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发现其实虽然国家搜刮了很多人的大数据,但是这个机器太庞大臃肿,导致落实到各个部门上他们掌握的信息真的不多,就是喜欢来恐吓民众。刚才听完派出所凶狠的逼问,我仔细一听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我常住哪里,我具体几号回去的,什么时候走的
我们小区95岁的老婆婆,得了新冠被要求去方舱,想不通自杀了。
她坐着轮椅,除了下楼做核酸,没有做过别的事情。
她阳性以后,已经居家一个月了,这也是符合现有防疫规定的,但现在突然又被要求必须去方舱。
她生活不能自理,去方舱就是等死。
哎,就发生在我们小区里,隔壁楼。
这个文章里面说到一个地方。趁现在Google还能看见军事设施,可以顺便找一找。朱日和城市作战训练场。这个地方是给解放军专门训练城市攻坚战用的。里面有台北,巴黎埃菲尔铁塔等等模拟城市街景。还有机场设施等等。我大致读了一下这篇文章。主要整理的是中国如何从2001年初开始直到2021年一直为城市攻坚做准备。除了城市以外的军事准备就不在讨论之列。除了坦克火箭弹无人机和心理战等等大家都知道的内容。有一个点是人机互助作战是比较未知的。里面有个东西听起来和高达差不多,叫机甲大师S1。另外还有由北京青云科技有限公司支持的一些可视化技术在战争中的应用等等。怎么说,如果不是真的再讲中国,我还以为是小岛秀夫2027年新作呢……
那天某经产妇宫口开全两个半小时孩子还未出生,主任来拉产钳其言语咄咄逼人让我难以想象:(对产妇)“你真的太不会使劲儿了...你上一胎也这么费劲么....你千万别生三胎了,有些人真就不适合再生了,你把孩子都憋缺氧了...”我在台下听着很揪心。不幸的是,孩子的结局不好,我想这产妇可能会有产后抑郁吧,而主任的言辞绝对是背后的帮凶;后来有人告诉我主任这样是为了能推卸责任,我觉得很可怕,最无助的产妇成了最佳PUA对象。
无知的我感受到这个科室里有种类似“经产妇羞耻”的东西,夸张点说是“经产妇二胎三胎哪里有生不下来的”,由此又滋生了很多矛盾和不作为,我清晰的记得一位刚刚剖宫产后的经产妇跟我说:“我是不是很丢人?”。
昨天在上海念书被封在学校里吃了一个多月包菜的朋友提醒我提前囤点吃的,看了眼新闻说北京疫情“隐匿传播”一周。
又有一个朋友炸号了,因为“这都能说”和“连这都不能说”。
今天下楼时公寓大厅里的大喇叭在循环播放:老人身体免疫差,一旦感染风险大;你若问我怎么办,新冠疫苗安排上;六十以上更要打,预防新冠全靠它;最美不过夕阳红,打完疫苗更从容……
出门看到两三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小区周围零零散散拉了几块隔离板,白色木板房前面有十几个人在排队做核酸。
学校发通知排查去过某地某地某某地的学生,又发通知告诉大家五一不要出京。
中午接到新的紧急排查通知,我家旁边一公里的小区有确诊。
我的健康码弹窗快一个月了,因为买了两包布洛芬。核酸不免费,收费很乱,做核酸的队很长,我不想去,于是每次需要扫码时就拿以前的绿码截图蒙混过关。
听说又有做会展活动和公关的同行跳楼了,我公司的活动会展事业部被裁了,今天大老板家也弹窗出不来了。
春天了,天气很好,花都开了。
今天是周日,大家要上班。
这个春天是由什么组成的:核酸、口罩、疫苗、排查、封控、弹窗;大喇叭、长条幅、健康码、防护服;降薪、裁员、被毕业、被优化、预算削减、项目叫停;贫穷、饥饿、死亡、愤怒、恐惧、绝望、麻木;炸号、删帖、禁言、404、不可见。
空荡荡的春天,干净得很也脏得很。
#岭南的日常
4月8日广州出现新冠病例之后,珠三角多地开启了疫情管理。鉴于各县市民风不同,措施差异巨大。
广州许多地方至今处于 “封控管理” 中。珠三角大部分城市设立了 “管控区” 和 “防范区”。
依省里的要求,全面 “围合式管理”:无论所在市有无病例,所有住宅区、商用楼、政府单位、事业单位、市场、村落等,出口须有人把守,进出应出示粤康码和行程码。
在一个工业型富裕区县(就是那个一周网课好几个学生自杀的区县),从居民到政府办公楼,人人无视 “围合式管理” ,认为是笑话。
沿海某城市,新城区的设施都遵守围合式管理;古老的村镇则象征性立个牌子,有人来检查,就装装样子,没人检查,就放任大家自由出入。
那些公然无视或间接规避管理措施的地方,车水马龙,热闹繁华,无不以私营经济为主——尽管私营经济在这个国度也是夹缝中生存,但总比在国企官僚资本当社畜要自由些:
自己找饭吃,不看人脸色,不担心人事档案被行政办公室记下了什么难看的记录。
但自己找饭吃,就必须有找饭吃的 “架橕”,行走江湖怎能没有傍身的本事。
我和一位村民讲防疫人员当面拿走外卖、让屋里的人挨饿的故事。村民惊讶地问:拿走外卖的人,手没有被砍掉么?!
(图片是上周去镇里的菜市场拍的,进菜市场没人检查我的粤康码)
已经有46天没出过寝室楼。一开始是封寝室楼,后来逐渐地开始禁止去别的楼层、禁止去别的寝室,再到强制在房间内戴口罩、禁止洗澡、禁止使用洗衣机、禁止洗头,到现在连刷牙洗脸都禁止了。
打热水不能自己打,必须由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在规定时段替你接水。这些人还会在看到你刷牙的时候拍照举报,哪怕洗手间并没有可以看到她们没有举报的摄像头。
摄像头每天都会有人盯着,盯着厕所是不是进了三个以上的人,盯着有没有人偷偷洗澡,甚至盯着有没有人带着刷牙杯去洗手间。感觉也不像是为了所谓的防疫,只是为了抓人,为了享受惩罚别人,为了体验玩弄别人命运的快感。而这当然很爽。
穿白色防护服的人里,有学校行政岗员工指定的小领导。这零星几个学生不但可以瓜分全部剩余的物资,还可以在成绩单上乘上一个系数,就是考了80分教务系统里会录入考了88分的那种乘系数。所以她们不遗余力地举报每一个想刷牙的人、帮摄像头背后的监视者认出每一个被截图的学生、拼命地堵上每一张试图说话的嘴,因为她们得到了学校莫大的恩惠,因为保研近在咫尺。
一开始还会有人质疑有人反抗,后来随着敢张嘴说话的人一个一个被威胁被恐吓被记处分,所有人都变成了砧板上没有生命的肉。
每天的生活只是压抑地醒来,压抑地看网课,再压抑地睡过去。
偶尔有一块肉的神经细胞还没死透,挣扎着在展板上抽动,死透了的那些还会指责,为什么不遵守防疫?你知不知道这么多人的努力成果都被你毁了?
于是46天之后,本来就没什么生机的学校变得一片死寂。和很久没见到的人在走廊里碰见,也不敢拥抱,不敢聊天,甚至不敢挥手,因为这违反防疫规定。
We are being watched.
是一只游荡在扎木苏里的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