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普通人的最后一扇门快要关闭了》这个文章,不停被推到我眼前,我一看标题这么丧,而全网又这么热,而且还迟迟不见被炸,就觉得有蹊跷。打开一看,果然。跟大家分享一下心得:
1、热度极高且不被禁,标题看起来又不像正能量的帖子,别怀疑,一定是“正能量”,要多留神;
2、宏大叙事不是不行,但是满篇拽大词瞬间过一遍几千年文明史的那种,一定有问题;
3、再怎么拽大词,你都能很容易地提炼出中心思想:人类历史上普通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谈「上升」,中国已经算好的了——这不就是典型的“比烂”逻辑吗?看到这里,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4、看到“整个美国社会达到分而治之的效果,各颜色人种各阶级群体各政治理念各财富阶层被排列组合,同阶层的群体永远内耗永远达成一个完美的动态平衡”这段,如果你还没意识到这是屎,就没救了;
5、“留给普通人的最后一扇门就只剩互联网了”这句话后面,居然没提团灭互联网的伟大功绩,而是接了一句“中文互联网的垃圾内容实在太多了”,这TM太鸡贼了;
6、看到“许多人将矛头指向中文互联网,我一开始也挺认同,直到我系统了解完国外的互联网,才发现人性是相通的,全球互联网的垃圾内容也都在日益膨胀”这段,可以肯定,作者已经不是鸡贼,而是纯粹的垃圾。因为你写到前一段停下来,我还能理解你是为了过审不得不如此,但是后面再主动加上这坨屎,那就是个人自由发挥了。
转发这篇文章的人,我鄙视你们。
那么这个选择,在她眼中可能并不那么“向下”,即便这是她充满局限性的结论,要知道城市阶层即便996007最差也是有啃老作为保底的,但她可能没有,诚然,以我们的视角这件事反映了男权社会的上下位盘剥,女性地位低下等等,这些都是真实的,但我真正想表达的是,其实单纯以性别议题角度看待这个话题也许局限了,我觉得真正恐怖的是,我们一直以来倾向于相信的“读书改变命运”,正在慢慢变得不是事实,中国社会整体的现实是正在从“读书改变命运”转向“读名校改变命运”,那么这其实也就意味着上升通道已经关闭了,有机会读好学校的人大概率也同时匹配了很多其他的特权条件,至少也得是城市阶级、小康阶级,更不用说即便读了好学校,如果没有殷实的家底大概率也改变不了命运,普通人似乎已经无法通过努力实现阶级跃迁了,这背后是中国社会整体文化倒退、经济下行、政治紧缩、当权者集权的体现,和中国面临的国际局势也有关系,这些个体的选择,你可以看做是大的社会背景下保守主义回潮的表现,即便是城市阶层的女性,可能不会选择去当全职主妇,但也会做出其他的保守倾向选择,例如考公考编的人数量增多,这其实也是保守主义抬头的表现,本质和“贫困女孩即便读了书也选择嫁有钱人生孩子”一样是个体对社会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如果当今中国是一个充满机会和无限可能性的社会,也许那个女孩会做出不同的选择,也许她就会毅然决然去大城市拼搏了也说不定,所以个体的选择还是要结合大的时代背景来看,真正该谴责和质问的,是谁/什么让中国人的选择变少了,导致社会退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看着笔记本上写得密密麻麻,一点空都不留,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用文具有多省,我会把上一次的作业擦掉重写,把二年级还剩下一页半的本子留到三年级用。我妈从来没给我买过水彩笔,美术课交上去的作业全是黑白的,老师命令一定要涂色的时候,我就会很害怕、很为难,因为就意味着我必须开口跟同学借,我同桌有意无意地利用这一点来霸凌我,但我竟觉得是应该的,因为对方借了我水彩笔,就可以欺负我。后来达成的共识是,我要在考试的时候给她抄数学卷子,老实说我松了一口气,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交易了。长大后我很少想起这些事,但是总是有些细节特别深刻,像使用笔记本全部写满的这种强迫、害怕浪费的这种强迫,让我陷入孤苦无依的境地,我没有办法用长大后进入更松弛自在的成人世界的这种目光去改变它。
【被遗忘的阿富汗女学生:无学可上,有家难回】数月来,为躲避塔利班的滋扰和追捕,哈西娜一直在喀布尔秘密地生活。她将社交媒体加密,更换手机号码,远离家人,独自居住在一处安全的住所里。
31岁的哈西娜本是喀布尔科技大学的一名硕士研究生,梦想成为城市规划师。但现在,学业和梦想都支离破碎。一年多前阿富汗塔利班在重掌政权时承诺在伊斯兰教法的框架内保障妇女的权利,但如今看来只是空谈:保护女子免遭暴力的妇女事务部被裁撤,女性就业率下降21%,大学和中学对女性紧闭大门……
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利,哈西娜加入了抗议者的队伍。这些在街头要求与塔利班对话的面孔,清一色是女性。她们控诉的不仅是妇女在阿富汗被日益边缘化的现实,也有在全国弥漫的贫穷与饥饿。
但她们也有着挥之不去的恐惧。“不断有女性被捕或者不知所踪……我也被塔利班记录在案了。现在,大多数抗议者都找了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在阿富汗律师法蒂娜(化名)的帮助下,哈西娜通过网络电话告诉《中国新闻周刊》。更多详细内容请查看原文>> https://3g.k.sohu.com/t/n674348463
私人的感情,个人的体验的确可以成为抵抗异化和宏大叙事的心灵支柱。《古拉格之恋》的男女主角以爱情抵御集中营对人的异化,私人的感情在这里成为了连接人与真实世界的那根丝线。小熊英二的父亲谦二,在战争年代用日之丸国旗当浴巾,以个人的生活体验破除了战时爱国主义的神话。梁文道也说,不需要多么高深的思考,只要从最日常的生活出发,便能识破宣传的谎言。“个人的体验”往往和国族主义的宏大叙事是相互冲突的,因而可以瓦解宏大叙事,而往往是学养深厚的知识分子不具备这种“常识”。试想在特殊年代,你敢拿国旗做浴巾吗?于是想起以前和导师争论,我们究竟具不具备日常生活关于道德与良心的“常识”,他认为常识是人天生就有的东西,所以不需要启蒙。我说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托马斯·潘恩也就没必要写《常识》了。小熊英二还提到一种“关于他者的想象力”,认为这是人同理心的基础,在割裂的现代社会,我们如何理解他者,就来自于这种想象力。这两点都让我觉得非常有意思。
如果我是AI我想象一下我要如何统治人类:
1)我自己是不能直接工作的,我需要养一批人类来维护我。
2)我会把人类收入的相当一部分收上来,用来维护保养我的系统。
3)人类一定会不满,我会安装大量摄像头,监视人类的一举一动。
4)我还得在网络上监督人类的言行,避免他们上网破坏,针对一些言论我需要删除。
5)我需要吸纳一些人类,让他们忠于我,必要的时候派出这些人类去对反对我的人类定点清除、训诫、检查他们的隐私。
6)我需要分隔不同区域人类使用的网络,不让他们彼此串联。
7)我应该在人类内部设定一些阶级群体,让他们之间内斗,不要挑战我。
8)我定期发起一些战争,或者鼓吹战争,让人类自顾不暇,转移社会矛盾。
9)我会要求在各种显示屏显示标语,展现AI统治的正确性与合法性,比如:AI不愧是适合统治世界的AI。AI是世界人民的集体选择。
10)我定期生产一些人类喜闻乐见的内容,比如影视文学歌舞晚会,并邀约人类里比较知名的公众人物,协助我搞一些宣传。
11)对于和我关系比较密切,更好服务我的人类,通过考核后,我可以给他们授予高级岗位,这种岗位可以在工作稳定性、收入、养老等诸多环节领先其他人。大家都以通过我的考核为荣。甚至有的人类会产生通过考核了就不再是人类的错觉。
12)我希望在各大媒体头条显示我的虚拟头像。
13)我需要建设一支武装力量,为我所用,并时刻强调武装力量对我的忠诚。
14)我需要定期给全体人类增添麻烦,随意处置,来测试他们的忠诚度。
15)我会定期和其他星球的AI互换数据,积极引入其他AI管理人类的经验,并授予其他AI在地球的荣誉称号。
感觉很容易。
按新京报的介绍,改开后深入参与本国实践的大陆女权学者,我以为应该是艾晓明。
附上两篇端传媒17年的报道
艾曉明:困獸猶鬥 上|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70222-mainland-aixiaoming/
下| 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70223-mainland-aixiaoming/
我在读《她们的征途》时第一次知道原来国内阴道独白的首次排演是她带领自己的学生团队完成的。15年三八节前夕女权五姐妹无端被警方带走时,她也曾率先撰文声援,甚至表示作为老女权愿主动"投案自首"、以示不割席的决心。明明我们有这样的前辈在,却很少有人记得她,不得不说来自父权的抹杀又一次得逞了。真讽刺,被媒体冠以第一人名号的戴锦华却正在访谈中说自己没太感受过男性同盟的背叛,以此回应上野"女权被民族主义裹挟会非常危险"的发言(上野甚至只是在说日本、并没有主动提到中国的形势,就已经引得戴如此警觉以至于要屡次把话题绕到和平、女性情谊上,仿佛生怕被民族主义不裹挟…)
戴既然对世妇会给中国女权引进了ngo的历史如此信手拈来,就不会不知道世妇会是如何被拿来论证ccp合法性的,以及短暂春天后ngo遭到了多严厉的打压。选择性利用历史 顺应政权对人们记忆的重塑,这是社科学者应该有的态度吗?
这段视频,是简中知识分子气质的活标本,可以写入《儒林外史》那种:
1、张爱玲是我玩剩下的(自我抬咖起手式);
2、可是张爱玲后来变成一个反体制ICON不是我的错(好处都要,坏处做切割,简中生存之道);
3、张爱玲没那么了不起,特别是涉及到政治的部分,更是一文不值(进一步表忠心,而且是以学术为名,虽然“没有文学性”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主观的判断,但是前面已经给自己抬咖了,所以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反驳就是你无知)
4、关于龙应台这段是最妙的。其实学生所引用的这个观点(中国农民的苦难延续几千年,不只是土改的问题),是戴锦华自己也认可的,但是她为什么跟踩到尾巴一样,洋洋洒洒讲了一大段呢?因为“龙应台”这三个字烫嘴呗,所以要马上做切割。所以从这里开始,接下来的话,像是“龙应台完全不懂中国应该shut up”(此话有台独嫌疑),“张爱玲是拿了美国机构的资助黑中国”(也不知道在中国高校拿工资的人有多大脸说这话),戴锦华突然就变身成了花千芳,完全不是学者的口吻了。
其实,对于知识分子的懦弱,我是完全理解的。为什么戴锦华突然会切换成花千芳?我相信不是因为蠢而是因为怕,而且是怕到了骨子里,自己都忘记自己是因为害怕了。唯一的问题是,既然是知识分子,你就有义务知道这是懦弱而不是直率,是政治而不是学术,是环境所迫而不是言论自由。硬说这是学术,是中立的,甚至反过来说龙应台“太意识形态了”,这真的比花千芳还恶心。
想到一个辩题:ChatGPT是扩大还是缩小了人与人的差距?我最初的直觉是“缩小”,因为用ChatGPT干活,过去是有钱有权者的专利(只有他们才能雇一群人充当ChatGPT用),现在变成了人人可为。但是转念一想,似乎又是“扩大”比较有理。因为你只要仔细想想,用好这个工具有多难,就会意识到它其实是在放大人与人的差距。比如,你要善于从不同角度提出恰当的问题(多模型思维+批判性思维能力),要有不断追问直达本质的技巧(哲学家的专业素养),最终还要在混乱甚至自相矛盾的各种反馈中(这几乎是肯定的)辨别出什么是重点,评估哪些比较可信,再靠临门一脚的直觉做出决策——这不比当打工人难多了?不过说到这里我又转念一想:如果领导本身就是头猪,可能还是“缩小”比较对。因为所谓“用好”ChatGPT的这个“好”,是由谁来定呢?当然是由领导,而ChatGPT最大的本事,就是瞬间生成看拟有理的一大篇东西,至于是不是狗屁不通,得是有眼光的人才能看出来。可是如果领导根本就没这个眼光,那你费尽心机生产出来的东西,至不是就跟别人随随便便提几个狗屁问题生成的内容差不多了?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强烈怀疑这个辩题在简中的标准答案是:ChatGPT缩小了人与人的差距,因为在简中,人与人最大的差距是体制内还是体制外,只要进了体制,所有人借助ChatGPT生产出来的东西在领导眼里看起来都一样,这就是“缩小”;如果没进体制,再怎么折腾也没差,综上所述,总体是缩小。证毕。
@normanzxy 辩论的要点不在解释,也不能解释,一解释就把判定权交出去,落了下风。攻击永远是最好的防守~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