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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举重若轻。正装也是,爱也是,死也是。

听人分析骆以军何以是“世界观窃贼”。他提到骆的外省二代身份导致他以及和他相似的作家没有关切的中心,“中国” 成为父母辈口中的故事和传说,在他们那里则无奈变形为文化,型而上,乃至虚构的地方,所以他迫切地从外部拿来各种奇闻异事,故事框架来填充自己对所谓神圣的长篇小说的迷思,殊不知无论是从手法还是从写作伦理上他愈渐暴露出内里的羸弱和陈旧。

这种 “二代的空心” 捕捉的 “中间状态” 是一种很有意思,很普遍的身份现象。比如我和我的许多高中同学其实都是农二代,通过高考,他们中的许多离开四川,在外省定居,这意味着他们的孩子会是川二代。虽然作为根的农村和作为籍贯的四川并不像外省二代心中的“中国”那样难以企及,不敢接触,甚至不愿碰触,但不同程度的空心以及伴随空心而来的身份认同的动荡和接纳的困境其实有相似的地方。

想起本科的一位北京同学,总会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他们家是北京土著,意思是至少从他太爷爷那辈开始他们家族就已经在北京生根,从太爷爷到爷爷,再从父亲到他,代际传承的家族故事早已盘根错节,根基深厚。所以当他说自己是北京人的时候可以没有一丝犹疑。那份自信和自豪,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对我而言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力量。现在想来,那应该是实心的身份状态的典型表达吧。

空心所处的中间状态是一种 “既不……也不……” 的姿态。好的方面是它赋予我们审时度势的批判视角。然而与怀疑的立场耳鬓厮磨久了,难免受其侵蚀,以致于我们困惑的不再是“何枝可依”,而逐渐在 “无枝可依” 的泥淖中沉沦。中间的空心坍缩成黑洞,鞭策我们汲汲于栖息之所的同时让我们时刻意识到,这份欲望永不餍足。

遇到N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个认知就是,我之前一直期待的灵魂伴侣是不会出现的。因为我不配,永远都不配。其实作为一个精神残疾的人如果对精神生活有过高的期待无疑既荒谬又痛苦,所以我还挺感激她的。

@[email protected] 时代变化快,这两年西装+领带的制服意义被消解了不少,同时在时装意义上发展很多,也吸引了很多愿意自我表达的女性。

领带是一件很色情的饰品。在我看来,领带的色情体现在对颈部的束缚所带来的窒息和精神上的禁欲/服从,和下端仿佛一个箭头指向性器官的强烈的象征意义,而并非通常认为的扯领带的动作的野性意味。搭配或不搭配领带的西装完全是两种感觉,因为领带或者广义上的所有领饰而非西装才是真正的主角。

被抛弃与被关注是生病的一体两面。我同时沉沦于这两者,所以病快好时总会失落不已。

如果我早一些看过廊桥遗梦,我恐怕也不会那么难以释怀吧。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是啊,人在世上还是要有点寄托的。我意识到我看淡了一些,也为N和她的寄托高兴。

昨天听播客得知,距离对视疲劳的影响很大,并且这个距离标准是硬性的,你看(6米以内的)近距离物体时,无论是眼神涣散,还是聚精会神,都会造成视疲劳。由此,你在室内除了闭眼以外是无法休息眼睛的,所以医生说我们要尽量坚持那个202020原则,也就是“隔20分钟起来看20英尺(约为6米多)外的物体2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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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ixunxun 同 虽然照片是没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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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ixunxun 用飞机杯在心理上更像是挨操/操自己

毁灭价值亦可成为一种价值,只要不是像暴君焚城一样向外的行为。那是犯罪。

人的一生多少都要依附一些秩序,而爱与死就是最高的秩序。

『工作与人生』
作者:王小波
我现在已经活到了人生的中途,拿一日来比喻人的一生,现在正是中午。人在童年时从朦胧中醒来.需要一些时间来克服清晨的软弱,然后就要投入工作;在正午时分,他的精力最为充沛,但已隐隐感到疲惫;到了黄昏时节,就要总结一日的工作,准备沉入永恒的休息。按我这种说法,工作是人一生的主题。这个想法不是人人都能同意的。我知道在中国,农村的人把生儿育女看作是一生的主题。把儿女养大,自己就死掉,给他们空出地方来——这是很流行的想法。在城市里则另有一种想法,但不知是不是很流行:它把取得社会地位看作一生的主题。站在北京八宝山的骨灰墙前,可以体会到这种想法。我在那里看到一位已故的大叔墓上写着:副系主任、支部副书记、副教授、某某教研室副主任,等等。假如能把这些“副”字去掉个把,对这位大叔当然更好一些,但这些“副”字最能证明有这样一种想法。顺便说一句,我到美国的公墓里看过,发现他们的墓碑上只写两件事:一是生卒年月。二是某年至某年服兵役;这就是说,他们以为人的一生只有这两件事值得记述:这位上帝的子民曾经来到尘世,以及这位公民曾去为国尽忠,写别的都是多余的,我觉得这种想法比较质朴……恐怕在一份青年刊物上写这些墓前的景物是太过伤感,还是及早回到正题上来罢。

我想要把自己对人生的看法推荐给青年朋友们:人从工作中可以得到乐趣,这是一种巨大的好处。相比之下,从金钱、权力、生育子女方面可以得到的快乐,总要受到制约。举例来说,现在把生育作为生活的主题,首先是不合时宜;其次,人在生育力方面比兔子大为不如,更不要说和黄花鱼相比较;在这方面很难取得无穷无尽的成就。我对权力没有兴趣,对钱有一些兴趣,但也不愿为它去受罪——做我想做的事(这件事对我来说,就是写小说),并且把它做好,这就是我的目标。我想,和我志趣相投的人总不会是一个都没有。

根据我的经验,人在年轻时,最头疼的一件事就是决定自己这一生要做什么。在这方面,我倒没有什么具体的建议:干什么都可以,但最好不要写小说,这是和我抢饭碗。当然,假如你执意要写,我也没理由反对。总而言之,干什么都是好的;但要干出个样子来,这才是人的价值和尊严所在。人在工作时,不单要用到手、腿和腰,还要用脑子和自己的心胸。我总觉得国人对这后一方面不够重视,这样就会把工作看成是受罪。失掉了快乐最主要的源泉,对生活的态度也会因之变得灰暗……

人活在世上,不但有身体,还有头脑和心胸——对此请勿从解剖学上理解。人脑是怎样的一种东西,科学还不能说清楚。心胸是怎么回事就更难说清。对我自己来说,心胸是我在生活中想要达到的最低目标。某件事有悖于我的心胸,我就认为它不值得一做;某个人有悖于我的心胸,我就觉得他不值得一交;某种生活有悖于我的心胸,我就会以为它不值得一过。罗素先生曾言,对人来说,不加检点的生活,确实不值得一过。我同意他的意见:不加检点的生活,属于不能接受的生活之一种。人必须过他可以接受的生活,这恰恰是他改变一切的动力。人有了心胸,就可以用它来改变自己的生活。

中国人喜欢接受这样的想法:只要能活着就是好的,活成什么样子无所谓。从一些电影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活着》、《找乐》……我对这种想法是断然地不赞成。因为抱有这种想法的人就可能活成任何一种糟糕的样子,从而使生活本身失去意义。高尚、清洁、充满乐趣的生活是好的,人们很容易得到共识。卑下、肮脏、贫乏的生活是不好的,这也能得到共识。但只有这两条远远不够。我以写作为生,我知道某种文章好,也知道某种文章坏。仅知道这两条尚不足以开始写作。还有更加重要的一条,那就是:某种样子的文章对我来说不可取,绝不能让它从我笔下写出来,冠以我的名字登在报刊上。以小喻大,这也是我对生活的态度。

选自《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观止 #每日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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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lele “将他的智力当是儿童”

年轻的拜伦在舞会上与霍顿夫人相遇,当时这位夫人仍在服丧中,她身着一件金箔闪烁的黑色晨服,与美丽的面容、优雅的姿态一同,在灯光里流动着,释出一种令人爱慕的忧伤。

拜伦对她怦然心动,

写下了这篇光彩动人的She Walks In Beauty。

One shade the more, 多一丝光阴

one ray the less, 少半点柔阴

Had half impired the nameless grace. 都或损及难言的风韵

- She Walks In Beauty 《她走在美的光彩中》

我其实不是真的在乎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本能地想自虐而已。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满足,只是这朵满足的花是从自己的痛苦里开出来的。

意识到了长毛象不比豆瓣,是一个自说自话交流极少的平台。那可能也就没必要再装矜持。至少还可以删帖。每一次删帖都是一次微型的自杀,但我注定要这么死上很多次。

虽然在N的文字里伤透了心,但是她是对我有启迪的人,是我的恩人。我的后半生就靠着这些启迪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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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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