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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温顺地走进那个良宵》

海岸 译

不要温顺地走进那个良宵,
老年在日暮之时应当燃烧与咆哮;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亡。
虽然智者临终时方悟得黑暗公道,
但因所立之言已迸不出丝毫电光
不要温顺地走进那个良宵。
善良的人,翻腾最后一浪,高呼着辉煌,
他们脆弱的善行本该在绿色的港湾跳荡,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亡。
狂野的人,抓住并诵唱飞翔的太阳,
尽管为时已晚,却明了途中的哀伤,
不要温顺地走进那个良宵。
肃穆的人,濒临死亡,透过刺目的视线
失明的双眸可像流星一样欢欣闪耀,
怒斥,恕斥光明的消亡。
而您,我的父亲,在那悲恸之巅,
此刻我祈求您,用热泪诅咒我,祝福我。
不要温顺地走进那个良宵。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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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時間去烘乾我自己。以立夏為界限。

《頤和園》是關於愛如何被時代摧毀的故事。你若用性、舞會、詩歌去反抗它,它就摧毀你的愛、聯結、言語。

@Afra 朝著「苦難消除」的向度⋯比如動物保護、反虐待兒童⋯這像一個社會治理問題。但若構建是偏執,則社會治理也是偏執⋯出於現代人督促歷史進步的責任與成就感?「按在千年之上,就像按在蠟塊兒上一樣——」尼采說出這句話時會否也感到他在有意識地對全世界、整個歷史施加力?——

對我而言最有利的位置:我強大、生活游刃有餘能克服困難、時刻去創造,以及與人對話對我很有利。

@Afra 偏執的構建是否也有價值?一個人為他人立法,是否可以說這個人在求統治?哲人創造出新的價值標準,是不是一種立法?以及,最後一句話的「貪婪」是什麼?

去除偽善:去除因不自信而衍生的客套之禮貌;去除因此種禮貌而再度衍生的軟弱之道德。

有多少人是如此?——習慣於微微低頭,略帶仰視的視線充滿防備。在這種意義上,「仰視」與「和世界的敵對關係」是同一件事;反之,請抬起頭,去俯視或平視,視野會清晰得多,心態也舒緩得多。

是的。冥冥中有所感應。困擾我的正是這個問題。我之所以要聯繫你,也是這個問題——意志或愛?當我看《罪與罰》,拉斯柯爾尼科夫最後陷入愛情時,對自己的信念開始動搖,我會感到歎氣。——是在意志、規則上超越自己,還在建立於平等性上去同情地愛,這二者在很多場景下像是難以兼容。譬如:過分的苦難會折辱人,全社會是否需要消除過分的苦難?若不消除,則太多有潛力的人(窮人、女人、少數族裔、殘疾人……)被抹殺了超越自己的可能性。若去消除過分的苦難,一不留神就會走入價值觀完全均一化的世界(即使是剛才的四個身份標籤,都已均一了太多)。翻看《德意志安魂曲》時,發現納粹分子看似剛硬實則陷入集體主義消泯自我。但現有世界對納粹的“反思”仍然是簡單失真粗暴毀人的。如果基督的道德是一種虛弱,納粹則意味著另一種虛弱,如今不過是用虛弱去掩蓋虛弱罷了。在過去,我受基督教的普世精神以及左派思想影響很深,我在反思哪些信念由我主導,哪些信念又未經反思就凌駕於我之上成了我的主人。主人道德是自己創造道德或價值尺度。那天你說都靈之馬未必發生過,其實解答了我好多疑惑。

另:一年來我實踐你所說的“我高貴且偉大,無需等待,就在此刻”,你是德米安!

人的精神到達某種層面後,就會迎來孤獨。不是說那種,想和人來往的孤獨。而是一種自我覺知:知道自己在追尋的是身邊人/全人類從未追尋過的道路。這個人於是承擔起全人類的責任,在這種情況下,孤獨就是命運。

「一個人面對他自己的廣袤,
吵醒海浪,和海浪上漫遊的火。」

能以猛力下墜的,必能以猛力高飛。——惟有鷹能以猛力下墜。

@hsvero 學!有的人看似學得快但潛力有限,而您潛力無上限!

陰天什麼時候結束!?難以想像「極端陰天」或「暴陰天」是什麼天氣,因為一切陰天都是平庸的。

在今天,哲學退化成一種學術活動!

一個謊言:哲學是愛智之學。很具誘導性,使擅長玩弄範疇之徒成為哲學家,使追求靈魂精進的人反身退入宗教。

您贈我以言語,如同贈我以護身符!⋯⋯「相信你自己,別相信別的,朋友」⋯⋯我尊敬您,並愛著您,愛您孤獨而強壯的命運!——這絕非如您所說,「像輓詞」,絕不!瞧瞧您說的什麼話?除非您像赫米娜一樣,命令我這荒原狼在魔術劇院中殺死您!⋯⋯即使如此,我也不會動手,因為我並非您的信徒,我是人,被您叫醒的人!您已經將您寶貴的靈魂的一部分永恆餽贈與我了!我好心的朋友,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的愛!⋯⋯我親愛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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