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酸检测不是人的正常需求,常态化核酸就相当于征税了,如果按72小时一次,每次4元来算,相当于政府向每人每月收了40元的税,而且征的税不是用于公共福利,而是定向补贴给本来就很富的特定行业和人,妥妥的负福利,明目张胆的劫贫济富。
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时间和精力的浪费以及万一没核酸检测就上不了火车地铁进不了商场所产生的机会成本。
更重要的是,平常时候不需要向别人证明我没病是我们的人权,就像我不需要证明我奶奶是我奶奶就能去看望我奶奶一样,强制核酸检测,既损害我们的物质利益,又损害我们的尊严。
对政府来说,政府的存在的意义就是提供公共服务、谋求公共福利,政府属于公共资源,常态化核酸对国民来说高成本零受益,所以必须由政府实施强制力才能得以持续,这就不得不增加保安的数量或工作量,必须增加政府管理这件事的岗位和职责。钱和精力放在核酸检测上多了,放在教育、卫生、扶贫、环保等事情上面就少了,公共资源也产生了浪费。
@Fromage002
2020年时候的禁止内蒙双语授课就是这样
通过限制内蒙使用民族语言教授语文与历史、改用统编教材,让新一代少民学习历史的视角从原本的在地中心转为中原中心,强化国家认同
https://www.twreporter.org/a/opinion-inner-mongolia-mother-tongue-education-crisis
当时事情闹得很大,还有很多抗议家长被捕,更多人因「禁止其子女接受义务教育」为要挟被迫噤声
那一年那些青春闪烁如电的年轻人啊,端今天刊出来的六四纪念报道里,六四亲历者叶清回忆那时上街是一种势头,“不表达、不吭声是做不到的”。那之后的30多年,年轻人未老而先衰,混成心态油滑而势力的巨婴
图源来自两年前刘锐绍的文: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200604-notes-hong-kong-june-fourth-2020/
上海终于也开始推“场所码”了。场所码在北京应该已经实施两年了,在我能想到的任何公共场所,都要扫这个码,进门时有专人查验北京健康宝。上海在这一波疫情之前,基本只有电影院和剧院要扫场所码,办公楼、购物中心等地出示健康码就行,管理不严的地方甚至可以晃一下几个月之前的健康码截图蒙混过关。
对于公共防疫,个人的自由和公共管理的限制是非常矛盾的。上海以前的这种管理,我认为是一种自由和便利,而北京一些扫惯了场所码的朋友会觉得管理松散。每天每人扫几个码,做一次核酸,我认为个人为了公共防疫所付出的时间、精力,相对于其收益是一种巨大的浪费,个人的效率和社会的效率都降低了,摩擦形成了巨大的效率折损;过度让渡个人隐私也伴随着隐藏的监视和控制,让我感到被侵犯。而另一种观点的朋友则认为,为了公共防疫我们有必要让渡个人权利和自由,不能自由散漫,不负责任。到这里我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可以讨论的,是“度”的问题。类似于,建筑和工程的防灾标准应该是能防住百年一遇 还是千年一遇的灾害?如果设计标准过低,那就连小灾也防不住,会造成人员和财产的损失;如果设计标准过高,又会因为要造得过于坚固而造成材料的浪费。公共政策应该找到效率和安全中间的临界点和最优解。
而现在的情况是,同一个病毒,除了中国以外的其他国家都认为最优解是共存,只有中国政府认为最优解是清零。(甚至中国很多民众、专家也认为最优解是共存)而且“清零”上升到了政治层面,共存还是清零是不能被讨论的,共存会被污名化为“躺平”,不但要病毒清零,异见和讨论也要清零。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根本不想找到这个最优解,只是为了清零,为了“人定胜天”,为了控制人、规训人,不择手段而已。
而什么地方才会对人做这么多服从性训练、集体动员和意识形态统一的工作呢?只有军队和监狱。
政策说:快点快点已经过去了不要多想快点往前走。
可是周围很多人都过不去,失去亲人的人过不去,即使也有很多人可以过去、想要过去、必须过去,但还是很多人过不去。原来留下的感觉是这样的。
能感到开心的也很好,毕竟是劫后余生。但感觉内心空落落的,又有太多无从着落的愤怒:这就完了?周围往左看,有人在哭;往右看,有人在哭。最后自己也只想坐在地上说,我不想走,我不想被傻X的通知傻X的政策逼着往前走。就这么一笔勾销吗?
在武汉封城时期做志愿者时,做哀伤辅导的老师说人必须要好好哀悼才能过去。当时就想说,但是政府不会允许人们哀悼的(后来殡仪馆的排队和限制祭拜时间也看到了),因为人们如果哀悼,就难免会愤怒,会去想是什么让我失去了,而后不可避免地指向他们不愿意看到的答案。所以上面会想逼着人别去回想,麻木地投入工作、去消费就好了。可是我们需要哀悼。在那之前从没想过连哀悼都能算是一种反抗。
是一只游荡在扎木苏里的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