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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gfly_01 @gokurakutei
象友你好!請問是哪個版本的《美國移民史》?看了你說的我十分好奇!

明菜的專輯從古往今聽,一年半前聽到1998年9月25日就間斷了。今天繼續聽下去。

我的眼睛灰灰的,我想要它盡快變回彩色。

仿佛穿行于霧中,實則空靈於太空,月亮啊——

大部分我以為力氣乾涸了,但小部分我知道自己仍有力氣。

那隻極極絢爛的豹……我的心正是那豹!

深愛齊豫,因其獨行而雋美。

「河流也是琴弦,樹林也是琴弦。
太陽與月亮里都是琴弦。」

y.music.163.com/m/song?id=2849

愛勇者,愛不懼者,愛行動之人,愛未來人。

噩夢夜。但我一直在對抗。夢見姥姥在袖子裡藏了一把刀,我大概12歲左右。當她問我一個很關鍵的問題,而我沒有意識到,隨意回答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後。她掏出小刀,一刀一刀扎進我,直到我死——但我重新復生回死前之時,我抱住她,質問她為什麼帶小刀,我和媽媽一起制伏她。

夢見L女士揚言一定要殺了我。我要將L關在門外。但關門瞬間一個黑影溜進門縫,我問:是誰?別躲著,出來!L女士笑盈盈走將出來——她如此美麗、在意我又恨我。我和她聊天,她坐在高高的書架上方,我站在書桌上仍要仰視她——她對我家的佈局很熟,可以從任一窗戶攀援而進。當她清醒時,她並不想傷害我,或者說能抑制對我的傷害慾。但她會突然陷入病態——她會焦躁,聽不太見人講的話,來回快速踱步,忽然如喪屍般攻擊我、咬向我。我努力握緊她的雙手,並避免被她咬到。她試圖咬我時,側顏如屍體。——家人隨後而至,助我一臂之力,一起按住她。

我們乾杯!遠處是無止息的戰火、仇恨與冰川消融,而我們為不實之愛的速朽而乾杯!

《喜宴》觀後 3 

李安參加喜宴,稱鬧婚是“五千年性壓抑的結果”。鬧洞房是公開處刑、合法性騷擾——在集體欺凌公開羞辱之下成為“新人”。婚禮看得人想死,但是老陳對師長的用心又讓人很感動——李安連價值觀也要正反打。

高媽媽抱著威威,兩個人彼此說真話,極為動人。高媽媽照顧花草,回頭看養尊處優但已衰老的高父,嘆氣,彷彿是在嘲弄。

——但是峰迴路轉,一切終是喜宴。舊的謊言與新的真相之間、山窮水盡與柳暗花明之間,本就沒有太遠距離。我不得不佩服李安以及眾演員:以開闊、進取的心懷,呈現出中式的妥協、包容、含蓄之美。

《喜宴》觀後 2 

什麼幸福的同妻生活!直到看見——威威掛著笑顏平躺睡下,賽文和偉同向她說晚安。關燈後,威威睜開眼睛,側過身,表情嚴肅——才能意識到同妻會帶來怎樣大的創傷。威威素來說標準到過分的英語與普通話,但只有向家裡打電話的一刻,才說起上海話。此種口音的偽裝正如威威心意的偽裝——威威果然願意做同妻嗎?所喜歡的人毫不喜歡我,但我卻要與他結婚?不,難道婚禮,不也是一種隱性創傷?

結婚時都是相反的誓言,我喜歡!高父垂訓新人,曖昧虛假的九十年代陸台情緣。

威威步入婚禮時,冷漠、疏離的表情,讓我想起夏宇的詩:

我走錯房間
錯過了自己婚禮。
在牆壁唯一的隙縫中,我看見
一切行進之完好。他穿白色的外衣
她捧著話,儀式、
許諾、親吻
背著它:命運,我苦苦練就的腹語術
(舌頭那匹溫暖的水獸 馴養地
在小小的水族箱中 蠕動)
那獸說:是的,我願意。

《喜宴》觀後 1 

偉同的長相剛毅、迅疾,他有一對剛剛學會堅強的眼睛。偉同大臂的血管好色!為什麼看男同做愛像看兩個人打架?

夏宇《與動物密談 III》:

關於反面。
一座可以容納數億人的大劇院裡
階梯成幾何級數往不可知的黑暗排列
階梯上一個接一個橫生的座位每個位子
都坐了看電影的人一面巨大的布幕
懸掛在劇場中央放映的片名
叫做《事物的狀態》布幕的另一面
也如同這一面有著無以計數的階梯
無以計數的座位無以計數的人坐著
在看同一部反面的電影

「現在是哪一年?」

當我再度回到雙峰鎮——我想起庫珀被困在黑屋里的25年。庫珀可曾確實愛過誰嗎?在第三季,庫珀失魂落魄時,他將是一個好丈夫;但當他真正的靈魂回返時,他將只是他自己:蛛絲馬跡,見微知著,遊走於不同世界,只為同一目的。

愛,這偏執的幻想,一瞬間的溫亮——惡魔將利用你對愛的恐懼打開黑屋之門。

我幾乎明白了世間一切道理,只是知行合一是多麼艱難的事。

飛吧,不要進退維谷;飛吧,勿畏亦勿懷念!

夢見昏黃酒館或船艙或餐廳。一切事物呈現衰敗的油畫質感。人蒼黃,看不清臉,彷彿被厚厚的油畫筆觸籠罩。夢境之感受是極度非人的、非日常的,此刻難以言說。總之,走進這黑黃之室,如同走進怪物的胃,所有情感都在一點點被消化,事物存在的意義像吃剩的饅頭。人與人之間無法交流,偶爾只能用高頻的尖叫聲傳達某些必要情緒(或發洩)。似宇宙間遺落的地獄一角。

此夢醒於三點時還記一句,「如果帶上去年的某器……」不知何意。

我的大地墓床!「走過的人說樹枝低了,走過的人說樹枝在長。」

《本生經·烏婆沙魯哈婆羅門本生譚》:「此處被火葬者,其數之多,不可勝數。僅出生於此王舍城婆羅門之家如汝父烏婆沙魯伽之名而被火葬者,即為一萬四千次。在此大地之上,未作火葬之所,非墓場之所及未曾輾轉頭骨之所,並無一處。」

………………
第九,幽默地生活;
第十,相信這件事:沒有什麼能真正傷害我;
第十一,認清前路的艱難,並堅實地前進。

在陽光下穿行,望進鄭和公園集市,與青翠的古城牆,世界乾燥溫暖。出租車上是輕快的風,此時懸鈴木葉子像一面面鏡子,大而閃亮。走進從來只是路過的咖啡店,一款風味為花香、莓香、熱帶水果的手衝,微酸、不算苦,使我聯想到聖誕節小蛋糕或錯落有致的錦,冬季與夏季交織:依次是初夏的花香(只有第一下能聞出,但究竟是什麼花?)、聖誕糖果棍、盛夏的菠蘿、冬季毛衣香水。山陰路陰陰涼涼,「一點點跟我的是下午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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