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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像一条条狭长的带子从百叶窗里透射进来,悄悄地、但不停地在地板上、家具上、杰玛的衣服上、叶子上和花瓣上漫步闲游。

屠格涅夫《春潮》

#CHATONLIVRE

也有些挺不错的前苏联文学作品。那里面那种温和的、隐约的但严肃的批评,那种理想主义和人道主义精神,我们这里最好的80年代文学只是学到了一点点皮毛而已。而目前,无论是读到哪个时期的杰出的俄罗斯文学,都倍感悲凉……

香港警隊要「去殖」,來自紀律部隊的消息,一些常用口令和敬禮要改做中文,「Yes sir」改為「是的長官」,氣場突然變得好笑,「長官」也有些西化,不如「同志」正宗。網友戲言:應該恢復香港被洋奴侵佔前的大清傳統,「Yes sir」講做「卑職領命」、「卑職遵命」,「sorry sir」講做「卑職罪該萬死」。

祝福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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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可以非常纯粹。虽然我不信奉纯粹,但是我喜欢祝福。祝福可以仅仅是人与人之间的事,没有神明的参与。祝福是我想用单纯的善意将你轻轻地包裹起来,祝福是爱,祝福是我能共情你的脆弱,祝福是我希望你过得好,即使过得比包括我在内的一切人好都没有关系。

祝福常常伴随未来时态,常常基于对尚未发生的事的预计。当然,如果你想要不顾一切地祝福某人的未来,你的祝福依然是祝福,虽然它和预计没有关系。其实,无所顾忌的祝福往往格外动人,因为和普通的祝福相比,它更接近于情感表达。当你祝福某人的时候,其实你在表达你对她的在乎,关切,和爱。甚至你祝福的内容都不再重要(恰好它不是基于预计),你的祝福传达到对方身上,依靠的是一种感觉,一种照亮,一种领悟。

像一段织物,你的祝福落在对方的身上,迅速被吸收成为她的社会皮肤的一部分。你希望它像一道铠甲,替代你去帮她过滤,抵挡,庇护。

一些人以为,我们之所以祝福未来的人和事,是因为祝福总是和 “未确定” 息息相关,甚至暗示凭借祝福我们还可以改变世界的进程。实则不然。因为我们同样可以祝福过去,即使我们不能改变分毫。比如,当你二十五岁的时候,你可以祝福你二十五岁的母亲。当时,你刚诞生不久,正不谙世事地从你母亲的身体内吸吮营养。你祝福你年轻的母亲少一些忧伤,虽然日子拮据。你祝福她的身体可以更加健壮,她的胳膊可以再长些,把你搂得再紧些。你祝福她在爱你的同时,也可以分一些精力爱她自己。你祝福她在接下来的二十五年笑声依然那么洪亮。

你变着花样地祝福你那二十五岁的母亲,虽然你知道你的祝福不会改变任何事情,虽然它们没有一个成为现实。你依然要祝福,哪怕你祝福的是既定事实,是不可能。你知道你那二十五岁的母亲接受不到你的祝福,但谁说没有被认领的祝福就不是祝福了呢?

当你祝福过去的时候,你同时也在祝福现在,就好比你放在上游的船其实是驶向下游的自己。这时,祝福更像是迟到的承认,遥远的致敬,恍然大悟的感动。祝福是你进入层层叠叠的历史的一种路径,它们是你安插在漫长的记忆隧道里火把,通过照亮一些局部来唤醒你对自己的历史所背负的责任。于是你意识到自己同时有多重身份,或者说有多个人栖息在你的身体里。当你祝福的时候,是你在祝福她们,是她们在祝福她们,也是她们在祝福你。

承认这是对的:现代人说“我喜欢孤独”,是因为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孤独。真正想说的不过是“我需要保持距离”而已。

在雨中,我嘟过你,在夜里,你嘟过我,在春天,我嘟嘟你,在冬季,你嘟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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