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平之流总说什么64需要那一代参与的学生们反思,这跟一尊说要自我革命有什么分别。不是我轻蔑谁,天朝传统文化心理只怕是不存在任何反思的空间。论上顶多是下个罪己诏做做样子,最严重的直接伤害不过是“断发代颅”式的表演;论下多的即是“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的无能,更可笑的是做到者寥寥无几,陪着朱由检上吊的只仅一个老太监王承恩。眼睛是看不到眼球的,没有异质文化作为对照,缺少现实摧枯拉朽地痛击,天朝人是断无可能反思的。人被自身和时代所局限,反思这种事只能由后来人以后见之明的方式去做。香港反送中期间无论从组织形式、联络方式及达成效果上看,都比64那一代学生做的好得多。但香港那一批人未来需要反思麽?不需要,至少公域性质的反思不需要,因为反思是后人的事。
而且信息封锁这套放在今天依然非常有效。这真的很可怕。尤其是大部分人沉浸在大数据推送中,控制了媒介信息就真的控制了人脑。
甚至我墙内的同温层朋友们(有安全联系方式),彼此都已经不讨论梅州、贵州了。因为他们不知道。
这时候李老师这些境外势力做的事情就更显价值了。哎。
@Soitgoes 近年發現一個規律,CCTV播報某外國有什麼災禍,通常同時期國內有類似災禍發生。例如去年夏季CCTV播報美國高溫創紀錄,有沒有說熱死人不記得了,當時中國大陸也是高溫創紀錄的情況但是電視不說中國只說美國
在这里还是鼓励咱们海外的女的和queer人们等一切非顺男们找对象永远不要优先找华男,我就是旗帜鲜明地鼓励所有人多亲女嘴、洋嘴,顺直女也永远最后约会🇨🇳顺男,连交朋友、做同事同学之类的都最后选择他们,尽可能不选他们。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些人大多人品有严重问题,人格有严重缺陷,例子我就不举了,相信是个中国人都知道我在说什么。
润到海外的中国女人和queer人们,你把日子过得很苦的第一步就是和任何一个中国顺直男发展出长期亲密关系,也包括你的老板/领导是个国男这种晦气事情。不信你就试试。
本来没想发这种有如废话一般的公益信息的,既然国男又开始猎女了,我就不得不提了。让🇨🇳男的断子绝孙,让🇨🇳这个爱丁堡之国尽早亡国灭种,这是我们每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与义务。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千万不要延续国男的血脉,你会变得非常不幸。
无论是怀着“想让天朝人过得舒适一些”“看不惯匪的所作所为”还是“率性骂街”直接或间接为屁民鼓与呼,到最后大概率会堕入“屁民值不值得我为他们这样的怪圈”。谭嗣同被砍那刻有无意识到这个“怪圈”我不清楚,曾在天安门喊出“用我的鲜血来晴朗共和国的天空”的柴玲在64是触及到了,她后来接受采访时说有些人不值得……记得前两年有个叫吴花燕的姑娘,家里穷到每天只吃馒头加辣椒,体重暴瘦,最后因营养不良在医院没多久就死掉了。我那时勉强算个微博小V,发了句话:“猪重八,吴花燕,珍珠翡翠白玉汤。”然后我号就被禁言三十天。后来看到有人撰文写吴的朋友要帮她申请国际人道主义援助,她不但婉拒了还斥责朋友“家丑外扬,给天朝抹了黑”。这样的例子史不绝书,一度让我怀疑天朝人的自私、冷漠、鸡贼不是被匪洗脑、剥削、压制的结果,反倒像罗素在《西方哲学史》里说的,你怎么知道智慧本身不是一种精致的愚蠢呢。天朝人的“只扫自家门前雪”的状态难道不是某种“深感其他人都不值得”式的聪明麽?因为不值,所以在火车上不愿去砸窗,那种宁愿自己热死也不愿为他人做一点事的执拗不就是这个族类两千多年被公权力凌辱的土壤和底气麽。
@sabishizhiren 真是害人不浅。副统帅当年“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的高论言犹在耳,腊主席的“要道德就得亡党”更是深入各决策核心以至基层执行者的骨髓。只是苦了那些出生的孩子们了。
在盐碱地基本活出了自己的人都无一例外的会成为社会公敌。小到上学带不带红领巾穿不穿校服,中到高考填志愿毕业找工作要不要听父母的,大到跟什么人结婚生不生孩子努力当韭菜还是彻底躺平准备见证历史规律做个乐子人。所有人在生命任何时期主观的选择或自由表达的意愿都时不时会降临一个很难轻易具象化的阻力,你说它是传统也好、父权也好、文化心理也好,总之很难一言蔽之的指出那种力量的精确来源。这种普遍性的肉体压抑结构与近乎凌迟的精神审查如同一张只能下坠而不可触摸攀登的网,每个处在这种体系下的肉身只有不断向下坠落的惯性,却毫无改变此种命运的渠道和方法。而这张网在延续其惯性的同时,依然不遗余力地去打压那些仍有能力攀登和仍有想法突破惯性的个体。如果这都不叫邪恶那什么叫邪恶。
之前哀叹国内的国风/古风音乐太执着于“复古”(实际上也不是真古而是想像的那种“古”),唱来唱去都是那几个调;做现代音乐爵士摇滚rap的又完全走的是西洋路子,最多配器搞一两件传统乐器作为零星点缀。但昨天听一期聊广州吃食的播客,结尾ED用了罗文的“甜酸苦辣”,突然意识到那种我期待的类似Arabic jazz式的传统音乐和西洋现代音乐深度infusion (i.e.非superficial的装饰性元素堆砌,而是保留神髓但重塑血肉)其实是存在过的,比如90年代香港(以及台湾)影视剧集的有些主题曲。
最明显的当然是徐克版笑傲江湖里的那首“沧海一声笑”(许冠杰版本),毫无疑问的pop演绎方式和毫无疑问的传统乐器支撑的乐曲。这里说的“支撑”指的是乐曲是配合传统乐器的声音气质来写的,但演奏上实际使用了大量的现代西洋乐器乃至电声,这和后来所谓的国风/古风的追求使用传统乐器但只作为表面音色来装饰是很不同的。
虽然说到“古风”马上让人想到的就是香港武侠剧,但香港武侠剧的很多主题曲其实跟“古”八杆子打不着,这跟当时演艺圈和歌坛要互推互蹭的运营方式有关,这里不展开。真正有integrate一些传统感也不是没有,比如周华健的倚天屠龙记主题曲“刀剑若梦”,他后几年的天龙八部主题曲“难念的经”也是这个路线,但“传统”更多往装饰性元素的方向偏了。类似的还有台湾的一些剧集,比如和“刀剑若梦”风格比较近的石村的七侠五义主题曲“一肩挑起千古情”,和“难念的经”比较接近的任贤齐的新楚留香传主题曲“花太香”。这差不多也foreshadow了后面大陆的国风/古风路线(即逐渐变成了一种高度stylized的东西)。
不过作为更大范畴的香港古装剧里倒确实出现过一些令人耳朵一竖的传统和新式大胆infusion。比如梅艳芳唱的电影双镯主题曲“似是故人来”,旋律是跟着箫笛类吹管和琵琶类拨弦的气质走的。更“疯”(但也更有趣)的是罗文唱的tvb剧集金玉满堂的主题曲“甜酸苦辣”。通常听到的是收录在唱片里的一个比较被tame的版本(也更容易和专辑里其它歌搭、在演唱会上唱),气质更强烈毫无收敛的是剧集原版配的,非常广东传统民乐的清亮灵动又急促热闹感觉(传统吹管、拨弦、拉弦、打击和电音的配合太棒了)。另一个是叶振棠和叶丽仪唱的亚视剧集碧血青天杨家将的主题曲“吼天喝月”,旋律节奏融合的是传统戏剧的感觉(我感觉偏京剧一点?但我对传统戏剧这块不太熟)。
这种气质和香港导演们拍新武侠很接近,就不是胡金铨拍龙门客栈、李安拍卧虎藏龙那种儒雅内涵路数,而是敢于天马行空混搭魔改。一方面产出了大量看起来莫名其妙的东西,但另一方面也会诞生一些真正抓住了神魂而不在意皮相像不像的灵光之作(往往剑走偏锋、短板同样明显)。他们没有大陆导演那种总想证明自己是个文化人儿、给民众扫盲/复兴传统文化的国师的“端着”和心理包袱。
而大陆这边在2000年的古风翻唱圈(which is民间自主交流的成果)崛起之前,“传统”只停留在了传统戏剧里,而无论是“流行唱法”还是“民族唱法”都是建国后新发明的。这和建国后轰轰烈烈的破四旧、文革导致的文化断代有多少关系很难理清楚——影响的不仅仅是具体expertise的传承(需要对传统音乐和传统写曲编曲方式有很深的理解但同时又对现代作曲和电子乐很熟练),还有人和传统音乐的关系(既是作曲人和传统音乐的关系,也是听众和传统音乐的关系)。在传统没有被人为打断的香港和台湾,传统和西洋/现代的融合更organic、更bottom-up、更市场驱动(I hate this word, but...),但在大陆,传统要么是和“现代化”对立的binary,要么是被“复兴民族形象/民族自豪感”绑架的代言。到了后来,国风/古风被扶正后成为了一种可复制可量产的style,各种精雕细琢,但同时又总怕自己的国味/古味不够”authentic“,结果就是听起来没有一点生气。90年代的央视剧里曾经尝试过传统和现代的融合。比如水浒传的片尾曲“好汉歌”,明显是想integrate华北小调的风格,但它也只停留在表面的flavour上(刘欢的唱法很explicit,掩盖了曲子本身没有做integration的偷懒)。到了2001年的央视版笑傲江湖就更加只用歌手声音技巧来糊弄了。
现在回头看,似乎曾经香港那种大胆有趣、令人期待的融合尝试只是昙花一现。
许冠杰的“沧海一声笑”: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Q0X0jWrp24
梅艳芳的“似是故人来”: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dBBeTgOXIE
罗文的“甜酸苦辣”的剧集版: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6EZm3LD8KJc
叶振棠&叶丽仪的“吼天喝月”: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FQjteloNrQ
嘟嘟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