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这篇文的看法。相比之下,金融危机黑天鹅灰犀牛,还是以后的事;青年高失业率,尤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高失业率,才是当下就极有可能撼动红色江山的真正大危机。
那么些不第秀才流散在社会上灵活就业,而且在某些行业里(外卖),已经开始和本来就心怀不满的贫苦工农群众合流,我要是今上我得吓到睡不着觉:往远了说,这是当年它们的红祖宗掀翻天地夺取江山的路径;往近了看,西南邻国孟加拉是怎么把总统扫地出门的?
更要命的是,目测青年高失业率问题不但没有引起主政者的关注,反而还引发了它们的反感厌恶:毕竟它们的青年时代,毛太祖解决青年失业率的方案是“不在城里吃闲饭”(虽然后来这些红崽子大多通过工农兵大学生路径回了城)。所以在它们看来,青年宁可蹲家里啃老全职儿女灵活就业,也不肯进厂打螺丝or“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纯属是三观不正、不肯吃苦、欠教育、欠收拾!
至于这问题怎么解决,解决不了会发生什么,我是没法预测、也不敢多想。反正这位圣质如初的皇上,是绝对没法变出几千万个中产白领职位,给这些充满怨恨而且越来越怨恨的失业大学生。
PS:现在我越来越觉得,你国转型以后,复盘红色江山垮台的过程,砸烂教培,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大转折点。一方面,它彻底破坏了有产者对你国经济能否正常运行的预期,有点钱的人意识到自己生活在皇上可以随便一巴掌拍烂一个行业的前现代皇权国家,当然会拼命转移财产和跑路;另一方面,因为教培这个蓄水池被毁,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壮年的就业形势,也就此彻底崩了盘,再也无法挽救。
在盐碱地基本活出了自己的人都无一例外的会成为社会公敌。小到上学带不带红领巾穿不穿校服,中到高考填志愿毕业找工作要不要听父母的,大到跟什么人结婚生不生孩子努力当韭菜还是彻底躺平准备见证历史规律做个乐子人。所有人在生命任何时期主观的选择或自由表达的意愿都时不时会降临一个很难轻易具象化的阻力,你说它是传统也好、父权也好、文化心理也好,总之很难一言蔽之的指出那种力量的精确来源。这种普遍性的肉体压抑结构与近乎凌迟的精神审查如同一张只能下坠而不可触摸攀登的网,每个处在这种体系下的肉身只有不断向下坠落的惯性,却毫无改变此种命运的渠道和方法。而这张网在延续其惯性的同时,依然不遗余力地去打压那些仍有能力攀登和仍有想法突破惯性的个体。如果这都不叫邪恶那什么叫邪恶。
@Haruko 對美的仇恨我倒是沒太覺得,頂多是忽視,或者品位差。畢竟 美 並不 by nature 具有 ethical value,文工團審美,納粹審美,都是美。
真正仇恨的,是揭示了此一事實的任何事物:權力以外,仍存有其他價值。
一切生活都建構在權力之上,所以任何無法歸結爲權力的價值,都會動搖生活,成爲無法忍受的嘲弄,必須消滅,否則誰來爲悲慘的生活負責?貧窮的愛情要被嘲笑,虔誠的信仰要被嘲笑,擋車的螳螂要被嘲笑,無私的給予,倘若不能叫看客費盡心機化歸爲投資,一定要被嘲笑。倘若不嘲笑,不踩倒,自己拼上一切的所有,豈不只是抵押了良心,吮癰舐痔的一張當票嗎。
黑夜容不得光
和我的印象以及五六年前看到的类似信息是一致的,这些年中国人的收入情况没有任何改善,而且远比城市白领人群想象中的糟糕,我周围的大部分年轻人都认为“万元月薪”是很穷的,两三万才勉强体面,百万年薪只能算小富,这都是城市人口的幸存者偏差,虽然实际上月薪过万的生活体验确实谈不上富裕,但也足可以暴杀百分之九十多的中国人,有人说大城市消费高所以高薪不等于富有,但城市阶层享有的社会福利和信息接收、娱乐生活也远强于乡村和县城,当然我并不是想表达城市年轻人应该知足,而是想说,不要把对生活体验的不满转化为内卷或高估中国人的生活水平从而社达,不要被ccp的话术误导,要认清幸存者偏差,认识真实的中国,所有的这些现象都说明了中国整体仍然是很穷的,比发达国家差得很远,根本谈不上遥遥领先,而中国政府富有程度却可以比肩发达国家的政府,甚至牵制发达国家,这完全是国进民退的,说到底和当年的苏联如出一辙,全国创造的生产力价值仅仅只是为供权力阶层的一小撮人锦衣玉食和在国际上耀武扬威
10月11日左右,网友论坛发帖反馈,中国科幻领军人物姚海军失联了。10月23日,新闻报道,姚海军正在被反腐调查,可能涉及到去年滥用20亿世界科幻大会款项,以及其它问题(腐败刷票了三流中国作家上台)。
据我了解,以SFW为代表的中国科幻,一直有官僚派和粉丝派倾扎的问题。诸如IP热、元宇宙热、克苏鲁热,都有官僚派的人参与,打着视图捞钱,但是总留下了一笔烂摊子。
不禁令我想起苏联科幻前仆后继的盛景,流了多少墨与血?
《唐师三百手|被杨笠脱口秀表演整破防的90后,心中充满仇恨》
@sabishizhiren 我怀疑这事和杨笠的原话、甚至和性别议题关系都不大,就是经济越发萧条同时言论空间越发逼仄的时局下,失意网民的一次起哄发泄而已。很多其它的矛盾——贫富差距、城乡二元、体制内外的对立、民族地域的歧视等等,都不可言说,社会高压锅所有的压力就都集中到性别这条缝隙上了。即使性别话题本身,铁链女不让追问,唐山烧烤店不让追问,婚育压力为什么给了企业、我们交的税去哪里了也不让追问。当局一手封禁、一手纵容,操控网民混战,自己完美隐身,这个话题下的讨论也就格外畸形。
另一方面,站在男性视角下,所谓男孩子小时候都“千万宠爱于一身”,其实有点类似于“江浙沪独生女”那样的错误标签。男性占用更多家庭和社会资源不假,但以我的经验,男孩子小时候很多都会遭遇严重的暴力,从家庭暴力到校园霸凌,日复一日,漫无边际。挨揍都是没有理由的,而且一旦示弱,后续将万劫不复。成年后在每日社会毒打下本来精神就高度紧张,类似杨笠的言论,在脱离原始语境后,潜意识里可能会激起小时候被师长污蔑或者被同学调戏、即将被痛殴的警报,从而引发极端的情绪反应——别的话题都不让说,长期积累的恐惧和怨恨也就都扭曲着涌入了这个话题。只能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精神病吧。
只能祈祷这种暴戾只存留在网络上,发泄几天就完了,千万不要与线下真实世界互动,不论是当局主导的(譬如前些年配合再教育营的网上反穆斯林风潮)还是民众自发的(譬如爱国人士砍杀日本孩童)都不要。
@wolf 天一的案子其实对所有普通人都有启示性,即司法机关“坦白从宽”的虚伪。让公安和检察替自己做主结果就是对方完成了KPI和领导指示而当事人自己被啃得渣都不剩。至少在权衡之后再放弃争取自己的权利,不要放弃独立思考,不要让别人代替你判断。我知道我印了多少本,我认为我的行为有无危害,我心里的标准是如何的,我想知道你们的标准;那么我有权核实,我有权声辩,我有权咨询并获得答案。而且坦白从宽十年半,即使有所谓抗拒从严但也不会比被诱供而迅速判刑更差了。
我非常讨厌你国某些人特别爱说的一句屁话:某某人“废了”。而它们所谓的某人“废了”,不过是:
1,need help。诸如,心理疾患导致的社会功能受限(无法求学和工作)、或者对酒精、药物等成瘾因素的依赖。
2,甚至都不到need help的程度,完全是正常普通人,只是产出不够高,不能如它们所愿,诸如孩子学习成绩不好,或者找不到工作。
更令人恶心的是,这些拿嘴放屁、动辄下结论“某某废了”的玩意,自己也不过是韭菜、人矿、小人物,而它们却还那么乐于宣布,另一些同类“废了”,该作为废品扔垃圾箱!
请切记:人不是耗材、不是器物。人不会、不可能、也不应该“废了”。如果某个社会经常制造和宣布,某某人“废了”,那这个社会一定是个混账社会。
再PS下:人类社会只有一种人,是真正的“废了”,那就是如普沙皇、金三胖、哈马斯、真主党,以及某圣上,这种欺压人、祸害人的存在。它们才是真正的核废料,亟需无害化处理!
爹派文学家是这样的啦:
你更爱看大众文学作品,他们就批你不看经典没文化;
你去看获奖女作家/移民作家/人权作家/少数派作家写的高认知度文学,他们就再批你看的东西小家子气、没意义、政治正确、“拿的完全是阳光普照奖”;
你去看所谓的经典/古典文学,指出里面隐藏的社会问题,比如性别歧视、性少数歧视、种族歧视、健全中心主义,他们就批你“满脑子就想着身份政治那一套”;
你说这就是我身为一个现代人对这种垃圾表达的不满,我说说怎么了,他们就说“你根本不懂文学,只是乱批一通。”
你说我是接受了正统学院派文学和文学批判教育,我的鉴赏和批评方法都是学界认可的东西,他们就说“学文的没出息,现在的学界早就完了。”
其实呢,爹味文学家们只是想让你跟着舔舔他们的爹,只是他们自己也知道这种行为有点恶心,所以只好拐弯抹角地道德攻击你一下,指望不战而屈人之兵,然后胁迫你去舔他们的爹。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