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铜臭粉丝对她入狱讳莫如深;而她的黑子则以为这是什么把柄可以用来奚落、嘲笑墨香及其粉丝。
在我看来,女作家无论是因撰写色情作品,还是因非法出版(非法经营)吃牢饭,都不是她们本人的耻辱,而是这个椁枷的耻辱。
粉红女权,仇日二次元,右翼腐女,简中互联网三大匪夷所思。
粉红女权,我可以理解你贪,大舅二舅都是他舅,铁拳女权有奶就是娘;仇日二次元,我也可以理解你怂,高贵的爱国者为了自己不被污名化誓要与精日割席;右翼腐女,又坏又蠢损人还不利己,我是想破脑袋想不出你反对政治正确的理由,好比是有人举起右手扇自己左脸一个嘴巴,你并没有被污名化,又是政治正确的受众,你到底是图什么啊?
其实早在黑人美人鱼被如火如荼抵制的时候,耽美圈的平行网络里,新版夜访吸血鬼因为男主路易用了黑人演员也遭受了抵制。而且不止黑人,由拉丁裔主演的耽美电影星条红与皇室蓝也被人诟病“一股咖喱味儿”。黑人异性恋不能是美人鱼,黑人同性恋不能是吸血鬼,同性恋只能被你偷偷意淫但不能放在台面上讲,合着LGBT是仅供你玩赏的小猫小狗呗。
我看这次有多少被抓的和自己太太被抓的,骂过巴黎奥运开幕式。
之前还提过,以墨香铜臭为代表的中国女作者所创作的男男爱作品在海外颇具影响力,甚至这些作品被标签命名为DanMei,取中文「耽美」的汉语拼音。
结果从之前的抓天一、深海、墨香铜臭......到现在一锅端海棠(台湾耽美作品平台)......本来靠着野蛮生长正发展壮大的耽美文学,在party以各种名义铁拳下频繁打压,已开始走下坡路。很多读者还天真问,怎么现在的耽美没以前好看了?那当然要感谢国家感谢党呀。
真应了那句话,任何行业,只要party介入,一管就死。
自怜现象:在「自我觉察」中,个体可能过度关注自己的痛苦和困境,导致情感上的放大和过分关注,容易使个体忽视客观世界和他人的感受。
在欧美圈中,「自怜」更容易被接受,允许更加戏剧化的表达。
而在东亚圈则不太被允许接受:
首先,会自我审查,感觉到很尴尬;
其次,没有人愿意承接,它一次又一次在地上摔碎;
第三,集体中就有人出来,主动消弭不和谐声音;
一个比较夸张,但真实存在的例子:「老师和学校体制怎么可以觉得我不独特?怎么能不体谅到我的难处?我除了无法完成学业很累,还因为被忽视,伤心得抑郁了。」
我将上述情景,分为「工作责任」和「情感责任」。除了「工作责任」外,情境中将「情感责任」也归结于校方,而不是像东亚人下意识以为的,应该自己处理情绪。
换而言之,在东亚语境下,个人情感不允许被单独暴露在外部讨论,它一定要找一个理由,依附到「其它事物」中,如「关系或事件」上,才可以被表达出来。这就是东雅人缺少的「情感教育」,不关心个体情感本身,还好如今我们ego都足够大,多少抵消了这点。
为什么没有人对祥林嫂切实的说一句,「这不是你的错」,而是要阴恻恻从各方面笑她?
不想在内网看到任何讨论海棠的内容,一句违法偷税就大过天作者可怜but也活该,投行那大公子拉着整个行业暴毙他怎么样了,强奸未成年女孩的怎么样了,挪用公款的怎么样了,爹的那桥天天塌天天死一堆人负责人抓了几个判了几年,都是违法,就这个违法能抓能判而且牢能坐满,一个个信誓旦旦正义凌然,像被驯化阉割的贱畜,人性兽性都一个不沾,张口闭口连话都说不连贯,ht/zz/yhsq/tsls,不觉得好笑吗你在自己家的软件上汉语突变成拉丁语系,别说什么海棠是平台不做人,那抓他管理者去,它一没克扣作者的钱,二没拿作品去炼AI,他一个台湾网站给你大陆交什么钱,给你买子弹让台湾人也看不了黄文吗?你为啥不问一群大陆人干嘛跑去台湾网站写黄文,你们大陆不是地大物博啥都有吗,怎么没有黄文的容身之地?分级是一个没有的,游戏抓未成年人是歪招层出不穷的,要搞网络身份证,要在网络上暴露隐私,电影书籍用刷脸身份证验证成年人购买是他爹执行不了的,孩子是要生的,异性恋是霸权的,但异性恋要做爱生小孩是不可言说的,面对男人的软色情是一应俱全的,不要说文化退化回宋元明清裹脚布这种话,你的新中国从上到下都是保守的电子贞操带味,脱下来要用境外网站还要交税,我感觉你们逻辑就是这样。
政治抑郁
有名海棠作者进了警察局,出来以后发了篇微博,讲述她为赤贫的母亲和自己挣得的一切都化为了泡影。底下的高赞评论说:“拜托大家用词谨慎一些吧,这种时候不要上升到郭//嘉和社//*会了,形成抨/击的舆/论对作者完全没有好处,大家冷静一点,多为作者想想”
这就像是劝诫集中营囚犯在毒气喷出时不要抨击纳粹,但我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我不是洗澡的那个人……
作者微博叫@西红柿怼番茄tt,可以去打赏:
https://weibo.com/u/5336876946
全世界没有第二个国家会有这样多的女人写黄文给女人看吧?就想起有次我看到一个林漫威的采访视频,他说只要你足够努力地写下去你就能出人头地。尼尔盖曼大师课有阵子很多人传看时,里面好像也有类似的话:只要你拼命写你就能如何如何。我看完心想不是啊,这是对你们第一世界的男人才有效的游戏规则。我见过比你们写得努力得太多的人了。
很想说那些骂海棠作者活该的人有没有想过让你爽的黄文是另一个女人在手机在电脑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好久之前我看到天一说她怎么写东西,说天太冷,她冬天写着写着手就冷得受不了,必须把手揣回去捂热,捂到热了就立刻继续写作。脚在电脑桌下面冰凉得快失去知觉,她就靠跺脚取暖,一刻也不能停止写作。上大学后有一次,我在上课的教室里发现桌椅上有人用小刀刻了“天一”两个字。我知道这个东西肯定和我知道的天一不是一回事。但一整个冬天,我坐在开着暖气的教室里听课时还是忍不住想到她。教室里暖气片热烘烘的,老师在上面讲文学史,讲一些男人取得怎样的文学成就。我上高中时学校从来不给我们开空调,冬天我坐在班门口,一个男生永远嫌班里太热去开门,我坐在那里冷得跺脚,手根本没法伸出来,指头好像四条冻硬了的萝卜肿得握不住笔。我第一次用到暖气时感觉天哪,原来只是需要这样的东西。原来只需要这样的东西人就可以不用冷得发抖。我在有暖气的教室里听男人的文学,在冬天冷得跺脚也要写作的天一在监狱里。我每次到教室,坐下,第一件事就是开始在桌上寻找有没有那两个刻下的小字。天一被关进去后好几年,我在网上还是能看到有人说天一活该。我在教室里,看到贾平凹写的《废都》,看男作家们在作品里忽然插入对女人的身体的描写,开始讲性欲,写糟糕透顶的做爱然后他们的作品忽然就被叫做文学。我控制不住地想,我见过的每个女作者都写得比他们更好。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贾平凹能被叫做中国文学的名家而天一只能进监狱。
男性不发表性别议题就当是自己人 女权不发表耽美议题就当是自己人