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mastodon上有许多关于警察的讨论,我的看法是,警察、军人、武装警察等暴力机关工作人员,已经脱离了其作为社会生产力的一环,他们生产什么?他们不参加社会生产,他们依靠税收来生存。
暴力机关是利维坦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而创设的武器,维护治安也只不过是为了利维坦的统治更加稳定长久而不得不完成的机能,他们并不因履行治安的职能就具有某种亲善性。
而正是对这一问题的认识不清,导致当初许多人对香港反修例行动过程中攻击差佬的行为产生了排斥和批评,也导致直到现在为止,仍有许多人对暴力机关持友善态度,以为他们是“人民警察”,是“人民的保护者”,却完全没有意识到,暴力机关从根本上就是与人民群众相对立的,是统治集团的武装组织。
而作为个体的人的暴力机关成员呢?他们是否是可以争取可以动员的呢?我认为这样的想法是危险的。资本家在生理层面也是人,然而在社会层面,因为资本的异化而使其变成资本的奴仆,为了资本的增值而服务,已经失去了作为自由个体人的社会属性。军警同样如此,也许确实有极少数个体能够觉醒而背叛自己的身份,但这种背叛是偶然的,不可期待的,不值得依赖的。
敌人总是敌人,并非天底下所有人都是同志朋友。
看到有人说手拉手结成人墙防抓人的,千万别。容易造成踩踏事故,而且什么都不能防。我从现场回来。现场分工很明确,警察负责设卡拦路分流,他们的语气和行为都会尽量保持克制,便衣负责成横队形武力驱赶群众。同时现场还有大量信号屏蔽车和公安,特警大巴,每个路口都有10-20个便衣分流人群,利用人群无法反抗的特性用不断抓人,打人,聚集大叫说散了散了等恐吓方式迫使人群沿街道流动并分流,后退并逐渐远离中心位置。那些便衣有一部分很明显是年轻武警,语气还算温和,剩余的一部分是黑衣,中年,教育水平明显不高的社会人士,他们下手狠辣恶毒,会袭击拖行落单的女生。他们的攻击标的也很明确:即出现攻击政治体制和领导人的口号出现时,会立刻抓人。应该是经历过提前流程培训。 信号屏蔽车不会让你完全无法联系外界,如果远离是勉强能收到消息的,但无法发送语音和视频。
当日彭载舟喊出“中华大地有男儿“,也许多半是为自己所喊,但响应他的却多是女性——我们不需要去验证,也绝非是在抑制男性同胞的表达,事实上我们也无法抑制。由此就更应该记住诸位女同胞的名字,而非嵌入整个“为基本权利抗争,没有男女”的叙事当中去。记住她是女公民,她是女学生,她是女同性恋,她是女儿,她是母亲,她是祖母,她抗争过,她勇敢过。
@lola 今天多伦多悼念的时候,有女性出来讲话,被一个男的打断:我们是来抗议的,不是来瞎比比的。
说话的女性很棒,顿了一下就继续讲了,没有理那个人。
有些顺直男情商低下可以学会闭嘴真的。
你的 iOS 系统的手机将要被警察收走时该怎么办?
答案:将手伸入口袋,同时按住手机电源和音量按钮,持续两秒,你会感到一个轻微的震动。屏幕上会出现三个选项:滑动关机、打给紧急联络人、取消。然后你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屏幕都不用看一眼,因为你的手机已经进入“硬锁定”状态,即必须要密码才能解锁,指纹和面部识别都无法奏效。
John Gruber 最近在自己的博客 Daring Fireball 上说明了这个方法,并重申「不要只是记住它,而要内化它,变成一种不假思索的行动。每当你要与手机分开,比如经过任何检查点,尤其是在机场,要经过金属探测器时,你就该想到,锁定我的 iphone。」因为在非自愿的情况下,比起强迫你提供密码,生物信息更容易被夺取。这也是现代公民的必修课,每个人都该学习如何去保卫自己的数据,尤其是几乎可以还原一个人所有行动的手机数据。
🤣亮点是最后两位的二人相声
“请问新疆的火是境外势力放的吗?贵州的大巴是境外势力推翻的吗?”
“我们连网都上不到国外的,境外势力怎么跟我们联系”
“联系不上!”
“我们只有境内势力不让我们聚集”
“哪来的境外势力?”
“月球吗?”
北京亮马桥
有学生指出,在我们的周围有境外反华势力,导致群众群情激愤;有学生回应称“你说的境外势力,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吗!”
学生继续询问道:“请问新疆的火是境外势力放的吗?请问贵州的大巴是境外势力推翻的吗?”
我们连网都上不到国外的!我们哪来的境外势力!我们只有境内势力不让我们聚集!
🐦🔗: https://twitter.com/renminwansui5/status/1597081723887824896
我脑子里有一种很清晰的,关于“在中国发出政治异议”的恐怖。这种“恐怖”甚至不一定要解释得很严重,怕抓、怕死什么的;仅仅是想象中所带来的强烈的陌生与违和感,就已经足够让人乏力与泄气。哪怕自己是一个从来没有服过共产党的人,在长久的环境影响里,对于各种与被管控的社会格格不入的抗争,也慢慢形成了猎奇感:似乎只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人、纵使是些可怜的人,会公然站出来对政府说三道四。
这两天的各地的抗议,对我个人而言,最大的影响可能就是对那股“恐怖”的消解。听见城市里的普通人甚至喊出“共产党下台”这样的话,中国人对政府的抗议、那种想象与画面在我的眼中终于真正有了普通与日常的观感。
我有我个人理想中的政治诉求以及期望的抗争手段,但对于那些用各种方式真正在进行着抗争的人,我并不是很在意他们的诉求是不是完全与我吻合、手段是不是比我所想要的更温和或更激进。在这样一个政治上极度抑郁的国家,“抗议”这种事终于开始有了正常的面貌、普通人终于有了我有不满我可以说出来的认知(不管是做的人、还是看的人),对我来说这已经是一个足够重要的社会进步。甚至比他们本质上的诉求到底是什么、跟我是不是一条船上的,要重要得多更多。
端的文章:
三年後,經濟衰退已經不是近在咫尺的威脅而是正在發生的震盪,績效合法性在短短几年內完全變成了基於安全的合法性,「動態清零」幾乎成為了真正的基本國策,反對它就是想讓中國人死。習近平將其提高到「算政治賬」和「要堅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水平,已經很清楚地表達了這一政策的本質是政治而非科學的。人民高於一切,就意味着定義誰是人民的權力高於一切權力;生命高於一切,就意味着活着的權利高於一切權利。「生存權」被指認為第一人權,而非「不自由毋寧死」。保障絕大多數人都能活著,成為了政府的基本要義。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221128-opinion-china-protest/
一位在夜里1点钟的北京街头挥舞白纸的中国年轻男性,在接受日本朝日电视台记者采访时说到:
“我可能会被说成被境外势力利用了,但我还是会接受你的采访。
这三年来我们经历了很多事情,下一个贵州新疆可能就是我。
我不能坐以待毙,不能自取灭亡。
螳臂挡车,我也要挡一下。”
是一只游荡在扎木苏里的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