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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做这张传单的时候,我没有发,我托朋友帮我发的。
虽然迟到了,但是我要发出来。
是的,这张就是我翻译我做的。
我为了让更多的日本朋友明白中国发生了什么事做的。
从四通桥那天开始,一点点一点点,慢慢的慢慢的,我不害怕了。
昨天以后,我彻底不害怕了。
该害怕的是他们。

微信群里看到有姐妹分享的,草莓县上也分享给大家一下
如果大家被查手机,以下法律可能是你需要知道的:

1. 《宪法》第四十条:“公民的通信自由和通信秘密受法律的保护。除因国家安全或者追查刑事犯罪的需要,由公安机关或者检察机关依照法律规定的程序对通信进行检查外,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侵犯公民的通信自由和通信秘密。”

2. 《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八十七条:“公安机关对与违反治安管理行为有关的场所、物品、人身可以进行检查。检查时,人民警察不得少于二人,并应当出示工作证件和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公安机关开具的检查证明文件。对确有必要立即进行检查的,人民警察经出示工作证件,可以当场检查,但检查公民住所应当出示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公安机关开具的检查证明文件。”

3. 《公安机关执法细则》第一章第1-03条:“公安机关人民警察执法办案,严禁下列行为:……(3)非法剥夺、限制他人人身自由,非法搜查他人的身体、物品、住所或者场所……”

换句话说:随意搜查公民手机的行为是违法行为,如果真的遇到了,先问:
1. 你是否是警察?是的话请出示证件。
2. 你的检查依据是什么?
3. 根据 《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八十七条,检查我的手机,你们需要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公安机关开具的检查证明文件,请问你是否持有该文件?
4. 你是否知道你此刻的行为正在违反《公安机关执法细则》第一章第1-03条?

没想到有一天我被拘留过,我伴侣被判刑过的经历,有可能帮到这次运动勇敢的人们。
大家有被抓捕的亲友可以来问我流程,我尽力回答。

今晚参与的人生中第一次政治集会,比想象中带给我更多复杂感受。

七点到九点集会在阿姆斯特丹市中心的水坝广场举办,现场大约来了100~200人,没有明确的组织者,形式上以悼念为主。我和朋友到达后放下花束,就一起帮忙点燃蜡烛和分发事先印好的海报。点蜡烛时我才注意到现场还有好几位维族人士在以维语沟通,音箱放着的是陌生的维语歌曲。从今天看到的视频猜测,他们是下午就一直在水坝广场抗议的人。能明显感到现场一两百名汉人无法与维语音乐产生联系、在现状下不知所措的情绪。

同龄人们都戴着口罩,有些女生跟我一样用口红在口罩上涂画了噤声/404的标志,不少人举着白纸。但不久后颇为肃穆的现场氛围内就有些异动。有人指出维族人士举着的蓝色旗帜是东突旗,有男生表达不满后,主张与几个同伴将他们的旗挡住,并说“这不是我们的诉求,不想被他们利用”。维族大叔不会汉语,用维语对他们挡住旗子将人群割裂成两半的行为发出抗议,另一位维族年轻人作为翻译进行调节,最后汉族男生妥协,从东突旗前离开。

矛盾在半小时内逐步升级。有人提议“是中国人就到另一边去”,主张新建一个圈层,以和维族大叔的群体进行区隔。而后又来了一个从表达和行为上判断明显是pinky的应激郭楠对维族大叔喊“terrorist”,引起了几位维族大叔的激烈反抗,齐声对郭楠喊“滚回中国”,并产生肢体对抗,一位白人男性帮忙拦住双方。一个汉人女生大声说“我们今天都是为了human才站在这里”。

没有想到,最后现场气氛有所松动的契机是所有人齐声喊“习近平下台”和“共产党下台”的时候。汉人用汉语喊了几遍,维人用维语喊了几遍。虽然因为语言不通没法同时喊,但主席还是把大家的心牢牢地系在了一起。

不过维族大叔喊“习近平是法西斯”时,大家默不作声;喊“中国是法西斯”时,又有男生上前理论说“不能说中国是法西斯”,现场霎时间听到很多“又吵起来了”的叹气声。身边不时听见“我怎么觉得今晚不对劲,怪怪的”、“感觉水很浑”的担忧。

临走前瞅了眼与维族割席的一群人,手捧蜡烛全然沉默地站在原地默哀。我感到十分悻然,就和同伴离开了。最后还听到法轮功的阿姨在现场跟学生热心辩论,“不要文革要改革是不可能的呀,共产党不下台做不到的”。

回到家后我点击热趋Amsterdam,第一个跳出的结果居然是维族大叔的账号。点进主页看见一幅banner,上面是他将2017年起失踪的19个家人的头像挂在自己身上的照片,以及一个让整晚都无所作为的自己感到刺痛的问题。他问的是:where is my family?

这是一个整体上很失落的夜晚。不仅因为汉人内部的意见不合,汉人整体对维族问题的陌生、尴尬和傲慢更让我不知如何自处。但总归我知道今晚在现场的十几个朋友,虽然对集会走向的态度不一,其实都有着相近的底色,更有在内宣下一直以为camp是伪造的朋友在愧疚中接受了科普。政治参与需要学习,对于出国不久、还不适应大声讲话的很多人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board
北京的朋友提醒我,记得删除朋友圈中的各地现场视频……所以请问一下有经验的象友,朋友圈的内容会直接🍵吗?

大家好,我的朋友昨天晚上参加了北京亮马河的活动,我的手上有照片作为证明,不是骗子(之前发过,现在我朋友让我赶紧删掉,因为已经被上门了,她好害怕)。昨天警察没有抓人,但是今天警察找上门了,询问了她跟谁去的,去干什么了,谁指使的。现在警察走了,但我朋友很害怕会因此失去住的地方和工作。

我现在不方便频繁联系朋友,因为很担心那头是警察,所以我发这条嘟还没有经过朋友的许可,很冒昧,对不起。之所以如此冒昧实在是我太想为朋友做点什么。

我想请问一下有没有家在北京朝阳的,如果有可能,之后我朋友找不到住的地儿能不能暂时收留她和母亲。。有较为平价的房屋出租也可以,了解可靠的平价房源也可以。因为朋友之前就因为类似的事取保候审过,罪名是寻衅滋事,警察向房东施压,房东赶走了她不让住,费了劲才找到一个住的地方,现在被警察找上门,可能又会失去住的地方(甚至失去工作)。如果有这样的房子可以住,请私信联系我,感激不尽

这个号个人发的内容较少,我的另一个毛象是@[email protected],恳请大家相信我,谢谢

一位在夜里1点钟的北京街头挥舞白纸的中国年轻男性,在接受日本朝日电视台记者采访时说到:

“我可能会被说成被境外势力利用了,但我还是会接受你的采访。
这三年来我们经历了很多事情,下一个贵州新疆可能就是我。
我不能坐以待毙,不能自取灭亡。
螳臂挡车,我也要挡一下。”

#chinaprotests

如果你被喝茶,请一定记住以下几点——转需
一、如果警察没有他想要的口供,要入刑就必须把其他证据做得非常扎实,如果有口供,他就不需要把其他证据做扎实。
二、喝茶时,要求对方全程打开录像设备,这是你的权利。
三、回答问题时,尽量不要牵扯不相干的他人,“不认识”,“记不清楚了”,“没有印象”,这样的回答对你、对其他人都是最好的。
四、即使对方拿出现场照片或录像,你也不一定要承认,你可以说“太模糊了”。证明这个照片是谁,是警察的义务,不是你的义务。
五、签署笔录之前,一字一字看清楚,所有你没有说过的,你都有权利让他改过来,所有你说了他没有记录,你都有权利让他记录,如果他不改不记,你有权利不签署名字。笔录和你所说的不一致,不论他怎么吓唬、诱骗你,都不要签字。

在推特上看到有抗争的当事人说,“为了一个人的基本权利,此刻没有男女”,是的,站出来抗争的时候不分男女,但是被如何对待就有男女之分了。

上海乌鲁木齐中路开始抓人时,看到先抓的是几名女生,可能是认为女性比较“好抓”,而抓捕过程中甚至有意侵犯了女性抗争者。被带走经历审问的女生提到,警察问她为自保而死死抱住的那名男生是不是他男朋友,“你们居然真的不认识?你抱你男朋友有这么紧吗?你爸妈知道你抱一个陌生男人这么紧会怎么想?”说她又懒又宅怎么找男朋友,你头怎么这么油?几天没洗了。再有伦敦街头声援的当事人提到,当两名女性发表自己的讲话时,被嘲讽被打断,甚至被自己的女性同胞议论和蔑视。

我相信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抗争中的女性遭到这样的对待,我们还能在人群中抹除自己的性别,说“此刻没有男女”吗。我的想法是,如果遇到晦暗不明的表述,应当主动将“她”本该存在的形象描刻出来,千千万万次,直到不能被抹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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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kumo @board @worldboard 推荐一本《国家的囚徒:赵紫阳的秘密录音》,zlib搜索下就可以下载到,写的是赵紫阳亲身回忆六四、谈改开谈中共,书里还包含一小段分访谈录音,个人感觉价值比较高

你的 iOS 系统的手机将要被警察收走时该怎么办?

答案:将手伸入口袋,同时按住手机电源和音量按钮,持续两秒,你会感到一个轻微的震动。屏幕上会出现三个选项:滑动关机、打给紧急联络人、取消。然后你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屏幕都不用看一眼,因为你的手机已经进入“硬锁定”状态,即必须要密码才能解锁,指纹和面部识别都无法奏效。

John Gruber 最近在自己的博客 Daring Fireball 上说明了这个方法,并重申「不要只是记住它,而要内化它,变成一种不假思索的行动。每当你要与手机分开,比如经过任何检查点,尤其是在机场,要经过金属探测器时,你就该想到,锁定我的 iphone。」因为在非自愿的情况下,比起强迫你提供密码,生物信息更容易被夺取。这也是现代公民的必修课,每个人都该学习如何去保卫自己的数据,尤其是几乎可以还原一个人所有行动的手机数据。

#乌鲁木齐中路

iyouport.substack.com/p/6-6c2

常见镇压武器的防御及伤害处理方法,内含全系列六篇,文章较长,包括但不限于警棍,催泪瓦斯和橡皮子弹等

刚刚有很多人说我勇敢,不是的,真的不是。在第一天去 #乌鲁木齐中路 之前,我本来并不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临时抓了两个蜡烛我就去现场了,心里想的只是我去放一下蜡烛。现场和警察理论的不是我,分发白纸的不是我,带头喊口号的也不是我。而第二天,在明知他们会抓人的情况下依然去现场的人里,我也不在。
我一直是个顾虑重重并且胆小的人。不止我,现场还有很多人,一开始并没有敢想到最后会真的把两句“下台”喊出来。但是我感觉在现场,勇气是一点点积累的,禁忌是一点点冲破的。一开始是有人对着警察高喊“你们知道我要说什么,我不能说,但你们知道我要说什么!”,然后是有人把四通桥前两句针对封控的口号喊了出来,我小声说了句“四通桥”,旁边的男生也小声说“后面一句是……罢免独裁国贼……”,到这时我们都是不敢说名字的。但后面,喊着喊着,四通桥标语还是以相似的形式不同的内容喊了出来,这时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心里可能都在想着那后一条标语,直到有一个人喊出了:“习近平!”,而大家几乎是不曾迟疑地接了“下台!”(也有人喊“暴毙”但是不多),异口同声。
在喊出来之前我都没想到这句话能喊出来,但是喊出来之后……我确实难以形容这一刻冲破禁忌的感受。害怕吗?当然。我现在还在害怕。但当时,就像《不明白播客》的Kathy那样,当我看到悼念活动的消息就在我当时位置的附近,我只是不能不过去。
说实话,我想,如果四通桥上挂的只有一条标语而不是两条,这两句“下台”可能也不会在上海出现。而未来会出现什么,是垂死挣扎还是一切的开端,我不知道。我之前说四通桥勇士有没有意义在于后来者有无响应,这次,也同样如此。
祝我们终有一天夺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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