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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农民工读海德格尔这件事,我真觉得没什么值得讨论的,农民工也是人,是人就会思考——正如尼采所说「人是形而上的学的动物,人在本质上就是一种不能不寻找上帝、不能不追求意义的存在。」

真正值得讨论的是,哲学走到今天,对于大众而言不就是个死胡同了吗?左翼与新自由主义纷纷败下阵来,除了海德格尔的存在主义,大家又能读什么呢?还有什么新的东西值得读吗?

二战的时候大家在读存在主义,文革的时候大家在读存在主义,改革开放之初大家也在读存在主义。

为什么冷战已经结束三十年了,青年人还在读存在主义,为什么这个世界也没有比过去变得对他们更好?

对于大多数失意者而言,他们恐惧明天,更恐惧迎接一个新时代,他们无法想象自己在那里的位置,他们不相信一个人人都能活得更好的未来。

因此,保守主义所谓的「维持现状,消灭进步」并不仅仅受到既得利益者的追捧,它还在广泛的受迫害者之中扩散蔓延。

贫瘠与压迫并不能总是带来革命,底层的暴力冲突可能也只是弱者自相残杀。绝望与痛苦很可能引导人们走上一条威权之路、法西斯之路或原教旨主义之路,最后用宏大的集体叙事取代自我意识。

所以,绝望与对立并不能产生一个更好的社会,让人能够清醒面对自我的教育才是进步唯一的解药。

对了,是《伦敦生活》的编剧——也就是《伦敦生活》的主演——菲比编的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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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伊芙》真的太下饭了。

人畜无害姐妹俩(嘘

全世界成年人都应该去看至少一遍《伦敦生活》,两季。

一个礼貌体面、热爱运动、受过良好的教育、喜欢尼采和莫扎特的绅士,同时也可能是一个犹太集中营的纳粹党卫军少校。

我们不应该问为什么一个人身上会有完全相反的善恶特质——因为这是必然。而应该问,是什么能刺激一个人表达「善」的特质,而又是什么能刺激一个人表达「恶」的特质。

战争,至少战争是我所知道的一个最显而易见的激发人类「恶」的特质的因素。它将所有参战者置于「猎人」与「猎物」的社会达尔文式的身份中,因此,无论是哪一方,都将用兽性吞噬人性,谁都不会是人性的赢家。

距离古拉格博物馆最近的地铁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站。

巨大的车轮碾过,我看见有人高喊历史终结了,然后却又继续写新的历史,这是虚伪还是虚无?亚里士多德多说,凡事都有目的,那就是万物存在的本质,而石头的目的是不断的永远的坠落下去,所以,历史也是不断的坠入深渊吗?

妈的,「摩西」改成「火焰」我忍了,严肃文学改成青春爱情我忍了,你搞个《漠河舞厅》作为官方推广曲我可操你大爷的吧。

《平原上的摩西》的力量是从沉默中爆发的,就像那一代人,沉默着死去,沉默着被时代抛弃,沉默着被吞噬消失在风雪中。那种巨大伤害所带来的压迫感,是群体性的、时代性的、属灵的。然而电影竟要将它改编成暧昧的、刻奇的、肉欲感的。我不是说「肉欲」不好,我只是说在《平原上的摩西》面前,「肉欲」将严重破坏它的力量,瓦解它的愤怒,消除它的主题,遮蔽那一双双未来人们凝视历史的眼睛。

这哪是艺术创作啊,这就是草菅人命,惨绝人寰。原著党,落泪了。

@seafood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登上月球,而现在只想要下载一首被禁掉的免费流媒体音乐。

如果什么时候我真的做好准备去写诗或者小说,我可能就真的有勇气像马雅可夫斯基那样去把头剃秃了。

对一个人的外貌评头论足是很不礼貌的,但是我还是想诚实地说,蕾雅·赛杜的外貌实在令我着迷。

这种着迷不是那种纯粹的美或性吸引力,而是一种迷惑感,一种我从未有过的对他人外貌的观感体验。因为我眼中蕾老师颜值真的是忽高忽低——一会乍一看很美,仔细看又不美;一会乍一看不美,仔细看又很美。所以对我而言,她的外貌就格外吸引眼球,我总想多看几遍,搞清楚她给我的感受到底是美还是不美,然而我越看越混乱,越混乱越想看。

好痛苦,我快精神分裂了,可能这就是法国女人该死的魅力吧。

在一个本质上逐渐腐坏的环境中,任何美好事物的「变质」都显得合乎情理,人们见怪不怪,不再追求普世的公义,把随波逐流的自保当成行事准则,这就是罗曼蒂克的消亡。

漩涡诞生在这些无法弥合的缝隙之中,有朝一日,它终将掀翻巨轮,让所有人都成了落水狗。即便我们明知如此,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毕竟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能在落水后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人。

我们用物质过剩替代金融危机,用社会主义替代无政府主义,用各种名词替代另一个本来的含义,人们走上了街头却不知为何而战,混淆、混乱、混沌,定义是权威式的而非解释式的,一贯如此。我们学会了的这些假词,沾沾自喜,融化在各种声浪中,却忘掉了诚实,唯一的诚实和刨根问底的勇气。

我读的是华东师大译本的《刀锋》,那个版本在正文前有一段郭勇键写的代序《刀锋上的行者》。郭勇键在代序的结尾引用了一段尼采的话(作为结论):人是形而上的学的动物,人在本质上就是一种不能不寻找上帝、不能不追求意义的存在。 

@seafood 是因为我把这句用在了自己写的文章里 :azukisan014:
mp.weixin.qq.com/s/ky9QJ9GN6_d

转嘟

我读的是华东师大译本的《刀锋》,那个版本在正文前有一段郭勇键写的代序《刀锋上的行者》。郭勇键在代序的结尾引用了一段尼采的话(作为结论):人是形而上的学的动物,人在本质上就是一种不能不寻找上帝、不能不追求意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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