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个突然想起,有一阵压力大只能重复刷视频的刻板行为,b站给我推做绒花的视频,作为喜欢漂亮花花的人其实真的能从审美上get,尽管作者们喜欢往桌子上贴五星红旗,不贴的都会被天冷防韩警告。捏着鼻子看了一段时间,突然刷到一个视频,一个绒花手艺的非遗文化传承人,北京中年男子,发了一段关于绒花正统是毛茸茸质感、以意境为主,而非现在流行的烫扁便于制作花瓣叶片再组装成仿真花,的意见。之后几天所有推过来的制作视频弹幕和评论就开始争论,作者们也纷纷站队,一派吃了枪药景象。我就只得眼睁睁看着一个由女性自发投入、自发交流、自发创意、自发承担起“复兴传统文化”职责,形成了女性间社群的圈子,在一个自居正统高地的男人三言两语挑唆下,迅速地陷入彼此指摘攻讦,默默地屏蔽掉整个绒花Tag。
蝈蝻为什么对公共服务提供卫生巾如此反感?刚看一贴,一女的问星巴克男员工有没有卫生巾,男员工不止表示没有,还甚是鄙夷。留言区有蝻人甚至认为要卫生巾是闹事,应该抓起来。更多人则反问,为什么不自备?
我觉得对于为什么不带卫生巾完全没必要解释。这就是公共场合应该提供的便民服务。公厕提供卫生纸,有人要没带卫生纸的人解释吗?我去商场,还向服务台索要过创口贴,服务员没要解释,直接拿事先准备的创口贴给我了。我这边的公园有游客服务中心,提供医药箱、热水(即便公园就卖饮料)等。
要是都套「怎么不自备」的反问,那公园为什么还提供热水呢?毕竟逛公园你怎么能不自备饮水?你买不起保温杯吗?出去玩你怎么不自备手纸、洗手液?知道要上厕所,你怎么不在家上好了?……
哪有什么为什么~现实的逻辑是,不是什么都必须自备。文明社会公共服务就该提供便民服务。
蝈蝻之所以对公共服务提供卫生巾如此敏感,除了厌女以外,还有一点是自己没月经用不着卫生巾,便认为这是女人在要特权。彻头彻尾自私自利呗。
伊朗领导人访问中国,北京疯狂献媚,导致本就在节后堵到奔溃的交通还要承受多路段的戒严。众多警车和黑皮镇守各大路口,越过红绿灯人肉指挥交通,所经之处无不堵得天怒人怨。大白天非高峰期,一段十分钟的路竟要开上一个半小时……我们一边堵到骂街,一边在车里闲聊,说起朋友明年想带孩子去哪里旅行。朋友家的保姆突然打断我们,建议我们最近(一直到明年都)不要去美国东部,因为(通过看抖音得知)俄亥俄州的泄漏爆炸事故很严重,现在还在刮西风,往东边吹,非常危险。
我:……
蛮佩服共产党的,洗脑洗得特别成功。同样的事故发生在张家口就石沉大海悄无声息,发生在美国就是新的“切尔诺贝利”。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讨论和排查有哪些化妆品、农产品等会受到这次爆炸的污染,在以讹传讹的垃圾信息中用心分析、拉清单,再次迎来一波“国货赛高”的意淫高潮。
一边呼吸着北京的烂空气,一边操美国人的心;一边深受极权统治的戒严重锤,一边攻击美国的新闻自由,真是tmd又贱又蠢。
@Manhattan 另外,这些老人是有这种维权经验的,当年国企下岗潮,旧城改造的大量拆迁,他们都是直接或间接的参与者。堵路,围政府,当时差不多隔三差五就会发生。他们有组织和参与的经验。而且普遍对体制内退休人员的高待遇极为不满,因为当年可能各方面不如自己,因为机缘巧合进了体制,自己被共匪忽悠当了工人,退休待遇却有天壤之别,怨气极重。武汉还有特殊的一点,就是这些老人经历了20年初那一波身边同龄人的死亡,加上去年底今年初的另一波死亡,已经没有那么畏惧了。参与的老人的状况都很相似,国有或集体企业下岗或退休员工,每个月拿两千--四千的退休金,都有长期慢性病需要每月买药,子女基本都不在体制内,每个月的收入还要贴补一点给孙辈,孙辈可以说是他们唯一的软肋,然后就被共匪拿捏住了,真是坏透了。
曾有学生推荐我看西洋人写的 “极权主义隐喻小说”,我说我不看。我身处其中,不需要看隐喻。
西洋人在一个没有言论审查的地方,写极权主义还用得着隐喻么?怎么不写现实?是不是不了解现实?既然不了解,那写的什么东西?
除了那些研究极权主义的学术著作触及真相并能带来启发,其余文学想象类作品几乎都是富人幻想穷人的生活——他们想象的 “惨绝人寰集中营”,在中国只是一间衡水二中的标配。
《使女的故事》我也看不下去了——充当国家生育工具的使女,住在女子集体宿舍,然后发配到权贵家中当小妾,吃孕妇特供营养餐,每天出门散步,有专人上门监督。
而真正的国家生育工具 “使女”,在贫农董志民的小黑屋里,铁链锁脖二十载,寒冬单衣,馊饭泔水,等到生不出孩子的时候就被灭口。
对上世纪的下岗潮没有深入了解过,那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歌曲里唱的“大厦崩塌”——不只是人的经验,还是具体过程。我过去一直以为那就是个大厦崩塌一样迅速地、猝不及防的事件。
最近才知道,原来不是。在工厂宣布清退工人之前,生产已经停摆了几年。这段时间里,工人们或者自谋出路;或者因为年轻刚刚结婚生子,就利用这段时间照顾孩子;或者暂且在家休息等等。悬而未决的日子里,不断有其他工厂“割根”的消息传来,大家看着他们去抗议、集会、卧轨……然后人群散去。终于,同样的消息也传给了自己:工厂辞退你了。
“这种时候,人心已经散了,闹不起来了。”“跟我们斗,上面的人办法多得是。”“我们能做什么呢?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新生活,哪里还有时间去耗?你去闹事,耗一天就没一天的饭钱。”……然而这次退休人员抗议与之不同。
是的,ccp能掐住人的软肋。但是,首先,此次上街抗议的大多数并非是“耗一天没一天饭吃”的退休人员;其次,当年轻人越来越无路可走的时候,“软肋”的效果也是大大减弱。最后,正如“时日曷丧,吾与汝偕亡”。是的,党现在还有能力镇压,但是在经济持续下行、地方债务愈演愈烈的年岁里,它到底能支持多久?
这篇关于衡水二中的报道,最可怕的是亲历人认为他们从这种猪狗不如、以酷刑为乐的 “教育” 里获益。
“多考一分、干掉千人” 的口号让我想起岭南民风彪悍县的一件事:
一位基层公务员,从河北考过来的,在土著快递佬面前 “鸠屎”:我的孩子高考XXX分,在读XXX国内名校……
他见人就炫耀此事,众人不太搭理。
那天,快递佬忽然搭他的话:“我小孩念中学的时候就去美国了。”
公务员瞬间面无血色。后来,他安静很多很多天。他可能明白了——他的孩子投胎的时候,已经被别的阶级干掉了。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