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更新内容

我第一次看王剑的节目,是讲中共“无痕施政”。我记得的有两点,1,不出文件,自行领会。永远没有证据。2,只对部分地区部分人实施某政策。当这些人上网抱怨的时候,永远有另一些人跳出来说,我们没有这回事。要么是谣言,要么是他们这些人有什么问题。这两点在从上到下各方面各种事件里都反复得到印证。

不知道下一次“静态化管理”是什么时候,不知道下一次面临生活看病出行困难是什么时候,不知道下一次铁拳砸下来是什么时候的我们,根本不存在什么“解封”,甚至都不是什么”放风“,顶多叫”喘息“。
在秦地,把政府与人民的关系比喻成捕食者与被捕食者关系是更容易理解的。捕食者会给猎物喘息的机会是因为过度捕食会导致猎物灭亡。但就算是捕食者,也不会要求猎物在喘息时还给自己歌功颂德的。同一物种内部里建立起来的捕食与被捕食的关系,纵观整个生态系统,从古至今,都是绝无仅有的奇观。

上海终于也开始推“场所码”了。场所码在北京应该已经实施两年了,在我能想到的任何公共场所,都要扫这个码,进门时有专人查验北京健康宝。上海在这一波疫情之前,基本只有电影院和剧院要扫场所码,办公楼、购物中心等地出示健康码就行,管理不严的地方甚至可以晃一下几个月之前的健康码截图蒙混过关。
对于公共防疫,个人的自由和公共管理的限制是非常矛盾的。上海以前的这种管理,我认为是一种自由和便利,而北京一些扫惯了场所码的朋友会觉得管理松散。每天每人扫几个码,做一次核酸,我认为个人为了公共防疫所付出的时间、精力,相对于其收益是一种巨大的浪费,个人的效率和社会的效率都降低了,摩擦形成了巨大的效率折损;过度让渡个人隐私也伴随着隐藏的监视和控制,让我感到被侵犯。而另一种观点的朋友则认为,为了公共防疫我们有必要让渡个人权利和自由,不能自由散漫,不负责任。到这里我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可以讨论的,是“度”的问题。类似于,建筑和工程的防灾标准应该是能防住百年一遇 还是千年一遇的灾害?如果设计标准过低,那就连小灾也防不住,会造成人员和财产的损失;如果设计标准过高,又会因为要造得过于坚固而造成材料的浪费。公共政策应该找到效率和安全中间的临界点和最优解。
而现在的情况是,同一个病毒,除了中国以外的其他国家都认为最优解是共存,只有中国政府认为最优解是清零。(甚至中国很多民众、专家也认为最优解是共存)而且“清零”上升到了政治层面,共存还是清零是不能被讨论的,共存会被污名化为“躺平”,不但要病毒清零,异见和讨论也要清零。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根本不想找到这个最优解,只是为了清零,为了“人定胜天”,为了控制人、规训人,不择手段而已。
而什么地方才会对人做这么多服从性训练、集体动员和意识形态统一的工作呢?只有军队和监狱。

六月了。

一大早被叫醒,我在酒店的隔离也结束了。工作人员给我一张解除隔离证明,给我之前当着我的面拿消毒水喷了一通,我说不用喷了!他也不听,递给我湿答答的一张纸。

隔离期间让我们每天消毒马桶三次,往马桶里放药片,我才不管。测了五次核酸,最后一次是昨晚,鼻子和咽喉各取两份样本,要分送两个检测机构!我跟Phil说起,他说:“简直太可笑了!太蠢了!这样的过度防范是为什么?”我说:“这个政策有多荒谬,我跟你讲了两个月你还不知道吗?!”

上海解封了,但图一是我的朋友发的,图二是群里看到的,这就是我担心的事,政策不变,大家就全凭运气。

顾华:炸的好快,太惨了

编辑:突然转出去了,那就引用一下金斯伯格的话吧"有人问我法庭需要多少个女法官,我说九个,他很诧异。可是从前九个都是男法官的时候,却没有人感到诧异”

二编:转发说人民大会堂男女数量已经很平等了,这里分享一个我今天刚知道的冷知识:女性占17%的时候,男性就会认为比例已经达到五五开

政策说:快点快点已经过去了不要多想快点往前走。
可是周围很多人都过不去,失去亲人的人过不去,即使也有很多人可以过去、想要过去、必须过去,但还是很多人过不去。原来留下的感觉是这样的。
能感到开心的也很好,毕竟是劫后余生。但感觉内心空落落的,又有太多无从着落的愤怒:这就完了?周围往左看,有人在哭;往右看,有人在哭。最后自己也只想坐在地上说,我不想走,我不想被傻X的通知傻X的政策逼着往前走。就这么一笔勾销吗?
在武汉封城时期做志愿者时,做哀伤辅导的老师说人必须要好好哀悼才能过去。当时就想说,但是政府不会允许人们哀悼的(后来殡仪馆的排队和限制祭拜时间也看到了),因为人们如果哀悼,就难免会愤怒,会去想是什么让我失去了,而后不可避免地指向他们不愿意看到的答案。所以上面会想逼着人别去回想,麻木地投入工作、去消费就好了。可是我们需要哀悼。在那之前从没想过连哀悼都能算是一种反抗。

我们觉得他们应该道歉,他们已经伪造好了我们在感恩。

上海的街上从来没有这么多无所事事,没有目标的人,连空车进公交站,都有人举起相机来拍。有很多店也许再也不会开门了,而那些能开门的店,哪怕老板坐在门前无货可卖,也搬张凳子在和街坊扯淡,努力地亮着灯,仿佛在向世界大喊:我还活着,我没静默!
回来的时候夜幕降临,人群在红绿灯车流中间穿梭,跟我两个多月前回来的那个夜晚一样。
这中间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我的生命就这样被抹去了两个多月。原来这就是刑囚的意义,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上海封城,在两个月后,似乎是结束了。
然而,伤残的肉身,难以康健。死者不能复生。逝去的亲人,永远不会再见。
这一切苦难、不幸、生离死别,原本不会发生。

到底在高兴什么?
烟花盛放的是「感恩」吗?

显示全部对话

现在上海政府说:上海没有封闭过,都是居民自愿在家里不出门的。

集结号的故事,是说好的集结号,最后没有吹。上海的故事则是升级版,是你去问他为什么没吹,他说:啥?就没说让你守住阵地啊?不是你自己不愿意撤退的吗?

好吧。
如果沒有我們的記憶,這一切苦難甚至不會留下痕跡

6月1日,《時代革命》,已經全球上映啦。
(雖然早已pre-ordered但還是等了40分鐘收到link,已經可以播放了。我猜是因為地區設置時區的問題,或者因為人太多了,又或者是因為VPN比較慢,打不開的朋友不用急,等到郵件就可以在自己的帳戶裡觀看啦。)
不要忘記2019年發生的事情。不會忘。

中英文字幕版本購買鏈接:
vimeo.com/ondemand/revolutiono

听说上海解封了。
听说上海从未封城。
听说一切都已过去。
听说核酸只能免费到六月底。
别忘记啊,我的同胞们。

显示全部对话

上海现在真的彻头彻尾成了一个笑话。而在这个笑话中受苦的人、死去的人,就湮没在新的岁月静好中,直到下一次灾难来临。

国内护照办理暂时开通了,父母去换发护照或者办护照都可以,说探亲就能办。不知道窗口期有多长,供有需要的朋友们参考。

说起四平,第一印象是这个
blog.bnn.co/hero/xsj1/1_3.shtm
民國三十七年三月,共軍三度進攻四平,計有五波攻勢。這次共軍發動人海戰術,把老百姓組成隊伍,一波波的往前趕,打得老百姓的屍體堆積如山。國軍也不忍心再打下去,共軍則踏著死屍,攻進四平。最後四平淪陷日有的說是三月十二日,有的則說是三月十五日,我則清楚的記得是農曆二月二日「龍抬頭」當天。
共軍之所以能發動人海戰術,以我家鄉爲例,我家鄉離四平五十華里,當時共產黨到地方上,首先開群眾大會,把地主、士紳公然處決,然後威脅這些老百姓說:「你們把國民黨的地主、士紳處決了,將來國民黨回來,你們也沒命了。」
無知的老百姓不得不跟著共產黨跑,也因而被共產黨送到前線當砲灰。
……
民國三十七年三月,共軍第三度圍攻四平時,首先利用大砲從北山砲擊市中心,把所有的建築物都打光。
……
當我們到達城外時,眼看一波波的人往城內走,原來是共軍不讓這些人離開,否則就被抓起來。
……
有時共軍會故意說:「你是國民黨員!」被問的人就說:「不是,我有證件。」共軍卻不分青紅皂白的說:「你這是假的!」並當場撕掉。

微博首页看到一个视频,广东一个地方隔离桩拆了但地上固定桩子的螺钉遗留在原地没处理掉,一个骑手从上面过电动车腾空飞起来身体当场摔成了诡异的弧度人也失去知觉……评论还有人提示私家车先别开出去了,配了一张轮胎被钉子密密麻麻扎了好多孔的图片,还有评论ta的亲属就是在倒地时被路边凸起的螺杆戳穿脑壳当场死亡的……
如果说新冠本身是场自然灾害,那封城和懒政暴政导致的次生灾难已经多到超过其病毒本身带来的伤害,追究到这些细节后,还有更细节的地方,比如隔离桩拆掉之后的螺钉导致的交通事故算次生灾难的次生灾难,这些人的死就更不可能计入因新冠而死的名单中,更不可能有人为此负责,他们的家人怎么办,他们的孩子怎么办。我不知道这种细节还有多少,因为这些懒政和人为的疏漏死去的人有多少,我只觉得这个国家好不把人命当命啊,怎么可以这样粗暴这样随意,移走的井盖,不合理的人行道高度,不合理的红绿灯间隔时间,还有残缺当装饰用的盲道和无障碍通道,人那么脆弱,这些随随便便都会让很多人死掉的啊。

显示更早内容
雾海

雾海是一个开放且不限制讨论主题的非营利性中文社区,名字来源于德国浪漫主义画家 Friedrich 的画作《雾海上的旅人》。生活总是在雾海中吞吐不定,不管怎么艰辛,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