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锡如原来是民国时的翻译家,1949之后离开大陆,跟胡适、施蛰存都有过通信。他竟然也翻译过《唐·吉诃德》,也写过小品文。唐的译笔很好,但关于他的生平,基本查不到什么线索痕迹。这是真正穿了“隐身衣”的人。读“美国山川风物四记”,想到这个隐者的灵魂其实仍活在这些文字里,他的文学审美,比他本人的名字存在更久。比如这一段译文:“昆虫是那么脆弱,那么容易压碎,你会很容易相信它们是自然最后制造的生物、最不能抵抗岁月推移的生物之一;它们的类,它们的属,它们的种,一定会千百遍被磨得粉碎,让地球的变革消灭净尽,要永远遭受严酷的考验。它的防御物又在什么地方?它的触角,它的甲壳,它的轻薄翅翼,在抗御改变地球表面的动荡和暴风雨方面,又有什么价值?当山崩海立,当庞然巨物的四脚兽都要在环境的压力下改变形状和习惯时,昆虫会抵挡得住吗?在大自然中最能体现出骨气的是它吗?是的!整个宇宙与一蚋为敌。那么哪儿是它的庇护所呢?啊!就在它的渺小处,就在它的无关紧要处。”
冷战期间,分隔东西两德的柏林墙其实并不是密不透风的,如果你是西德人,进入东德境内最简单的方法是——坐地铁。
1961年,东西柏林被分隔,西柏林的地铁线路中,有三条有较长路程处于东柏林境内,这些线路仍在运行,只是所有东柏林的站点都不停靠。这些站点被称为幽灵车站(Geisterbahnhöfe),对东德民众不开放,走廊和楼梯被封死,四处布满铁丝网和检查站,有东德边防警察守卫。西柏林地铁经过时,西德乘客可以与全副武装的东德警察隔窗对视。
为什么东德政府不干脆禁止这些线路的运行?答案是为了赚钱。西柏林地铁经过的幽灵车站由东德政府维护,西德每年要向东德支付一笔巨额维护费用,这是东德的重要外汇创收手段。1971年昂纳克上台,由于勃列日涅夫的昏庸,东西德关系急剧恶化,西柏林民众发起“不给昂纳克一个芬尼”的行动,号召不乘坐经过东柏林的地铁线路,西德政府因此削减了维护费,而东德的回应更加直接,干脆停止了车站维护。后来发生多次铁路事故,西柏林方面自掏腰包买下了那些幽灵车站的维护权,但那时,距离柏林墙倒塌的1989年已经不远。
近期听到的一些玄学故事
同学梦梦的公司做非遗,从老板到员工大多是神秘文化爱好者,公司也发生过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六百岁蛇仙找上同事希望她当出马弟子,以及互相做法画符下咒的三角恋。
最近他们要在八宝山附近做一场活动,有个家里是出马仙的同事在活动彩排时过去帮忙。
该同事在活动现场时突然觉得不太舒服,是一种类似身体和大脑都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于是就匆匆回家了。当天晚上同事睡着睡着突然坐起来,在床上大喊:冲啊!杀啊!
在床上喊打喊杀这件事同事自己没有任何印象,是第二天她老公转告她的。
事后据同事回忆,她是被附身了,但来附身的并不是动物仙,是一名瘸腿老红军。
八宝山这个地方突然让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朋友秋秋认识一个道士大哥。
大哥虽自称道士,但出身是密宗,供的是仙家,感觉学得挺杂。
说某地有对夫妻,丈夫出马,妻子问米。丈夫不知如何得罪了仙家,最后突然就跑去卧了轨,死状十分凄惨。
妻子给丈夫收了尸,然后用棺材菌修补了尸体,修得完好如初跟活着的时候一样。同行觉得这是犯了忌讳,于是第三天给死者身上的仙家做净事时,同行提议把死者尸体抬出来跟棺材平齐,每人只供一炷香。死者家人当时没说什么,但真供香时却都供了两柱,同行说这就是供尸了,不行的,得拆堂口。
家属虽然没拦,但当天也没人真敢动手拆仙家的堂口。
同行担心死者头七晚上可能会出事,于是叫来了大哥。
大哥:毕竟密宗镇邪是一绝。
据说密宗做事是不许旁人围观的,于是头七那天晚上大哥和死者独处一室。
大哥:我当时咬着香头踩在棺材沿上扔朱砂,突然那哥们咔擦一声坐起来半截身子,然后双目圆睁举着双手就奔我来了。
大哥:还好我正值壮年,再上点年纪就完了。
故事跳过了重点而且不知几分真几分假,但秋秋转述的时候还是听得我有点一愣一愣的。
我托秋秋说如果大哥又讲了什么故事的话请务必与我分享,但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新的大哥传奇,只是听说大哥家里收养了七八只流浪猫。
大哥这个密宗,可能跟我在西藏看到的藏传佛教密宗不是同一个密宗吧。
还蛮喜欢哈维尔·马里亚斯的,读了《如此苍白的心》等几本后略感审美疲劳,但到《贝尔塔·伊思拉的黄金时代》就忽然深刻厚重起来。书里面有一个生杀予夺之人,对暴力机器中的一颗觉醒的“螺丝钉”狡辩:“打什么时候起,人们选过自己的人生?许多世纪以来,人生轨迹都是预先画好的,极少有例外。这多平常,才不是悲剧。大多数人不会离开家乡,他们在村子、小镇甚至是破败的贫民窟生老病死。许多家庭会把一个孩子送到军队,一个孩子送到教会,如果他们还算走运,被留下来,至少不会饿死……小人物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直到最近,人类都是这样,而我们如今拥有的选择感只是幻觉。想要发财致富没什么不对,历史中到处都有暴发户。但是有多少人成功过,或者现在有多少人成功了?这个数量仍然很少。大部分人在各自的生命轨迹中扎根,认命过日子,不会提出异议,或许还对砸在他头上的东西抱有感恩之情,这才是人间正道;看看日常的困难,已经够多了。没得选不是权利受到侵害,而是惯例。这就算人生是海市蜃楼,在世界上的大多数地方仍然是惯例……”其实选择和选择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