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 don’t tell”是一则流行的文学创作的经验准则。但对于这句口号到底是什么意思,以及它是否是衡量文学描写是否优秀的金科玉律,实则聚讼纷纭。有人认为,这句话讲的是我们在写作应该多一些描写,少一些理论;另一些人则认为它是指间接暗示比直接明示来得巧妙。据说,这句箴言提炼自契诃夫的一句话,“不要告诉我月亮正在发光;给我展示碎玻璃上闪烁的荧光”。比起直接告诉一个事实,营造一个相关的意象或者画面能给读者留下更深刻的印象。从这个例子里,我们似乎能够理解“show”与“tell”相比的优越之处。然而,是否在任何情况下,“展示”一个画面都优先于“直陈”一个事实呢?其实,“show”和“tell”涉及的是传达信息“方式”的差异,而不是“内容”的分别。是否在任何时候,间接,隐晦都优于直接,明白?更棘手的问题是,这句口号似乎暗示“show”和“tell”彼此冲突的两种方式,可是二者真的没有交集吗?“直接的展示”以及“间接的告知”是否存在,是否是更值得探索的表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