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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今天台北下着雨,但是参加同志游行的人数也达到了12万人,逾200个海内外团体报名,很了不起。
(照片来自中央社)

骂豆瓣网友大尾巴狼的冯小刚润了,恐同的吕丽萍夫妻也润了。感觉有一丝吊诡,好像以往的纷争都是个屁。好观念坏观念之辨,无足轻重,无关紧要。冯小刚况且是政协委员,有一定政治地位,但其实不管政治坐标的左右,所有中国人的中国梦其实都是赚够了钱去西方世界美美地过一种有保障的生活。所有人视其他所有人为韭菜,这不是一片值得建设的土地。

飞卢一个作者(幸运星小杨哥)诱奸未成年少女,还把过程拍下来发到群里分享。
事后,小姑娘报警了。
那个作者还无所谓的表示,他确认过满15周岁的,反而觉得是仙人跳,要找律师告她。
看吧,男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稍微读过点书,就知道怎么利用法律。

问我表妹(家住郑州西郊某大型新高层小区),说现在每天就是单元门上锁,到点楼管在群里叫人下去做核酸,做完回楼锁门;附近的几个超市就在楼下摆摊,下楼做核酸的机会可以顺便买点菜和日用品,人山人海。她顺手转给我一个叫“血饮”的公号文章,篇均10万+近千个打赏,上写美国民众多次感染Covid后免疫系统已被击穿,后续将有流行病必感染,而且有些人打过疫苗后出现了艾滋病的症状。该号文末推荐了新冠唯一中药疗法配方,并预告下期将谈谈美国对我国发动的经济金融攻击及解法。这好像可以从认知基础方面解释一些港区富士康工人的步行逃亡。

郑州市民内部还风传11月1号将要强行解封,我听了心说这还不如期待习下李上吧。而且所谓解封已经是一套新话的一部分,完全不是正常人理解的那个意思了。比如郑州这几天一直在陆陆续续公布的“解封小区”,所谓解封就是每家每人每天可以上街两小时,但不可以上班,不可以跨区,街上的超市饭馆等等任何活动场所也都关了,我和我妹研究以后觉得解封后唯一可以进行的活动是上马路跑步,郑州很多地方的路修得还可以,而且也没什么车了。一群闲出屁的人在那纠结语文课本上学的是死人还是尸人,毫不理会静默、封锁、解封这些常用词已经完全不是任何课本上可能有过的那个意思,在那装啥上过语文课呢也不知道。

何多苓「……二月底,枝头有了花蕾,然后,有一天,花开了,春天如约而至。虽然春天的到来不能改变任何事情,但对于我有意义——至少,大自然还保持常态。我也可以躲在这个小空间里保持常态,画日新月异的花的写生,一直画到了四月。每天,我戴上口罩从家里出发,路上几乎没人,车也很少。感觉处于一部穿越(过去或未来)的电影之中。到得画室,第一件事是关上大门——以前我从不关门——然后迎面看见从石墙上垂下来的七姊妹,盛开中,估计有上千朵花和花蕾。一门之隔,我看到了熟悉的春天。我想,如果春天像鲁迅先生一样思考,它会说:我们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你们吵闹。2020.6.18」

舆论管控是一个非常好用的手段,也是重要武器。

九月份,重庆山火,越野摩托爱好者逆行驰援,感动了半个中国。但说实话,这是丑事压不住,只能丧事喜办的无奈之举。10月17日开始,湖南永州山火,导致两名异地支援的消防队员牺牲,可见这山火不比重庆小,但期间就是毫无消息传出,无他,二十大期间嘛,负面新闻不报道。

这就是战无不胜的舆论管控,吾党最重要的武器。终极目标,是消灭一切不和谐的人和事,让老百姓坚信深夜撸串自由,在国富民强的伟大复兴梦中酣睡。

然后,你就能理解,为啥二十大之后,从朋友圈、微信群、微博感受得到各地封控趋多趋严,却不再有四月魔都封控之时的轰动。你也能理解,为啥贵州深夜转运死了一车人,各地依旧在深夜大规模转运。

这是无形的手在遮你们的眼捂你们的嘴。

的确,从泛同温层网友意见来看,大型政治运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有很多个算是节点的关键时刻。我自己印象比较深,并带来线上甚至线下政治气氛重大转变的事件大概有:

2015 年 709 大抓捕,范围广达全国的维权律师一夜被失踪,ta 们的家属也批量受到株连,受害者数百人,从此公知势力基本消灭殆尽;

2016 年文化娱乐业大量由举报和小粉红围攻而起,共青团中央以官方 KOL 身份下场煽动的事件(例:由电影《没有别的爱》对赵薇/戴立忍/水原希子的在线文字狱),把文化审查纵向推进到挖掘每个从业者的一切,横向扩大化到每个上网的人都能看得见的程度,冲出广电黑箱开始为样板戏清理地图;

2018 年初取消连任限制的修宪,是很多普通网友,包括我,进入一轮又一轮炸号的起点,从此习近平变成名字不能提的一尊伏地魔,北京的大会也开始出现——武警镇场下,响彻会堂中——的反对票回复「没有!没有!没有!」;

2019 年香港反修例运动的夏天,是所有人都开始选择自己的队伍的一刻,本来算是相对岁月静好各自赚钱的朋友圈这类较私人的社交媒体,也塞满了小粉红式剑拔弩张的政治表态,到当年国庆阅兵时达到最高峰,那一年不少本来可以说话,看来尚算体面的人纷纷突然尸变;

2020 年年初开始的大瘟疫,这就没什么好说了。在中国它一开始就是政治运动,直到现在。我也是那个时候正式开始使用「文化二革命」一词。

最后说来,我觉得关于政治气氛的细节,大家各有各的判断,这很正常(比如觉得是不是到了非走不可的时候,这类议题)。但如果到了今天,在这三年种种荒唐和封锁之后,在失去了很多本来唾手可得的东西之后,还意识不到——或是不愿意承认一场政治运动正在进行中,那真的是……多热的水都能泡得下去的洗澡天才了,不多讲,我个人就表示一下佩服吧。

这几天的感受就是,再能忍受孤独忍受政治性抑郁的人,在某个时间点还是会被装满,容量再大也还是有限的。本来这种时候与人互相倾诉或仅仅是交流都会非常有帮助,三次元的此类朋友几乎不存在,哪怕是毛象上看起来相熟的友邻,也都没办法完全放下心去信任。无法信任任何人,高压集权的这种精神性压迫才是最可怕的。其实打破这种僵局的办法也不是没有,且很简单,不需要什么技术或思考,单单就是行动而已,去倾诉,one person to another;产生后果去承担就好。我没法迈出这一步,所以也只是带带娃听听歌追追剧,时不时在象上阴阳怪气几句。但打心眼里,我承认自己是希望去和别人建立链接并倾诉的,这点毋庸置疑。相信很多人也都像我一样。

在此间生存已经很不易了,没有正确或者不正确的抗争方式,不去加害别人是底线,不参与就已经是抗争,被逼参与服从性测验但保存心里的怀疑和不屑也是抗争,剩余的就不要互相指点说这做的不对那应该做得更好了,漫漫长夜,大家互相扶持,路难走,多保重,皆平安

盯着看了半天才发现是幸运四叶草 留在原地没有摘 希望可以和更多人看到 让更多人幸运 分享照片也会让看到的人幸运!

电影《焦裕禄》中有这样一段对话,焦裕禄对县长说,

"……我们的工作不是做给上边看的,群众满意才是唯一的标准”

县长:“你这话我不能同意,应该说党满意,群众也满意,这是衡量工作好坏的标准”

焦:“我认为这是一回事,群众满意的事,党会不满意?反过来说,群众不满意的事,党会满意?"

县长:“有时候群众的觉悟比较低,只顾到眼前一时的温饱,而看不到今后和将来”,

焦:“眼前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还谈什么今后和将来。”

新冠时代,防疫人员则是这样去说:“有时候百姓的觉悟比较低,只顾到现在自己的病痛和饥饿,只顾到自己的麻烦和不适,只顾到自己的工作和家庭,只顾到自己的隐私与自由,只顾到自己的心理健康和精神需求,可看不到今后和将来,没有防疫大局观!”

这时候就应该用上海《四月之声》一位民众的话去回应:“我们是最后一代”,别给我整什么“未来”“大局”了。

所谓大局变成了一块遮羞布,遮住了防疫工作的无所作为,遮住了对百姓的漠视,遮住了对上级的隐瞒,遮住了对责任的逃避,遮住了自以为是的愚蠢和傲慢,还有人性的泯灭。

如果你觉得你的人民不好,你就去当人民。
如果你觉得百姓不够配合工作,那你就卸去官职,以百姓的身份做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顺从表率。
如果你觉得封控区居民一会要这一会要那烦得要命,那就也住进封控区去,给居民示范如何在缺东少西的情况下保持淡定。
如果你觉得草民跪的姿势还不够好看,就从你开始学习五体投地的规范,而不是一味的禁言、删帖、封号。
你所趴着的地方,正是你的中国。
你是顺民,中国便少个反贼。
你以身作则教出一百个顺民,中国便少一百个反贼。
愿中国官员都放下身段,只是向下走,不必等百姓上网鸣冤。
亲自受能受的委屈,亲自挨能挨的铁拳。
有一拳,你就挨一拳,就令百姓看好你被捶的奴才相,也可以让百姓学学你的好榜样,不必等候上司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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