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抑郁的人必然经历的一个状态是:面对超级简单的日常生活事件如临大敌,拖到不能再拖才硬着头皮做,结果发现心理障碍带来的困难比做事情本身的困难大多了。
1.写下要做的事
2.一边数数一边对照to do list做事
你会发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声音不见了,可以做事了。数错也不要紧,重复1-10甚至1-5也行。只要让数数的声音盖过脑子里的负面想法就可以了。
- 举例
事件:
去超市买东西
before:
不想与人接触。出门好累啊(实际上超市离家200m)。买东西拎东西好累啊。晚上再说吧,明天再说吧,下次再说吧……躺了一整天。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不想出门,最终拖了很多天。
after:
一边默念12345一边写要买的东西,已经听不到脑子里的负面声音了,正准备出门。
真的想给崔庆龙打钱。。。。
这是他微博的一部分:
————这段话里面的核心要点是什么呢?首先抑郁的自体形成于一种关系的历史语境,它不仅仅代表着一种独特的个人身份,还代表着一种特别的关系连接,它的存在能够很大程度上维护自身的连续性(人在精神上最核心的需求,因为最大的危险是人格连续性中断的危险,是人格解体的危险),能维护某种个人的情感功能和意义。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失去创伤的痛苦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因为它建构着个人最重要的叙事意义。
这就像有的人明明可以过一种很舒服健康的生活,但却会过一阵子就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并不是这个人喜欢痛苦,而是完全“健康”的生活会忽视ta最重要的叙事经验,痛苦的经验里包含着对自己某些核心情感的确认和界定。
在这种经验存在的情况下,完全健康的生活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不知道你能否理解这种感觉:甚至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就像是某些重要的情感诉求没有了存在空间,自己被剥离式的囚禁在了“健康”中。
正因如此,Bromberg给出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视角,治愈本质上不是为了消除某种不良经验,而是能够与其对话,不仅仅是和抑郁的自体对话,也能够和健康的自体对话,治疗本质上是找到它们之间的一种辩证关系。哪怕在这个过程里,痛苦的声音压过了其他的声音,比起消除痛苦,更重要的是痛苦能有其去处和指向,能构建真正的意义,这恰恰是一个人能够真正“摆脱”痛苦的前提。
远离苛责的人、创造支持性的环境——这是生活愉快的好方法,也是维护内心安定的好方法。慢慢能感觉到,自己在过去以及比较近的过去,都仍然是一个过度苛责的人。仍然在相当程度上内化了社会时钟,以及有太强的「按部就班」「依计划行动」的执念——事情计划了就要去做,以及尽可能地去减小风险,不太愿意接受失败。于是,也常常把这样的心情投射在其他人身上,投射在伴侣身上——终于意识到,「为伴侣感到焦虑」事实上并不出于一种爱和关心,而只是自身在她身上的显现。在自身逐渐松弛下来之后,越来越清晰地见到这种本能的投射,更能有意识地去消除。
爱与关心并不必然产生焦虑——「我很为你担心」「我被你急死了」「我因为你的事情愁死了」,是东亚家庭创造的一种虚假的必然性,以至于常常认为,催促、鞭策、传递焦虑和忧愁,是一种爱的表现。但事实上,爱完全可以,也应当表现为无条件的支持:注视着每一步,再为各种各样的小小成果鼓掌和庆祝,以及在面对风险和失败的时候,传达「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搞定」的安全感。
重要的一点是,人有自己的生长方式,有不一样的土壤、雨水、阳光、花期,不管怎样形状的路线,都是人生,都是选择——只有内化了社会标准,才会觉得有「正确的走法」和「错误的走法」,往往正确的走法就是「最快、最简单、最有效的直线」。
爱具体的人,于是更要让她成为她自身、成为她所将要长出的样子,而不是依照「我想要的方法、我觉得正确的方法」来成长——东亚家庭的「我为你好」,无疑是自大又自恋的:好是父母的标准、祖辈的标准、社会的标准,唯独没有你的标准。
@tkmr21 “不错”是整个句子的中心语,“很“是修饰它的副词,“意外地”也是副词,这是一个两层“状中”结构的句子。
“的”与“地”与“得”的根本区别在于句子成分,“的”作定语,“地”作状语,“得”作补语。
最有迷惑性的句子就是这种的,因为很多人包括我之前对“地”的认知是“修饰动词”,其实只是因为动词比较常作中心语的缘故。
@tkmr21 嗯嗯嗯,我第一反应就是意外来修饰这个“不错”~
意外得不错——听起来,不错就是意外程度之深的结果?
@tkmr21 我会想到,语句是在突出「意外」还是在突出「很不错」哇?
“这件事情太意外了,意外得很不错。”
“这件事还挺不错的,意外的很不错。”
(我似乎把凌乱的风又吹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