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匡,一位偷渡到香港的内地青年。倪匡于1951年进入华东人民革命大学受训,历经三个月,倪匡又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公安干警,最后参加内蒙古开垦期间,因将一座木桥拆毁充作烧火取暖的木柴,被判破坏公共交通设施,接受隔离调查。1957年,他伪造多种公章、证件、介绍信由内蒙古畏罪潜逃至广州,七月间叛逃偷渡至澳门再逃进英国香港。叛逃之初,倪匡原本想北上逃往外蒙古,却因坐错火车,南下到了大连,经过曲折坎坷的逃亡路,最终抵达广州,并在当地报纸的广告上识得"业界良心偷渡蛇头",花450元"一条龙服务"偷渡至香港。我们在纪念他的时候,不要忘记,他是因为恐惧,而选择背井离乡“叛逃”祖国。留在内地,他大概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而去往香港,他很幸运的有了另一种人生。这是时代的悲喜剧。
今日最适合听的歌莫过于何韵诗版“美丽新香港”(小飞机场原唱,但这个版本更好)。
曲子以“东方之珠”的前奏开场。何诗的声音,平静感伤,诉说“自你决定要走之后,没人知我有多难受……青山绿水不再依旧,再没可安睡的枕头”。接受“这香港已不是我的地头”的事实,不平于“命运要令我学识奋斗,但我只懂得荒谬”的命运,自嘲“自美梦再不可寻求,我便学会清风两袖”的结局,最终决定“这世界也不是我的地头,就当我在宇宙漂流”。
吟唱结束,曲调由“天佑女王”转入“义勇军进行曲”。而大屏幕上出现航班飞离香港的画面。就此收束,一切尽在不言中。
https://m.youtube.com/watch?v=fHGd1o7QHU8&vidve=5727&autoplay=1
袁弓夷:香港人不歡迎你訪港。七一的就職典禮就是一場國際鬧劇,我勸你倒不如留在大陸繼續做你的皇帝夢。我們香港人不做中共的韮菜奴隸。
https://www.youtube.com/embed/ekO1A-E4PK4
(续)王志安的《我的1989》系列:
王局拍案|我的1989之五:参加北师大和平敢死队,动员市民堵军车 https://youtu.be/GbIdu3pBAT8
王局拍案|我的1989之六:在天安门广场高自联联席会议上呼吁返校,复课 https://youtu.be/WeY3ZvWsin0
王局拍案|我的1989之七:回武大后6月7号在高自联会议上主张空校,决议通过后第二天被推翻 https://youtu.be/IEdCgOwNnnU
王局拍案|我的1989之八(终章):反思六四,吾辈当从这里出发 https://youtu.be/-nFhOt47gPk
//我觉得看完这个系列后,那些说王志安是大外宣的人应该散了。总结这种运动的得失时,他是鲜明的反体制立场。尽管他认为学生运动有一些失误,若早些复课以及和中共权力斗争保持距离会是更成熟的战略,但他也认为中共和邓小平应该为毫无必要的六四屠杀负全部责任。而且他认为:即使学生当时克制理性,那种认为中国会顺利民主化的想法也太天真,因为后来1991年苏东剧变的发生让中共更加警惕颜色革命和狠抓权力。用最后一期结尾的字幕总结吧:“八九应该被铭记,我们更应该怀揣那一代人的理想,继续出发。”
2018年夏天我跟着旅游团去过新疆,路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刀子都要拴铁链早已不是新鲜事。在那一周的旅程中,我印象最深的是两个细节。
其中一天的行程是到新疆人家家访,我们去的那户人家接待我们的是一对母女,母亲告诉我们他们平时要去学校学习,这房子只是他们平时招待客人用的。她们一家是被村支书筛选后,才被选中招待我们这些客人的。言谈中,她不断说起党的政策好,女儿从小就要学汉语。
女儿看起来还没上小学,不到六岁,她的反应让我过了四年仍记忆犹新。
她说:“我给你们跳支舞好不好?”这显然是被安排好的,小姑娘语气隐隐带着气。
跳完舞,她问:“我跳的好不好?掌声呢?”于是我们鼓掌,小姑娘又跳了一支维吾尔族的舞蹈。
小姑娘虽然跳了舞,但表情一点都不开心,我感觉她对我们说话的语气、表情饱含着怒意。
现在我意识到,招待我们的这户人家平时被送到教育营,估计是因为“表现好”才允许出来招待我们这些旅行团,才能享受贩卖自家葡萄干的“福利”。
第二处细节是游览赛里木湖时,碰到了南疆某村组织的旅行团。这群南疆的妇女在领导带领下举着鲜红的旗帜在景点前拍照。我忘记她们有没有举党旗,但她们的表情就像刑满释放或出来放风一样,好像是能出来旅游是件新奇事。
让我不适的是,他们明明是原住民,为什么出门、完成一次省内旅游还要领导带队?为什么要对此感恩戴德?
旅游时导游曾给我们讲起新疆人受到的许多不公正的待遇,比如住不了内地宾馆、不能自由出行、大多数人手机不能用4G上网,但车厢一片安静,似乎也没有多少人在听。
如今读到关于新疆的新闻,我感到愧疚。在新疆旅游时,我享受了少数民族不能享受的风景和自由。面对当地的暴政,保持沉默或粉饰太平是一种罪恶。
关于文学,最大的误解就是觉得它“矫情”,也就是所谓“无病呻吟”。其实,最反对无病呻吟的,恰恰就是文学本身。区分一种表达,到底是内在涌现出来的,还是胡乱编造出来的,需要的正是文学造诣。
当然,生活太难了,从避免痛苦的角度说,你有权拒绝文学,也就是说,拒绝在自己本已痛苦不堪的感受上再做流连。但是,正如你有权堵上高压锅却无权拒绝它爆炸,这种回避的后果比想象的更严重。那些从高楼上和大桥上一跃而下的少年,不是死于表达自己的感受,而是死于没地方表达自己的感受。即使结局相似,他们的决绝,也比少年维特的那种纠结更令人心痛。
而且,写作即使会带来痛苦,那也是与生活的折磨完全不同质的痛苦。生活中的痛苦来自被践踏,文学中的痛苦来自升华中的撕扯。如果一定要选一个,至少要选那个在痛苦之后还能有收获的。
最后,还有一个性别视角:自杀,本来就是包括文学在内的一切严肃精神活动的重要主题之一,伟大的思想家里,认真想过自杀,甚至是真的实施过的大有人在。男的想这些问题,都是人生之根本痛,女的想这个问题,就成了矫情?
卢安克是令人难忘的,他在中国乡村支教十多年,奉献的几乎是一种神圣的爱,全然无我。以前没听他谈过自己的宗教信仰,今天看到一位老师提及,才恍然大悟,卢安克和他哥哥(他在中国教育事业的资助者)都是鲁道夫·斯坦纳的信徒,无怪乎,会有如此坚纯的爱。斯坦纳一生像一个神话,创立了人智学与华德福教育的庞大体系。他在中国的传播度不高,因为斯坦纳同时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灵性导师,他提倡的是基于灵性信仰的人智主义。知道这一层渊源,不禁更加感动,虽然卢安克的中国教育黯然收场,我相信他已无愧于自己的灵魂、无愧于他的精神导师斯坦纳。“如果一个人是为了他的家,他家人就是他的后代;如果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学生,学生就是他的后代;如果一个人为了人类的发展,人类就是他的后代。——卢安克”
大概是2,3年前,我读到一篇BBC的报道,批评中国不负责任的给穷国乱贷款建些超标基建。说斯里兰卡。后来我有读到那个宇宙中心港口建好就空置,斯国根本从第一天起就还不起。以后我都留心斯国情况。BBC 是对的,现在,差不多算崩溃了,已经还不起债务利息了。IMF救援计划需要其他债主减债,15%属于中国。现在还在谈判中,不给减免说不过去吧。缺德啊。
斯国现任总统貌似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错的。为了选举,大力减税,已经债务高到危险程度了,还要减少财政收入。然后一直鼓励发展国内市场,外汇收入越来越少!到了外汇不够进口所有产品的时候,第一个砍掉进口化肥,号召农民使用传统有机肥料,农作物就很争气的大幅减产,包括挣外汇的茶叶,结果捉襟见肘的外汇还得买粮食。于是现在就实在没钱买任何东西,更没钱给利息。开始求IMF救援。
说到化肥,苏联散架,顾不上给北朝化肥农机,直接全国挨饿。大家确实是不会从人类的灾难里学到任何东西。
说到化肥,天朝花掉15%的外债,居然两方都不觉得要修个化肥厂?没有修港口好看?
我就不信斯国没有一个人看出来这些政策不对,就没人拦。
一个人瞎胡搞,其他人看着,斯国也不是唯一一个,命长命短的区别。
最近不是火了个"利维坦bot"吗?很多人感慨,原来利维坦还可以这么正面地使用啊。其实吧,虽然玩这个bot的都是些小屁孩儿,但是他们无意中正好切合了霍布斯提出这个概念时的本义。当年霍布斯的思路是,由于死亡是最大的恐惧,所以必须得把全部个人权力移交给利维坦,而且这个移交既是绝对的,又是不可撤回的。但是霍布斯这个思路吧,当时就不讨喜,连真心拥戴国王的保皇党都不喜欢,因为这个逻辑,细想之下贱不喽嗦的——它其实是在说,专制的唯一基础是恐惧,支持专制的唯一理由是怕死。说白了,只有窝囊废才跪利维坦。而后世对霍布斯这个思路,有两个应对,首先是直接承认,对,恐惧导致利维坦,所以自由是需要勇气的。美国国歌在“自由的国土”后面一定要接“勇士的家乡”,而不是什么勤劳善良热爱和平;中国国歌第一句也是“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民”,就是说,宪政民主这东西,勇气是第一位的,没有这个别的都免谈。其次,则是否认这个前提——谁说恐惧导致利维坦?说不定是利维坦导致恐惧呢?洛克就反对霍布斯的预设,说没有利维坦之前,人类也不是那种相互伤害的状态,而是存在自发秩序(这是后来的用词)的。延伸一点说,利维坦最希望大家相信的,就是没它不行,没它就天下大乱人民相食,只要你脑子里被根植了这样一种恐惧,那么无论利维坦做什么,无论它事实上是不是比无政府状态还糟糕,你都会觉得是合理的。总之,利维坦之下的蠢和坏,都是表面的,里面包裹的真相,是怂。而这个怂,既是利维坦的产品,也是利维坦的养料。
起因是有博主反映:高校女生因唐山事件,在食堂吃饭时看到桌对面有男生坐下就立马转移。一位“考古學人”大v评论“纯属有病”,还言之凿凿“把每个男性都当作潜在强奸犯和杀人犯是极端主义最想达成的效果”——我想转发“真正的极端主义是把每个男人都当作潜在强奸犯和杀人犯,并仅仅以此为理由把他们关进集中营”,然后就发现自己账号已经异常了
说唐山的事情只是治安案件而不涉及性别议题,其实是很好反驳的:奥斯威辛也不只有犹太人,所以奥斯维辛就不是种族灭绝了?所以真正的问题并不是如何反驳,而是明明如此站不住脚,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一口咬定这种事情不涉及性别冲突?他们在怕什么?我觉得最合理的解释是:首先,最表面的原因是,他们害怕在原有的社会议题中增加一个议题,这个反应出自于维稳的直觉,也就是“不要生事”。其次,往深层次里说,是因为性别压迫是男权社会的根基,而男权意识形态又是极权主义的根基。所以女权主义,看似就是几个女生的抱怨,其实具有动摇根本的力量。女人不甘奉献牺牲的地位,老人孩子谁照顾?暴躁的男人谁安慰?社会保障缺失的口子谁来堵上?简言之,这代韭菜的价廉物美,下代韭菜茁壮成长,前提都是女人得默默承受这些代价,并且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牲口一旦开始琢磨“凭什么”,畜牧业就完蛋了。女人这要都醒了,那还得了?
半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