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农民一针见血:你以为不偷不抢不卖国就是良民了?在当局眼里,你活着,吃喝拉撒,都是违法,你死了,埋了,更是违法,还要把你的尸体挖出来烧。
新冠解封之后,我明显感到身边无数人,心态上微妙的变化。尽管他们几乎不提起新冠三年,有些人偶尔硬着头皮为封城辩解两句,但他们也无法忘掉那种 “感觉”——他们结结实实经历了什么叫 【你明明小心翼翼当着良民,甚至努力证明你爱国爱党,而它们仍然要你死。毫无理由的,就是要你死。】
与没有切身经历过这无差别屠杀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https://m.cmx.im/@whyyoutouzhele@bird.makeup/113172656488191109
2021 年,上海震旦学院的宋庚一老师在课堂上说南京大屠杀的死亡人数没有历史依据,被学生举报,导致其被开除。官方也批评她并力挺举报的学生。
同年,深圳大学的教师吴远卿则在朋友圈转发了一篇人民日报的旧闻《不告密不揭发是道德底线》,谴责震旦学院举报的学生,后吴远卿也被举报并接受调查。
湖南省永顺县的小学语文老师和诗人李田田在微博上发文声援宋庚一并斥责利用网络煽动民意的告密学生,批评开除宋庚一的学校、官方的报道以及沉默的知识分子。后导致已经怀孕数月的她被当局强行送进当地一家精神病院。
后来在 Twitter 看到李田田老师到了日本,看她诉说往事,才知道她是被日本人资助才顺利读到大学。大约是在 2012 年官方媒体大肆渲染的钓鱼岛事件后,很多和她一样处境的中国学生纷纷要求解除日方资助关系……
“历史的垃圾时间”这提法,为什么比“躺平”更能戳你共的肺管子,原因就是,这提法之中的恶狠狠的“盼你死”态度,太明显了。
个人认为,“历史的垃圾时间”这提法,说明你国的普遍心态,已经到了“时日曷丧”阶段,但还没到“予及汝皆亡”的地步。
民众虽然已经对极权政府完全失去敬畏和信心,但还处在比较消极的“躺平等它死”阶段,尚未进入“老子自己拿刀送它一程and老子自己死了也没关系”的一步。
所以,目测“历史的垃圾时间”还会不死不活地拖上一段时间,虽然,也不会太长了。
https://cn.nytimes.com/business/20240918/china-economy-garbage-time/
你国的“爱国主义教育”为什么会导向那么多下作的、乃至灭绝人性的烂事?因为,这里面既没有“爱”,也没有“国”。挂着羊头卖的甚至不是狗肉,而是狗屎。
它的本质,或者说,参与它的人,想要得到的东西是这些:
主导“爱国主义教育”的一方,想要收获的只有一样:被教育者对于现政权的忠诚,或者至少不反叛。
PS:这其中甚至不包括什么劳什子的“领土完整”,毕竟海参崴都已经改成了某个国人念不顺溜的外夷名字。
这也就好解释,为什么它们根本不喜欢国民了解和树立真正的爱国主义观念:如果国民真正开始爱国(而不是爱政权),国民就不会容忍它们继续把国当成私有财产,连吃带嚯嚯。
被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并积极配合这种教育的一方,诉求稍微复杂一点,大致包括两种:
1,真金白银的好处。以香飘飘和铁头为代表。
当初,香飘飘靠偷换标签,挣到泼天富贵的流量,我就说过,以后这么玩的混账东西只会越来越多,因为这毫无门槛,只需要更加没底线、更加不要脸就可以。——果然,没过多久,1.0版的换标签爱国,就变成了2.0版的撒尿爱国。
2,合法伤害权。以当初骚扰刁难苏州和服女孩的“爱国市民”为代表。
它们未必多想挣钱(当然,如果这么玩能来钱,它们也乐于笑纳),它们更想要的是,合理合法地欺负人糟蹋人,而不必付出任何代价,尤其是欺负糟蹋那些它们觉得比它们社会等级更高、更有钱有知识、更惹不起的人,正如文革时乐于向“资本家”、“知识分子”抡皮带的红卫兵。
不过,上述两种人倒是都有共性:既没有多忠于政权,更加不会爱国。
而我们现在需要面对的,是上述两种人的合流:既非常缺钱,又非常想要伤害别人(甚至都不用在乎能不能逃避法律惩罚)。以后这两种“爱国者”的合流形态,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每天都处于一种相对比较紧张的恐惧里,以至于重看三体,看叶文洁的生活甚至感到了一阵放松,那种“啊,你也是吗?我们也是啊叶统帅,我们的时代像两个互相公转的天体,正在五十年后缓缓重叠起来。”即使我从没遭受过任何实质性的严重性的无法挽回的迫害。
刺杀日本学校10岁孩童的事有冷酷的左派会说这是社会在沸腾的前兆,它们就是沸腾起的泡泡,右派说虽然痛苦,但这些事下方的隐忧或许可以逼迫二次改开,未来是光明的,只是会有阵痛。
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社会学家们,我总是想起韩秀,我总是想起叶哲泰,我总是想起中年疲惫痛苦和美国朋友淡淡倾诉“我认识的人都不在了”的周恩来,他主持了批斗刘少奇。
我偶尔回想起这些,愤怒和憎恨就会阵痛性地沸腾过压制一切其他情绪的焦虑,我没有那么高的视野,我只是忍不住的憎恨,憎恨,憎恨!我恨2024了我们这一代人竟然还要承担50年前文革遗留下来的巨大社会集体心理创伤和社会问题,而它还在卷土重来,我憎恨每一个嘻嘻哈哈说这是偶发事件的男人女人,恨每一个说“我当然支持俄罗斯因为乌克兰赢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们”的活人死人,我恨不得焚烧大地,恨不得把这片土壤翻来烧掉每一颗猩红的虫卵。
中华文明是早熟的,它的传承里有很多的好,和任何一个文明一样,但它们大多都死在文革里了,现在活着的那些都不过是革命语言的伥鬼,套皮的死僵,我恨不得烧光它们,烧光中南海,烧光一切,但我做不到,我没有擎天覆地的伟力,我能做的只有颠覆自己,只有彻头彻尾扒掉这身皮,换掉血,吐掉狼奶,并期待自己还来得及成为一个新的人。
也许未来有一天,我跟别人介绍自己,我可以不再带着羞耻的说“我是中国人,对不起。”我可以说“我是亚洲人,我来自中国,我恨我的国家,恨我曾经的执政党,但希望有一天这种憎恨能够消弭,我期待着。”
一个有诚意的道歉只需要说明三点:我怎么错了,要怎么改正,要怎么补偿。
但如果你按照这个标准去比对,就会发现几乎所有的道歉都靠不到及格线。
没诚意的道歉有一个核心共同点就是:他所有的表演紧密围绕“求原谅”。
80代是网络上的第一代,在他们之前,中文世界里没有X0代这个词。
他们在89时正好十岁,完全是不会关心和理解任何国家大事的年纪,正好进入这一年紧急开始的“爱国主义”教育泥潭。
等他们稍微长大,在网络上聚成声量时,又赶上了墙渐渐筑起,一塌糊涂被封,实名制实行,论坛逐渐关闭,非常不适合公共讨论的社媒兴起。
早年间报纸时代“日本小学生夏令营”的心灵创伤(正巧?)被翻红,让他们对新闻业的从业者产生了巨大的仇恨。这之后,新闻,律师,教授这些“公知横行”的行业,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被他们一个个打翻。封号,审查,删帖之类行为几乎是在他们的辩护声中逐渐普及的。他们也的确享受到了自由主义带给中国的巨大发展,像风息提醒他们的,熊猫美食,这样美好的生活当然都是国家带来的。
现在,由他们带头来承受这一切背后的深渊和苦难,似乎也是罪责相等,咎由自取。
中国父母失去孩子时通常是这么哭的:我辛辛苦苦把孩子养这么大,以后我什么都没了;我的人生毁了,没有盼头了;我以后要怎么活啊?还我孩子。
——全部围绕着他自己。
还记得某个女留学生遇害后,她母亲就是发视频哭,字字哭她自己。一段时间后,她才补充了对女儿的描述,干巴巴的“懂事”“勤奋”等几个形容词。回忆女儿全是女儿给她买什么,女儿承诺未来会怎么“孝顺”她。
有个失去儿子的女人,在孩子的学校门口哭喊着“还我大学生儿子”,仿佛怕人家还给她一个初中生儿子。
所以看到航平爸爸写的公开信,我非常感动。这个爸爸关注着儿子的爱好,和他的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变化。那句“感谢他让我们成为父母”,让我忍不住流泪。
小航平虽然如此不幸地结束一生,但他曾经被无比赤诚地爱过,他也爱过这个世界。
我希望航平的家人能慢慢地走出悲痛,继续他们的人生;也希望这世界上有更多的小孩能像这样被父母关注、热爱和期待。
@liying 人工流产立法禁止,必然带来的就是这样导致一切和孕产相关的医疗问题都根本得不到及时救助,残害众生、尤其是那些想做母亲的人们。再没常识也该知道生孩子怀孕都是随时可能出人命的事情,一个宫外孕得不到及时终止妊娠(没错,这就是美国共和党坚持推行的abortion ban的实际覆盖范围。只是他们宣传时只说“禁止人流”,只字不提实际上abortion这个概念把医学迫切需要的一切终止妊娠、引产都给算进去了,问为啥?就是因为这些只上过法学院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各位高贵老白男立法者们既没有子宫也不懂半毛钱的医学,他们尝试管理女性身体理同习近平尝试管理中国经济,甚至还要更加糟糕,因为🇨🇳经济不好习近平自己也真的会坐不稳,但全美国有子宫的人都死光了也碍不到这些人分毫,都能自己掏腰包给自家女儿或情人送去别国、别州享受最安全高效的医疗服务)就会瞬间夺走一条性命。
所以很多时候我觉得没有子宫的人不该参与任何与有子宫的人类身体和医学相关的任何立法、任何决策at all. 这都不是无知的问题了,而是某种认知障碍一般。你跟我说哈弗耶鲁法学院毕业的各位共和党立法者们没想到过会出现这种情况?不知道宫外孕得不到急救、孕产期孕妇身体问题得不到立刻救治会导致一尸两命母子双亡?那我是一点点也不信的。以后法学考试或者议员参选要求能不能加一条就是女性AFAB人生理常识测试,生物学不够初中知识面的就回去重上初中生物课吧,当你爹的议员法官。When in doubt, vote cis men out. 实在是垃圾到完全无法吐槽了。唉。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