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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有意思的是,经过一个多月的俄乌战争,中文互联网上称赞普京的言论越来越少。从战争初期就谴责普京的人固然还是在谴责他,然而那些一开始支持普京的人竟然也纷纷开始批评普京。

不过,这些曾经的支持者如今批评普京并不是因为普京发动了侵略战争,而是因为俄军在这场侵略中的表现实在是太拉垮了——连一个小小的乌克兰都按不死。

3天没看新闻乌克兰部队就已经推回到乌白边境了,北境基本光复。然而南部的俄军还没拿下马里乌波尔。

以下我谈及的死亡,并非是指生者对死亡的想象或死亡对生者的影响,而是真正纯粹的死亡——即永远无法被我们个体经验所触及和认知的事物。

我们通过认识、理解、体验等方式处理一切外物(死亡除外),因此,一切外物(死亡除外)都可被我吸纳于自我之中。换句话说,无论是享受美食还是学习知识,都是主体吸收外物的一种方式。但是,如果没有绝对的外物,那么我们的存在就是一元的,也就是孤独的。

死亡打破了主体的孤独。死亡位于永远的未来之中,我们既无法筹划,更无法回忆。死亡昭示了一个主体之外的且永远无法被把握住的外物。死亡向主体宣告:实存是多元的,而非一元的。

死亡是多元性最有力的证明。

疫情之下,十几亿人总有一天会疲倦。

火车驶出城市,视野尽头是灰蒙蒙的地平线,冰雪融化后的涓涓细连接着远去而狭长的公路,光秃秃的杨树连接着青黄相间的田野,墓群连接着村落,沉默连接着我们。

这就是冬去春未至的华北平原。

我们或将与过去——童年、故乡、回忆、某段人生——告别,以自己的方式离开。或是永远地停在那里,直到腐烂。

强者之间的矛盾争斗,最终往往都是向被波及到的弱者开刀。

我的文学入门是《四十乌鸦鏖战记》,真的。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一般意义上)中欧和东欧国家只有三个,也就是德意志帝国、奥匈帝国和沙皇俄国。所以如果非要说是列宁「发明」了乌克兰这个民族国家也没什么问题,因为中东欧民族国家都是一战之后才形成的。普京如果否定这些,就约等于是否定整个中东欧的合法性。

国际法的最大作用之一就是处理战争问题,然而荒谬的是,战争时期最不需要的就是国际法。

我对战争的基本态度,发于去年11月23日。

炸弹在你面前爆裂只是一瞬间。

而勾勒历史的恢弘的手臂,总是懒得去指认那些漆黑的旷野和无人的夜。

又想起了黑格尔那句话:世界历史不是一片生长出快乐的土壤,各个快乐的时期在里面都是空白页。

所以加缪说世界是荒谬的啊。

大家可以把普京22号之后的一系列行动和发言连起来看,简直就是一套特别标准的侵略教科书。

给全球人民复现了一遍历史书中的故事。

如果非要说这场战争还有那么点正面价值的话,那就是让我们意识到21世纪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身边竟有如此多的人会公然支持侵略战争。

真挺完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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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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