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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再看一遍《超时空要塞》。
曾觉得歌姬在战场上唱歌就能瓦解其战斗意志,接吻就能震慑住敌人,这些设定特别中二特别扯,现在才发现是我浅薄了。站在宇宙中心真的可以呼唤爱。
而且,更具预言性,或者说是主创故意为之的是,唱《可曾记得爱》的林明美的人物设定,就是中日混血。

文章写得很好,但是有点长。我总结一下:权力的本质是表演性的,而当被打压者以“真表演”回应“伪表演”时,叙事权就发生了反转。因为后者虽弱,却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就是在表演(而且是最具仪式感和神圣性的表演);前者虽强,却不能承认自己是在演一出专为羞辱人(并且需要对方完全配合才能演得下去)的活剧。所以滨崎步事件最令人惊叹的是,她以一种无观众、非政治、不反抗的方式,完成了一场观众最多、影响最大,最具政治性的反抗。也就是“(在服从“不可抗拒力”的同时)在艺术层面创造新事实,使其直接进入公众叙事,绕过权力的叙事控制环节。”

x.com/python_xxt/status/199548

治安违法记录封存,跟坊间传说的“涉毒官二代想要洗白身份进体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倒是很应该跟前段时间出台的个人征信修复新政,配合食用。

这两个政策的本质都是:你国以“良民”为治理对象、以“不听话就从良民变贱民,扔出社会主流系统”的治国理政方针,彻底失效了、崩盘了、而且还越来越危险了,必须改弦更张。

原先是,大部分人都是有正当工作和坛坛罐罐的良民,一听到“征信有问题”、“犯罪记录”以及由此伴生的消费被限制、不准考公、失业、受歧视,这些可怕的前景,就吓得浑身发抖,乖乖听大爹的话。

而现在这套治国理政为啥失效了?1,被扔掉的、变成贱民的人太多了。2,丢了正当工作、被砸烂了坛坛罐罐的光脚者,也太多了。无敌之人远远多于良民,而且还在疯狂增长。所以朝廷不但不敢再压良为贱,还得搞大赦,释放贱民,好让他们从无敌之人,变回顺民牛马。

官方所谓的“网感”,其实就是跟着玩烂梗而已。而官方玩梗通常都会翻车,是因为冤有头债有主。别人玩是梗,你一玩,就让大家想起罪魁祸首是谁,这就不好笑了。你看央视整的这套活,无非是就是“霸道总裁爱上干保洁的我”嘛。问题是,一个不存在的霸道总裁爱上保洁保安外卖网约车司机,都是奶头乐,可是你一个现实存在的官媒,也拿这个逻辑来说事,证明保洁保安外卖网约车司机过得很幸福,这就让大家一下子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只能打零工,打零工有多辛苦,以及在可预见的将来很可能连零工都没得打……不喷你喷谁?所以说吧,现在这个火药桶时刻,官媒最应该干的就是美美隐身,千万别被想起来。可惜又不符合圣上说的“有担当”。真就挺像俄罗斯那些填线炮灰的,前面有无人机,后面有督战队。出活不行,不出活也不行。

中共才不在乎意识形态呢,中共只在乎让特权阶级的统治能维持下去,控制一切占有一切避免倒台后被清算,为此不惜动用一切手段维稳。因此我是从针对组织的社会学、社会心理学、组织行为学的角度对中共进行认知的。

中共历史上出现过三次统治危机。
第一次是文革,经济彻底完蛋导致的统治危机,被邓小平用改革开放化解了,此后开始全面引进西方的内容。这个阶段的特点是因为没有蛋糕,所以不顾一切做蛋糕。
第二次是六四,开放的同时引入了追求自由民主权利的思潮,使得整个社会对依靠中共作为拥有特权的统治阶级的执政合法性产生了质疑,被邓小平用坦克镇压了。此后表面上主要专心搞经济,背地里控制一下意识形态,让六四别反复。这个阶段的特点是蛋糕有了以后,对分蛋糕的权力产生了抗议,最后确定永远只能由党分蛋糕。
第三次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要让全世界认己为爹导致被切割,社会生活与经济发展严重下滑。第三次危机呈现出前两次危机叠加的状态,蛋糕又小又不分,于是一边对内维稳+吹牛逼,一边对外战狼+大撒币。

中共并非对意识形态有执着,只是对统治的稳定有执着,只要对统治稳定有利,什么意识形态都可以接受,哪怕是回旋镖,极端民族主义+民粹百试不爽,有害则什么意识形态都要取缔,哪怕是马克思主义。

中共也并非完全意义上的极权,而是基于威权思想的寡头叠加独裁政治。少数红色家族依靠军队+公检法+宣传+审查+红顶商人+白手套,控制大多数资产和财富,控制舆论,消灭一切敢于质疑批评反对的思想和人,以维持其特权阶级的身份和地位。邓江胡是群龙治水,包帝是带头大毒枭。

就像古代社会的地主士大夫阶级,终于扛过了贵族和门阀独占天下的阶段,到明末进化为了朝廷政府的寄生完整体,怎么可能会帮着皇帝改革进取呢?地主士大夫阶级只会用尽一切手段维持自己的吸血状态,哪怕这个手段是通过出卖前朝换取在本朝的特权身份和地位,什么忠义廉耻礼教规矩都扯淡,眼里只有自身利益,只要自身利益,唯自利,唯——中共就是当代的寄生完整体plus版地主士大夫阶级,爪牙遍布中国,资产遍布全球,只在乎自己存续,用尽一切手段维护自身利益的红色家族。

这些红色家族用唯自利的视角看待世界,也用唯自利的手段与别人相处。中国所有方面的问题和与中国有关的一切对象的现状,都呈现出人与组织在唯自利时的动机所驱动出的结果。

我认为这就是中共与共产中国问题当下的本质——特权阶级不择手段唯自利。

简中的舆论战,越看越像俄军在红军城,都是在没有必要也没有胜算的地方不惜一切代价死磕。目的不是为了赢,而是为了营造一种“毕竟我还在进攻”的“赢感”。往小里说是没有物料也要制造物料投喂本文宣传员,往大里说是给各自的圣上有个交待。郑智化的“连滚带爬”,属于是典型的“没必要”,你跟个统派台湾残疾人死磕干嘛呢?香港大火怪竹棚,是既没必要也没胜算,又不是政治问题,而且马上就被调查方向(发泡胶和防护网)打脸,何必呢?至于滨崎步的一人演唱会非说是“彩排”,人家自己的ins说得清清楚楚,干嘛非要在泥里打滚呢?当然,所有不合理都是从正常人的视角来看的,从小粉红的视角来看,只要水被搅浑哪怕是一点点,也算是赢了。在简中,滨崎步已经被定性成自导自演柳条湖事件的关东军了,哪儿说理去?

作为一个,由于社会公德教育不足,日常边界经常被侵害的生活在中国的人,我很理解网上骂吸毒的人那种感受,就是那种你在外面吃着饭突然旁边有人吸烟,你心想这个人立刻死了就好了的心情。
因为此处没有合理的,经过讨论的,被所有人认可的法规,各种规则朝令夕改,反复无常,人在边界被侵犯的不安里就只会觉得,让这些麻烦的人都死掉好了。很少有人能够意识到,我的边界被作为代价是社会问题,如果不去解决,同类问题只会像回音一样此起彼伏。
如果大家发现在公共场合吸烟的人能够在吸烟区吸烟,两边相安无事,那吸烟的人也不是非死不可。

滨崎步的事情就让我意识到邓布利多的那句话是很有道理的:他(伏地魔)忙于破坏自己的灵魂,从来没有意识到一个纯洁无瑕的灵魂拥有怎样无与伦比的力量。
滨崎步在这一整件事里到底做了什么呢?其实……就是一个歌手该做的啊:请她去开演唱会,她就去了,认认真真准备了,哪怕对面搞出一大堆幺蛾子,也尽心尽力地去唱了,对得起歌迷,对得起粉丝,也不去理会其他的流言蜚语和污蔑中伤,把事实真相说了出来。
这不就是所谓“一个纯洁无瑕的灵魂”么?
我看到她,就想起攻壳的电影里荒卷说素子的那四句话:独步天下,吾心自洁。无欲无求,若林中之象。
结果你看这“林中之象”把你共损伤成什么样子了?
你共又不能骂她、也不能禁她、也不能发动网民出征,头脑风暴,cpu都快烧干了也只能暗搓搓地甩点烟雾弹扰乱视线,祈祷忘却的救主快点降临。
我现在能理解为什么哈利可以接触伏地魔的思想,而伏地魔接触哈利的头脑时就会痛得受不了了。

最后,你共甚至没耽误滨崎步赚到该赚的钱……

极权统治者的任性,对经济学研究是有好处的,因为时不时就会制造出一些(让原本纠缠复杂的因果关系失效的)“断点”,从而提供了极好的能进行“自然实验”的机会。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卡斯特罗为跟美国斗气,在1980年突然放出十几万古巴人去美国。以前,移民与工资/失业率的关系是笔糊涂账,因为正常情况下人们会大规模移民到某个地区,本身就跟这个地区的经济(工资/失业率)情况密切相关。鸡生蛋蛋生鸡互为因果,怎么都研究不明白。但是卡斯特罗突然抽风,这就跟经济没关系了,迈阿密由此多出来7%的劳动力,这个新情况对经济的影响,就是一个(能反映真实因果的)“断点”。202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戴维·卡德就是借此得出结论,说移民不会导致工资下降和失业率上升。同样的道理,中国的极权任性,也在制造同样的“断点”,让人看清中国其实没那么重要,而这是正常情况下很难看清的。谷歌、三星、整个韩国娱乐业……这些“断点”个案一次又一次证明,离开中国也可以活得很好,甚至更好。现在轮到日本了。

@RXY “极权主义没有自身的意识形态,而且为了掩盖这一点,它会不断攻击其他所有的意识形态。”——醍醐灌顶

这个女演员真的很倒霉,在通告群接了个单,按照要求完成了拍摄,本来还在高兴接到了央视的活,结果一播出被一群人骂(直到现在也还在被骂),账号也被封,搞不好以后工作都难再接。们官媒搞一个歌颂小人物的propaganda,然后大手一挥碾死一个真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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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央视的“送外卖是看风景”的宣传短片了,b站现在有很多恶搞它的视频,有些评论区骂得比毛象更“反动”🤣

如今体制内的纨绔子弟办事是这样的啦,红到深处自然黑,蠢入极致必须串。

bilibili.com/video/BV1V5SCBiEFo

滨崎步太棒了,哪怕面对空无一人的舞台也坚持表演结束。微博上已经搜不到所有关于她在上海独自演出的讨论,而且还有这种造谣式“澄清”要你删帖(图1)。
哪边没有契约精神,哪边心虚了后怕了大家一看便知,贵国也没料到都退票了人家还坚持演完整场吧?毕竟在老中人看来,观众都没了,票钱也退了,干嘛还继续这个费力不讨好的演唱会呢? 演给谁看呢?
但是人家就是要演!就是靠演出来抗议,到底是谁不尊重艺术舞台,不尊重观众意愿,不尊重契约,一目了然

昨天听了两位作家对《电锯人》的分析,收获不少。
原来日本动画、漫画中常见的“幸运色狼”套路早就有人注意到了(“碇真嗣最好真的能摔成那样,正好摸到绫波丽的胸”)
以及,他们对《电锯人》主角电次的分析也很有意思:他和以前的那些“幸运色狼”的主角在设定上就完全不一样,他有明确的欲望,但又很遵守规则(比如他和帕瓦约定好的摸胸部,就真的是帕瓦说“好了你可以来摸了”才去摸的),而很多幸运色狼的设定就是角色本身没有任何欲望,只是被作者推着走,给新时代的读者的观感就并不好。
电次和秋的角色对比也很有意思。
“怎么描写一个异(性恋)男(性)?不是说这个东西就是不可以写,只是你不能把它当作世界的预设值。”
诚挚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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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对于“吸毒记录等将被封存”的讨论,一些显而易见的数据,没见简中有人引用过。我记得畅销书《引爆点》里提到过一个数据(为了表明环境的影响之重要),说是1996年有一个关于毒品滥用的调查,在吸食过海洛因的人里面,有82%在过去一年,91%在过去一个月未曾吸食。大致可以理解为,即使是尝试过海洛因这样成瘾性最强的毒品,也只有9%的人会成为频繁使用者aka“瘾君子”。至于可卡因,则更是只有0.9%的接触者会成瘾。另外(应该也是出自某本畅销书,总之并不是冷门资料)还有关于二战和越战时期士兵滥用毒品的研究,说他们脱离战场的压力环境之后,绝大多数并没有继续这个习惯。总之就是说,吸毒是一个社会问题,主要是因为环境因素,而非毒品本身造成的。即使连这一点都不承认,至少也应该看到,有过“吸毒记录”,并不代表这人就是简中刻板印象里的“毒虫/瘾君子”。而即使以最严格的标准来说,对于那些再也没有复吸的人来说,“吸毒记录被封存”又有什么问题呢?当然,我的意思不是对此表示赞同或反对。我只是感慨,长期的国耻教育,已经把毒品变成一种类似“民族大义”的狗哨。舆论场里完全看不到任何有意义的讨论。在大多数老中人的脑子里,沾过毒品的就已经不算了,不枪毙就算最大的仁慈,此外说啥都是政治不正确。

阴暗地说,我其实是有点支持现在的舆情,也就是希望治安违法记录不限制公开查询的。因为大爹的传统艺能,除了“(让大家)普通违法+(自己)选择性执法”之外,还有一项隐藏技,就是遇到法不责众(aka严刑峻法已经吓不到大家)的情况,就会“灵活处理”,也就是往回缩一下。比如说,简中有全世界最不公平的,让买房人承担无限责任的房贷政策,但是遇到真可能大面积断供的情况,他们就会“窗口指导”银行不要严格执行,尽可能不要把好韭菜逼成失信人。失信人还是太多了怎么办呢?他们又会发文要求“创新失信人准出机制”。总之基本逻辑就是三点:1、规则一定要严,要让你怕得死死;2、犯事的如果不多,那就踏上一万只脚把你往死里整以儆效尤;3、犯事的多到公众快要脱敏(aka不那么害怕)了,他们脸色就变了,会反过来想办法帮你开脱。正是因为大爹能在声色俱厉和身段灵活之间切换,才有了足够腾挪的空间。想想也是好笑,因为涉及到“吸毒”这个简中特供敏感点(同样会被隐匿的“殴打他人”性质严重得多但是没人提),这回大爹也想灵活也难了。也是一种活该。

简中到处是艺术。在空无一人场地谢幕的滨崎步,写满祝福的处罚通知书,内在逻辑竟如此神似。演唱会被粗暴取消,分享生日蛋糕被通报批评,大爹小爹看似是在公开处刑别人,其实是在公开羞辱自己。真棒,滨崎步。真棒,韦姝欣。

日本人打断了国民政府的黄金十年,客观上促成了中共上台。这么深重的罪孽,唯有以坚定姿态确保台海和平,可以稍赎一二。德国当年如果能有这态度,大概率能挽留斯拉夫民族一百多万条性命。作为中国人我们真应该庆幸,日本没有像德国那样,因为军国主义先直接祸害一遍世界,再因为绥靖和软弱间接祸害一遍世界。

武力镇压不是残暴的表现,而是脆弱的表现。在这个意义上,武则天几乎不可能是一个好的统治者。这是僭主政治的原罪。沙皇对列宁仁慈,是因为他的统治局面,远比列宁面对的统治局面和斯大林面对的统治局面都更稳固。这也是一切最终获得政权的近代激进政党的原罪。

这个意义上,残酷统治不是一个道德问题。统治者的罪行在于,他企图获得自己不该有的权力,为了维系这样的统治。而残酷统治是其后果,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必须为这种政治秩序付出代价。而僭主的胜利,就是理性的胜利,实用主义政治(马基雅维利主义)的胜利,和意志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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