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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五月真是阴冷,不断重来的降温仿佛没有尽头。有生以来,都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五月。

看到业主群里有隔壁楼的在讨论噪音的问题。有个人家里大概是有正在读高中的孩子,表示很困扰,因为有时候听到不规律的噪音。比如,楼上似乎踢了一下篮球(此人自己也说,也就是踢了那么一下)。真不知道现在的教育是怎么了,到了这样一种地步,家长们仿佛都希望将孩子关进真空中。

岚山 转嘟

令我感动的事情都多少有点奇怪:在傍晚,看见一个男孩子抱着一束粉玫瑰,上面缠着一些看起来很廉价的塑料小灯管,在夕阳余晖中惨淡地一闪一闪;一位老太太迎面走来,穿着薄棉略透的T恤,清晰地看见她的下垂的乳房,真的像是空荡荡的布袋;窗前的一株很高大的香樟树,一直疑心被人洒毒药弄死了。它已经在窗前秃了有差不多一年了,忽然看见树干上冒出了一点隐约的绿意……

岚山 转嘟

上海四月工业生产总值跌了2/3
这还估计是掺过水的
外商跑完了
小型企业死绝了
网友辣评:我们还有三大支柱产业:核酸、方舱、连花清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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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想要任何形式的感动叙事。

最近路过每一家重新开业的小店,我都会想:快半年了,就算下面几个月风平浪静,房租赚得回来吗?

今天是从狮林路去平江路的,因为我的检测结果过了72小时,于是让父子俩逛园子,我自己在周边瞎转。意外收获是发现那边有一家芬兰餐馆,回来一搜,搜到那芬兰老板受采访的视频,说是前阵子生意受影响不小。希望他的生意慢慢恢复吧,希望所有小店都能继续开下去。等皮皮放假带他去吃那边的炒饭、披萨。

李立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就在静静地看这件大事。”

将原文删掉2000字之后,越写越顺。每篇创作或评论都需要一个明晰的立足点,如果这个点并非很深,很强烈,到后面总会一触即溃。但是删也不会白删,只是一种思考的痕迹而已。

给朋友寄了青梅酒,整整泡了一年了。她今天收到了酒跟我说“节日快乐”。不懂这是哪门子的节日……我老了。。

岚山 转嘟

还记得那些不用戴口罩、想去哪就去哪、不用刷脸不用扫码登记不用报备的日子吗?

最近我意识到,从3月到5月,我觉得最为痛苦的一阵子是无法收快递。人从购物中得到的满足无法形容(不是什么奢侈消费的欲望),虽然那只是一种因陋就简的自由。

将之前的书和电影记录迁移到旁的新账号之后,忽然有个陌生人关注了我。他为何要关注我,他没发现那个账号摆明了就是个“已读”“想读”的“机器人”吗? 🤖️

岚山 转嘟

比肉体被禁锢更糟糕的事情是,漫长的隔绝也隔绝了我本能够在想象性的共情中流动的情感。
我无法在看到远方朋友分享的美景时感到喜悦,无法像以前一样顺畅地共情远方朋友深陷其中的个人的、具体的困境。每一张美景都提醒着我的不自由,而伤春悲秋为爱伤神在我看来都已成一种奢侈的特权。感受的比例尺被扭曲了,面前庞大的、公共的困境充塞视野——尽管我仍在理智上提醒自己,不能用“公共的/大的痛苦”去抹杀“私人的/小的痛苦”,或者说,“痛苦”原本就不应当被这样比较。
这真是太糟糕了。我原本是相信想象力的,相信想象力能够借助语言和交流生长,使经验殊异的人也能实现一定程度的相互理解和共情。但现在,我的想象力似乎也没有力气向外生长了。而共同的苦难和经历,又让我和邻人无可选择地有了更深的联结,这简直是某种前现代的情形——虽然前现代不会有这样严密的技术统治。
无限的远方,无尽的人们,突然都与我无关。连上海发布的解封消息,都与我无关。

岚山 转嘟

不是说不想歌颂一些伟大,尤其是奉献型的伟大。只是太多是非自愿非主动的伟大。

所谓劳模、母亲、军人。歌颂非自愿的贡献是剥削,歌颂自愿的贡献是多余。

买的青梅收到了,然后忽然想起来,我居然忘记买米酒了……最近很健忘,中午出门,到了家附近某地之后,我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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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雾海是一个开放且不限制讨论主题的非营利性中文社区,名字来源于德国浪漫主义画家 Friedrich 的画作《雾海上的旅人》。生活总是在雾海中吞吐不定,不管怎么艰辛,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