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后的世界格局,具有扩张野心的国家之间结盟之所以一定是互坑,是这样一个逻辑:首先,就算你把所有专制国家绑在一起,在主要发达国家阵营的整体实力面前也只有被碾压的份。在这种情况下,独裁者就必须非常聪明,把自己的野心控制在实力允许的范围之内,手腕高明的话也许可以稍微超过一点,但是不能太多,越过红线就只有死路一条。很明显,这种微操需要灵活的身段,而结盟恰恰是对灵活性的限制。所以,当两个有野心的国家绑定在一起的时候,看似实力增加了,其实反倒更危险了。因为在有盟友壮胆的情况下,双方都可能倾向于捅出越来越大的篓子,直到两家合力也收拾不了残局。而对于不是直接捅篓子的那一方来说,既然倾尽全力也救不了对方,那就只能边哭边放弃抢救了。想明白这一点,中俄现在的关系就很清楚了:以圣上从小到大的崇俄情结和一以贯之的乾纲独断,居然在美国如此苛刻的监督下也没查出为俄国提供什么实际性的援助,充分说明形势比人强。
当主要的社会资源都被用来制造一个梦境,以及惩罚那些不肯乖乖睡觉的人,这一软一硬的左右夹攻,就会使得“装睡”很多人半推半就的选择。但是装睡也是有极限的,总会在一个临界点上轰然坍塌。就此而言,“全面的社会动员”,甚至比失业乃至饥荒更能让这个睡装不下去。比如白纸运动的背景,就是一场类似战争的全社会动员,涉及到每一个人的生活状态的重大改变。乌鲁木齐中路只是一个标志,关键是那时候真是几乎每个小区都有人在闹着要解封,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盛况空前的全民抗争。所以说,根本不需要到大多数人都活不下去这一步,只需要“所有人都被牵涉”,就离全局性的引爆点不远了。普京之所以连正式宣战都不敢,就是因为一旦超出“特别军事行动”的范围,后续的一切就都是他无法控制的了。
而且生育率和劳动力这个问题,中国和发达国家的情况真的很不同。
发达国家已经进入了工作时间更短、工作强度更低、人力单价更高的轨道,老年人生活质量也更高需要更多人力照护,所以出生率低到1的话是真的会有劳动力危机的。
但中国不一样啊,老年人在完全动不了之前,往往还拖着病体照顾孙辈呢。66岁的残疾人都还在艰难照顾88岁的老人。年轻人一边每天工作12小时一边担心随时会失业找不到下一份工作。你想想,这是哪门子的劳动力危机?
以及,为什么中国在总体生产力更富足之后,没有走上追求工作生活平衡和权利的道路,而是内卷了起来。是因为所有民运人士都被失踪了吗?
@MulanPurple 这事说到底只是干的具体事情正好符合男反贼的心理预期,但对于女人来说,和踩到了丈夫偷偷举大额债务的婚姻坑是一个性质。对于承受世事重量的那一方来说,没有什么义薄云天与否的区别。
@MulanPurple 但凡对一个人有精神上的爱情也不会对她完全隐瞒自己投入极大精力去践行的理想,应该是希望与她同路吧,退一万步说她无法理解想要平静生活也说明不是精神共鸣的伴侣正该分手嘛。隐瞒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她很好用得拖住啦。
我为什么不喜欢宏大叙事下的道德绑架,甚至非常厌恶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只关心自己社会就会崩塌这个论调。
我个人觉得中国人就是太服从大局了好吗,太喜欢听从国家的话,不断的牺牲自己,国家让干嘛就干嘛,一点私人私产观念都没有。我个人反而是那种最不支持什么为国为民,反而更像鼓励普通民众真的能意识到什么是自己的权益,什么是自己一定要捍卫的权力,很多人说中国人小农意识,我觉得中国人是太不小农意识了,凭什么习近平敢进我家掀锅盖,我让你进来了吗,凭啥你开个会,吃的那么豪奢还要封堵我们的路,你算什么东西,你死了就死了呗,一个国家公仆,死了我们再换个仆人就是了,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当国家的奴才,每一个人不需要羞愧自己没什么政治意识,也不需要羞愧自己没有积极参加民运,只是温和的表达自己的声音,你不需要看不惯什么俄罗斯打乌克兰,你只需要意识到哪天你不需要为了什么那些当权者恶心的政治野心要拿你父亲兄弟儿子的命来填补,每个人最重要的就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你不让我过好我的小日子,我和这个国家政权就是有私仇,你敢害得我妈长新冠住方舱,逼的人出来疯了,我才不会想什么国家大棋,明日就敢上街把政府烧了,问我就是私人恩怨!
“不割席”不代表不能批评革命者。相应地,指出“革命者的伟大妻子”这种叙事方式的缺陷,也不代表否定革命者的牺牲、更不代表要因此放弃对革命者的关注。
社会运动始终都不缺少女性的参与,但是怎样保证女性在运动中的可见性,这一直都是一个问题。同样毋须讳言的是,很多反抗中共暴政的义士,本身也是支持压迫女性的父权制度大家长。很多女性抗争者对顺直男反贼有PTSD,这应该不是一种不能理解的情况。
另外,说到关注度。南传最初举白纸的那个女孩,她的身份迄今无人知晓。这不是说编程随想配不上大家的关注度,但是男性运动者总是能得到更多的关注,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不是要下什么结论。我也不知道这一切该怎么办。黑人女权运动者面临过的现实困境:社区里的黑人男性是白人警察暴力的受害者,于是黑人女性投诉黑人男性性侵自己变成了一件进退两难的事情。在此地,也存在同样的情况:男性“领袖”骚扰女性,那么举报他们到底算不算把战友出卖给共产党?女性抗争者的贡献被她的妻子身份遮蔽,变成了“反贼背后的贤妻”,我们该怎样讲述她们的故事?
无论在任何一种情况下,女性都不该失语。但是到底该怎样“正确”地说话?我不知道。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