,对之滥用暴力无疑成了最简单和最不用动脑子的手段。这些学校也不在乎滥用暴力的后果,因为他们压根儿也不知道矫正教育是什么。
这些学校的矫正教育理念还停留在暴力和体罚层面。他们认为可能产生的效果就是未成年人被打怕就会服从,这种情况反而很少发生。在暴力摧残下的未成年人要么变本加厉地崇尚暴力(以后出来殴打他人),要么被暴力完全摧毁尊严,变成另一种畸形和扭曲。
有时间线的朋友说到“只要作品好不用对作者的道德太苛责”。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它这里不适用于黑猴的情况,甚至很容易滑坡到黑猴支持者普遍声称的:“中国游戏圈好不容易出来一个还不错的作品,不能对主创太苛责”。
黑猴和原嘟作者举例中提到的门罗是完全不一样的,其中有一点是黑猴宣传过程中体现出来的男权和民族主义的合流,以及游戏国内宣传助长民族主义情绪这件事。这次主创在宣发中着重强调了游戏题材的民族性,宣发过程中大量官媒站台,cctv和新华网之类。对于海外媒体的批评也一并归于境外势力对“我国”文化的无知和打压。
毛象上的香油之前之前广泛传播的主创在发言上对女玩家的轻蔑,招聘广告中的爹味其实是价值观上和集权的合流。如果相比来看,黑猴和门罗相似处不大,反倒是类似《意志的胜利》。因此,如果这样类比,《意志的胜利》的艺术水平能否让人忽视其中渗透的纳粹精神和这部电影当时的播放对与纳粹精神的推波助澜的作用。如果答案是否,那么黑猴80分的媒体评分就不能使其免于被人批评。
圣上的“更无一人是男儿”,王志安的“清朝灭亡是偶然”,be like陈佩斯在《主角与配角》里的一句台词:“我要是再咬咬牙……不就挺过来了嘛!”废话,问题就是挺不过来啊。这不是个人意志问题,而是一个逻辑问题:跳船者是因为船要沉了才跳,可船却从来都不是让跳船者给跳沉的。其实圣上有这个想法也不奇怪,这就是官宣在重构历史时的一贯逻辑。我小时候读历史教科书就总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古以来起义军(比如黄巢张献忠这种“正面人物”)都是因为“叛徒出卖”而失败?叛徒就这么厉害吗?后来才意识到,叛徒哪儿都有,但是只有一个快要失败的组织,才会出现践踏式的“叛徒出卖”。所以组织崩坏是因,叛徒出卖是果。眼睛只盯着有叛徒或者“没人站出来打救”,这就是倒果为因了。这里也能看出文宣的厉害,话说一半,只说“叛徒出卖”,不说这个组织本身出现了什么问题,这种半真半假的话最是要命。搞笑的是,圣上贵为红二代,作为注定要统治天下的男人,居然从小也是吃这种屎长大的,最后形成的也就是典型的屁民认知,真就完全是一点特供都没有啊。
在中国,流浪地球不可能推动电影行业的发展,大圣归来也不可能对动漫行业有促进,黑神话更谈不上对游戏行业的崛起有啥帮助。爆款对行业的改变是有限的。
这些爆款所呈现的品质在正常的产业环境里,是很常见的达标件,但中国没有正常的产业环境,所以通过集中资源(砸钱砸人砸时间,国内的不够就买国外的)和利用信息差(抄袭或者借鉴国外最新的/最成熟的经验),就能够在“攻坚克难”中办成一件看似还行的大事。但这种成功有大的偶然性,这种工作方式也注定了不具备行业普适性。
而在这个政权的稳定、当权者的利益高于一切的国家,一个行业的兴衰一直都是不以从业者和市场的意志为转移的。纵然现象级的爆款们能转化出一些政策和资本支持,但无论是建设所谓的产业园,还是搞各种层次的专项资金、人才培养/引进计划,最终都无法真正给行业发展带来可持续性,因为完成政治任务才是第一位的,而政策的效果好坏甚至烂尾都是无关紧要的。
最后这些现象级的产物往往都会变成政治宣传的工具,被冠以民族英雄般的崇高使命,在宣传机器里被榨干最后一点价值,最后要么被同化,厚着脸皮当行业毒瘤,要么销声匿迹,无人问津。
更关键的是,一个行业的健康发展还离不开对人的尊重。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