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受害者日记
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受害了。只不过有些人表现在身体上,有些人表现在精神上,有些敏感的人被迫接受身心双重打击。绝大多数人都没发现问题根源在于空气污染,只觉得是自己有问题。
我和身边人经历着:
十几年断断续续的抑郁症,十几年反反复复的皮炎湿疹,十几年的鼻炎咽炎……鼻炎患者去了英国,鼻炎消失了。祝福ta!
绝大多数人只是以为「啊,我生病了」所以寻医问药,想找到灵丹妙药,想治好自己的“病”。
就中国的大环境而言,雾霾受害者们不仅会以为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有可能责怪自己身体差、精神脆弱。#吐槽中国 然而,一个以弱为耻的社会,其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耻辱。
整个社会病了。从精神环境到物质环境层面,都病得不轻。这就是个制造病人的社会。从精神上慕强恐弱、喜欢站队(非此即彼),从物质上破坏环境、污染自然。
#抑郁自救 可以考虑一下润。就算只是攒点钱去东南亚国家玩一礼拜看看大海,心情也会舒畅很多。(国内可以考虑西藏和海南。云南不行,空气也很差了。)
看到有人说,AI这么厉害,很多人想到的却不是 “生产力大解放了以后人可以减少工作量了” 而是担心自己会失业,真是很可悲的现实……我也觉得很可悲,这说明当代人的当代生活之所以悲惨不全是因为生产力不够高,而是分配出了问题。
我想起之前写过一期关于杂交水稻主题的科普文,当时查资料偶然见到一篇论文,说虽然杂交水稻产量高但某地农民拒绝种植这个稻种,为什么呢,因为杂交水稻天然产生的种子不能保持性状,需要每年重新制种,也就是从种子公司那里购买种子,可是掌握制种技术的往往是资金雄厚的大型生物企业/跨国公司,农户在他们面前缺乏议价能力,可能导致种了杂交水稻反而成本倍增收益下降的情况,然后文章作者也指出,当今世界的粮食问题不见得是因为产能不足,全世界已经能生产出够所有人吃饱的粮食了,可还是有成千上万的人挨饿,分配不均比产能不足更加可怕。
虽然这个类比有点不恰当,但是我在想,AI有时候就是这种杂交水稻,我如果是大企业的员工,或许会觉得前途光明大有可为,可我如果是个小农户呢,就感觉有点懵。
彭启安突发奇想:能不能建一个纪念性的东西?他是实干的人,立即得到十多名“厅级”老干部和当地老人支持,成立“长老院”。涂城村委大多经过“文革”迫害,也很快划出塔山上的土地,让彭启安建设。
建筑物不敢冠以“文革”之名,而命名为“塔园”。第一块纪念碑文老人们修改了十多遍,隐去施害者,以模糊的“遇难”代替具体的“打死”,生怕再次挑起矛盾。不过,“施害者”并没有跳出来反对,反对的倒是没有深刻经历的人或是“受害者”。
1998年,澄海县委书记叫停工程,说这是“揭伤疤”。老干部们阵容强大,能量充沛,县委书记只得向汕头市委打报告。市委对此保持沉默。彭启安态度强硬:如今你们反对,你们就是罪人。
起初是顺利的。彭启安主管交通电信等事项,他说“磨厚脸皮”,向曾经合作的企业募捐,也得到了市长基金,几年内获得了2000万元捐赠,塔园快速扩张,到2002年底,12个景点工程告竣。
次年,汕头市长调任省里前夕送来两本书--《文化大革命博物馆》上下册。彭启安决心将这本书变成一座建筑。2000年前读到巴金对“文革”博物馆的呼吁时,他就这么想了。有人反对,称“文革”二字太刺激了,但彭坚持迈出这一步。2005年,“文革”博物馆落成。(刚看tl线上有象友提起,搜了下网络文章,了解缘起。汕头这个博物馆我以前知道,但没去过潮汕地区 ,才知道这位牵头者也不在了。今天下午院里开会,听某教授讲报课题。原来“十七年”都敏感了。之前在文论课讲毛诗大序,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不是说大家不说话,问题就自动消失了。)
昨天听格雷老师的采访,另一件让我震惊的事是他在描述自己在决定要speak up against中国政府的心路历程的时候,里面的话语跟之前接受采访的决定反抗的中国人简直一毛一样。他说自己去参加白纸革命的gathering,演讲的时候特别激动差点哭出来,因为这个情绪憋了太久但想来想去还是要讲真话,而且用摘掉口罩这个行动告诉大家不要再恐惧。这些话语如果不说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随便安在一个去参加白纸革命的中国青年身上都毫不违和。
我想到之前总有一句话说女性不是一个性别,而是一种处境,任何一个男人被放在女性的处境里也会成为女性。这么想是不想老也是一样,老中不是一个国籍,而是一种处境。一个土生土长的老美因为喜欢中文接近中国文化,把自己放在中国人的处境里,他也就真的成了一个中国人。
马克思从没说过“资本主义原始积累”这种话的。在马克思看来,原始积累的意思就是抢劫,是原始社会才会干的事;而资本主义的积累是交换,即使交换中依然有不平等,但并不是直接抢。(这也是为什么我认为中国并不是资本主义国家,虽然它在民间有资本主义的成分。因为中共把民有资产抢成国有资产,再把国有资产抢成党的私产,其中并不需要经过“交换”这个步骤。就好比说,就假设清朝有私有制、有市场经济,但整个国家都是皇帝的,皇帝得到这个国家的方法就是抢,每个人的财产、自由随时可被抢走,这样的国家能称之为资本主义国家吗?)
——秦晖
《“德黑兰来信”:中国被捕者家书》——这是一篇很特别的文章,作者与数名朋友在去年十月之后被北京警察跨省抓捕,之后以“寻衅滋事”定罚,同时作者所在的澎湃新闻也在政治压力下与TA解除合同。
作者之后去了欧洲,写下这篇文章,内容以伊朗抗议抗议者的经历为名,并在墙内成功发布。(1月20日发布,截至当下未删除)
尾注部分对文章作了解释。
作者的原话是,“这篇文章献给所有“白纸运动”被抓捕的伙伴们,但愿有一天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自己生活的土地上,用自己的语言,讲述彼此的故事。”
https://women4china.substack.com/p/dd4?utm_source=twitter&utm_campaign=auto_share&r=21tm7o
看瞬息全宇宙的时候觉得隐约不适的是,那个父亲的形象还是被塑造得太好了。一个一无是处、甚至连脾气都没有的老好人。他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彻底不作为,连付出感情都是懒惰被动的。但就是因为不言不语不动弹,反而显得包容(因为对人对己都没有要求),可以容纳很多“父爱沉默如山”的想象。但实际上他无法回应任何需求,也不会满足伴侣或子女的任何期待。杨紫琼扮演的妈妈,焦虑、喋喋不休、总是抱怨、充满愤慨和不满。完全是家庭中父亲的反面。但逼疯她们的往往正是伴侣的彻底不作为。
忍不住想,这是否因为导演毕竟是个亚裔家庭长大的男孩子。他从小眼中看到的,是否就是这样充满焦虑和高要求的妈妈,和沉默地缩在后面的爸爸。但他怎么就能如此顺畅地片子里给爸爸开脱:在别的宇宙里妈妈是光芒万丈的女明星,而爸爸就必须是腰缠万贯的大富豪——不是他毁了她的人生,而是他在冥冥中也献祭了自己的人生。我实在是太厌烦这种给家庭中不作为的男性打补丁的桥段了。
民主、人民民主、人民民主专政、全过程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这几个概念的流变是很有意思的。“民主”自启蒙时代以来已经成为普世价值,特别是由于本朝的政权合法性理论上受祚于孙中山,所以这个神主牌是不能动的。怎么办呢?用政治性的“人民”(而非公民)加以限定,也就是说,民主是民主,但是谁享有民主得由我说了算。从逻辑上说,做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保证政权永固了。但是不行,还得再加一个“专政”,为什么?因为不管你把“人民”这个概念限缩得多小,只要内部有人嘀咕,就一定会出问题,比如以前就有人很认真地提建议:你说中国人素质低不能搞民主选举,那在党员内部先搞起来行不行?你看这不就尴尬了吗?所以,民主和专政是一定要放在一起讲的,因为只有“专政”这把刀子一直举着,才没人敢嘀咕。也就是说,虽然把“人民”放在民主前面,理论上已经足够有效了,但是“专政”这把刀子也必须要亮出来(也就是随时把任何人踢出“人民”队伍的现实威胁),才能保证事实上的有效性。好,说到这里已经够了吧?还是不行,还是心虚。因为毕竟改革开放几十年,西方国家的民主实践普通人也能看得很清楚。为什么别人可以这么搞而我们不行?要回应这个问题,还是得加料。这回加了个“全过程”。为啥提出这个“全过程”呢?针对的就是“代议制”。不得不说想出这个点的人绝对是个天才,一看就是当过辩论队教练的那种。因为现代民主国家没有一个能像古希腊城邦那样召集所有公民来开大会,所以民主原则要付诸实践,就一定要“代议”,也就是先选出民意代表,再由这些代表在议会里行使民主权力。从这个意义上说,(声称)支持民主但是反对代议,就好比支持你跑步但是反对你喘气,支持你吃饭但是反对你张嘴,是一种最鸡贼的反民主套路。可是,为什么这么鸡贼这么机智,后来又要把“人民”加回去呢?(2019.11提出“全过程民主”,2021.7又改成“全过程人民民主”)还是不放心呗。万一真有人追问这个“全过程”是怎样实现的怎么办?这时候又能运用“敢这样追问的都不是人民”这项法宝了。我强烈怀疑,下一个阶段就要进行到“全过程人民民主专政”了。而你仔细想想“全过程人民民主专政”是什么?不就是文革吗?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