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an owl knows
听scattered minds的时候被作者精准打击,我很郁闷的就改去听科普书。原本很喜欢Owls of the eastern ice这本书,琢磨着这本能好到哪里去。没想到这本是出乎意料的好,科普内容十分丰富,逻辑清晰,文字诙谐有趣,我一下子就被迷住了。这本书我非常推荐。
前面这个开头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写的了。给我拖了好久已经不记得了,就随便讲讲我尚记得的fun facts吧
我跟娃去science camp的时候学到猫头鹰的大脸盘子是拿来收音的,更神奇的是它的耳部结构是一个耳朵朝上一个耳朵朝下的,这样他们不但可以靠声音定位左右,连上下的声音差别都能听出来,一下子就变成3d了。但书里说,其实也不是所有的猫头鹰都这样,因为有的猫头鹰不靠声音定位捕猎,所以没有必要。但神奇的是,科学家们认为猫头鹰的部分听觉神经是连接到大脑的视觉系统的,所以很有可能,猫头鹰是”看”得到声音的。科学家们甚至因为早期研究猫头鹰的听觉行为,衍生出了现在普遍使用的测试初生婴儿听力的方法:观察声音变化是否trigger婴儿眼睛的反应。
为了用声音定位,猫头鹰自己也就需要非常非常安静。大部分夜晚靠声音捕猎的猫头鹰飞起来也是悄无声息的。对被捕猎的小动物来说,就是死神在毫无征兆的时刻来临。猫头鹰的静音飞行靠的就是特殊的羽毛结构。他们羽毛的迎风处比较硬,trailing edge则非常柔软,这样扰乱气流干扰了声音的传播,所以可以非常安静。
猫头鹰也不是都住树上,有住洞穴里的barrowing owl,有些猫头鹰甚至还有群居的公共房屋。他们非常聪明,科学家们给他们装上小背包式样的定位器,明明是他们自己的嘴够不着的地方,但几小时之内就被弄掉了。后来发现他们居然是合作作案,互相帮对方啄烂背带!作者说曾经有次她跟别人试图去下trap堵住洞口抓猫头鹰体检,结果一群猫头鹰站在不远处就歪着头打量他们,大约心里都在想:这群人当我们傻的吗!还有新晋科学家试图跟一只因为无法放归被圈养的猫头鹰研究叫声。她每次进去笼子里一开口hoot就被这只叫Alice的猫头鹰飞过来打头。直到有天她向前倾身hoot了,Alice居然没有飞过来打她!她这才明白过来诀窍:原来Alice嫌她没礼貌,居然不先鞠个躬就开口啊!
说到学猫头鹰叫,还有个趣事。在救助研究猫头鹰的Inter national Owl Center,是否会学几种猫头鹰叫是放在招工条件里的。到也不是为别的,主要是来咨询的普通民众通常会问,我在林子里听到猫头鹰叫,怎么知道是哪种?问他们怎么叫的通常也学不出来。这时候就需要工作人员来,一样样学不同种类的猫头鹰叫,直到民众说,啊!是这种!
做猫头鹰调研的科学家还会被猫头鹰袭击。你不要看它们个头小,到底是猛禽,护窝的时候打起人来可厉害了。科学家们都学会了上树掏猫头鹰窝的时候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然分分钟被打了都不知道。被打了什么感受呢,资深被打的某科学家沉痛的说,被一只两磅重的猫头鹰神风式攻击,就好像是被一根2x4还加了根钉子的木头打中。但因为猫头鹰冲得厉害,往往自己也会受伤,所以为了保护猫头鹰,还不能戴硬的头盔。只能死死抱住树,用厚厚的hoodie帽子保护头。
书里讲到snow owl的时候还连带着哈利波特科普了一大篇。比如,Hegwid的演员其实都是公的,因为只有公猫头鹰才有这样一身雪白的效果。电影里的Hegwid其实是很多只不同的猫头鹰,主要是因为它们跟猫一样,各有各的性格,没法勉强它们做它们不爱做的事儿。电影里猫头鹰给哈利波特送来飞天扫帚,那猫头鹰到底拿不拿得起扫帚呢?专门有人去买了把扫帚称了重量,答案是,snow owl确实可以抓起一把普通的扫帚飞。Snow owl也是很神奇的鸟。他们一年要能抓到1600只旅鼠才肯繁殖。冬天的时候科学家们发现snow owl的tracking显示他们竟然会在冰面上出现。这个太不符合行为模式了,难道它们居然要去抓鱼吃?最后他们发现,snow owl冬天的时候居然敢去抓冰面上歇脚的大型鸟类吃!他们追踪snow owl的项目名称也非常的二,叫operation snowstorm!哈哈哈哈哈!他们鸟类学家起名也是很逗的,什么Scarlett Owlhara这种,看得我好乐。
讲到哈利波特,就讲到了harry potter effects,因为这部电影好多人以为猫头鹰可以当宠物养,但其实他们真的不是好宠物,平白多了好多伤害。但据说毕加索就有一只猫头鹰,他们还互相看不顺眼。他的partner形容说,他们互相不顺眼,但又相安无事,大约因为他们本质上挺相似:生活环境也臭,脾气也一样臭。
那猫头鹰在人类社会通常受到怎样的伤害呢,一是鼠药中毒,二是铅中毒,第三是被车撞。这个我是没想到的,原来人类随意从高速公路上扔出去的苹果核啊食物什么的一定会招来老鼠松鼠这些小动物,觅食的猫头鹰就会因为俯冲到公路上抓小动物的时候被汽车撞倒。曾经有个happy incident是有人在高速上开着窗,忽然一个东西从眼前晃过,然后副驾上就多了一只和司机一样困惑的猫头鹰。这些受了伤的猫头鹰被救助,有的可以恢复放归,有的则只好留下做研究或者教育大使。被放归之前,猫头鹰还需要通过mice school的结业考试:就是在大笼子里放老鼠出来,看它们是否能够连续几晚自己捕食,同时也能保持野生动物应该有的警惕性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些都是凭记忆写的,不保证准确性。这本书这么有趣,不如各位自己去找来读一下?
节日快乐!由戏有云呈现的短剧集《In Between 之间》限时特惠 $2.99 即可观影,优惠 12/24 - 12/25 有效
「我想起迁徙途中的故事,想起见过的人和事,想起风为我带来的,远方的希望与故乡的诗。我想起我为什么奔走、为什么停泊、为什么在两岸之间徘徊。」
「我也许走着,而灵魂困守原地;我也许伫立, 而灵魂四处游荡。」
七篇短剧,探索了夹在中间的我们困于家庭、国界、与文化之间的生活。镜头捕获了舞台上的每一个或引人发笑或使人落泪的瞬间,跨越空间的限制将剧场呈现在你的眼前。年末将至,不管你身处独属于自己的温暖小窝,还是和家人团聚在同一个屋檐下,希望《In Between 之间》能给你带来一些冬日里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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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ay, here's a little thread for those of you who have never come across #NeedleFelting before. Pics are a bit haphazard but they do the job of explaining what needle felting is, hopefully.
Some of the pics have more tidbits of info in their image description if you want them.
(edited for readability)
我预言春天快来啦!我已经能闻到山谷中新叶子生长的香气了! https://weibo.com/5876277672/Ny1q7lJ70
Source: https://weibo.com/5876277672
原来傍晚是这样的。生灵的栖息之处,人的存在也只如同一根小小芦苇。
真正走到湖边的时候,已然天黑了。声音完全不一样,鸟声四起。
嘿,还挺有缘的。刚落步踏入,就远远地见到了三只白鹳在天空盘旋。
“很远吧?”
“很远,但我知道是它们。”
说到这个在荒地里建设得格外齐全的、四处无路、指向荒野的红绿灯。第一次见的时候我直呼:“这仿佛就是哲学,或是一种喻言。”
在黑暗前路过的时候忍不住拍了一下我和它们,心里想着 :“欧,不好意思,命运。红灯,绿灯,我都走。”
“政治抑郁症的本质是没有自由成为我.”——柴静访谈Dr. Robert Lusson
去年我的一位朋友说他得了政治抑郁症,我没太留意,因为这不是一个临床医学概念。直到今年他的症状开始让我担忧:每天看七八小时新闻,失去工作热情和生活乐趣。他是我见过意志最强的人之一,所以当他开始谈论茨威格在二战结束前的自杀时,我开始查找资料,发现关于政治抑郁症概念被引述最多的是美国心理医生Robert Lusson博士。https://t.co/uAMglL2bkc我与这位医生约了一次zoom访谈,把笔记发给了朋友。今天在他建议下,贴出来跟有需要的人分享:
柴静:“政治抑郁症是真的吗?”
卢森博士:“当然它是真的,因为你的感受是真的。我没有发明这个概念,是它找到了我,因为美国患者在特朗普上台时普遍抑郁—--“我有过希望但被拿走了且不知道它是否会回来。”东方的抑郁可能是“我的灵魂,关系,职业不被允许发展,不能成为最好的自己。这让我感觉无望,因为不论多么甜蜜微小,与人为善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核心是无力感?”
“失去控制,失去力量。这是无力的感觉——不论我做什么,不被听,不被看。”
“是因为糟糕结果不可避免吗?”
“不,结果不是抑郁的必然部分,它让你焦虑但不是抑郁。政治抑郁症的焦点是常规抑郁也有的因素———失去希望。如果它异乎寻常地积累,一个人将无法理解自己的世界,进入失去联系的孤立状态。政治抑郁的本质是因为没有自由成为我,没法向他人自由表达我。”
“你为什么说恐惧是政治抑郁一个主要驱动?”
“有两类恐惧:实质伤害,像逮捕,家人受伤等等;或者社会排斥:人们远离你或者污名化你。如果你发现你不再能活得真实,这至少激发焦虑,如果积累一段时间不能解决,抑郁就来了。”
“但我的朋友之前一直是个有活力的实干家,他从没有为个人危机抑郁?”
“这类人是最有激情的人,时代先锋,所以他们是物质层面,社会层面,个人层面最先被摧毁的,因为他们冲向墙壁,以如此之渴望,结果让人心碎。他们是最敏感的人。”
“他离开了自己的国家,恐惧不在了,但抑郁还在”
“另一部分抑郁是更深的,需要更长的时间,这部分根植于他。也许从他三岁时就在那里,只是被激发了。”
“他该如何前进?”
“他现在不平衡,处于冲击带来的无望状态。”
“怎么修复?”
“这样去想:我接受事物如其所是,但我不能预料未来.”
“但他有对未来的预料.”
“你可能对经济和气候变化有预料,但这只是预料。拿我来说,我的预料是XXXXX. 你看,我只是呈现另一种预期,而且我不在乎”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打心眼里知道,普通人,我们, 想要与现实不一样的东西,这就够了。我不在乎是否它需要一千年才来。这是抑郁和希望的区别。”
“你改变了看待问题的时间框架?”
“是的,你可以从字面上理解,但事物可能在明天改变。你的朋友面临一个灵魂深处的选择——一是“不会改变”。另一种是“我不在乎,我会做我能做的,帮助改变发生,慢慢来。”一个带来抑郁,另一个带来力量感。你必须选择,因为你不能同时存在于两种状态之中。”
“我感觉是他的同情心让他受苦”
“ 去做他认为价值观对的事。一个人可能带来一群人,变成一个故事。历史中有很多这样的故事。抑郁是因为确知未来会如何,自己会怎么结束。但另一种选择是未知,我不知道故事如何结束。”
“但未知会增加焦虑?”
“怎能不呢?这是选择的一部分。但它不是害怕导致的焦虑,可以是带来兴奋的焦虑。”
“政治抑郁症能治愈吗?”
“柴,there is no cure for us. 你是独特的,我不能拿走你的全部,那样你不再是你。我会建议一些小小的平静,比如去海边度假。就是这样。另外,我们对话。理解可以让你得到平静。(停顿,笑)这世界是一个混乱无章的所在,人生是个烂摊子,我们这个物种的独特之处在于,我们要理解自己,管理自己,洞察自己的虚弱与力量。我们成长,并超越.”
“问个具体问题,他如何停止旧习惯?”
“转向当下。有旧念头十秒后让这念头过去,练习一千次,一而再,对自己承诺。”
“怎么叫转向当下?”
“看你背后。你窗外的景色是真的吧?因为我看到叶子在掉落,光线在变化,正在改变的一切就是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