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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家的阳台上,晾晒着十多个N95口罩。

最近到處可見樺木科植物(榛樹、樺樹、赤楊等等)的柔荑花序。這種花序英語名字是catkin,根據維基(en.m.wikipedia.org/wiki/Catkin )是中古荷蘭語katteken(“幼貓”)的借詞,因為花序形狀像小貓的尾巴(見照片),或者有些花序上的絨毛使它們看起來像小貓(維基頁面的詞源示意圖很可愛,柳樹枝條上長小貓,這類柳樹也因此在英語裏被稱為“pussy willow”,廣東新年花市上常見的銀柳Salix caprea就是其中一種);法語更直接,就叫chaton。#植物 #法語

它的中文名字可能來自《衛風•碩人》裏的“手如柔荑”(一連串別開生面的比喻的開頭,下一句就是“膚如凝脂”),柔荑本意是植物初生的嫩芽,在詩裏用來形容美人的手指。照片中的花序形狀的確像修長的手指,所以這名字取得不錯。然而一旦把“柔荑”和“chaton”聯繫起來,再看那首詩會忍俊不禁。

因為象友分享,得知五區這個植物園有正在開花的結香(Edgeworthia chrysantha,瑞香科結香屬,法語俗名buisson à papier,“造紙灌木”,據維基介紹其枝幹的纖維是製造和紙的重要原料),所以到了園裏四處張望,不想錯過它。#植物 #巴黎
植物園的植物分區種植,我遠遠見到某區域一株開著明麗黃花的植物,還以為是木蘭屬某種,走上前去卻發現正是結香。它花序最裏面還未打開的花蕾是青色的,一眼看去還以為發了霉😅 它的花香氣很特別(我之前不認識這種植物),我鼻子幾乎貼到花序上嗅個不停。旁邊一個女生見狀也靠上來聞,煞是喜歡。
這時對面小徑上來了一對情侶,見我們聞得起勁,也繞到這邊來。女孩看了一下,對男友說:“它來自中國。”男友不假思索一口否定:“不是!”(謎之自信)女孩把說明牌上的介紹指給他看他才發現對方不是信口開河。
然後又來了一個一頭蓬亂灰白長發的老人(看上去有點像流浪漢),主動對情侶介紹起這樹來:“這花(形狀)很幾何!(花序)一開始收成緊緊一團,然後打開成五角形,每個角頂點各是一朵花……現在完全開了看不出來。很幾何,跟蜂巢似的,蜂巢(格子)是六角形,它是五角形!”
被我們和結香吸引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對這花的香氣讚不絕口,駐足良久不願離去。老人繼續知無不言:“Chrysantha是說它的花是黃色的,以前說明牌上(學名)是Edgeworthia tomentosa!那時也沒有標註‘buisson à papier’。”女孩的男友:“就是說他們以前搞錯了,後來把說明牌換了?”“應該是吧!”“您似乎對植物了解得不少。”“不是,我只是每年都來欣賞這棵樹而已!”

感觉植物真的好牛笔啊,作为生物几乎完全放弃了运动这一功能,同时还处于食物链的末端,却以不变应万变在地球上纵横绵延几十亿年,发展出不论纵向还是横向都极庞大的群体,靠被捕食的策略传播后代,死而后生,试问动物圈有几家能做到这点,有几个动物的卵蛋不是科嚓一下就碎了,而种子呢,种子是神迹,你们灵长类也就舍利子能与之相较三分然后败下阵来吧,很喜欢童话故事里经常出现的魔豆,挖个坑撒点水就破土而出,一根虬节的茁壮茎脉噌噌就窜到斗转星移的三界外了,多少生物需要不断克服重力才能到达的天空,植物就在那岿然不动地呆着,呆上几千万年。。也不说话。。和它的无数同伴一起。。。

Larry Towell(b.1953)ISRAEL. Jerusalem. 2000. Pilgrim, Church of the Holy Sepulchre. / Magnum Photos

假如豆瓣这个扑街网站有朝一日面临倒闭,你说那些“情怀”豆鹅会否不计被删帖封禁之前嫌站街为它搞众筹?我相信一样会的。(时间线上一波接一波众筹有感)

出租车或网约车,我越来越喜欢坐女司机开得车了。车开得不仅稳,而且开车时一般都很安静,很少讨论如何打台湾。

“在他那个时代,荷兰有种风俗,死者家中所有能够看见风景、人物或者田里果实的镜子和图画都要盖上真丝的黑纱,这样一来,离开肉体的灵魂在他们最后的旅途中就不会受到诱惑,无论是因为看到自己,还是因为看到即将永远失去的家乡。”
——《土星之环》

北京猿人在龙骨山洞生活了40万年……40万年的日升日落,40万年的满天星斗……40万年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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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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