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港的事开始,一群各个领域的大V跟吹狗哨一样一起行动,身边的人从毫不知情到激烈反港就几天时间,当时就觉得习近平的宣传机器在不停进化个人无力反抗。可以想象杭州保姆案晚发生两年绝对是另一种结果,李莹也是,晚个几个月舆论机器反应过来了都不是现在这个结果。疫情之后也很明显,把只能网上维权的人各个击破,从物理到精神进一步原子化,武汉妈妈这个事情就体现其效率和成效。除去这个我还是忍不住想,如果她不是一个漂亮女人不会这么惨,控制不住……是洼地的性别矛盾利和维稳机器沆瀣一气,还是本来性别矛盾就已经无可挽回,我不知道,但我对中国男男女女团结起来反抗CCP的没一点兴趣,就是都希望对方死啊看谁先下地狱,难道我把习近平喝血扒皮了我就跟你没仇了
我厌恶这个社会是因为这个社会就是一种混乱的邪恶的斗争的毫无人文情怀的模样。一恶是把车开进学校碾压孩子的老师,二恶是试图降低影响掩盖这件事的学校领导,三恶是阻止受害者家属去学校的政府官员,四恶是让家属不要闹事的警察,五恶是把受害者家属不打码发到网上去给凶手打码的媒体,六恶是猥琐意淫受害者家属、根据她穿着说她不伤心的网民,七恶是一群说她是间谍是50万的“正能量”的微博博主和相信这些博主的人和粉丝,八恶是随时随地都能跨省抓捕的网警对孙笑吧的放纵,九恶是给孙笑吧颁奖、鼓励孙笑吧壮大的百度。
但凡政府负责,安慰家属情绪,带家属看心理医生,保护受害者心理。但凡警察对受害者家属负责,不把受害者家属当闹事的,站在受害者家属这边。但凡百度能在孙笑吧膨胀壮大前封贴吧并将其中反社会的言论的ip重点观察并提交网警。但凡网警不是只为权钱集团做事,做好保护公民的责任。但凡民众具有人文关怀,在网上支持受害者家属,在网下有能力的帮助她开导她,给予心理帮助。
但凡我们的官僚制度不是只对上负责,但凡我们的社会是有人文关怀而不是鼓励人人互斗的社会。但凡把人当人。
也许受害者家属还不会走上绝路。
等受害者家属离开这个世界,再来惋惜又有什么用。媒体再来摆出一出雷霆清扫的架势又有什么用。
内网上很多讨论,要么一直停留在私人生活领域,比如女生该怎么穿衣服、要不要化妆、亲密关系还有工作该不该躺平之类的问题,要么操心别国内政风向,云参与欧美日韩政治运动,这些话题本来是不必、也不需要当成一个公共话题来大谈特谈的。我们真正需要讨论的,应当是人大代表的性别比例,是各省市官员的财产公开,是税收政策,是法律改革,如果这些得到推行,前面那些话题就不会成为问题。CCP也非常害怕民众讨论这些,所以不停地用烟雾弹引导舆论。内网的女权主义者也完全被带偏,因为不能讨论政治,所以用攻讦政敌的态度追打喜欢化妆喜欢谈恋爱的女性;因为不能参与线下运动,所以拿出十二分的热情给女性立赛博规矩;因为害怕硬碰硬付出自己承受不起的代价,所以不提男人,不提制度,每天拿着放大镜端详哪个女人该被评选为“精神男人”。说到底,女的值不值得踏入婚姻,要不要生育,该不该主张独身主义,是不是恋爱脑,这些都不是那只大象,这些只能叫做个人生活方式。女权主义应该做的明明是让每个女性在选择生活的同时,付出和男人等同的努力,得到和男人一样的回报,弱者得到庇护,少数者不受惩罚。而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是,一艘大船快要沉了,大家没办法堵上那些硕大的窟窿,只能去责怪舀水的勺子不够完美,舀不空船舱内源源不断的水。
不知道B站眼中我的标签是什么,总给我推荐这个视频,虽然我一次都没有看过。
中国当然敢高度干预金融体系啦,中国还敢在和平时期饿死三千万人呢!中国还敢用就是杀人的方式计划生育呢!中国还敢在广场上用坦克压死人呢!
我是对世界是怎么运行的感兴趣,经济作为人类社会运行的重要部分,对其进行理论解释我当然也是相当感兴趣的。
但是我完全不对中共的破事感兴趣。
前几年经济好的时候流行一种学问,新闻联播学,人民日报学。大致就是从新闻联播和人民日报这种东西里面细细品问,反复咀嚼,字缝里扣出字来,然后猜测国家的大政方针。
只有圣经里面的上帝是这么语焉不详的。正经的政治生怕受众不知道自己的政治主张,政治动向呢,民主国家各种党派大力宣传生怕民众不了解自己想干什么。
中国的官方材料的字缝中或许只有吃人。
台湾掀起 Metoo,被指控的是天安门学生领袖、中国流亡诗人,目前已有四名受害者出面提供细节,但得到的回应全是一口否认,还强调说是发生在“六四”这个时间节点上是刻意构陷他们,为了表明对“革命”的忠诚,承诺自己进行的政治活动将不会受到影响。
围观者也先别忙着为一直以来你们自己造出的神辩护,到底有没有实施性骚扰和性侵害,没人能比当事人与受害者更了解真相。而发生在“六四”纪念之际也很好理解,就是狠狠的一记耳光,是革命与性别从未化解的冲突,是那些被牺牲者的鬼魂从地狱里爬出来找寻公道,嘲笑这不堪一击的伟大信念和痴人说梦。
上野千鹤子在研究马克思主义女权理论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革命中的男性和父权制下的男性其实都在做同样的事情。虽然他们的头脑中是革命者,但他们的身体完全是父权制的。她常提起自己在大学期间参加京都大学学生组织“京大全共斗”游行的经历。男性的学生活动家有双重标准:在外头是“革命家”,回到家里就成了“大丈夫”。许多参与游行的女性后来成为了男性学生领袖的女朋友。那些男性“战友”其实并没有把女性当作“战友”,而是仅仅看作“女人”。“无产阶级的解放”也因此变成了无产阶级“男性”的解放。
如果这些问题不谈论不解决,休想往前一步,而所谓“团结”,不过是弱者的妥协、让步与牺牲。
64是中国革命史上的伤疤,1989中国民主运动是中国转型向社会主义民主的最后一搏,而64镇压也是让中国彻底转向专制资本主义的转折点。89并不是第一次革命的人民登上历史舞台,64也不是第一次血腥的镇压,但毫无疑问8964的痛苦是深沉的,在今天纪念8964,绝非将领袖(民运领袖)的话背了再背,把中共的罪恶像数来宝一样复读又复读,而是要复活革命的传统,更要重新将平等与民主(中共从未实现的政治诺言)从历史带向未来。
要做到这一点,反思王丹的性侵指控,反思89中做的不好的部分(包括但不限于性别议题),推动历史与当下对话,不仅不与纪念八九精神相悖,恰恰是纪念八九最需要的。
对于民主而言,中共、英国人、美国人、民运领袖、政治哲学家都不可能是教师爷,民主就是让每个人都能为自己做主,那就需要不断再不断给结构中弱势的那方赋权。街头运动是这样,MeToo也是这样。
https://t.me/douban_read/137828
我是一个城里人,生于城市长于城市。如果不是有人研究,我自己是体会不到社保制度给城里人带来的巨大优势的……顶多了,像我这种体制内外都混过的人能亲身体验到城里社保的区别,然后用社会学的视角去了解城市里体制内外社保制度的运行模式,但绝不可能了解到城乡差别。
中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剪刀,红色家族剪权贵,权贵剪所有人,体制内剪体制外,城里人剪乡下人,正规劳动者剪非正规劳动者,男的剪女的,有知识的剪没知识的,这种结构性的制度化剥削是被有意识建构出来的,是合理合法的。当一个人处于剪人者的既得利益立场时,客观上是难以体会,主观上是拒绝体会被剪者的痛苦的。
我不奢求每个人都能主动去理解、关心别人,只要诚实就行,对自己对别人,对家庭对社会,承认自己是获益者,无论主动被动,自己的今天是靠别人的奉献,靠别人的血汗成全的,自己的努力和天赋是小,更多是靠运气,是制度性不公正的获益者。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