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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为什么勤劳而不富有”相比,还有一个更隐蔽的问题,是“为什么人们如此渴望情绪价值,以致本不富有还会大把花钱”?这个问题细想下去更让人心寒,因为“情绪”本来是可以由无数细节来滋养的,但凡有些能找补的地方,都不至于渴得这么厉害。所以说,如果一个社会普遍出现像在沙漠里渴望水一样渴望”情绪价值“的海量人群,就只能说明这个地方的环境恶劣到令人绝望的程度——日常生活环境处处都丑得令人发指,人际关系中感觉不到信任、关怀和善意,公共空间既没有表达自由和正常的情绪出口也没有足够好的作品的输入,从小也没有受到过足以让自己在精神领域过得充实自在的文学、哲学和美育的熏陶……正是因为处处都不到“情绪价值”,所以才最终汇聚到某个直播间、某个明星、某个江湖骗子。从这个意义上说,大爹认为这些人都是靠自己发的财所以要伏伏贴贴懂得感恩,倒也不是完全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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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李佳琦才是使中国人觉醒的吹哨人,先是普及64,这次又引发灵魂思考:为什么你这么努力,工资就没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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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次《治安管理处罚法修订草案》就是把以往各地警察的各种违法操作都总结了一下,打算一次性全部合法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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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转折是我没想到的……

俄军遗孀们支持普京,因为家暴的老公被送去战场,换来了抚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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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越来越强地感受到自己在渴求恢复到【Analog life /实体物件的生活】。

比如虽然手机里有罗盘,手电筒,计算机,to do list,秒表等等各种小工具,貌似很”方便“,但实际上却比使用专门的工具要来的麻烦。用手机app、电脑软件代替这些工具的问题很多:

1)耗电。原本拿出银行卡就可以付费,但现在被二维码绑架后,必须用手机。为了让手机时刻有电,人们又发明了充电宝。莫名其妙现在要两块板砖+2跟数据线,才能解决一张卡|一张纸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到底方便在哪儿?

2)没电。我电脑里有【便利贴的】widget,但电脑一关便利贴也看不到了,原本需要时刻提醒自己的备忘反而变成会忘。手机也是,一没电就是一块毫无用处的易碎板砖。

3)电子工具并不具备实体工具的全部功能。例如虽然可以拿着手机在黑暗中找东西,但无法做到,可以用嘴叼着手电筒解放双手找东西这样的操作。

4)分散人注意力。
无论最初的理由是啥,只要拿起手机,就有可能被手机分心。原本只想定个闹钟,拿起手机来刷刷社交看个微信,等缓过神来起码10分钟又过去了。如果用一个定时器就不会存在这种问题。

受够了脑子像个陀螺一般停不下来,被迫应接不暇地穿梭在信息里、被其干扰裹挟。必须回到简单的生活里去。

A person who thinks all the time has nothing to think about except thoughts. So she loses touch with reality, and lives in a world of illusions.

再顺便一提,这位女士提到的一首歌制作费1w,推广费10w,平台版税收入就能月入200w,这也早就是老黄历了!
最早靠这种模式火起来的歌,比如《学猫叫》可能是这个推广规模,但没过几个月,后面的歌,比如《白月光与朱砂痣》《星辰大海》《大风吹》,推广成本就已经不是这个数量级了。制作费不超过1w是有可能的,推广费10w——这仅仅是一首歌在短视频营销账号投放第一轮的预算,如果第一轮没有预期的数据效果,这首歌就会被公司放弃,不再追加投放(这首歌后续火不火纯靠运气);如果第一轮产生了预期的数据,公司就会投放第二轮、第三轮——这时投放花的费用,就会远不止10w。
我最近一次听说某首热歌,从它出街到被推到QQ热歌榜连续XX周,推广成本已达到700w(后续版税盈利可能能cover回来吧),然而业界有几家公司能为推一首歌投入上百万呢?所以这种病态模式,单就它自己而言,也已经进入了内卷的时代,维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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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但这样的公司,恰恰全是「国内大资本」在音乐平台付费模式正规化、短视频兴起后投资衍生出来的音乐「词曲收割-制作-推广-版税结算」一体化的公司,这样的公司要么成立没几年,要么以前从别的行业转型,真因为不是老牌音乐厂牌,所以能迈开步子扯到蛋,他们的盈利模式的确是常规音乐公司难以想象的程度,但这个模式的运转形成的业内生态的确很病态。不过这病态程度并不比00年代彩铃爆火时那些彩铃公司病得更严重(顺便一提,这位女士口中的「蚕食中国版权」的境外大公司,它们从00年代就入驻中国了,恰恰是与国内病态音乐公司能抗衡的一方,因为那些国际版权公司入驻中国后,仍然是国外的「版权代理」共赢合作模式,而非病态公司的「必须买断,只给作者署名权」的收割模式)。00年代的彩铃为何没落了?仅仅因为技术发展,没人打电话了,跟你音乐圈、资本啊什么的没什么直接关系。所以现在抖音热歌的生态何时结束?就等着吧,活得长啥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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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安最近那个「中国音乐版权全完了」的访谈,抽空听了一耳朵,一开始受访者的声音(即使变过声)真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客户伙伴的声音(那位客户也的确是业内大公司的中高层)还把我吓了一跳,但听完后,大概可以推测这位女士:“入行十年”恰恰就是在好声音活起来的那两年入的行,入行后可能做过一些和好声音有关的外围商务,认识灿星的一些导演,所以能听说一些节目内幕。至于说「后面几季全黑」,有可能是她待过的音乐公司曾给好声音输送过艺人,参赛经历体感非常不好——这些倒也不能说她以偏概全;再后来她说「中国版权都卖给了境外公司」「政府也不监管」「音著协应该作为行业工会帮助作者」——这些恰好是我老本行,听起来就一股「好像是业内,但又好像不是」的熟悉味道,因为从事音乐行业的90%的人,都搞不清楚「三大唱片公司」与「三大版权公司」的区别(正如很多声称和版权打交道的人,都搞不清楚「表演权」和「表演者权」的区别),这位女士遗憾地落在了90%的那一边;再后面她说的抖音热歌版权收入畸高,但跟词曲作者都没什么关系——这个是她唯一说得对的地方,所以她可能现在就在这样的公司供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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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天简中网络针对Akid的种种争议声音中,针对【厌食症】的污名化是让我非常不安的一个点,但昨天反复想了一天,却感到很难更好地谈论它。在网上其实能找到很多相关的科普,然而信息都比较琐碎或冗长,估计发了也很难让人记住多少。目前感觉也就这个TED的科普小视频最适合入门,给各位象友们力荐一下吧:
B站中字版:bilibili.com/video/BV1g341137r
YouTube原版:youtube.com/watch?v=3Bax8ijH03

虽然我的所知也极有限,但至少知道以字面意义去理解“厌食症”是错误的,甚至这个称呼都不合适。更准确的命名应更是【进食障碍】——因为患者可能表现出来的症状,绝不是“厌食”这一种,完全有可能并不抗拒进食,却在进食方式上存在问题——比如不合理地苛求某种饮食组合、进食后过度锻炼,甚至还可能出现先暴食又催吐的行为,对身体伤害极大。
也是这个原因,我们不该以“不是一直表达想吃东西吗”“不是整天惦记吃什么吗”为理由,宣称一个人并没有进食相关的精神困扰。过度关注食物、进食方式等等,同样是【进食障碍】的典型症状。这次事件中的逝者在社交网络上的表现,比如发食物照片、常谈论食物和对进食的渴望等等,都不能成为她“没有厌食症”的证据,这些其实恰恰说明了她受困扰多严重。反复强调自己想吃东西、爱吃东西的人,同样有可能是【进食障碍】的受害者!

尤其值得一说的是:过去三年由于出行受限,进食障碍的发病率大幅提高,这是在很多国家都存在的情况,即使是经济状况良好的国家同样有大量人群受此困扰。更沉重的是,女性患进食障碍的风险远高于男性,再考虑到进食障碍高达5%-15%的死亡率(超过抑郁症),它是对于女性尤其危险的一种精神疾患。

我并没有心理学相关的背景,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大家如果想更深入了解,可以去自己再多查查看,网上资料很多了。而且或许我们也有必要诚实地面对一下自己的内心,看看是否自己也可能正受其困扰却不够自知——看上去身材正常的人,同样可能有进食障碍,过度地关注食物和进食以至于影响了生活节奏,这就意味着有比较高的进食障碍风险了。希望大家能及早发现,及早调整身心。如果感到自我调节已经比较困难了,那么请一定要尽快和信任的朋友或家人讲出来,同时去寻求医生的帮助。

#什么值得看 #长毛象安利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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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看废墟探险废墟照片的原因:欣赏并学习其他人类那种甩手不管扭头就走的气质。看废弃剧院、学校、医院,发现舞台布景还没拆、板书还没擦、玻璃瓶中的液体还没倒干,就好像人都是仓皇逃走的——我总是习惯性地这么假设——看开发到一半没钱就搁置了的游乐场或者运营了很久终于关张的老牌酒店,宴会厅的圆桌上还有码放整齐的餐盘。可是如果去查历史,并不是如我以为的那样仓皇,并不是某地爆发战争、灾难突然降临,并没有谁下令咱们必须得连夜撤退,都没有,一切征兆反而指向一种井井有条、按部就班地结束,这就是我现在看到的废墟了,这就是how other people end things。

我总是沉迷于反复提醒自己,不是所有事情都像我直觉的那样会有一个体面的结束,一切都仔仔细细收拾归位,一切都打包盘点,或者更简单点,一切都付之一炬。其他人不是这样做的,人类社会或许就不是这样做的。他们把东西放在桌上,把锁门的钥匙挂回墙上,转身就走了,that is THE end,甚至窗户都没有关。哪怕整个屋里所有的布置都在向我散发同一个信号“人只是突然离开,ta相信自己之后还会回来”——但没有人会为了桌上的东西、墙上的钥匙回来,它们没那么重要,没有人会为了关上窗户回来。废墟的一切都处在一种落灰的栩栩如生中,像写字楼度过了一个长达几十年的周末,还在等有一天人们回来,一切都会灯火通明地继续运转。但那些人再也不会回来了,无论这是ta们计划好的还是真的临时有变。

这就是我爱看的废墟。我有一种想要好好结束一切事情的强迫症,比如毕业就应该有毕业典礼而不是拿上包静悄悄地走出校门。但是看废墟照片就是我的脱敏练习,接受ending就是某个下午两点半谁走出房间,那样一个客观得不能再客观的时间节点,ending原来不是我主观意义上认定的告别。许多废墟在我看来都始终还在等待一个告别,但我知道这物理意义上是不对的,它之所以是废墟,就是因为那场告别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发生过了。不断地在一个又一个荒废的场景里纠正自己的闪念,这对我来说无比重要。因为如果ending的概念只是一个客观时刻,那其实对我来说很多事早已经走到了ending这一步,我时常想,如果邀请那些把废墟称之为废墟并热衷于探险的人们,如果请他们来评判,他们一定认为这些事都已经结束了,有的结束了几个月,有的结束了很多年。而我,就像我在看废墟时产生的第一个直觉,总觉得这些事还没结束,还有人会回来,人应该为了体面地结束它而特意回来,起码得收拾一下吧,餐具和盘碗没人要吗,就那样摆在桌上吗,密封的玻璃器皿里装着什么液体,总得有人来处理一下吧,我总想,甩手不管的话不担心有什么后果吗。其实不会有什么后果。就像我所看到的废墟探险,这些被剩下的物件并不会突然跳起来咬人,人们绕过它的灰尘,拍几张照片,安然无恙地走掉,废墟静静地睡在森林里,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然后我想,为什么我总是不能接受一些事其实已经结束了呢,它看起来虽然是一副随时能重返荣光的样子,但已经千真万确地结束了。我在废墟的世界里小心翼翼地找原因,然后我渐渐明白我的感受和谁重合——我是桌上的那个摆件、被挂回墙上的钥匙、没人想起来要关的窗。因为我总是场景里被落下的那一方,所以我的主观期待就是希望人可以回来,我会觉得先走的那一方——那个你,你应该回来,你应该好好地、站在我面前、跟我体面地告别,ending这个词应该由我们亲口说出来。

但不是那样的。但不是那样的。
people don’t end things like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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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一断腿装义肢的军人走在乌克兰公墓里。有人在一张照片下注写到:“自由是一代人的代价,奴隶却是一代又一代人的代价,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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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问中国要是核污水排海国际会怎么对我们,你们想多了,我国是负责任的大国,不会排海的。我能想象是这样:

1)假设惠州大亚湾出事,污水存不下了,国家宁可让惠州人喝了也不会排海的,你爹就是这么要脸。

2)可能会弄到某个惠州水库存放。

3)惠州人民会抗议,没关系,抖音清空广场,微博封号,正能量博主围猎:告诫大家不要给境外势力当刀子。

4)境外势力关注中国人权问题,没关系,这都是境外势力的狂吠,不必理会,汪文斌会出来痛斥帝国主义。中国网民集体抵制发言国家的产品,并列出清单让大家避雷。

5)国际公益组织希望进入测辐射,被我们拒绝,新浪微博大家纷纷转发,相信蓝底白字,让子弹飞一会儿。

6)上海奉贤区派出警察,拆除辖区内惠州路路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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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几年的核能年鉴已被中国核能行业协会官网紧急下架😅 我瞄了眼有人保存的 2021年秦山核电厂排出废水中氚含量2.18*10的14次方 日本总排放量(还不是一年 是分几年排出)22兆 按照IAEA测算氚含量是151500/升 好了 这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 151500*22*10的六次方=0.33*10的13次方 这比中国差了几个量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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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éad O'Connor 是流行文化中著名的 “crazy woman”,不是因为她的光头,而是因为她在 1992 年的 SNL 表演时把 Pope John Paul II 的照片撕成两半,并把它扔在地上,然后对着镜头说了一句:Fight the real enemy。O'Connor 此举是为了让世界注意到天主教会内部存在的 child abuse。然而,Boston Globe 系统揭露天主教会娈童丑闻是十年以后的事了,所以在当时绝大多数观众眼里,她的行为被认定为无凭无据的挑衅,是 mind control 后失控癫狂的举动。O‘Connor 随后被 NBC 封杀,商业成绩一落千丈,在死前依然遭到天主教会和教徒的排挤。

二十年后,在满是漏洞的集体记忆里,似乎只剩下 O’Connor 的 craziness,完全过滤了她选择这么做的理由。今天我们回过头来看,O'Connor 在明知道不被大多数人理解的情况下,依然坚持做正确的事,她的行为展现了惊人的道德勇气。只可惜,她像所有的最早说真话的先知一样,先是被公众的无知惩罚,后又被漫长的时间遗忘,她所具身的 moral goodness 始终被遮蔽,她的人生遭遇成为普罗大众 “道德与幸福相匹配” 的朴素愿景的凄然的反例。随着 O‘Connor 的愕然离世,失衡的天平被永远定格,迟到的承认也骤然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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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治手段作為不可抗力,指的不再是人不可抗自然之力,而是個人難以抵抗的政治暴力。」

原微博已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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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经济学人》本周推送的中国新冠真实死亡人数推断。
7月13号浙江省政府发布了23年第一季度的火化人数数据,相比22年同期增长了73%。根据火化人数和老龄人口分布建模,在全国新冠死亡率相似的情况下,仅在今年第一季度,全国大概有160万人死于新冠。
发文时浙江省的火化数据已经迅速从互联网上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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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雾海是一个开放且不限制讨论主题的非营利性中文社区,名字来源于德国浪漫主义画家 Friedrich 的画作《雾海上的旅人》。生活总是在雾海中吞吐不定,不管怎么艰辛,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