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在語言合法的基礎上追求非法。——那麼爲何不一開始就非法呢?

@Chord 有法了才能非法。非法又背离了当初建法初衷。回到了一个显然解答轻易却又免不了提出的欲求的问题:为何不一开始就不建立诗语言法、语言法、人法呢?

@Afra 不建立法嗎?這麼一想,我還是挺中規中矩的(擅長小水井裡翻風作浪)。

按著你的思路想,詩、語言、人或許就是法。這之中最重要的是語言,由於語言是法,所以一切語言派生出的概念都是法了。如果人能不追求精確的、虛假的、統治性的、分類的語言,人或許會更有靈性,或許科學時代會變為心靈時代。今日人類彼此殘害、殘害生靈,或許都要怪語言之有法這回事。

@Chord 你只是用艺术思考艺术。人在现当代语境中不断推动着概念的精巧性复杂性,实际人在其中不知觉地完成了接纳的工作,比起这个,我更喜欢首先安置怀疑这个过滤器,随后再寻找一些不经现有权威之手的简约事物来思考。
最重要的是人。法只是工具,包括我们说的那个叫作自然、逻各斯的东西。在人之上别无他物。语言可以有其宿命,而人不能。
科学只是经验论的短暂胜利,还不够资格与人本身比肩。我不再知道什么叫作灵性,只知道生命性和人性。
人类互相残害,是的,但我们需要找出更为明确实在的对象——是谁让人与人之间恐惧、憎恨、嫉妒?……

@Afra 我開始懷疑人本身的高貴,懷疑人這種動物,懷疑生命這種現象,懷疑智慧只是偶然,懷疑進步只是幸運,懷疑死是不是沒有那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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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ra 樂!Afra姐銳評。只是人類的表現很難讓人相信人是高貴的。

@Chord 在整体自然中人类物种最高贵,还是在全体人类中只有部分人高贵……如果首先可以肯定生命,也肯定生命它基本的自私、自我保全特性,它们就变成了有同一答案的问题:
哪怕不高贵呢,我们和我都没得选择,只能高贵。自身视角的高贵是我们唯一可以确保。生命的自私性,动物可以作证,没有羞耻可言,抵达光明和伟大。不会有其他超过“无私”这个谎言和武器的事物,使人类文明遭受更多的毁坏。可是,人类自身还是不够高贵,他们只是在以其面具骄傲着,众大地寄生在一览无余的几根绳上。这是一种擅长自我怀疑、自我否决的(独有)弱点在起作用。已然耽搁良久。只有相信自己高贵,后续才能够——你明白吗,我们和我的(独有)能力在此才能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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