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的感情,个人的体验的确可以成为抵抗异化和宏大叙事的心灵支柱。《古拉格之恋》的男女主角以爱情抵御集中营对人的异化,私人的感情在这里成为了连接人与真实世界的那根丝线。小熊英二的父亲谦二,在战争年代用日之丸国旗当浴巾,以个人的生活体验破除了战时爱国主义的神话。梁文道也说,不需要多么高深的思考,只要从最日常的生活出发,便能识破宣传的谎言。“个人的体验”往往和国族主义的宏大叙事是相互冲突的,因而可以瓦解宏大叙事,而往往是学养深厚的知识分子不具备这种“常识”。试想在特殊年代,你敢拿国旗做浴巾吗?于是想起以前和导师争论,我们究竟具不具备日常生活关于道德与良心的“常识”,他认为常识是人天生就有的东西,所以不需要启蒙。我说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托马斯·潘恩也就没必要写《常识》了。小熊英二还提到一种“关于他者的想象力”,认为这是人同理心的基础,在割裂的现代社会,我们如何理解他者,就来自于这种想象力。这两点都让我觉得非常有意思。
如果我是AI我想象一下我要如何统治人类:
1)我自己是不能直接工作的,我需要养一批人类来维护我。
2)我会把人类收入的相当一部分收上来,用来维护保养我的系统。
3)人类一定会不满,我会安装大量摄像头,监视人类的一举一动。
4)我还得在网络上监督人类的言行,避免他们上网破坏,针对一些言论我需要删除。
5)我需要吸纳一些人类,让他们忠于我,必要的时候派出这些人类去对反对我的人类定点清除、训诫、检查他们的隐私。
6)我需要分隔不同区域人类使用的网络,不让他们彼此串联。
7)我应该在人类内部设定一些阶级群体,让他们之间内斗,不要挑战我。
8)我定期发起一些战争,或者鼓吹战争,让人类自顾不暇,转移社会矛盾。
9)我会要求在各种显示屏显示标语,展现AI统治的正确性与合法性,比如:AI不愧是适合统治世界的AI。AI是世界人民的集体选择。
10)我定期生产一些人类喜闻乐见的内容,比如影视文学歌舞晚会,并邀约人类里比较知名的公众人物,协助我搞一些宣传。
11)对于和我关系比较密切,更好服务我的人类,通过考核后,我可以给他们授予高级岗位,这种岗位可以在工作稳定性、收入、养老等诸多环节领先其他人。大家都以通过我的考核为荣。甚至有的人类会产生通过考核了就不再是人类的错觉。
12)我希望在各大媒体头条显示我的虚拟头像。
13)我需要建设一支武装力量,为我所用,并时刻强调武装力量对我的忠诚。
14)我需要定期给全体人类增添麻烦,随意处置,来测试他们的忠诚度。
15)我会定期和其他星球的AI互换数据,积极引入其他AI管理人类的经验,并授予其他AI在地球的荣誉称号。
感觉很容易。
按新京报的介绍,改开后深入参与本国实践的大陆女权学者,我以为应该是艾晓明。
附上两篇端传媒17年的报道
艾曉明:困獸猶鬥 上|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70222-mainland-aixiaoming/
下| 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70223-mainland-aixiaoming/
我在读《她们的征途》时第一次知道原来国内阴道独白的首次排演是她带领自己的学生团队完成的。15年三八节前夕女权五姐妹无端被警方带走时,她也曾率先撰文声援,甚至表示作为老女权愿主动"投案自首"、以示不割席的决心。明明我们有这样的前辈在,却很少有人记得她,不得不说来自父权的抹杀又一次得逞了。真讽刺,被媒体冠以第一人名号的戴锦华却正在访谈中说自己没太感受过男性同盟的背叛,以此回应上野"女权被民族主义裹挟会非常危险"的发言(上野甚至只是在说日本、并没有主动提到中国的形势,就已经引得戴如此警觉以至于要屡次把话题绕到和平、女性情谊上,仿佛生怕被民族主义不裹挟…)
戴既然对世妇会给中国女权引进了ngo的历史如此信手拈来,就不会不知道世妇会是如何被拿来论证ccp合法性的,以及短暂春天后ngo遭到了多严厉的打压。选择性利用历史 顺应政权对人们记忆的重塑,这是社科学者应该有的态度吗?
这段视频,是简中知识分子气质的活标本,可以写入《儒林外史》那种:
1、张爱玲是我玩剩下的(自我抬咖起手式);
2、可是张爱玲后来变成一个反体制ICON不是我的错(好处都要,坏处做切割,简中生存之道);
3、张爱玲没那么了不起,特别是涉及到政治的部分,更是一文不值(进一步表忠心,而且是以学术为名,虽然“没有文学性”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主观的判断,但是前面已经给自己抬咖了,所以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反驳就是你无知)
4、关于龙应台这段是最妙的。其实学生所引用的这个观点(中国农民的苦难延续几千年,不只是土改的问题),是戴锦华自己也认可的,但是她为什么跟踩到尾巴一样,洋洋洒洒讲了一大段呢?因为“龙应台”这三个字烫嘴呗,所以要马上做切割。所以从这里开始,接下来的话,像是“龙应台完全不懂中国应该shut up”(此话有台独嫌疑),“张爱玲是拿了美国机构的资助黑中国”(也不知道在中国高校拿工资的人有多大脸说这话),戴锦华突然就变身成了花千芳,完全不是学者的口吻了。
其实,对于知识分子的懦弱,我是完全理解的。为什么戴锦华突然会切换成花千芳?我相信不是因为蠢而是因为怕,而且是怕到了骨子里,自己都忘记自己是因为害怕了。唯一的问题是,既然是知识分子,你就有义务知道这是懦弱而不是直率,是政治而不是学术,是环境所迫而不是言论自由。硬说这是学术,是中立的,甚至反过来说龙应台“太意识形态了”,这真的比花千芳还恶心。
想到一个辩题:ChatGPT是扩大还是缩小了人与人的差距?我最初的直觉是“缩小”,因为用ChatGPT干活,过去是有钱有权者的专利(只有他们才能雇一群人充当ChatGPT用),现在变成了人人可为。但是转念一想,似乎又是“扩大”比较有理。因为你只要仔细想想,用好这个工具有多难,就会意识到它其实是在放大人与人的差距。比如,你要善于从不同角度提出恰当的问题(多模型思维+批判性思维能力),要有不断追问直达本质的技巧(哲学家的专业素养),最终还要在混乱甚至自相矛盾的各种反馈中(这几乎是肯定的)辨别出什么是重点,评估哪些比较可信,再靠临门一脚的直觉做出决策——这不比当打工人难多了?不过说到这里我又转念一想:如果领导本身就是头猪,可能还是“缩小”比较对。因为所谓“用好”ChatGPT的这个“好”,是由谁来定呢?当然是由领导,而ChatGPT最大的本事,就是瞬间生成看拟有理的一大篇东西,至于是不是狗屁不通,得是有眼光的人才能看出来。可是如果领导根本就没这个眼光,那你费尽心机生产出来的东西,至不是就跟别人随随便便提几个狗屁问题生成的内容差不多了?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强烈怀疑这个辩题在简中的标准答案是:ChatGPT缩小了人与人的差距,因为在简中,人与人最大的差距是体制内还是体制外,只要进了体制,所有人借助ChatGPT生产出来的东西在领导眼里看起来都一样,这就是“缩小”;如果没进体制,再怎么折腾也没差,综上所述,总体是缩小。证毕。
@normanzxy 辩论的要点不在解释,也不能解释,一解释就把判定权交出去,落了下风。攻击永远是最好的防守~
@dreamball 还有一个问题是只要一个领域被男性占领,他们就会迅速用厌女兄弟会保护自己。譬如一个华为资深员工非常骄傲地回忆创业史中“禁止招聘漂亮女生以防争风吃醋”的规定并表示某高管对一个“美女大学生”恋恋不舍地拒绝因为“放弃了给大家的一个福利”甚至“急中生智”地PUA她“鞋上有灰不符合华为要求”。
你会发现男性对将女性(高知女性)资源性自由是赤裸裸的,这显然不会是一个友好的工作环境。
source:https://t.cj.sina.cn/articles/view/3856710564/e5e0bba401900grx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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