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嘉峪关选调生事件里,我见到过的,最令我厌恶的一篇评论。它的恶劣鸡贼令人作呕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微博蛆头们“恨国小仙女活该被体制开除”的人头畜鸣之音。
选调生姑娘的那篇牢骚文章,不是不该从文学写作的角度批评(事实上,我也觉得那篇文矫揉造作、非常糟糕),这个“作家”的批评,令我厌恶之处在于:
第一,是我一再强调的,在这个事件里,比选调生姑娘的糟糕文风,更有关于公共利益、更值得讨论和批评的内容,有一大把(例如,不爱体制的学生不得不挤破头考公,所体现出的高校毕业生的就业难;普通人因言获罪,遭到赛博批斗和现实利益损失)。
真问题不敢谈不肯谈,却拿选调生姑娘的文风说事;明明是跟上述“恨国小仙女活该被体制开除”同类的吮痈舐痔奉旨大批判行径,却还试图凹造型,让自己跟“恨国小仙女活该被体制开除”显得略微不同,显得逼格略高。这种鸡贼行径,格外让人不齿。
第二,也是我更生气的:选调生姑娘这种华丽矫情空洞文风,正是你国近年来中小学作文教学的主流,那种丰亨豫大的颂圣青词体:内容是爱党爱国,写作方式则是,拼命堆砌辞藻的大长句+半通不通的古诗古文辞汇及古人典故。这姑娘明显是这种教学方式培养出来的好学生。当她试图用这种青词体来书写自己的真情实感(而不是爱党爱国),当然就只能产生这种让人牙酸胃疼的效果。
而这“作家”对姑娘文章的批点,令我生厌以至于愤怒之处,也就在这里:她敢追究下,受过高等教育的文科生,写出这种狗屁文章,背后的真原因吗?她敢用这种不留情面的大笔涂抹的方式,去分析和批判高考满分作文,批判那些颂党颂国的真正青词体文章吗?
1989 年 6 月 1 日,「六一国际儿童节」当天,许多家长带著子女到天安门广场参观民主女神塑像,受到静坐学生们热情欢迎。「学运之声」播出了给儿童的信,希望他们好好学习,为社会更美好的未来努力,并解释广场上的学生正为孩子们的明天奋斗。而保卫天安门广场指挥部前一天便开始为儿童筹备联欢节目,并准备了气球等小礼物。广场上的气氛轻松而愉快。
参考资料:《六四日记:广场上的共和国》、《中国六四真相》
https://8964museum.com/time/zh-tw/t-g14-001/
(之前发过,但发现源站去年改成多语种后,原链接失效了……)
按照同样的逻辑,另一个需要澄清的问题,是所谓“政治迫害”。你一旦认真地思考这里有没有“政治迫害”,其实就已经输了。因为这种思维模式相当中式,相当诛心。对立的阵营相互想搞掉对方,这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可能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所以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是有没有这个意图,而是在这个过程里有没有采取非法/不光彩的手段。川普和拜登都有丑闻,两党都在尽可能地推进使其进入司法程序。最终,川普被定罪了而拜登没有,你说这是迫害就是吧,可是你这么心疼你家哥哥,你倒是帮你家哥哥找出程序中的瑕疵啊。你家哥哥翻盘就靠你了,而你只知道哭诉对方政治迫害?进一步说,美国在制度设计上有个特点,就是习惯于把上不得台面上(但又必然存在)的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比如封口费居然是合法的,比如既得利益集团对国会的游说居然可以光明正大,比如法官居然可以跟嫌疑人就是否认罪讨价还价(辩诉交易)……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因为人家很清楚,世界上就是有很多阴暗的东西(比如不同政治派别的倾轧),所以倒不如一开始就将其置于阳光下,把游戏规则讲清楚。简言之就是,在政治上你可以“搞”我我也可以“搞”你,但是不能乱搞,一切要按程序来。人家早两百年就想好了,你作为一个老中人惊呼这里存在“政治迫害”还以为自己大明白?像这种思维模式的人,想必听到邓小平当年说“不抓辫子不戴帽子不打棍子”应该会很感动吧——你看中国就不搞政治迫害只有美国人搞,为啥?因为中国只有宫廷,连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政治都没有啊!
为啥你国特别不待见文科?不是因为文科没用,恰恰是因为文科太有用了,有了文科知识,就能戳穿它们的谎言。文科就是你国的杀虫剂,喷得越多,苍蝇蚊子偷油婆就越难受。
前几天翻后汉书,不小心还翻出了王符《潜夫论》这么个宝藏,身为东汉人,穿越千年还能抡着大巴掌啪啪狠扇你国的大耳刮子。只凭后汉书引用的这些只言片语,就已经够瞧的了:
1,“国之所以为国者,以有民也。”(《潜夫论·爱日篇》)
当今这些“没有国哪有你”的粉蛆,脸肿了没有?
PS:不会有没文化的粉蛆,把“爱日”理解成爱日本吧?(没准真有……)
2,“化国之日舒以长,故其民闲暇而力有余;乱国之日促以短,故其民困务而力不足。舒长者,非谓羲和安行,乃君明民静而力有余也。促短者,非谓分度损减,乃上暗下乱,力不足也。”(《潜夫论·爱日篇》)
早在两千多年前的东汉时代,就已经有明白人,看透了所谓“内卷”的真相:
“内卷”是否严重,跟资源的多少,关系不大,倒是跟社会治理有密切关系。社会运转正常、内耗少的国家,百姓就安居乐业、没那么卷;社会治理差劲、内耗高的国家,老百姓当然活着都难,卷死卷活也养活不了自己。
作为改开遗民女性的我,和现在的95后女权最大的不同可能在于,我们对国家和性别的觉醒顺序是相反的。因为我们出生时,离文革和89都不远,反正还没远到可以完全用谎言覆盖甚至扭曲,任何一个还有良知的人对ccp都不会有啥真正的好感,所以对我们洗脑式的灌输一是少二是没啥说服力,而且当时CCP也还没有意识地把自己砸烂的“传统文化”拿出来给自己贴金,我们成了罕见的既不红也不古的一代人,这意识形态空隙就由铺天盖地的欧美、日韩的文艺作品占领了。
而95后成长时今上上台,网络一轮轮管控,洗脑教育加强,最要命还推“传统文化”于是产生了一波又一波的小粉红,但意识形态国家层面严格控制,性别冲突的现实问题日益严重浮出水面,聪明的年轻女性从自身经验出发,敏感地发现了男女不公这个现实华点,开始关心这些,只能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宿命吧!希望年轻女姓越深入探索女权,越能发现家国同构,女权问题最终要指向房间那个大象,几代女性能够殊途同归。
@yukimomo 不是“选”的丑男,上限如此也没得选,哪怕是顶流➕顶级医美也就长成那样,更不要说下海的都是被淘汰的练习生了
@Soda 日对中的军事侵略是一种降维打击,美对日的核打击又是另一个维度的降维打击。不同于冷兵器时代真刀真枪的肉搏,肉体凡身在现代武器面前太羸弱太惨重了,虽然我们也是广岛长崎的受益者。不过人类已经越来越多的达成了核武器协议,制定了更多的核管理条例,也是一种反思吧。
金融机构一般中后台闲职会留给VIP,大概分以下几类:
1. 很有钱的富二代
2.监管机构高层配偶/子女
3.有实权的政府部门高层配偶/子女
4.本机构高管的配偶/子女
对机构来讲好处是很多,富二代随便拉几个亿存款,给金融机构创造的收入远比付给他们的工资高。权力变现的方式更是多种多样,比如避免高额罚款,免除滞纳金,只要能把掐在脖子上的手松开一点就能多喘几口气。
如果活实在没人干,就从基层借调几个年轻人上去当驴使,但待遇不变,也不会升职,干最多的活拿最少的收入,还要看着别人闲着没事干喝茶聊天。等到年轻人老了不好使就放回去基层。而基层永远缺人手,一个人当两个人用。
政府机关应该也是相似的,真应了那句“吃得苦中苦,伺候人上人”。
@Esthers2411 “筛选”是究极不负责任的教育方式,直接把所有教育和培养成本推给个体自己。单纯提要求谁不会啊,甚至直接全部丢进野外各自求生不就能挑出智勇双全的五边形战士,为什么要有个中间商来当这个爹。
人这种生产资源被偷懒的教育者和使用者(aka爹)当耗材,靠一路筛筛子漏出来那点人来执行生产,这种极为低效的方式便宜了爹,承担损失和代价当然是人的生产者——妈。
不提高生育成本,不给母亲应得的价值和回报,不把资源投入到生和育本身而继续养肥无脑糟践人的爹,人只能继续当无数筛子里滚下来的便宜螺丝钉乃至于炮灰。
看过这篇报道,我既能共情那个遭受了严重身心虐待的孩子,也能理解,把孩子送去网瘾集中营的父母。双方都让我觉得心痛,都感觉到沉重得要把人压垮的悲哀。
像大多数求助于网瘾集中营的家庭一样,这个家庭、和这个孩子,其实早就破碎不堪了。留守儿童、父母长期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缺席之后又强行介入孩子的生活、课业压力、校园霸凌,这么多病灶,统统都在孩子那本来就脆弱的青春期里发作。
这个破碎不堪的青少年心理状态和家庭关系,并不是无法挽救的,它需要的是专业的、长期的心理治疗和家庭关系辅导。然而,这类need help的你国普通家庭,绝大多数,既没有路径,也没有经济条件,来支付上述正规治疗;而你国政府,更不会给他们提供任何帮助(它甚至都不愿意让国民注意到,它的失职,所造成的留守儿童问题有多严重)。
这个家庭,像你国千千万万的普通家庭一样,他们没有余力去考虑“怎样治愈孩子的心理疾患”。他们只需要,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家庭这个经济合作社,正常运转起来;怎样让孩子这个经济合作社的成员,这个家庭机器上的重要零件,恢复正常功能:上学拿文凭挣钱结婚生子。
越是需要服务的人,那些弱势的、生病的、受伤的、绝望的人,越买不起正规的服务;同时却有各种各样的嗜血的镰刀,伺机收割他们的血肉,从传统的神婆符水,到“现代”的网瘾矫正。(事实证明,前者比后者慈善多了!)
共情广岛长崎是粉红的政治不正确,共情伊朗是反贼的政治不正确,但就是这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两者才是老中人现在的处境。
首先出生没得选,天然就是“劣根性”的原罪,成长期间被强烈的宏大叙事所裹挟,被成洗傻逼的可怜,没被洗成傻逼的痛苦。润没有门路和资源,润不出去还要被人踏上两脚说活该。从头到尾没有过选择权,最后却要“匹夫有责”的接受原子弹(导弹)的洗礼,但皇帝却能“天子无责”的脱罪。自己明知道要承受的历史代价却只能毫无办法的在垃圾时间里等死,唯一个的乐趣就是做阿Q乐子人。有人说不抗争就要承担不抗争的代价,问题都是人类,我上辈子多吃了两斤米吗凭啥就要天降代价?
总之就是权力的核心作,死的是你;权力的核心作死被别人搞了,死的也是你。不抗争,不知道自己什么花样死法什么时候死;抗争,知道,如此而已。
我很讨厌,那些贱嘴烂舌头的高华缓则,都把三年来你国人在防疫暴政下的安静如鸡、服从管制,当成“奴隶性”、“活该被CCP欺压”的证据。真相其实是:
由于改开时代所造就的“CCP虽然不是民选,但基本上属于正常政府”的错觉,你国人(尤其是在改开时代没有暴政波及的城市中产)一方面对CCP有不切实际的期待,另一方面,对自己的“中产”身份,也有不切实际的考量。
他们脑内的剧本是,“CCP是高效明智的正常政府”+“政府在为公共卫生安全而防疫”+“我们是遵守法律的中产好公民”。
直到他们发现,他们拿到的真正的剧本是:这根本不是个正常的政府,它也没有在防疫。朝廷在为它自己算政治账,想要用更低更好看的感染者数字,证明自己相对于民主国家的“优越性”;基层小吏白卫兵们则利用暴政,为它们自己寻租、吃人吸血。
而他们更不是什么“遵守法律并受到法律保护的中产”,他们面对的处境,和三年饥荒人祸期间,村支书用一个馒头睡大姑娘,没什么两样。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三年防疫暴政的作孽多端和轰然垮塌,倒真可以视为,给你国人的一次教育和演习,让你国人设身处地感受到了:计划经济or军管,对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而这也意味着,如果朝廷真的要武力攻台,三年防疫暴政期间的那种服从指挥安静如鸡的情形,再也无法重演了。开战前就出现社会恐慌、骚乱,乃至于极权政府脆断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古拉格甚至有文化教育部门,执着地在劳改营开展文化活动。一个囚犯将其解释为“一个使古拉格举世无双的悖论”:
【“在我们的劳改营,不但要求你做一个苦力,而且要求你在干活儿的同时还要唱歌和微笑。他们不只是要压迫我们:他们还要我们为此向他们表示感谢。”】
为什么皇上搞不成计划经济?一个极重要的原因是,你国的社会不公、阶层差距,已经大到既无法遮掩、也没可能改变的地步。你国人确实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文化基因病灶(所以这国永远乐于接受以“均贫富”or“共同富裕”为名的一切妖魔鬼怪),但如果那个“不均”大剌剌明晃晃地怼到所有不姓赵的人脸上,皇上再怎么开着大喇叭吼“共克时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民也都会当他是放屁。当下你国的“让拿退休金更多的公务员去打台湾”的舆论,就是这么来的。
至于皇上有没有打算改变下这种社会不公?我对此不看好。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只要皇上敢把你国医保资金(虽然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总比例畸低)拿出来除以十四亿,平均分给每一个人(虽然总量肯定还是低得可怜,大部分人肯定还是得小病硬抗、大病等死),在崇尚绝对平均主义的某国,他立马就能获得不亚于毛的人望。问题是,这位圣质如初的皇上,他有这个魄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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