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象的动态,让我想起几年前的一件事。
有一次,我在北京看演唱会,结束后和我妈大吵一架,我就决定那天晚上不回家了,但是又不想直接住酒店度过这一晚,就在附近吃了日料喝了酒,但是吃完喝完已经太晚了,我自己一个人又不敢去酒吧夜店,就坐公交溜达到了火车站附近。
下公交后,在那里我碰到了一个老大爷,我就问他这附近有什么住的地方吗,他问我是不是没地住,我说是,他说你跟我来,不用花钱的。我当时其实有犹豫,但是想了想这么大地方,怕啥呢,就去看看呗,可能也是酒壮怂人胆,我跟着就走了。没想到,他只是带我去买了纸质车票,打算去火车站里过一夜。
我一开始也有质疑,这进得去吗,我看大门都锁住了,没想到买了票真进去了,我就跟着他左绕右绕,来到了公共休息室。进去之后,我和老大爷坐在了最后几排,在一片昏暗中我往橱窗看,我看到了好多零散的生活用品,我疑惑的再仔细往前面的座位一探头,居然躺着好多人,他们都有被子枕头等生活用品。
我当时有些傻眼,我问老大爷,这些都是流浪汉吗,他看了我一眼,问我说你知道什么是上访吗。那年,《我不是潘金莲》在各大电影院上映,当时的我刚好看完这部电影,我点了点头,表示我在电影里看到过。老大爷接着说,这些大部分都是上访的人,没有钱住酒店,就住在这里,其实老有人来这里轰人,所以他们白天就会出去,晚上回来,车站快关门的时候,他们会躲在车站洗手间里,就等着关门了。有一次他们因为政治原因被彻底轰出车站,他们就跑到了公交车上住,或者车站外面的广场上住,又被来回的轰,直到他们偶尔故意松懈。总之,尽管如此努力,该见的人该见不到还是见不到,倒是轰他们的人总见到。
老大爷应该是北方某个村庄里的人,他的方言我实在是听不太懂,他还耳背,只是自顾自的说,再加上年头够久,我已经记不清更多细节了。我就记得当时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怀着几乎确定的答案问他:“大爷,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啊。”老大爷说:“我曾经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接着我就想问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有没有结果,老大爷不知道是真的耳背,还是不愿意提起,笑着错开了话题。
后来,我和这位老大爷聊了一整晚有的没的。转天的火车是我的时间更早,我在打好招呼走到不远处后,最后又回头看了老大爷一眼。他佝偻着背,坐在那里摁着老年机。我想我永远不会再遇到他了,也可能我永远很难这么直面的看到这些了。
当年的我是真的没想到,疫情三年,比那晚我了解到的,还要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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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推荐安全靠谱的,可以存电影漫画的网盘
@Funbill @board https://9kb.me/@duannai/109294863385129431 链接里的象友分享到一些工具,为了方便也贴一下文字:液压剪(18寸),防护服,扬声喇叭,逃生绳,消防斧,链锯,切割机,UV手台。
喔唷今天还看到有人挖旧文,科兴公司受贿获取行政审批销售疫苗,讲的是腮腺炎、流感和风疹疫苗。感到一个吴亦凡不够用
https://weibo.com/2323731761/Mgucbc5Pm
看到GIF动图,广东佛山11.24做核酸发生踩踏事件。视频在微博已经删除了,搜网上只有YouTube 有
https://youtu.be/bLF0TK6ERVQ
说说我在这次富士康暴动中看到的:暴力革命也许才是对抗利维坦最终的方式。
富士康暴动中的工人们也许是象友们一辈子都不会发生任何关联的三和大神(详情请看NHK纪录片),他们可以为了100块钱的网费和零食卖掉身份证,可以为了一小时10块钱的工资去挤破头(没错,10块钱一小时)。也许你们与他们最直接的接触方式就是手头他们组装的iphone,switch,电脑。
他们是这个暴政社会下最直接的受害者,他们不明白什么是一个正常的国家,何为自由,何为民主,只是切身体会着这个社会的不公与苦难。
也许象友们还在讨论怎么去润的问题,他们却正在为下一顿饭去挣扎,持着中专职校的文凭,随口开着女性的玩笑,作为这个社会的最底层,最真切的感受这个党国的“恩惠”。换句话说,“他们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也正是这样,才能随手抄起铁杆正面痛打黑皮白皮狗,仅仅几十人就能突破警察封锁,他们所能做的是庞大做题家群体所不敢做的,所不能做的。俗话说“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个道理。党国大爹最怕的不是网络上各种应对审查的反封锁(虽然也是重中之重),而是这群光着脚,武德充沛的人,单是个人维稳成本就远高于我们。
以此来建议象友们强身健体,随身备好防身武器,对抗利维坦最终的形式绝对不是试图去跟他们讲法律讲道理,跟铁拳对打的只有铁拳。今天的战场是富士康,明天的战场是哪里?大学校园?一切皆有可能....
是一只游荡在扎木苏里的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