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黄耀明来柏林办演唱会,这是流亡德国的港人群体的一件大事。据黄台仰说,德国的流亡港人有3000多人,接近于瑞士的流亡藏人群体的规模。演唱会的题目是『边走边唱』,出自于林夕写给黄耀明的词:『是我对你不起,是我爱你不起,但放弃我的始终都是你。其实我太留恋这禁地,而必须出走,都只因为你。』歌词的平白直露令人触目惊心。黄耀明经常在林夕在台下的情况下唱他写给自己的歌词,从来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的确,黄耀明已经老了,但他心里永远住着那个不变的少年,他从没有背叛自己的初衷。岁寒知松柏。『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有人正年轻。』黄耀明老去得轰轰烈烈,倾倒了香港的琼楼玉宇。他最终是辜负了林夕,但假如当年林夕得到了他的爱情,或许香港歌词文学的半壁江山都将不复存在。因这生前的辜负与痛苦,成就了千秋万岁的不朽声名。
“辱学”要义,是能辱尽辱。你看耳光乐队的《十八赢》,几乎把所有辱点都捋了一遍,反倒只是在墙内默默下架,被锤程度不足笑果之万一。为什么?恰恰是因为House那个笑话根本就没辱。正因为啥都没说,蛆头们怎么分析里面的“险恶用心”都没事,所以会在简中引起狂欢。
今天有个叫远航(原名海噬)的电影,鲁荣渔事件改。
本来今天想看下的,结果到现在腾讯视频也没上架。
估计又因为不符合正能量凉了 https://twitter.com/i/web/status/1662463954302451713
被周玄毅偷换概念恶心到气醒(。)女性要求伴侣关系中重大事项的知情权是要审查伴侣言论?审查针对内容,不管结果是放出还是不许发还是修改了再发,都是对内容进行过滤扭曲。而女性的知情权和内容无关,是关乎家庭走向和人生选择,高度。审查个毛线,她甚至不需要看具体内容,谁关心男反贼高谈阔论点什么,但是她需要知道自己社会关系上的深度关系人在做一件非常重大的大概率牵涉她会对她生活造成严重影响的事情,就此她要考虑自己对此如何反应。这不叫审查。男反贼可以随便发表言论,女人怎么做都不是作用在内容上,不会对言论自由造成丝毫影响。可是男反贼自己怕失去趁手的奴隶呀。
他们并没有改变的机会,也不觉得自己需要改变。这改变,不是指对一些显而易见、走投无路、无处躲藏的错事的承认,而是把思维方式和观念拆分重造。他们做不到。他们可以摆出“啊,我是如此多元、如此善于自省“的姿态来承认这些错事,但他们永远做不到进行【不顾及自己此时姿态如何】的表达。他们要被膜拜,被敬佩,被捧到比别人高的位置,这就让他们不能不考虑“我此时看起来如何”。也正是因为最在乎这一点,他们往往觉得,攻击别人看起来如何也是最有效的。
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吃得起那份在真理的荒原上探险的苦的。
有许多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成熟女性,无论是对苦难的理解,还是智识的水平,乃至世俗成就以及实现理想的进度,都足以成为成百上千人的role model。但是她们出来说话、被人看到、形成榜样同时也形成威慑的比例实在是太少了。我当然明白这样的女性在现实生活中承担着更繁重、更多面的责任,以至于精力受限。但公共讨论中还是非常需要这样的女性。
否则,真是一天天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上周别的事多,今早才终于听完了《不明白》编程随想那一期播客。听完觉得遗憾,采访者漏了很重要的问题。袁莉很注重通过询问生活、关系的细节来展现阮是怎样一个活生生的人;贝女士在回答中于是也数次讲到丈夫希望两人是“soulmate”,夫妻一直在寻找共同语言和兴趣,包括她认为丈夫出狱后两人关系将会比以往更亲密无间——采访者在这么多机会里居然没能追问“他既希望你们是知己,却又长期对你隐瞒了自己最重要的一部分思想,你是什么感觉”,实在是太遗憾了。回想许志永、丁家喜那一期,采访者询问政治犯妻子“你有没有后悔过嫁给他”(在几乎可以确定对方会说一点也不后悔的语境里)却是如此顺滑,实在是可惜。
这不是对袁莉的指责,而是对我自己(以及对能够理解的朋友们)的警醒,传统叙事的惯性太大了,我们必须要以时时刻刻的、刻意的“矫枉”来靠近我们想要的“正”。
我对因为无知而形成的粉红女权从来不会穷追猛打。事实上我对女权主义者种年轻、无知、冲动、充满无序的破坏力的那一部分中的任何人,也都不会穷追猛打。批评归批评,不能嘲笑攻击、赛博升堂、毛象游街。就好像墙内那些爱骂已婚女性婚驴,动不动尊重祝福,三胎名额让给你的那些小姑娘,或者最近长毛象上感觉到革命语境下女性失声的问题,又还没能学会识别、避开、反击男性知识分子在论战中娴熟而又恶毒的语义陷阱和姿态欺压、满腹委屈诉说不清楚、说出来又都是空洞浪漫、漏洞百出的语言。
原因也很简单。
她们是活的,她们还会继续成长。无知不是她们的错。无知也不是她们的属性,只是阶段性的状态。人在认知上的成熟、思维上的缜密和科学、表达方式上的精确与话术上的娴熟多变、分寸上的进退自如,都是需要时间、需要积累的。她们中的许多人,仍有成长的机会,实在无需趁着她们年少无知把人吊起来打。
但是自由派阵营里承认或不承认、自知或不自知的男权主义者,确实不需要留有余地,不妨人人喊打的。因为男权者的缺陷,并不源于其无知,而是源于其没有良知。其本质也并非寻求自由进步,而是在野共产党。并且,另一点不同是,他们的精神是死的,他们的思维模式已经定型了,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